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不尴尬》第62章


但我什么都想不到,脑子空白,是一种很乱的空白,然后房间里有手机铃声响起,来自床头柜上陈吉吉的包,可以肯定,应该是莱姐给陈吉吉打来的。估计是汇报也是通气。
应该是这样,吉吉告诉莱姐我都知道了,莱姐就以为我真的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打电话来,其实我不知道,甚至不会想到她或者她们俩就是蔡大小姐。
其他的我什么都想不懂,脑子没有在思考,只是飞快地转,转得我眩晕。
只有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飞快地膨胀——被耍了。
有很轻的脚步声,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修好了么?没问题吧?”声音熟悉,亲切,带着一丝紧张与干涩。
我抬头看到的是这样:陈吉吉的长发乱乱地高盘在脑后,只有零星的几缕垂下来,湿漉漉地贴在脖颈和锁骨上。还是穿着那件肥大的套头衫,垂到膝盖,但下面什么都没穿,露着修长的白花花的双腿。而套头衫的两只袖子也没有挽起来,也那么垂着,淹没了的双手的两只袖口纠缠在身前,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孩子淘气穿上大人衣服一样可爱迷人。她的表情也是羞怯,紧张,低着头不敢正视我。
换作往常,或者哪怕只是在几分钟以前,这装束这表情无疑是我憧憬了千百次的最性感撩人的姿态,这样的一个陈吉吉无疑是我的女神。
但此刻,我分成了两半,上下半身开始分开思考,下半身依然蠢蠢欲动,上半身情绪全无。
没有人喜欢被耍戏,所以我理解我此刻的愤怒。王欥欥的耍戏已经给我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想不到类似事件居然接二连三,而且幕后黑手都是那个我自认为是我女朋友的人。
陈吉吉应该感觉出我情绪不对了,犹豫着上前一步:“你怎么了?”
她的走动带动气流,迎面是无限的沐浴露香味儿,但我沉浸在自己被耍戏的伤感与悲愤中难以自拔,觉得应该有一种合理的但很酷的行为来表达我的情绪。
站起身,走到陈吉吉身边,与她相反朝向的并肩站定。“修好了,都恢复了。我先走了。”言罢,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站定,没回头,补一句,“对了,刚才你手机响。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莱恬恬打来的。”
快步走出,下楼。
陈吉吉没有追出来,我知道她一定看到了她的电脑屏幕,看到了我点开的那篇文章。相信那一刻她也蒙了。
回房间,拿钱包钥匙,然后到大门口换鞋出门。
我故意把门关得很重,相信她一定听得见。
余下的事,让她和莱姐慢慢对质反省去吧,我相信我这一番帅气决绝的举动已经充分表达了我的情绪,她应该知道我的心在啪啪滴血。
很多时候是这样的,你平时总觉得自己朋友很多,但某些时候你会忽然发现,自己很孤独,找不到人可以稳稳坐下来说说话。于是我选择了宣泄。
十点多钟,我在KI迪吧狂躁的音乐声中一杯一杯喝着乱七八糟的酒,我所处的散座挤满了青春靓丽的丫头,她们频繁举杯大声叫嚷,时不时三三两两地拉手起身钻进舞池,但这些身材有致穿着火辣的助场丫头丝毫没让我纵意花丛情迷意乱,我甚至出现幻觉,觉得她们都有毒。
男人都渴望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性,因为这个弱点,所以遭遇的却往往是天使面孔魔鬼心灵的女孩,比如王欥欥,比如刚才出的那档子事儿。
神奇的是,在这么躁乱沸腾的环境中,我竟然可以开始一点点思考。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当初天真姐姐那么紧张地要我写道歉信,凭借莱姐的家族背景想给我那个破杂志社施压简直易如反掌;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莱姐一开始跟我见面认识就阴阳怪气地说话,目光里还总带着挑衅,很明显她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我;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莱姐和陈吉吉总有鬼鬼祟祟交头接耳的时候了,她们看着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我,一定十分十分开心;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陈吉吉会知道我的手机号,当初以鬼来电的身份总给我发骚扰短信了,虽然在我又一次自认为的热恋中,几乎都忘了去追问这件事……
我发现自己可以想起很多很多事情,甚至想起了陈吉吉还欠我一千块钱。
但后来的事我就都不记得了,我喝醉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竟是在一个陌生楼里的安全通道内坐在楼梯上靠着墙睡的。吓出一身汗,搜了全身,居然没丢东西,暗自庆幸,急忙离开。在附近吃了碗馄饨,热汤热馅的,吃完顿时觉得精神许多,脑子不那么昏了,才想起掏手机看看时间。
七个未接来电,除了一个陌生号码,一个陈吉吉打来,其余都是大器——不会是昨晚大器回家以后,陈吉吉跟她哥说了什么吧?
