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战将》第173章


凛了双眸,看着北堂浩的神色,鹤云霄一点也不退步:“就算要死,项倾城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别人碰不得他!!!”
他与北堂浩才刚到昨夜与东方易分手的地方,地上的血迹早已干透,被人清理过的战场已不见了那些横躺的尸首,二人正想着要扩大范围去找,结果却听有小兵匆忙来报,说是昨夜东方易遭人暗算,已然丢了性命,就连他带领的那一队人马处了几个伤兵还活着的外,其他人都跟着东方易去了。
同门多年,被这消息震在原地还来不及消化的他,就又接到了府城小兵的报信,北堂傲天出了事,心被搅成一团的感觉,让他开始变得烦躁起来,可当他与北堂浩来了这里,眼前的景象,却又让他们都失了往日该有的冷静……
鹤云霄的让听在项倾城的耳中,让他突然间就感觉自己的心口空荡荡的,那一刹那,好像连过去那些日子对鹤云霄的失望,难过,苦闷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一般,眼看着他二人此时僵持在了一起,项倾城拧了拧眉,却是出其不意的一掌拍在鹤云霄的身上,而后又腾身而起,在北堂浩反应过来之际,朝北堂浩发了攻势。
鹤云霄吃他一掌,反应过来,只见得项倾城与北堂浩纠斗在了一起,赫然抽出自己腰间的剑,就一挥手朝项倾城身上砍去,岂止项倾城却是一把夺下了北堂浩手里的剑,并扣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移形换位自己立到了北堂浩的身后。鹤云霄一剑砍去,忽而见的北堂浩被项倾城当做了盾给推上前来,心里一震,忙急急收手,顿时就见得这三人的影子僵持在这大厅之上。
“东方易死了,北堂傲天也死了,现在你是不是连北堂浩也想杀了?”东方易是他多年的兄弟,说没了就突然没了,鹤云霄的心里怎不难受。
将北堂浩当做了自己的人质,项倾城冷眸看他:“我会杀了北堂浩也是你们现在想杀我!”刚才的那一剑,要不是自己将北堂浩推了上前,鹤云霄是不是就会直接砍了下来?这个可能似乎不小:“害了北堂傲天的人不是我!是司马萧逸与李穆,是他们合计害死了北堂傲天!”
“信口雌黄!”项倾城话音刚落,鹤云霄便怒吼出声,随即突然出手,一剑朝北堂浩身上挑去,项倾城看清楚他的动作是想将那剑挑想自己的手腕,心里一惊,手上的剑锋一侧,险险的在北堂浩的脖颈上面划出了一刀血痕,鹤云霄看着机会,一把将北堂浩扯了过去,同时一掌朝着项倾城的身上打去,项倾城心里发狠,不躲不闪硬是出手一掌接了下来,两人的掌力相碰,一股气流顿时从这二人的掌心散了出来,朝着四周发射而去,硬是震得这二人的身子,朝后重重砸去。
项倾城之前受北堂浩一掌,又受鹤云霄一剑,此番还不顾伤势的与鹤云霄硬碰,内伤外伤一齐发作,让他跌在地上几乎没有力气起来。鹤云霄爬起身来,抬手擦去了自己嘴角得血迹,拧眉看着项倾城跌在地上还未起身的样子,正欲错步上前,大门外柩澜枢却领着荆溪急忙错步而来,荆溪刚到门边,见了这样的情况,当下就一个马达杀了到了项倾城的身边:“爹?爹你怎么样了,爹!”
项倾城抬头看他,才刚咳了两声,那知道荆溪却一副慌忙的样子捡起了地上的剑,就急忙架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有些胆怯又强壮执拗的朝鹤云霄等人看去。柩澜枢没有想到荆溪冲动之下居然会这么做,当下就被唬得脸色发青,不敢上前。
鹤云霄脸色阴霾得紧,冷冷看着荆溪的样子眸里全是怒火:“过来!”
