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无名少侠》第34章


可惜城中酒肆皆已打烊,二人像回到孩童般肆意在空荡街上跑跳,恶意地敲开酒家门,扰人清梦,引得临街窗边时不时扔出夜壶跌落于地碎开,御渊偏头躲着,朗声笑着:“哎呦,浩然,碎碎平安呐,哈哈哈。”
终于有家店抵不住俩武功高强的无赖,掌柜的亲自去酒窖搬出三大坛酒酿,嘴里骂骂咧咧地。御渊使了个眼色,浩然一手托了一个往空中腾起,御渊提了坛子紧随其后。
掌柜的气骂着:“小兔崽子,别叫我逮住你喽,敢戏弄老子,诶……这这这……一千两……我不是还在做着梦吧?啊啊啊啊!”空中飘下一张银票,响亮的耳光声和着惊喜声又扰了整条街不得安宁。
“臭小子,你给了多少?”
“一千两啊,换来三坛美酒,外加十来个大耳光,值当!”二人跨坐在护城河土堤上,带着潮气的凉风怡人,御渊拍开一坛封泥,抬起便饮了口,递到浩然手中。
浩然接过,灌了满口,唇角溢出琼浆,透了半幅衣衫。“真是不知柴米油盐苦,一千两!我活到现在也没见着这么大面值的银票!你这败家玩意儿!”
御渊不是不知,浩然自幼过着苦日子,不由打趣道:“当爷的人,跟着爷吧!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第六十三话 香料单子的羁绊四
忽视御渊的一再探试,灼灼目光。浩然抓了堤坝沿边的野草,把玩着:“嘁,也要你能给得起。”浩然自然是不会理会那玩笑话,反正自己是孤苦惯了的,随处皆可为家。
御渊踢了碎石进河中,细微声响空荡荡的和心里一样。“也是,你还当我是朋友吧?”
“不算吧。”朋友的定性可以亲昵到拥吻么。
御渊不在意,知那人口是心非,不然也不会救自己于刀下。“哦,那……你明日就走?”
“嗯,等天亮了吧,既然你在我身边安得有人,有事需要我帮忙的,知会一声。”住了这么些时日,再加之今夜发生的事,浩然大致能猜到那单子的用处了,眼下再探家族中人谁与朝廷有些关联,抽丝剥茧,慢慢来吧。再者,骆锡岩还没消息,和医仙一起虽是安全,但没见着,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我有事你就会来?”
“那得看什么事了,若是你成亲大喜……”浩然早看出,这人虽风流于面,但手腕强悍,雷厉风行,非池中之物。一旦手握重权,定是极尽人事,弄些联姻省时省力架了权力,也是自然。
“嗯,好。”御渊看浩然眼神真诚,沉声应着。又抢了坛子,脖颈扬起优美弧度,晶莹水珠顺着被烈酒辣的嫣红下唇,再流往突出喉结,滚落到微敞领子里,再也不见。“咳咳咳,好酒!”
浩然再拍开一坛:“再好的酒,也要慢些灌吧。”
“我小的时候,看书中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就偷过酒喝呢,其实那时候又知晓何为忧愁呢。那时在姨娘宫里长大,哦,可能你不知道,呵呵,就连我那爹可能也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女人吧,姨娘和我母妃是一母同出又共事一夫,可惜性子懦弱,在宫里遭各处打压,只得了个美人的封号。而我母妃个性张扬,为人处世通透直爽,乐与人结交,父皇就喜欢这般活泼可人劲,说是能给这死沉的宫里带来些人气。”提及此,御渊讥讽的笑着,满是不屑。
“母妃聪慧,怀胎时处处小心,终安然生下了我,宫里的第一个皇子,呵呵,可想而知,我母妃日益得宠,但也成了后宫各种事端的漩涡中心,被搅的心烦意乱不得安眠,正巧得来这独特焚香,太医们都确认是无毒无害的,连孩童时的我闻了那味道也是极喜爱的,不哭不闹……”
浩然似进入他的心境,神灵契合,幼时的美好记忆,是母亲怀里温馨的紫苑香味,爹爹制成的各式木剑,爷爷逗弄绕膝间。生活本就无奈满是苦难,有这些回忆就是好的,何苦沉湎泅渡不出,打不破,自逃不开。遂打断御渊的话,道:“鱼丸,你小时候喝醉了么,不会还尿床了吧?”
