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深处》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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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接到远在东北老家霍子轩的电话，电话里我得知，老于在看出我苗头不对，劝说无用的情况下，把我的事通知了霍子轩，电话里他一直劝我不要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讲，可在电话里却什么都说不清楚，只能敷衍了他几句就慌称有事，匆匆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更让我意外的是，很长时间没有往来过的老程，竟然主动约我，这让我即使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老程肯定是受了霍子轩的委托。
我到老程约我的一家茶楼见到他“程哥！”我主动打招呼。
“嘿，兄弟好久不见了”他帮倒了盅茶，顺手把手里当天的一份报纸交给我，报纸的头条刊登着，上周小hong门警方又打掉一个涉黑势力团伙，这种报道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几起，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我知道他要告诉我什么，可我还是若无其事的把报纸丢到一旁。
“昨天你轩哥打电话给我，说了你的事”
“哦，我知道他一定是让你劝我收手。”
他笑了笑，“兄弟你知道我以前坐过几年牢吗！”
“听轩哥提起过”我回答
“之前的我跟现在的你一样，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到真进去以后回过头看，那些在你得意忘形时给你泼冷水的人，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他喝了一口茶，又自己斟上。“兄弟啊！他接着说大道理我不想多说什么，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你也都明白道理，我敢说，你再这样下去，不出个把月，你也会被登上报纸的头条。”
我知道他不是在吓我，可我没有办法跟他做任何解释。
看我低头不语，他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兄弟啊！不管你想做什么，跟在你后面的小伙子们有什么错，你知道你的一个决定会害多少人吗？我现在的保安公司有三四百号人，每次我看到在社会上飘荡的小毛孩们，都会想到我当年连累的那些孩子，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拉他们进我的保安公司，给他们一份事做，减少他们走错路的机会，这也是我自己在赎罪。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帮你牵线，让你挂在其他保安公司下面，这样一来也给你，给跟着你的小崽子们有份正经事做！”
“谢谢你程哥，你能跟我讲这些话，说明你当我是兄弟，不过有些事我必须要去做，可能要辜负你的好意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害真心对我的小兄弟们，如果我做完我该做的事，到时候还留能下的话，我一定考虑你的提议。”
我跟老程聊了整整一下午，我们聊到当前的治安现状，聊到他们那时在京谋生的事，甚至他好不避讳的跟我聊像夏洁这类的女人，他这些事上，我感觉到他确实是一个令人敬佩的男人。
老于几人的猜测没错，种种的迹象表明，警方已经盯上了我们一伙人，连王鹏岳也频频发出通牒，但让我感觉这一切值得的是，周俊那里传来消息，可乐货源已经断了，也就是说，如果一切顺利，老根很快就会再次进京。这一消息很快被王鹏岳证实，并且有消息称，老根很快就会再次往京城投放大量的新型毒品，警方也正在准备这次抓捕行动，王鹏岳冒着被处分的风险，告诉了我他们的行动方案，我从王鹏岳那里搞到一张老根的照片，时时把他放在口袋，每天拿出看几遍迫不及待得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但就在这时王鹏岳突然告诉我，他失去了卧底的联系，计划被迫取消，我听到这个消息，不但让我多日来的努力全部白费，并且让我再一次没有了方向。
除了喝酒，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不光是我，我同时也将马飞跟华仔他们灌的烂醉，半夜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醒来后，小李跟我一起睡在客厅，华仔抱着马桶睡在洗手间，马飞应该在自己房间，敲门声持续了有一段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醒，我醒醒神站起来，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向外面，外面走廊的灯是声控的，我看时刚好灯灭了，伴随着一声咳嗽声灯又亮了起来，看到外面的情况后让我马上醒了酒，喜子拎着一个包现在门口敲门，他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人正是瘸子，我急忙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不平哥，怎么是你”
