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囚》第6章


“啊、啊。”叶烜虽然心中不舍,可是他素来知道李伯谦为人稳重,也知道此时此刻,如果没有大事,李伯谦绝对不会来打扰他。想到这里,只得拧着眉,跟着李伯谦走出剑冢。
叶烜前脚刚刚走出剑冢,林苒后脚便捂着上腹露出痛苦的表情:疼啊,真的很疼。
林苒蜷缩在地上,心情倒是放松了许多:好歹不用伪装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林苒的身体终于放松了起来,只是,那再一次被咬破的嘴唇,那深锁的双眉,那忍不住流出的泪,那无意间呻吟着喊出来的“叶大哥”,还是出卖了林苒真实的感觉:不是不疼,只是疼的没了力气而已。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林苒默默地想着。
果然,无极门确实是有大事将要发生,这大事对于叶烜而言或许是件好事——那便是恭迎神迹堂派来送邀请函的圣使。
只有拿到了这份邀请函,才有资格参加九月二十五日在神迹举办的英雄大会。
说起英雄大会,那是江湖各门派,每隔十年便会举行的武林盛会。在这盛会上,将挑选出一位无论武功、人品都十分出众的人物作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而今年,盟主呼声最高的便是无极门年轻有为的门主——叶烜。
当恭送圣使离开后,由于心里惦记着林苒,便叮嘱李伯谦今天为林苒熬一碗养胃的玉米南瓜粥当作晚饭,自己呢,只是胡乱地吃了几口,便赶忙去剑冢打算看看林苒。
“门主。”穿过演武堂,后山的剑冢已近在眼前,可是迎面而来的朱长老与何长老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朱长老、何长老。”叶烜点头示意。
“敢问门主这是要去哪儿呀?”朱长老面色阴鹜地问道。
“哦,随便走走。”叶烜随便找个借口便想绕过二人。
“但愿门主只是随便走走。”朱长老的语气夹杂着一丝调侃的味道,“属下只是听闻,这几日门主似乎特别关心那剑冢里的囚徒呢。”
叶烜心下一沉:“没错。”叶烜索性不加隐瞒。
“我不想让那人死得太过容易,仅此而已。”
“是么?”朱长老轻蔑道,“还望门主谨记去年无极门的血债才好!”
“叶烜绝不会忘。”叶烜冷言应道。
“那便好,”朱长老沉声道,“那个剑囚,还欠我儿一条命,朱某有生之年,若不能见其遭到应有的报应,会死不瞑目的!”
说完,竟绕过叶烜,与何长老并肩而去。
“阿苒,教教大哥,大哥究竟该怎么做?”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叶烜喃喃道。
此刻,那条通向剑冢的路,似乎变得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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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长老,看来叶烜跟林苒这小子的感情果真是非同一般哪。”天色渐暗,夜风中,何长老的话听起来别有深意。
“哈哈哈,”朱长老狞笑一声,“要的就是这非同一般的感情呢!”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说起来这林苒还真是有用!去年若没有他,我怎能有机会觅得暗道?我的坚儿也算死得其所!”
“说的没错。”何长老应声道。
“这一次,我便要利用这林苒,令叶烜身败名裂!这无极门,早该换姓了!”
“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因为是短篇嘛,所以,不像写长篇那样埋什么过深的伏笔了。
小天使们没看错,大BOSS出现了!
就是他——朱长老,害惨了小苒呢!
接着来,他又要动手了呢!
你们打他打他!
这个锅,是朱长老哒!
第12章 第十二章 身世之谜
叶烜满怀心事地回到剑冢,当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发现林苒竟然直直地跪在地上,低垂着清瘦的小脸,一动不动。
“啊、啊!”叶烜的心不由得揪紧了,却发现林苒竟向着他躬身欲拜。
他这是干什么?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叶烜心中大骇,顾不得其他,抢身赶到近前,单膝着地,将他揽在怀里,一边“啊、啊”做声,一边轻拍着后背,想给怀里的人一丝安慰。
“哑奴,”林苒从叶烜的怀里挣脱出来,无神的双眸盯着面前的空气,“我可以相信你吗?”
