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路上》第32章


抓了本英语书冲出了宿舍。
四月一日,班里组织活动去就近的河滩玩,何素言在室友的鼓动下也改了主意。一大清早,沈以成的信息就发了过来,何素言怕被人糊弄了,决定对今天所有人的信息电话置之不理,让电话自顾自地响了半天,又揿亮了铃声,把电池里的电全放了,沈以成的电话就打到了宿舍。
“干什么不回短信,都发了一早上了。”沈以成有些生气。
'今天什么日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任谁发我也是不会回的。“何素言笑着说,”被人糊弄是多糗的事情。“
“换块电板,我接着发信息,快点!”沈以成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素言便要看看他要干什么。找了块电板换上,一来一回地聊着没深没浅的事情,渐渐便扯到了旧事上,看着发过来的信息,重归旧好?何素言觉得玩笑开得太离谱了,但生性中好玩心被激发了出来,今天愚人节,绕圈子绕到底了,很爽快地答应,还过去两条很关切的信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有为处有还无。真假虚实,何素言在愚人节的庇护下统统地乱了规则。
旷寂的河滩,没有放起的风筝,迎风独立的萧寒,刻在沙滩上的名字,一波又一波的水浪将其冲刷,渐渐模糊,建筑在如此松懈的基础上,永远有多远,那有永远可言。至最终何林二字也磨灭干净。
隔天上网的时候碰见沈以成,看到沈以成那双与林浩森绝然不同的眼睛时,何素言打字的手指一下子冷到了心底,过往在头脑里纠缠,在呐喊,在拼命敲打负疚的心。
悲怆的泪水直直地滴在键盘上,打字的手在颤抖,何素言走出网吧,忽然发现阳光竟然像去年六月的阳光,脚下轻飘飘的,不知是怎么回到宿舍的。陡然失败,是的。何素言忽然明白二年赌的只是一口气,而忽然发现赌局无可挽回失败的结局让何素言在赌气支撑下的意志全然崩溃。何素言觉得自己任性到了不可原谅的地步。
“我不跟你赌气了,我长大了,我不想再玩了,我不想再胡闹了,我累了,我认输了,我放弃了,我该怎么办了?”发给林浩森的短信,何素言在空白之中唯一想到的只有姐姐和林浩森。姐姐停机,只有林浩森。
“累了就不要玩了,长大了就不要再胡闹了,爱惜自己!”林浩森的信息回的像个局外人。
何素言站在窗前,外面阳光很好,可是没有走出去的欲望,阳光一会就走,温暖不会长久,片刻的温暖只会让缅怀更加沉重,林浩森的信息与自己无什关系,奇書网与自己的事情又有何关系。自己发出的信息无非是自己对自己的侮辱。阳光落下了,听着不远处断断续续的歌声,何素言荡在校园里,该何去何从?
学校组织集训,从市区坐车回来的路上,收到何素言的信息,林浩森吓了一跳,从来冷静的何素言说出这样的话,这样沮丧的话,看惯了硬气的她,听惯了她不带感情的话,可是今天这样的话?出了什么事?急急地回了信息,没有办法猜测出了什么事情,顺着她的话安慰了两句,但是她的信息便没再回过来,车在路上颠簸,昨天在栏杆上撞伤的手,信息发的磕磕绊绊。在半路下了车,走在公路上接着发信息过去,等着何素言回信息。至晚上打电话过去竟然关机了。
晚上没睡好,撑着上了上午的课。何素言回宿舍,林浩森的电话打了过来,何素言接了电话,再说话想笑便再也笑不出来了,林浩森在那边低低地问着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觉得自己太傻了,走了这么久,也错了这么久,明白了增加的只是伤心。”何素言想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过往太沉重了,这话出口自己都觉得只能苦笑了。
“是以前写信的那个又怎么了?欺负你了?”林浩森蓦然想到了。
“恩。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和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人,会答应?”何素言在这边冷冷地笑着说。
“没事的,要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帮你出气去。”林浩森极力想让何素言高兴起来,想起了以前说的玩笑话来。
