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无名少侠》第79章


“就先往那边走,然后再……”瑾长大嘴巴愣住,这路是怎么走来着。
骆锡岩就等着看他手势,结果是这样。伸手在他眼前晃着:“喂喂……”
瑾猛然回神,刚自己分明看见亮光信号,这是在威胁自己么?“呃,算了。还是我带你们去吧,呜呜,现在该我哭了,感觉好危险啊!呜呜,我还不想死!”本来是假哭,到后来越想越悲催,自己去不去都难逃厄运,不如行些善事吧,再者,跟着这几个高手,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
“呜呜呜,别哭了,你这样搞的我也想哭啊。”骆锡岩不知道瑾的花花肠子,被他这么一弄心里有底了,既期待与贯墨相见又担忧自己不敌贯更,心下复杂交织,也差点涌出泪来。
“这是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子里鬼哭狼嚎个什么劲!”浩然披着外袍慵懒地出来了,嘴里骂骂咧咧。“都滚回去睡,烦死人啦!”
“嘁,人家难受碍着你什么事了。”瑾小声嘟囔着,还是听话地站起身来往回走去。
骆锡岩慢腾腾地磨蹭到浩然身边,道:“浩然,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麻烦你……”
“别说那话啊,我可没闲功夫管你家的事儿,你还是自己照顾着吧。”浩然知晓阻止不了骆锡岩,也怕从他口中说出不祥之话,忙开口堵住。见他闷闷不乐,又笑道:“我陪你一起去,就算是丧命,我也挡在你前头。毕竟你家人多,我只有爷爷一个人,若是我……”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骆锡岩瞪大双眼看着浩然扭头进了房间,直到大门阖上还未回过神来。
第一十一话 众人推举齐 半夏抉择意
骆锡岩回去后,呆怔着想浩然的那半句话,不知不觉中睡着。翌日,犹在睡梦不清醒之间,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院中喧杂声响,因未感知杀气,便安稳睡着,任由他们吵去。
可那声响却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高呼:“骆少侠……”
骆锡岩被点了名姓,只得起身,衣袍还没穿好便被浩然拉了出来:“快叫他们闭嘴!打不得杀不得,真是烦死了!”
骆锡岩一听就有些心虚了,那哪是和人家交手啊,明明是被动挨打的。得,从这些人口中也能知晓,原来他们是想拿自己当枪杆子使,戳着去和人家风影楼鸡蛋碰石头,白白送命么?
“嘁。”骆锡岩翻了翻白眼,半夏越来越不像话了,在别人伤心的时候,大秀恩爱,实在是碍眼之极。到却来院。
“呵呵,与我无关。”骆锡岩转身要走,被无缘无故地黑了一把,谁还能好言好语地对着这群人。。
“骆大哥,你何时去找我家公子?”半夏终于放了筷子,颇有些担忧。
“清绸,你昨夜可有受伤?”骆锡岩历来对清绸疼爱有加,还未顾得上询问。
“那,照顾好他。要不然贯墨见他这一走,小童子都被人收了,该和我吵个没完了。唉,其实我不说,你也会好好待他的。”骆锡岩胡乱掩盖着自己的失落,其实他知晓贯墨哪里会因这些事和自己生气,往日都是自己胡闹惹着他了,顶多换来几句话顶噎。
“别怕,往后我来护着你。”邵意话不多,捏着半夏的手,收紧。阵阵暖意传到半夏心间,感觉很安全踏实。
“骆少侠大人有大量,别伤了和气……”
“在想。”确实是在认真的思量,这些人一部分是为了争颜面,在武林大会期间高手云集的时候还能将人在眼皮底下虏走,这不是扇武林的大脸么,传出去不如自挂东南枝去。另一部分恐怕是为了盟主令,贯墨已放言盟主令已被风影楼取走,那么趁自己打斗两败俱伤时,再夺了去,实在是良策妙计啊!所有的原因分析下来,可能还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嘿嘿,真的能担此大任吧。骆锡岩念及此,颇有些沾沾自喜。
“好了,蟹黄包就剩一笼,我走的时候半夏还在往嘴里塞……”浩然话音未落,骆锡岩转瞬消失,连衣服角都不留影子。
“我没事,骆大哥,就半夏和你伤着了。”清绸乖巧地答着,小模样可招人疼。
“我我我还没学好,骆大哥。”清绸不敢在骆锡岩身上试验,毕竟只是半路漂学的。