“哈哈,那哪还记得,不过尿床是没有的,想我 朝第一风雅俊美皇子,怎么可能。”
“就俩皇子,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有什么可得意的。”
“就这样被你看穿了,我还以为你醉了呢。”
“二皇子长的比你还……随心所欲?”浩然故意打趣,御渊算的上是丰神俊朗,但绝不是虚软的美,气度非凡,眉目间不掩潇洒之态。
“哈哈哈,嗯,是挺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不知道你还有无机会得见,哈哈哈。”霸气狂傲的笑激荡在河畔,虫鸣阵阵。
浩然也被感染,提了坛子碰撞清响:“来!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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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话 毒发寻贯墨一
御渊受了内伤又胸中郁结,醉到嘴里胡言乱语,浩然不得已只能扛了他回到林中古殿。那殿是旧朝的行宫,御渊成年后搬出宫,当时未建府邸便在这里落户。御渊本是图个清静,现在浩然不得感慨人手稀少,一路上,自己肩上的那个又不老实,对着肩背上下其手,对于和一个失了理智的人无理可讲,着实费劲。
清晨山野寂静,散着林间树叶和野花的清新之气,浩然没心思舒展胸怀,故意在门外喊了一嗓子,邵意便轻飘飘的落在身前,将御渊接手过去。
“有劳简少侠了,客房院内来了你的几位老朋友……”
浩然见到邵意就知,任务完成,人定是带回来了。那骆锡岩……忙旋身踏尘去寻。
还没进中厅,御渊猛然睁开眼出声:“那孩子带来了?招他过来吧。”
邵意笑道:“我就知道大哥酒量不会这么差,哪需人抱了回来。”
御渊咳了声:“我就是有些累了,人呢?”邵意这才退去。
浩然刚进偏院,开了耳目全息,就听见骆锡岩极不规整的呼吸,招呼未打就闯入,吓得骆锡岩差点又口吐鲜血。
骆锡岩昨日入夜时便察觉不适,怕惊扰清绸白白担忧,不敢发出大动静,在床上盘腿打坐,感受不到外界周遭。现下浩然这么一惊,坏了一夜的功劳。骆锡岩翻了翻白眼道:“你干嘛?想害死我啊。”
浩然跨步上床,扣了脉门,虽不懂医术,但真气激烈冲撞还是知晓的。心中大骇:“锡岩,你这是怎么了?”又怕自己太过紧张,反倒累及骆锡岩,转而笑着:“自从你离家了,我就见着你两次,第一次是在床上,第二次还是。且都病着,怎么,莫不是想我想的?”
“滚,怎么那么奇怪都被你撞见。其实也没怎么,简单说就是我体内现在有两股真气,相融了便好。”
“相融了便好?”哪有那么容易,若是强压,经脉尽断也是极有可能。
骆锡岩见浩然紧皱眉头,出言安慰道:“真的没事,贯墨说的,法子我也知道,慢慢来,不妨事。”
“那他呢?”什么狗屁医仙,一看都不是好东西。
骆锡岩还没答话,就听到隔壁清绸的声音,忙下床和浩然开门去瞧。
“怎么了,清绸?”
“骆大哥,你起来了。我……御王爷让我过去。”邵意就在旁边站立,清绸也不隐瞒,直着性子便问,“骆大哥,你说呢?他是不是好人?我听你的。”
“这……我也不清楚啊,要不我陪你去吧。”
“我家王爷有令,只清绸一人。怎么,骆少侠还怕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能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不成?”
“嘁,你家王爷的命令,你家王爷不是喝醉道不省人事了么。呵,原来是糊弄我的啊,清绸,你去吧,那人可坏了,简直一肚子坏水。”
“啊?这……”清绸迷迷糊糊了,这人和骆大哥一同从房里出来,定是相识甚至熟悉之人。
“……”邵意啼笑皆非,这简少侠向来不按常理,莫要坏了王爷的大事。
“啊什么啊,你当我是开玩笑的?若是香料单子的事,你便说罢,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并非你一人知晓。不过,你要信我,可得小心点,他绝对是个坏人哦,小清绸。”
骆锡岩也搞不清楚状况,但浩然不会诓骗自己,便道:“清绸,这位是与我极好的兄弟,不会骗你。但说不说,还得自己拿主意,小心点还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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