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控制术》第46章


手术之后,乔治身上发生的性格变化是显而易见的。他再次变得和蔼和自信,戒了酒,摒弃了“独狼”式的心理倾向,重新融入了社会,再次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可以说,他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然而,这种新生活是通过消除肉体伤疤的整容手术间接得到的。真正起到治疗作用的,是消除了情感伤疤、治愈了社交的伤口、治好了情感上的伤害和损害、恢复了他的自我意象(即成为社会中可以被人接受的一位成员),而这些之所以成为可能,都是由于做了外科手术。
而多数人虽然也在自我意象上堆积了大量疤痕组织,但却与高明的外科医生通过一把手术刀可以治好的、真正意义上的生理缺陷没有任何关联。
情感伤疤使你远离生活
许多人从来没有受到过肉体上的伤害,却在内心情感上留下了伤疤。不过,二者对人的性格造成的后果是一样的。这些人过去曾被某人伤害过或打击过.为防止今后还会受到来自同一渠道的伤害,他们形成了一道“心灵之茧”、一道情感伤疤,以保护自己的自尊心。然而,这种疤痕组织不仅“保护”了他们免受最初伤害他们的那些人再次攻击,而且也将所有其他人拒于千里之外。一道情感之墙由此建立,无论是敌是友都无法通过它。
齐格·齐格勒讲过一个有趣的故事:一只猫无辜地在炉顶闲逛,落在一个刚刚用过、仍然热得发烫的火炉上。这只猫痛苦地大叫一声,一下子跳离了火炉,恼怒地跑到一旁护理它那柔弱的爪子。齐格说,这只猫不仅再也不会爬到那个火炉上去,甚至再也不想进入厨房!
自我意象中建立的情感疤痕组织对人们的影响,就像烧焦的爪子对那只猫的影响一样。如果反复几次经历不快的、发窘的或者令人沮丧的“打击”,受影响的个体不仅在今后会避免置身一模一样的环境,甚至会避免进入可能出现类似环境的整个领域。比如说,我曾经为一个非常能干的管理者提供咨询服务。他在一家大公司平步青云,但是过去,他的上司和老板总是让他去参加文山会海。不过,他每次开会时,都安静得像教堂里的猫,只是陪会者,而不是会议的参与者。此人有不少思想很有见地,也想表达出来,但通常情况下都是藏在肚子里,即使偶尔说了一点,也不能因为发了言便得到与会者的信任。实际上,多数同事都视他为“榆木疙瘩”,都在怀疑老板给这个家伙发工资出于什么动机。
你也许在这个例子中可以自行作出判断,并且得出正确的猜测。是的,此人从小学到中学到高中,只要在课堂上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就口吃得非常厉害,由此经常受到其他同学的奚落,结果呢,他在课堂上显得很不积极,任何时候都把自己的最佳表现搁在肚子里,“让人看不见”。不妨称此为自我意象疤痕组织的第一层。将镜头快进到他的第一次婚姻。他的前妻和前岳母都很骄横跋扈、喜欢虐待他,两个人都对此人的想法批评和指责,无论是穿什么衣服还是提出什么政见.甚至看本书或看个电视节目也要管一管。在这桩婚姻一开始,他就采取一种“把意见烂在肚子里”的态度。这便成了疤痕组织的第二层。
再将镜头切换到不久前的一年。当时,他是所在社区委员会的积极分子。他发现.他与某个居民的意见严重不一致,而对方在当地很有影响力、自高自大、态度强硬、盛气凌人,还特别能说会道。这位老兄无论提出什么观点,对手都完全否定并攻击它,还鼓动许多其他成员与这位老兄作对。终于,在第一年任期结束的时候,他的票数未能过关,没有再次入选委员会成员。这是第三层疤痕组织。
如今,他无法与在校同学、盛气凌人的岳母或极难相处的居民打交道,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他已经处在一个截然不同的环境,有一个权威的上司和老板全力支持他,他提出的建议别人会满怀尊重地聆听,因此对他来说,崭露头角要比其他任何时候都重要得多。这种环境与其他环境相比不一样,这并不重要。就像整个厨房之于一个火炉的顶部一样,这一环境仍然处在类似环境的总体领域。越是靠近这种环境,他的自我意象就越容易受到威胁。因此,他在这些环境中并没有展示出聪慧、能干、有前途的管理者这一自我意象,而是展示出一只“吓坏了的猫”的自我意象。