看到客厅里一片凌乱，我就带他们到了我房间里，我把他们领进房间关上房门。
“老魏，你嫂子不在了！”一进门瘸子就对我说，
我没有想到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内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他的话。“什么时候的事？”
“一周前，我安顿了你嫂子，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
“是找马桶吗？”我猜测道
“嗯！他点点头，他知道我会来找他所以一直躲着，不过我知道他这几天有生意要做，肯定会在他场子露面，”
“什么生意？”我问
“还能有什么！除了毒品。”他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的继续问
“这有什么难得”他笑笑说，“财可通神呗！”
按照他的说法，马桶这几天会跟人做生意，我猜测这人会不会是老根，而王鹏岳告诉我计划取消，又会不会是他怕我坏他们的大事故意骗我，这一切都待验证，而现今我更不能放掉，跟瘸子建立同一战线的机会。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吗？”
“我们住旅馆不安全，每天出京更不方便，看你这里离马桶场子近，所以想在你这里住两天等马桶露面。”
“这没问题，跟我住一起的都是信得过的，可以放心！”
“兄弟不怕我连累你”
“怕什么啊！你也知道我跟马桶有帐没有清呢？”
“那这两天麻烦兄弟了……”
我把我的房间让给了瘸子跟喜子两个人，因为周俊这段时间很少回来住，我索性跟马飞住到了一起，这两天瘸子他们的吃食，都是我从外面带回来，从进我们的门开始，两人就在没有出过门。两天后瘸子终于等到消息，马桶回了场子，于此同时雯雯的姐妹那里也传出消息，小怡出事当天在场的其中一个人，也出现在马桶场子里，我以此断定跟马桶做生意的人就是老根，这个时候老根的人出现很可能是为了打前站。
瘸子得到消息，就开始按耐不住，被我劝了下来，我告诉了他，跟马桶做生意的人，就是我苦苦等的人。瘸子知道我的事后，也答应等我要找的人出现后，跟我一起动手。同时我安排了肥露带人守在了马桶的场子。
“不平哥，就你跟喜子两个人去吗？”我看瘸子在等的过程中，迟迟不联系他的其他兄弟，所以好奇的问。
“喜子不去，是我一个人去。”他回答道，“兄弟们已经被我解散了。我这次去是报了必死的心，根本没有打算活着回来！你嫂子没了，这些年我也累了，完事之后，我会去自首，你呢！考虑好了吗？你还年轻，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可能的话，老根也让我替你做了吧，我总归难逃一死，真不在乎多这这一条人命了”
他的话让我低下头想了很久，我一直只想替小怡报仇，却没有想过报仇之后要怎么样。
“马飞！把兄弟们全都召集一下吧！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快去！”我催促马飞把兄弟们都喊了过来，我是想，我这次一去，结果是我想想不到的，至少给兄弟们打声招呼。
“老于哥那里还叫吗？”马飞问到
“无所谓了，叫吧！”
马飞点点头，开始跟两个小伙子一起逐个联系！半个多小时候，周俊，云峰，黑子，还有老于都陆续赶到，因为我知道我的时间有限，没有等太久，看主要的人到齐就直接开始。
“今天叫兄弟过来，是想跟兄弟们打声招呼，过了今天我就不在带大家了！
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不在是你们老大！”
“怎么了啊！……魏哥……”我音刚落下面就好像炸开了锅一样。
“魏哥！兄弟要是那里做错了，你直接说，你这是干什么啊！”周俊上前来说道，
“是啊！魏哥，这是为什么啊！那个逼崽子敢不服你说话！”云峰上前来怒视着众人。
我把云峰来到一边，“跟兄弟们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配再当你们大哥，我对不起大家，是我背弃了兄弟们！”
黑子上前，“魏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的突然退出太突然，没有任何得征兆，他们的种种疑问我都能理解。
“周俊，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拼命往外放货吗？”
周俊摇摇头
“我是为了以此引老根露面，今晚老根就会出来，我跟他之间必须有个了结，所以我这一去，很可能就回不来了，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兄弟在为我的事受牵连！周俊，我走了之后把兄弟们解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