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不尴尬》第56章


我帅气地笑了。
一直很不屑用天使啊宝贝啊之类的词汇去描述心仪的对象,但此刻除了这些词,还能有什么呢?把照片放进钱包,大小正合适,缘分哪!
边看边关灯回房间,躺在床上还是看,越看越可爱,脸上忍不住在贱贱地笑。拿了手机发短信:谢赏!我后半辈子的快乐就指望它了!
鬼来电,哦不,天使回复:嘿嘿。别看走火入魔了啊,好了你快睡吧,再打搅我,赏赐收回!
不知道大器几点回来的,第二天起床大器已经在客厅,端着杯牛奶看电视。
闲聊几句,大器说他昨天隐约听见付裕的声音在客厅,是真回来了还是他做梦?我答是真的,又把老付的事简单跟他作以汇报。大器很感慨,说老付这样从小就很冷静很理智的人也会被情所困啊。
我说:犯贱面前,人人平等。
陈吉吉夜不归宿,我和大器胡乱弄了一大堆吃的当早餐。边吃边聊,我戏谑着问起了周小天,大器含笑不谈,但那笑容甜蜜的,(W//RS/HU)跟披着白纱在海边奔跑似的。
我逗他问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也不说,跟兄弟还掖着藏着的。
大器肥颤颤地一笑说兄弟也不能真就互相一览无余啊,那我现在问你,你就没有一点瞒着我的事?有没有?有没有?
我就慌了,怔在那不敢点头不敢摇头,看着他笑盈盈地又低头吃起来,脸上表情没变化,应该不像是别有用心地问我这么一句,这才让我放下心来,赶紧打马虎眼岔开话题,从老付的事聊到新杂志的事。一提这个,大器又显得雄心万丈起来,拽着我饭后一起出门,去公司找杨小星。
到了公司在杨小星办公室呆坐半小时,喝茶抽烟,看着杨小星不断在各路人马送来的文件夹里签字,眉头紧锁,深不可测,一副老板模样。遂相形见绌,觉得自己一辈子也干不了操持大局、运筹帷幄的事,能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种出粮食来已经万幸。
忙碌暂停期,杨小星散过烟来和我与大器聊了几句。我有点走神,思绪很久未入正题,刚缓过来参与几句,陈吉吉短信来了,问我在干吗。正在聊正事,回短信不礼貌,我忍。
聊得很热闹,也很默契,虽然是基本没有方向感的胡扯,但杨小星的意思是先大胆想象,最好不断有新鲜新颖的念头和创意,然后普遍培养,重点选拔。而且我大概的想法和杨小星不谋而合,很让他开心。
末了,我拿到手一份策划草案,杨小星说是他和他高薪聘来的那位总编一起探讨的结果,但很不成熟云云客套话,让我拿回去看看,熟悉一下并提些建议,这几天就让我和新总编还有其他几位领导班子成员碰碰面,大家一起交流一下。
这个消息让我有点蠢蠢欲动,不管怎么说我这执行主编的名号还没彻底落实,只是小星和大器口中的虚名,就好像天上的浮云一样。如今要是可以和新总编等人碰头聊聊,早点把杂志办起来,我就可以……早点去印名片了!
与杨小星握手告别,这位未来老板笑称,先提前用上级口吻叮嘱我一下,回去快点看抓紧想,就这几天给我们组织个碰头会。我欣然答应,要求会议最好在上午十点半左右,这样开完会可以蹭一顿午饭。小星大器笑。
会谈圆满结束,大器依然背信弃义说公司还有事不送我,我独自回家,上了地铁,吉吉短信又来:
下午没事的话,来接我下班吧。不想来也没关系,不用顾忌这是我第一次开口要你接我。没事的。不来是吧?再见。
……好个两头堵,这我还能不答应?迅速回短信问清时间地点。
在外面随便吃了碗牛肉面,回家开始进入状态,仔细阅读拿回来的策划草案。看罢不禁赞叹,如果真是按照策划方案上的想法把杂志办起来,那真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反复阅读策划草案,接着开了电脑,把阅读过程中冒出来的几个想法记录下来。
其实看完策划草案,整个人的状态十分心跳血腾。若是按照杨小星所说,这份草案是他和新聘总编一起商议出来的话,那这位总编一定是同道中人,必有共同语言。如此一来,新杂志的立意和方向合我心意,新总编的性格想法也合我心意,这还夫复何求啊!