灰泥,而不是石膏
这位老兄能刮除所有这些疤痕组织,解放他的自我意象吗?没有问题,运用我们讨论过的各种心理控制手段就可以——认识、理性思维、慎重决策(比如树立靶子)、有目的地运用想象力,包括运用“精神影院”精神排练技巧。
基恩·路德拉姆博士在他的优秀图书《成功与权力浅议》中写道:“自我意象不是石膏做的,而是用灰泥做的。”
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整形外科医生,不过作为雕刻的多年爱好者,我喜欢拿手术刀对泥土进行雕琢,经常利用泥土雕刻一些作品,并进行调整和重新雕刻,直到它与我想象的完全一致为止。
泥土或灰泥之类的材料始终很柔软,其韧性足以进行很多很多次调整和修饰。上帝在自己的无限智慧中,用类似的材料制造了自我意象,所以,这一自我意象在我们的终生也是始终可以再塑造的。无论你多么年迈、多么疲倦、多么恐惧,受过什么样的创伤,都可以“将泥土润湿”,按照你的想象和愿望重新塑造它。
不要过分自我保护
在脸上有伤疤的情况下,过于保护以免受最初来源的伤害,会使我们在其他方面变得更加脆弱,甚至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伤害。我们用于保护自己免受某个人或某种环境攻击的情感之墙,会切断我们与所有其他人、与许多机遇的联系,甚至使我们与自己的“真我”无法沟通。正如我们前面指出的那样,觉得“孤独”或与别人不来往的人,也会觉得与自己的“真我”、与自己的人生无法沟通。
将所有这些心理控制技巧结合起来,它们就会在你手上放一把最有力、最神奇的情感手术刀,它们就会向你的双手注入无上的才华和能力,能让你为世界级的情感创伤做手术,以便你能去除如今阻碍你自我意象的任何情感伤疤。不过,这样做的时候,你必须冒一个风险。你必须经受“途中的颠簸”、失望、拒绝和错误。你心中要有这样的信念:这种颠簸必然会出现,但无法阻止你去实现那高于一切的目标。
不要低估情感伤疤的力量
一大摞情感伤疤,一个叠着一个,使自我意象成为一个饱受威胁、无比脆弱的东西。遇到某种环境时,只要它认为该环境可能会用和过去造成伤害的事件同样的方式伤害它,那么,这些伤疤组合就会诱发伺服机制产生“生存模式行为”(即逃避或斗争、退缩或积极交战等)。
在一本名为《忧虑失调与恐惧症》的书中,作者(其中包括一位认知治疗专家)(其中有医学博士亚伦·T·贝克、哲学博士加里·艾米莉、哲学博士鲁思·L·格林伯格。纽约基础书屋,1990年再版)声称:“……阻止一个人闯入自然险境的同一器官,也会阻止他暴露于心理危险之下。”也就是说,伺服机制可能无法准确地估计危险的相对性。比如,由于在谈话中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思想,你在参加宴会时无法更好地交际而感到窘迫,其原因可能是因为你挣的钱比别的客人少并由此觉得低人一等,于是就害怕别人问起你的职业或投资情况。这其实并非遇到了自然危险(也就是说,你的身体没有受到威胁)。然而,这种环境也可能激发与你在黑暗小巷里遇到劫匪相同的焦虑和压抑情绪。一旦真的遇上了劫匪,你可以温顺地拿出钱包,扔给或递给劫匪,然后拼命地朝相反方向逃之夭夭,这样也许比较恰当。而在社交场合中,放弃所有能够度过愉快夜晚的机会、逃到僻静的地方.或者简单地应对一下便起身离开,这都是绝对不合适的,甚至会导致某种你恰恰不想要的结果——主人以及其他嘉宾会由于你的表现而彻底瞧不起你。如果这种社交场合与那些在自我意象上留下伤疤的某些场合非常相似,那么,这种场合很可能也会导致上述的生存反应。
我想把本书前面强调的观点再次重申一下:在有些场合采用这种生存主义者行为是不合适甚至适得其反的。要想把受伤的自我意象从此类行为中解放出来,需要进行“情感手术”。不过,要想做成这样的手术,你不一定非得重新回忆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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