“有谁会管?”何素言的话听了让人觉得好象什么都无所谓了。
……
一个月的谎言,不,仅仅一天,林浩森连做梦的机会和时间都吝啬给,何素言明白曾经的任性在林浩森那里一文不值了。接下来的时间,林浩森会礼貌地发信息给何素言,那小心翼翼的话,甚至可以想象出来林浩森怕惊了何素言的小心翼翼,何素言心痛,却撑了不回信息。 第六十八章 再见无期
晚上在线上晃荡的时候,碰到了岳云舟,岳云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便直截了当地提到了林浩森,何素言淡淡地接口,问起林浩森近来的状况来。
“即使我不提,你早晚也会提到他的吧?”岳云舟的话,何素言有点不敢接口,因为提到的人事和过往有太大的牵涉。
何素言在事实面前低了下头,“恩,确实如你所说,即使你不提,我终归也要提到的,你该去学心理的。”
“是身经百战,摸打滚爬出来了。”岳云舟的信息回的很快。
“我不知道他在那边到底遇见了什么事,碰见了什么人,只是他的情绪很低落,我不方便问,你有空的时候去劝劝啊。”何素言想到林浩森在说话中露出的情绪便迟疑地和岳云舟说。
“没事,我们一样,分得清楚轻重,只是一时悟不过来,任别人劝也是听不进去的。”
“这倒像你们了,真听得进去别人的话,就不是林浩森和岳云舟了。”何素言想想他们在高中的事情便说。
“我们是独一无二的。”
“有点骄傲了呵,不过你也该知道你们都是很危险的人,别人看了会想靠近你们,但是你们会不让,从来都让人猜不透你们下一步会走到那里,会怎么办。”何素言想一吐为快。
“有点了解我们啊,不差啊。”岳云舟为何素言这样的话而有点惊讶。
“我好歹也算你们同学啊。你们看来都有点不羁,甚至玩世不恭,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是没有碰到想在乎的人事,假如遇到了,你们便会从骨子里在乎。”何素言说,“看过<血色浪漫>了吧?”
“很喜欢里面的钟跃民,简直是我的翻版。”岳云舟敲出呵呵两个字。
“现在还想着林浩森吗?”
“偶尔了,我现在可是相当的理科生了。本来就理智,高中的我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何素言绕弯说着话。
“你丫,也就一周晓白了。”岳云舟说。
“呵呵,我倒希望自己是秦岭,不过你也不能轻易地肯定我不是高月啊。”何素言绕弯说表示自己的反抗。
“注定的。”岳云舟只说了这样一句。
“我的宿命论倒是派上用场了。”
……
“你已经不在乎我了?”五月尚凉的夜晚,空寂的大道上,冷冷的上弦月,何素言在电话里很直接地和林浩森说。
“是感觉累了。”林浩森叹气,“现在不想提感情的事情。”
“累了?”何素言轻声地重复。累了是什么感觉,如果不想谈感情就是累了,那么自己也累了,从复读那年就累了。出于私心,自己只想找个舒服的人靠靠,却没有想过走过的风景是极少有回过头的。
“是的。累了,随你怎么想了。我已经没有感觉了。”林浩森自觉何素言已经又恢复了旧有的冷静和理智便说,真实向来是直接而残酷的。
“那当时为什么提旧事?”何素言想验证自己的猜测。
“你从来没有那样说过话,把我吓住了……”林浩森的口气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极不相干的事情。
“安抚政策?”何素言在电话里冷冷地插进去话。
那边是沉默,沉默,死一样的沉默。猜测到此为止。
“那我们算了吧,何必名不副实,挂个名牵了你也绊了我,与谁都是不好的。”何素言把做好的决定说了出来。
“随你了,要是有人烦你,你要是觉得不好处理,还可以拿我当挡箭牌的。”林浩森的话不带一点感情,却带着大义凛然,无私帮助的意味。何素言觉得自己的自尊都被践踏地一无是处了。
“那倒不必,至少我自己还处理的了。”何素言也换了冰冷的口气说话,“那没别的事情,我挂了,再见!”
挂电话之后的盲音仿佛过了好久,就像遗忘了一切那么久,然后是泪流,泪一滴一滴落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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