翻着草案对着电脑琢磨半天,反复修改,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整理,打印。琢磨着过几天的碰头会,这几页纸可就是我的颜面。
一切鼓捣完,无意中看了一眼时间,顿时腮帮子抽筋,已经快五点了。我可是中午一点回到家的啊,这几大小时的时间,就在我认真地忘情于事业中,悄无声息地就过去了,这样说来,刚才我的神情与状态,该是多么专注,多么充满魅力,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啊!
当然,事业需要坚持,爱情更不能放弃,陈吉吉六点下班,时不待人了。要是第一次接人下班就迟到,必定会被当成把柄念叨许久。
洗澡刮胡子换衣服出门上地铁。朝阳门下车,奔至陈吉吉公司大厦楼下,发短信告知:我到了。
陈吉吉回话:到大厦左侧那家星巴克等我,我很快了。
转了一圈,找到那家星巴克,进去要了杯咖啡靠窗拐角坐下。望见窗外人来车往,美女如云。
其实我对星巴克这种地方有种恐惧感,始终有点格格不入的不自在。以前总能在路过星巴克的大落地窗时看见一爷们儿坐沙发里看一本全是外文的杂志,面前桌上一杯咖啡,扔着手机、纯皮记事本和车钥匙,特有派,绝对招人羡慕又向往。但咱没到这份儿上啊,手机是山寨的,没有纯皮笔记本,随包装的记事本还是那种印着大美人的塑料皮儿的;车钥匙?以前有,但你说我这一自行车钥匙就算配一个宝马的钥匙链,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而且我觉得我这辈子也做不出夹本书到星巴克,要杯咖啡耗一下午的事儿来。我没说这样有啥不好,但放我身上扛不住,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家,穿大裤衩子窝沙发里喝点茉莉花茶啊或者冰青岛啊更自在。不像在星巴克,靠着落地窗坐着,举手投足都得端着架,给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看,就好像动物园展览似的。
所以说这人哪,要是骨子里压根儿就是一庶民,千万别装公侯贵族。你说你本身就是一个相声和二人转爱好者,非得买票去听歌剧,你不是花钱找罪受么?
扯远了,说回来。
坐在星巴克喝咖啡等陈吉吉,无聊着目光环视,想看看这个本来应该下班回家吃完饭的时间,都是些什么人在这种地方超越自己的情调。但目光刚环顾半轴就卡住了,一眼就瞅见了那个莱姐,她也看着我,表情没一丝意外,还笑着对我摆摆手,看样子是早就在盯着我看了。
我也笑着摆手,当即明白她也是在等陈吉吉的,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正犹豫要不要起身过去时,莱姐已经站起,端着咖啡走过来坐到我对面。
我点头说你好真巧。莱姐笑,说我又搅和你俩了吧。我马上说没有没有,人多热闹,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饭。莱姐盯着我善意一撇嘴,赖主编还挺会说话的。
我不知道怎么接,然后就相对无言。她弄手机我看窗外,互相使劲躲着对方眼睛,稍一疏忽对视上就讪笑一下。和不熟的人坐一起还找不到话题,在冷场中还得装无所谓的自然,这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的深度冷场期,正常来说时间不久,但对我和莱姐来说,已经漫长的足以让我们憎恨陈吉吉还没出现了。
这期间,我们只有过一次交流——
我说:这咖啡还不错。
莱姐说:嗯。
好在陈吉吉下班很顺利很及时,进了星巴克就看到我们俩,比划着胜利的手势笑着飞快走过来,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久等了你们俩聊什么了没说我坏话吧之类的。我和莱姐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拿了东西准备远离这不堪回忆之地。
出了星巴克,我长出一口气点了根烟,余光瞄到莱姐也在做深呼吸状,看来刚才那段时间于她于我都是一种摧残,估计她和我在想一样的问题——刚才不如在星巴克自己坐自己的了,但那种场合互相都发现了还不好意思不坐一起去。有时候这人哪,就是自讨没趣。
果然陈吉吉喊我接她下班是个骗局,她就是喊我来会餐的,而且早有安排,直接带我和莱姐去了东大桥的一家东北饭馆。
落座,推让菜单点菜,陈吉吉好像心里盛满巨大喜悦似的,显得很亢奋,撸着袖子露出白嫩的小臂,对我和莱姐亮眼睛:“喂喂,喝一点酒吧?”
也不知道她什么事这么高兴,但说完这话她和莱姐相视而笑,目光闪烁,让我瞬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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