《幻梦寒羽》第35章

（书）没有或者。为了艾妮，我必须赢。
（屋）我将艾妮紧紧地揽在了怀中。
第八章　耀光之战（上）
仇恨，永远不能停止。
我们，都是仇恨的牺牲品。虽然我们都明白，但是，我们又必须去牺牲。
只有牺牲，才能换取这短时间的和平。
我的伤口虽然经过了严整的包扎，但还在隐隐作痛。
可这对于一个真正的战士来说，不算什么。因为，站在这个战场上的每个人，都多少带些伤痛。
太阳正当空。
它那炙热的烈焰无情地暴晒着大地，暴晒着这荒芜的耀光战场。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叫耀光战场，可能是把杀戮当成了一种荣耀，把贫瘠当成了一种光明吧。
我站在耀光战场上。这个地方，曾在我的梦中多次出现。可是，当我亲身站在这里的时候，却没有梦中的那种兴奋了。
我的心中，藏着悲哀。
向战场看去，两方的士兵对立站着。他们的气势是如此的雄伟，声势是如此的浩大。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露出的都是坚毅。他们是真正的战士，真正不畏惧死亡的伟大战士。
人们只会在意战争的壮烈，可谁又知道战争之后的惨烈？
我看着这些人，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刻血肉横飞，刀剑相加的场面。
可是，如果我们不反抗，那么，魔族便会被遭受他们那无尽的屠戮。
我们能做的，只有尽早结束这场战斗，使生活恢复平静。
为了我的族人，还有，我的爱人艾妮……
我、利厄叔叔和卡尔三人在队伍的最前排，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神族。神族的队伍前面，同样站有三人。
泽和神使只是在各自兵力的后方观战，他们是不屑于对战士领袖出手的。因为六翅和四翅的实力有着悬殊的差距，正如四翅和两翅一样。
“利厄叔叔，那个女的是谁？”我指向了站在伊兰克和贝斯哥哥中间的那个神族四翼女子。
“她的名字叫梅琴，是一个神族法师。同样，也是神族的战士领袖。”
“你可不要小看她！”又是卡尔那刻薄的声音。
“先顾好你自己吧。”我毫不留情地说。
“你……”卡尔刚要反驳，却遭受到了利厄叔叔的训斥：“现在可不是胡闹的时候！”
卡尔将刚要脱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对面的梅琴走了出来，对我们这边喊：“愚昧的魔族们，我奉了神王的旨意，特来惩罚你们所犯下的罪行！”
“哼，要战便战，何必说那么多虚伪的托词？”利厄叔叔回应着，他的言语中带着毅然。
“你们不要猖狂，上次大战，是我们犯了致命的错误，所以才让你们有机可乘！你们以为，这次还会有奇迹发生吗？”很难想象，这话是出自一个女子口中。
“哼！若是你们赢了，那才是奇迹！”
“那就试试看吧！我在这里，代表神族正式向你们宣战！”她将法杖高举过了头顶。
利厄叔叔也将他的黑铁杖举过头顶，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对她大喝道：“魔族，接受你的挑战！”
“冲，杀光他们。”
随着利厄叔叔的号令，耀光战场上两个阵营的人犹如瀑布入泉一般朝着战场中央涌去。而他们的交汇点，就是我们所站的地方。
利厄叔叔拿着黑铁杖，迎上了梅琴。卡尔也动了，他的目标是伊兰克。
他们的上次交手，或许还是在第一次神魔大战之中。
看他们各自迎上了各自的宿敌后，我也动了。我的身形似是流水，自由地穿梭在人群之中。我每经过一个地方，便会带走几条鲜活的生命。
打斗声，惨叫声，充斥着我的耳膜。在汗水和热血交织的战场中，我失去了理智。
一个光球划过我的上方。我抬头看去，那是梅琴吟唱的光球术。他的光球，将我们魔族的战士一个个无情地打飞。
我腾空而起，飞向了和利厄叔叔交着在一起的梅琴。
因为她是个法师，所以，我的黑金匕首能在第一时间给她最强力的打击。
还没到她的附近，只听见嗖的一声。不用回头，我知道那是伊兰克的箭。我刚要用匕首去抵挡，一只利爪从我身后伸出，硬生生地将这支箭折断成了两截。
那是卡尔的手。
卡尔添了一下手上的金色鲜血，面对着伊兰克，阴笑道：“我才是你的对手！”
他俩再次扭打成了一团。
梅琴也发现了我要偷袭，她抓住时机，用法杖对准了我，施展了光球术。
一个大的光球迎面朝我飞来。
还没等我有反应，一根黑色的铁杖已经从光球中部穿出。
“寒，这里有我，你去对付你该对付的人。”利厄叔叔小声对我说着。