“哈哈,武林中人自是不拘小节的,如此我们便说定了,一切全凭骆少侠做主。”白胡子前辈卷了袍袖,示意身后的众人。
“骆少侠既是武林一份子,便要为匡扶正义,为百姓……”
“我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而是……风影楼教众广泛,只怕你被列入与我一伙,会有危险。”骆锡岩见他神色艰难,忙解释道。
骆锡岩伤还未好,此时有了动力,精神头也足,进了饭厅就劈手夺了半夏筷子上的包子:“还吃!都胖成这样了。”
“耶!好哇!”半夏兴高采烈,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嗯,骆少侠,事关重大,慎重点也是应该。”呵呵,去送死这件事,当然要本人想好了。不过,像你这种憨子,多半是会被拱上架的吧。
“骆少侠……”
“骆大哥,你说啊。”半夏等不到回应,又问了一遍。
“诶,不敢当不敢当。”骆锡岩感觉要被吹捧到天上了,这小滋味还不错呢。
骆锡岩灌了几口粥,点头道:“那等下你没事帮我把脉,看还有几日能恢复气力,或者开些药材。”
“喂!”半夏鼓着腮帮子,生气了。
“你必须要想清楚,我这一去,势必与风影楼为敌。想救出贯墨,必须要和他师父硬碰硬地过招。你若是还站在我这一边,我自然是欢迎的。如你还想回风影楼,那咱这便分道扬镳。”骆锡岩没心思再绕弯,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所想。
“半夏,你老实告诉我,在贯墨和你们风影楼主子,这二人间,你选择效忠谁?”骆锡岩见厅中没有外人,也就放开来,挑开天窗说亮话。
“可曾见了王大虎?”有一人急切道,像是逼问般。
“骆少侠考虑的怎么样?”白胡子老头上前一步,道。
“别理他,来,多吃点。”邵意将那笼包子推到半夏碗前,温柔道。
“骆大哥,还有呢,别听简大哥诓你。”清绸早已放下碗筷,对着骆锡岩解释道。
骆锡岩心中大为不快,嘴上也不饶人:“没见着。哼,大清早的你们不是要缉拿我吧。”
“哟,被人虚情假意地捧上几句,这尾巴都翘上天了?”浩然捏着筷子敲了骆锡岩哄笑道,“快去吃饭吧,你没脑子的。”
果然,猜想的不错,骆锡岩沉吟片刻道:“好,我去!”
“我……”半夏犹豫了会儿,这个问题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嗯,我知道。我自幼便跟着公子的,公子又是听主子的。可是现在,公子反了。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了。”半夏说的也是实情,从未有人遵循他的意愿来,甚至自己就没有主见,凡事困顿之时,便是有贯墨仰仗,完全没有这样的抉择境地。
众人一阵欢呼,那笑多半都让骆锡岩看着扎眼,其实,自己会答应,是因为贯墨还在贯更手中,暗无天日的石阶下,可有受伤,可有挨饿受刑,可有苦痛折磨,不敢细想下去,心会刀割般疼痛。反正自己定是要去闯的,多带些人总归能帮衬着。
“呃,骆少侠之前此事有些误会……”
“这……我不会坏事的。”半夏低头,眼角余光感觉到邵意的大掌冲自己摊开来,抬目看向那人,遂又垂了眼睑,将手轻轻放在大掌中,瞬间被握紧。
“那邵意,你便带着半夏走吧。等我……若能安然救出贯墨,我们在一起去寻你们。”骆锡岩嘴里说着,心里却没了底。如果此番万无一失,自己又为何会担心半夏及清绸的安危,恐怕自己也知晓难以保全。
“呵呵,真是……”浩然无奈摇头笑道,带人袭风影楼,这事本就极其凶险,找不到地儿且不说,便是找着了,只怕救不了贯墨还要搭上人命。
“不用,我查到后便告知你们吧,还请各位随时做好准备着,以防不时之需。骆某小辈,本就不懂那些礼节,若是得罪了还请前辈们海涵。”骆锡岩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发号施令,有些梦想成真的恍惚感,尴尬地挠了挠耳朵,也笑了。
“好。”邵意正有此意,半夏十来年,全寄人篱下,虽日子过得凑合,但总归要寻得一个家,不是娶便是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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