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染流年》第73章

“我了解的你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我了解的你虽然冲动但心思缜密。我了解的你是那个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做出任何事的你。我了解的你；是那个永远都挂着自信的微笑好像任何事都没有出乎你的意料似得那个你。这些就是我认识的你。可现在的你；还是这样吗？”哓说的那个言无疑是那个她最初认识的面对别人的挑衅安然自若；成为公敌依旧无所谓的言。
“好吧。。。你在哪；我去。。。”言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觉得好想哭。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是什么磨灭了他的锐气；是什么磨灭了他高傲的个性。是什么磨灭了他的自信。如果他没有来帝都；如果他没有选择这条路。也许有很多如果可以改变现实；但已经发生的事情却真的无法改变。。。
校园还是和离开时一样；只不过少了那些熟悉的面孔。言留恋的看了一眼草上的孩子们；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每天上课下课循环着过了那么多年。熟悉的铁门；熟悉的天台。还有。。。那个熟悉的背影。
“我来了。。。”言说了一句便走到栏杆边上手扶着栏杆习惯性的看着远方的天。
那个他熟悉的背影转过身笑了一下说道：“还是老样子从不迟到。”这人正是哓。
“你不也是；来的那么早。”言伸了一下懒腰说道。
哓学着言的样子扶着栏杆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淡淡的说道：“你从不迟到；也讨厌别人迟到。”
“记得这些干什么。不记些有用的事情。”言回过身靠在栏杆上说道。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们。。。还是朋友。。。”哓低下头声音有些伤感。
言扭过头看着哓面无表情：“朋友？”
“是啊。。。我们认识7年了。也纠缠了7年。虽然到最后我回到了原地而你却离开了。但我想。。。我们还是朋友。”哓淡淡的说道。
“是啊。。。7年了。。。认识7年了。。。虽然这期间有过很多纠葛；可我们毕竟是同学；毕竟你我都熟悉彼此。我想我们会是朋友。。。会是。。。”突然言的话语停了下来；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顺着栏杆划座到了地上。
“7年。。。7年。。。对。。。7年。。。是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言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颤抖着咆哮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哓吓得不知所措：“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你没事吧。。。”
哓蹲下身子要去把言搀起来；却没想到被言抗拒的推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竟然这么抗拒我。。。”她知道言曾经抗拒所有靠近他的女孩；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连自己都抗拒。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找我帮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去写那条动态；如果不是你我那晚就不会去见她；我也就不会。。。就不会。。。”言没有说下去而是痛苦的抱住了脑袋。
哓听到言莫名其妙的话失笑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是因为我那么真的。。。对不起。。。”现在除了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呢？
“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听腻了听烦了。哓你记住；我们虽然是朋友可我再也不会去帮你任何事情；永远不会。。。”说完；言站起身子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天台。
“我已经在你身上看不到从前的你的哪怕一点的影子了；只有这一点；你从不会去责怪自己喜欢的人。或者忍耐拿自己发泄这些无处发泄的怒火或者。。。或者把这些怒火倾泻到那些真正想要关心你的人身上。这是你迷失自己的前兆。希望这次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哓失神的看着言远去的方向喃喃的说道。
人的负面情绪就像杯子里的水；当水很少的时候任你怎么去摇晃这个杯子水都不会撒出来；可当负面情绪越来越多；当这杯子承载不了这么多水的时候就会溢出来。人就是这么奇怪；从不会对自己在乎的人轻易倾泻这些怒火；而总是习惯把这些怒火都倾泻到在乎自己的人的身上。也许仅仅只是因为这些人真的。。。不会离开。。。
第八章：永不欺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言习惯在深夜看着窗外的景色；远处灯火霓虹让他想起了过往发生的事情。