“不过去!我要跟我爹走,你们让开,不然今天我就跟我爹一起死在这里!!!”鹤云霄越凶,荆溪越是气愤,紧挨着项倾城的身子都不敢离开半步。
歇了这小片的功夫,项倾城倒是缓过来了,站起身来的他,看着荆溪这小小的背影,心里唯一的一丝暖意,全都是因为荆溪对他全无保留的信任。
“荆溪,刀剑无眼,你别伤了自己”现在看来,这南晋军中,唯一还能让项倾城关怀之人,也只有荆溪一人了,至于鹤云霄……项倾城就突然感觉,此时看着他,与看一个陌生人似乎没有多大区别。
有好多话都想跟项倾城说,好像抱着他,看看他伤了哪里,可荆溪现在却不敢这么做,他害怕自己一分心,就会被鹤云霄钻了空子,那到时候项倾城就真的走不掉:“不过去!”咬牙恨恨的看着鹤云霄与北堂浩,想着身后的人,荆溪心里就闷得难受:“我爹是蜀国人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他?他都帮着你们去攻打蜀国了,为什么你们还要介意他是蜀国人呢?要是换做你们,你们会帮着外人打自己家里人吗?为什么出了事你们就是不愿意相信我爹呢?鹤云霄,你天天跟我爹睡在一块,住在一块你不是最应该相信我爹,最没有理由来怀疑我爹的吗?为什么司马萧逸只是说了两句话,你就这么对他?”要是北柩澜枢也这么对待自己的话,不用想荆溪也知道,自己肯定会因为难过而离柩澜枢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见他!
荆溪的话,说的鹤云霄心里怒意更甚:“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鹤云霄才刚开口,荆溪就急忙打断怒吼:“但我知道我爹一直在帮你们打仗!他一直对我很好!一直都喜欢你!”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爹会不会也因为难过而离鹤云霄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见他。
“荆溪……”站在荆溪的身后暗暗调整了下自己体内的气息,听见荆溪这怒吼的话,项倾城深深吸了口气,那一双剪影的眸,淡然的朝鹤云霄看了一眼:“今天谢谢你这么维护我,只不过……鹤云霄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路人而已……”声落,也不管在这人听了这话会是什么反应,项倾城压低了声音在荆溪耳边轻道了一句:“你保重”
“爹……?”荆溪愣住,才刚扭头看他,结果项倾城却纵身一跃,宛如他来时一般从屋顶上那被自己砸出的地方跃了出去。
鹤云霄站在原地,眼看着项倾城就从这般离开,两手握得死紧,却又顾忌着荆溪那架在脖子上的剑,而没有追去,脑子里面只是一直不断的回响项倾城刚才的话……
——鹤云霄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路人而已——
就是一个陌路人而已
陌路人而已
……
“爹……你别丢下我,带我一起走啊……”
确定项倾城真的不见了,荆溪哇得一声就哭喊起来,柩澜枢错步上前,小心得将他手里的剑取下,发现荆溪的脖子上有道浅浅的红痕并不严重,这才松了口气,将人抱住。
难怪刚才鹤云霄没有追去。
“我爹不要我了,他这次真的不要我了,他不带我一起走了……”两手抱着柩澜枢,荆溪哇哇大哭起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我哥哥,还给我
离开了昌州的府城,脚下的步子才刚入了树林,项倾城便已然没了力气,只得靠着树干滑坐在地,运了功力的暗自调息。
早前的时候鹤云霄及时为他封住了穴道止了血,这会子伤势倒也不怎么严重,只是内伤……北堂浩的那一掌他挨得结实,后又跟鹤云霄硬碰,相较之下似乎内伤还要重些。
鹤云霄……鹤云霄……
这个人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作为军中灵魂的存在,北堂傲天一死,整个南晋大军的士气瞬间跌至低谷,灭蜀之战,是否还能看的那胜利之日?这样的疑问从北堂傲天死后,开始在众将士的心里悄悄衍生……
“军中目前为止有五名新兵欲想逃逸,还有几人处于犹豫不决之地,散播谣言者一直在军中吹鼓人心,瓦解将士意志”
书房里,陌齐北一身军装,腰间缠了白绫,看着那坐在上方伏案后的男人,道了这两日军中发现的异状。
鹤云霄神色冷硬,看不出他的心绪到底是怒是喜,斜斜靠在椅上的样子,五指轻敲桌面,沉吟片刻,这才开口问道:“可有查到什么?”
陌齐北拧眉:“我与煦秦这几日查看过各士卒的户籍,发现在新兵一列,这个叫蒋毅之人,与户籍之上的信息有些出入”将早已带来的名册打开,放到鹤云霄的桌上,陌齐北续道:“名册上的记载,蒋毅祖籍南州,为蒋家幼子,弱冠之年如今不过也才刚满十八,可现在在军中的这个蒋毅,说话却带着几分北方口音,虎背熊腰能扛能打,一点也不像是个弱冠之人”其他的不用多说,鹤云霄想必应该是清楚了些。
“蒋毅?”轻敲桌面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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