我知道，叔叔说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贝斯。
这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可是，利厄叔叔和卡尔都不是哥哥的对手。若是我不去，那便没有人能抵挡他。
我点了点头，朝着那片蓝光飞去。
远方，哥哥犹如战神一般屹立在众多魔族中间。
他那蓝色的水晶重剑已经变成了灰色。那是因为，他的武器上沾满了我们魔族战士的鲜血。他的重剑每挥一下，便会有一个魔族战士倒地。
他再次举起重剑，又一个魔族要丧命了。
我不再犹豫，立刻飞奔上前，用我的匕首抵上哥哥的重剑。
一声金属的碰撞，我向后退了一步，不过，我还是撑住了。
哥哥剑下的魔族感激地看着我。
“快走，这里有我！”
那个魔族听到我的话，马上投入到旁边的战斗中去了。他在这里只会让我更加不便。
哥哥看到拦他刀的人是我，握剑的力量不由得变小了。
“哥哥……”再次见到哥哥，我不由自主叫出了声。
虽然现在的他已经不承认我是他的弟弟了。
哥哥没有答应，而是举起水晶重剑，朝着我劈了过来。
他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我向后一跃，刚才我脚踏的地方被哥哥的长剑硬生生地劈开了一条缝隙。
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那天说了，我不是你的哥哥！你是魔族的寒，我是神族的贝斯，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从哥哥的话语里听不出感情的存在。
或是他将对我的感情隐瞒了起来。
“可我不敢对你动手！”
我说的是真的。哥哥曾经是我的依靠，是和我相依为命的人，不管怎样，我也不能反抗。
“哼，你不动手，就别怪我了！”
一片蓝光从我眼前晃过，我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一道伤痕落在了我的脸上。
灰色的血，顺着我的下巴滴到了地上。
“哥哥，你……”
“我说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他又向我袭来。
哥哥的气势丝毫没有半点虚假，此时我若还不动弹，肯定会死在他的重剑下。
我被迫迎了上去……
一声声的碰撞，我一步步的后退着。
“反抗啊！反抗！”哥哥边攻击着我，边嚷着话。
“我……”我不敢对哥哥动手，只是被动地防御。
“你总是这么懦弱，而我，却能为了神族，放弃妈妈！”
“什么？”
听到这里，我浑身一怔。
我想起了那个慈祥的面容，那是将我养大的妈妈。
哥哥在这里战斗，那妈妈在哪？妈妈没在这里，难道……
一用力，我将哥哥的重剑弹了回去。
哥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你说的……是真的？你说你放弃了妈妈？”我不敢相信。我一直信赖的哥哥，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哥哥稳住了身子。虽然，我不相信这是事实，但是，这本不该出现的话，还是从哥哥嘴里说了出来：“放弃了又怎样？为了战争，为了灭掉你们魔族，我只能这样做！”
“那也不能放弃妈妈！”自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顶撞他。
他让我失望了。妈妈是多么的辛苦，才把我俩抚养这么大。
她从没对我们发过火，她永远是那么的慈祥。
可是，哥哥竟然对妈妈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抛弃了妈妈……他，还是从前那个脸上挂满阳光的哥哥吗？
“要不是你们，我能放弃她吗？”哥哥回应着。
“这只是个借口，借口！你连妈妈都照顾不好，又有什么资格维护你们神族的安危！你已经变了，现在，我不会再留手了！”我的情绪有些失控。
哥哥非但觉不出自己的错误，反而抬起重剑指向了我：“这就对了，来吧，让我看看你多年的修炼成果吧！”
不再多说，我俩再次战了起来。
哥哥的重剑看似缓慢，可在我每一次快要刺中他的时候，他的重剑都会预先到达防御的位置。
我们拼的有速度，有技巧，但更多的是力量！
随着体力的损耗，我的伤口也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