“啊、啊!”叶烜拉过林苒的左手,在手背上写道,“可以。”
“真的?”林苒睁大了眼睛,“那我们拉钩吧?”
拉钩?这孩子,还能不能长大了?叶烜忍俊不禁,看着林苒伸出的小手指,便忍不住将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
两根小指紧紧相连,接着二人的大拇指也碰到一起去。
“不许反悔哟。”林苒顽皮地一笑。
“不反悔。”叶烜写道。
“哈哈,”林苒笑道,“你跟叶大哥还真像呢,说拉钩就拉钩,也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写完这三个字,叶烜忽然觉得自己好傻,但是,看到林苒竟然像曾经待自己那样对待“哑奴”,心中忽然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阿苒,你曾经也是如此信任大哥的吧?
“哑奴,”林苒的语气有些淡淡的忧伤,“今天,谦叔给我送粥来的时候,我问了他一些关于你的事,原来……”
谦叔!叶烜心中一惊:难道阿苒知道我是叶烜了?
“原来你比我大了两岁呀。”林苒顿了一顿继续道。
竟然是问我年纪。叶烜忍不住抬手擦了擦汗。
“我……”林苒抿了抿薄唇,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可不可以喊你一声‘哥哥’?”
啊?叶烜一愣,这又是要做什么?
“怎么,不愿意?”林苒的神情变得有些沮丧,撅着小嘴道,“我们刚刚拉过钩的。”
刚刚拉钩是让你可以相信我,又不是认哥哥呀。
叶烜腹语道,却仍然在林苒的手背上迅速地回道,“愿意。”
“真的?”林苒仰起小脸很是高兴,“太好了,那从现在起,我只喊你哥哥了。”
“哥哥!”
“啊!”
一年之后,从大哥,变成哥哥,听起来更亲近了呢。
“哥哥,”林苒收起了笑容,“小苒今天有两件事相求,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好。”叶烜写道。
果然,这是阿苒惯用的伎俩,总是先挖坑,然后叫人往里跳。
“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可是连我大哥都不知道的。”林苒悠悠道。
为什么突然有些嫉妒起这个“哑奴”了呢?阿苒竟然愿意给哑奴讲故事,还是连叶烜都不知道的故事。
我倒要听听这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可是,听着听着,叶烜的心情愈发纠结了——这哪里是故事啊,分明就是林苒的身世!
原来,林苒的家族有一种奇怪的遗传病——脑疾。这种病的怪异之处在于只传男,不传女。
在这个家族里,一旦哪个男孩子不幸被遗传到,那么他便绝无可能活过二十岁。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会发病,起初一年一次,一次只疼一阵儿,随后一年比一年频繁,疼痛的时间也会延长,直到剧烈的疼痛令其力竭而死。
林苒就是那些不幸的孩子当中的一个。
当年幼的他第一次因为剧烈的头疼被母亲抱在怀里的时候,母亲的泪让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
林苒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虽然他还很小,但是善良的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母亲伤心。他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就算疼死也不要在母亲面前喊疼,他要让母亲放心,他想要看到母亲的笑脸。
从那个时候开始,林苒在母亲面前便总是一副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样子。头疼的时候,他便会找个借口溜出去,直到不疼了,才会拖着小小的疲惫的身子慢慢地走回家。
直到有一天,他疼得晕倒在路边。
等到醒来的时候,林苒发现床边多了一个长得像神仙似的叔叔。那个叔叔让林苒喊他师父,后来还教他习文练武,他头疼的时候,师父还会用温暖的内力帮他缓解头疼。
可是,随着林苒一天天地长大,脑疾还是不可逆转地加重了。
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剧烈,剧烈到他在母亲面前很难装出无事的样子。看见母亲的眼泪,终于,林苒鼓足勇气缠着师父跟他一起对母亲说了一个谎:
“林夫人,这孩子我带走了,我会找我师兄医好他的。只是,小苒的病若想医好,必定是要逆天改命的,所以恐怕会让你们母子分离,不得相见,才能护他周全。”
这便是师父对母亲说的话。师父答应林苒的母亲,让他每月寄封家书,向母亲报平安。于是,母亲信以为真,虽然百般不舍,但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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