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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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只是看着我笑得很甜蜜，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临走的时候说了句再联系。
我想了一个晚上，小路，小伊，小楚三个人的模样在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现着，我一遍遍的问我自己，我喜欢的到底是哪一个？小路太倔强，倔强的丢下我，而我不知是不是因为固执，而从心里放不下她；小楚和我亲梅足马，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但我能感觉，她变了，变得精明，好行不是当初的小楚了，而且她也没有明确的说出过什么；还有就是小伊了，她一直对我毫无隐瞒，一颗心放在我身上，可是，我感觉自己是个太念旧的人，过去的人事，我总是念念不忘，只可惜我没有早点遇见她。
最后，我想，还是先找到小路吧，毕竟她远在天涯，我很担心她。我想因该找小伊解释清楚的，但我又想想，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还要如何解释。
我怕小伊有什么过激行为，而且，她需要人的保护。我带上荔枝，就往小伊家赶去，我把车开的很快，荔枝静静的呆在我的我前座的油缸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荔枝，我又不由得心酸起来，两边的建筑都越建越高，吊塔林立，建筑上打着各种大的横幅。
“生态之城”“异域之城”“花之城”“富贵之城”，下边写着每平米的单价，我数了数，都超过了五位数，望着一座座高耸的建筑，我突然想念家里的山峦和田野了。
我第一次进小伊家，那几颗荔枝树还是那么翠绿，大片大片的绿。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个老妈子。我说找下小伊。
他看了看我，然后说到：“小姐不在家”
我着急道“那她去哪里了”
老妈子说了句不知道，就把门关上了。
我望着高高的铁门，从镂空的缝隙往里面看去，我很想看见小伊踪影，可是，再也没有看见。我心里一阵失落，倒像是丢了魂一般，空落落的。
我又来找了几次小伊，可她一直不在家，我想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想去她学校找找她，可是她学校在哪我也不知道，学校又那么大，我想她周末应该会回来吧，到时再去找她。
这几天，竹林的面积每天都在迅速的锐减，远处的黄尘离我住的地方越来越近，我呆坐在门前，望着满天的灰尘，还有远处的化工城，它就像是一座水泥堡垒，又像是一个深邃的黑洞。
荔枝这几天都无精打采的，我想，它会不会也是感冒了，后来它变得食欲不振起来。我想了想，他不会是因为环境破坏而中毒了吧。想到这里，我就买了一些外地的瓶装水还有一些食物给他吃。荔枝吃了几天，又生龙活虎起来，我心里说不出的开心，但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城市要出什么大问题了。
我上街转悠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讨论，他家养的鸡全死了，另一家养的狗全死了，而且，好多地方视乎都在讨论。
我买了份报纸看了看，却没有看到这方面的消息，心想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又过了一天，我发现讨论更加激烈了。上街随便拉一个人过来，他都会告诉你他家一夜之间死了多少只鸡，多少只鸭。而且，我看到大量被处理的动物，都是散发着腐臭味的。一车又一车的被拉到郊外填埋。
我看了看荔枝，他也看着我，我拍了拍他的脑袋，说：“我答应过小伊，会好好照顾你的。”
在人群中开始疯传，禽流感来了，但也有人说，因该不是禽流感，因为禽流感染绝大部分只在鸟禽之间传播，而哺乳动物感染上的概率很小。但是，竹林村一夜之间，所有的禽累哺乳类动物都死绝了。
我感觉这个城市仿佛变得冷清了一些，每天连鸟儿的叫声都没有了。一夜之间，所有的动物全都灭绝了。我去了看了看报纸，还是没有消息，只有一些城镇化工业化进程的消息充斥着版面，还有的就是歌颂政府，歌颂祖国，经济高速发展，人民美好生活之类的。