五条未读信息。四条是陈吉吉发来的,时间相隔很长,有一条是凌晨三点多发的:
一条是:我可以解释么?
一条是:你不理我了么?你到底去哪了?
中间穿插了一条,是莱恬恬发来的:赖宝,别孩子气。
然后还是陈吉吉发来的:真没想到你会这样,祝你们玩得开心。
最后一条就是陈吉吉凌晨三点多发来的:我恨你!请你以后滚出我的生活!
……这他妈又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四章千年追凶(1)
(是这样的么,无数人都在这样计划人生:先爱钱,有了钱才有资格爱女人,等钱和女人都有了,就好好爱生活。)
我喜不喜欢陈吉吉?喜欢。那我会不会原谅她?肯定会。所以我在街上的时候已经想去找陈吉吉,误会也好,恶作剧也罢,解释清楚,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
我吃馄饨的时候就这么想了。
但这几条短信,让我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了。原告变被告,嫌疑人变受害者,绝对是有原因的。但这个原因我不知道,这让人恼火,本来因为受伤害离家出走的人,怎么一瞬间变成戴罪之身了?
没犹豫,直奔朝阳门,我委屈加不服,就算被淘汰了,也得知道来龙去脉,不然我死不瞑目。
到了陈吉吉公司大厦楼下,打电话,她不接,只好发短信:我在你公司楼下,谈谈。
隔了几分钟,那边回:没时间。
OK,我等!妈的我委屈!昨晚还是我被耍,今天就成我是罪人了?
找个冷饮店坐下,喝了三杯酸梅汤,耗到中午十二点多,发短信:我在你大厦过街的咖啡店等你,不来我就上去找你。
短信刚发出,手机还没放下,响了。
陈吉吉打来的,我刚接听,劈头盖脸就一句话:“我不想见你,还有什么事就电话里说。”
我愣了两秒,无名的、有名的怒火都一起冒上来了:“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电话那边态度冰冷,语气不耐烦。
“你好像比我生气?”我也不爽了,有理讲理,有事说事,阴阳怪气的给谁看啊?
陈吉吉冷哼几声:“我生气?没有吧,你昨晚玩那么开心,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
我还开心?我被借酒消愁搞的脑袋现在还疼呢!你说陈吉吉这语气不完全就是挑衅么!莫非昨晚我又酒后打电话跟她说什么了?但也不至于发那么决绝的短信吧?好,直接使出杀手锏,占据主动,我先从你的错下手:
“呵呵,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蔡大小姐,你想我怎么样?”
孰料她马上反击:“别客气,我哪敢要求你?你和你的王欥欥金童玉女似的,我岂敢冒犯啊?”
一听这话我怒了,怎么都行,干吗提王欥欥?我和她还有半点关系么?想找我的碴儿也不至于用这么无意义的说辞吧。“陈吉吉,你要是觉得诡计败露找不到台阶下我可以帮你,别给我提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陈吉吉的嘲讽腔调一下提了档次:“八竿子打不着么?赖宝,你太幽默了。昨晚你们不是还在一起么?”
“啊?我?我和王欥欥?”我真是咬碎手机的心都有了,“陈吉吉,你说我别的都行,你冤枉我这事,我真的很不高兴!”
“冤枉?”她零下二十度般地笑起来,“我冤枉你是么?那你有得解释么?”
“我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咆哮了!
我一吼,陈吉吉语气反倒平静下来,“赖宝,别告诉我你手机丢了,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是王欥欥接的。”
……我的脑子里,瞬间生出一朵蘑菇云。
昨晚?我和王欥欥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啊!
脑子里的核爆烧毁了一切思维,我完全不知所措,只剩下意识地质疑:“吉吉,你听谁说我昨晚和她在一起的?”
“我再说一遍,是我昨晚亲自给你打的电话,亲耳听到王欥欥用你手机接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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