这天夜里言刚刚睡去却被电话吵醒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阳的电话。言感觉有些窒息。“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言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就算再害怕再恐惧也无法阻止它来临的脚步。
“喂？怎么了丫头。。。”言接通电话问道。
“你在干嘛？”阳的声音依旧清晰温暖。但言此刻却觉得无比寒冷。
“都睡了；怎么了？这么晚打来有有什么事？”言继续问道。
“最近出了好多事；我想。。。我想借点钱。。。”阳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道。
“要多少？”言没有问什么事；他知道如果她想说肯定会说如果她不想说强迫得问出来的也只能是谎言。
“3万。”阳说出了一个数字。
言沉思了一下；虽然言对钱毫无概念但再没有概念也知道这个数字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小。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第一次。言第一次主动问阳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阳说道：“信用卡欠下的钱。。。”
“哦；我现在没有；明天我去问一下斌少爷吧。或许他会帮我。”言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再笑；笑的那么凄凉。原来只有在你无聊的时候和有事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阳又和言聊起了别的事情；言坐在窗台上用力打开玻璃窗。九月的午夜冷风没有了玻璃窗的阻挡正肆意的吹拂着言赤裸的身体。言很冷；但他更想让自己清醒。他不想让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他不想把这些负面情绪发泄到阳的身上。言就这样赤裸着上身坐在窗台上直到阳挂掉了电话。
“你该怎么办？是帮她还是。。。还是不去管她。。。她还是个孩子难免会做错事。她已经成人了分得出事情的轻重。。。”言抱着头蜷缩在床上不停的问着自己不停的纠结着自己。他甚至忘了窗子还没有关；冷风还不断的吹进这个小屋子。
不知不觉的言昏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晨当言睁开言的时候他只觉得头昏脑涨用手摸了摸额头。“真是没用；尽然发烧了。。。”下床穿好衣服顶着天旋地转的感觉洗漱完毕出了门向着公司走去。
路上言拿出手机拨通了斌的电话。
“言？怎么了？从帝都回来了？”接通电话斌抢先问道。
“没有；我还在帝都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言说道。
“怎么了？又惹事了？没关系；我这就过去。”斌爽快的说道。
“没有；只是我需要一笔钱。”言最终还是决定试着去帮阳。
“我还以为你惹事了呢；不过是需要点钱而已；说吧；要多少。”斌轻松的说道。
“三万。。。”言淡淡的说出了这个数字。
“三万？你要这么多钱干嘛？”斌觉得言对自己隐瞒了什么追问道。
当下言向斌讲述了阳的事情；当然他隐瞒了一些别人不该知道的部分。
“言；我问你四个问题。如果你都能回答那这钱我马上打给你。”斌说道。
“你问。”言说完默不作声等着斌的问题。
“第一；你爱她吗？”斌问道。
“爱。”言没有丝毫的犹豫。
“第二；你会娶她么？”斌又问道。
“会。”言依然没有犹豫。
“第三。她爱你么？”斌问道。
“。。。。。。”言愣住了；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第四。她会嫁给你么？”斌咄咄逼人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这个！”言的恐惧迷茫让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拒绝回答这些问题。
“听我说兄弟；你不肯定她会不会和你永远在一起。那你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没有明天的人给自己做一个巨大的茧？”斌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她自己承担这些。。。”言的话有些无力。
“兄弟；我给你两种解决的方法。第一；信用卡而已；一月一月慢慢还；如果你想帮她；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每个月帮她一次。直到你离开她或者她离开你。如果到最后你俩依然在一起那么这段时间我觉得完全可以让你俩习惯彼此的存在达成共存。第二。。。”说到这斌停顿了。
“第二是什么？”言问道。
“第二就是你骗我一次；只要你说这钱是你需要的我会把刚才听到的当做没听见我依然会给你。。。”斌淡淡的说道。
“不。。。我不会骗我的兄弟。。。永远不会。。。”言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果然没看错人。。。相信我；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说完斌挂断了电话。
言整理了一下思路又拨通的阳的电话；告诉了她斌说的第一种方法；当然他也隐去了不该说的那部分。
现在的言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自信；无法回答斌提出的问题。或许他的潜在意识里的答案。。。是不。。。不过时间在走；人都不会停留在原地。以后会怎么样也只有天知道。或许到最后两个人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