我给报社写了几篇这里的情况，恳求他们将事情登出来，并且举办发布会，给人民解释，让人们能安心下来，但都没有结果。我又想起了小楚，我想小楚她应该会帮忙的。我给小楚写了一封信，把我的见解提了出来，我觉得是由于城镇化、工业化急于求成，给环境造成了负荷，产生了某种对动物有害的物质，至于是什么物质我也不知道，我希望能把这件事登出来，再组织专家进行考察。
我把信寄出后就等着回信，每天去买南城报社的报纸，但只看见小楚写的别的东西，还是没有看见我写的东西。
到了星期六，我便去小伊家找她了，不知为何，我心里一阵紧张。我按了门铃，老妈子见了我，脸马上就变了：“又是你，说了我们家小姐不在家，你再敢来骚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我望着空空的院子，荔枝也轻轻地吠了几声，但只有荔枝树在风中摇摆着，像好久再也没有见到小伊了，她最好不要出什么事了。
我回去的时候，看着周围，小树苗都焉答答的，国道上还是人来人往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四处的高楼还在不断地拔节。而我的竹林也最终成了一片平地。我望着一片黄土，不远处机器轰鸣，混泥土正在不断的注入地底，我拼命的找寻着以前竹林的模样，却怎样也找不回来。几个月后，我想，这里将会出现一座豪华的建筑，施工队将以中国速度，用钢筋水泥在这里矗立一座森林。
过往的人群都是指点着，谈乱着，往来的车辆也会放慢速度，看着这个将来豪华建筑的雏形，他们啧啧赞叹，羡慕不已。
第二十九章：还是会变
我在小木屋里度过了最后一个晚上，这个晚上很安静，恍然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仿佛少了一种生物。我想了想，原来是少了动物还有一些小生物，包括地底的虫蚁，他们都灭绝了。整个晚上异常的安静，没有任何生物的叫声，我开始不习惯起来。一整夜都没有睡好，那种感觉，就像是进入世界末日般难受，我想许多人应该和我一样吧。
第二天，我收拾了行李，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衣服，还有几本书，以及写的一些东西。我想，我是时候要离开这里了。
要出去的时候却收到一封信，以前邮差进来的时候，都是骑着车东拐西拐的拐到小木屋门前。而现在他一口气就冲到了我面前。
“几天没来都变模样了啊？”邮差向我笑道。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一片宽广的平地只有我的小木屋孤零零的伫立着。
可惜啊，邮差走的时候叹了口气。
我把信拆开，是小楚的信，她在信里写道：因为事情重大，所以他要报上级指示，她说报社的领导想见见我，估计会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我心里顿生宽慰，心想，先把这件事情处理了再走也不迟，毕竟现在整个竹林村估计就只有我一个人还带着只活的生物了。我又想起了小伊，便给她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是：小伊，我很担心你，那天你看到的，我都是无心之举，最近我很想念小路，就把她当成小路了，直到你走后，我才发现，你在我心里有多么重要，你快点跟我联系，我们的荔枝也很想念你。写完后我就找了个邮筒把它投进去了。
我到了南城报社，这里和郊外不同，一到这里，我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车在市内禁行。这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车就不能开上马路。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想逃离这里，但我忍住了。
小楚带着微笑迎接我的到来，几天里，我都在想竹林村生物灭绝的那件事情，但我写的东西一直都在审批中。直到地方上的媒体报道这件事情后，我写的东西才出现在报纸上，但是在报纸的角落，放置广告的地方，而且只有短短数十字的通讯。
我开始写信给别的媒体，说我这里有竹林村最后仅存的一只生物，过了几天，我住的地方就被记者包围了，无数的话筒对着我，要我讲原因。我告诉他们：我一开始就怀疑是环境破坏造成的，所以在饮食上，都是给他最干净的食物和水。
我说完以后，无数的摄影机都对准了荔枝，卡擦卡擦的拍了起来。
一个老外兴奋的对我说：“把这只神奇的卖给我吧，无乱多少钱都可以。”
我摇了摇头：“荔枝是我的宝贝，我不能卖。”
“20万，你卖不卖？”老外用生硬的汉语讲到。
人群中掀起一阵啧啧的讨论声。我笑了笑，说道：“无乱多少钱我都不卖。”
有人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他是一段故事。”
我想离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