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96章


丁香笑了。
唐娇还着急呢:“怎么办呵,何北肯定出事了。”
何东看见着装这么前卫的权筝,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唐娇这么说,他来了一句:“不可能天天出事吧?”
“那我们得装心脏起搏器了,得备着让他给吓的,哪天心脏再不跳了。”何西说。
“可他一般都不关机呵。”唐娇还是不放心。
何南安慰她:“可能工作的地方不让打电话。别紧张,真出事,警察就跟咱们联系了,起码会上门。”
何西说:“自从跟何北搭帮结伙以来,我们见警察叔叔的机率明显增高。”
何西对丁香专门跑这儿来会沈昌,耿耿于怀,坦白地告诉丁香:“我知道我不应该拦着你,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你,我也知道我应该尊重你的感情,我也知道我应该自信,可我心里就想骂他,沈昌,你他妈的能给我滚远点吗?都分手了,还在这儿粘乎什么?”
何东觉得权筝变得有女人味儿了,人靠衣服马靠鞍,这话还真对,怎么看都觉得她还挺可爱的。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非让他们喜欢“心里美”的女孩,那不是强人所难吗。权筝也看出何东眼睛里的爱意,心里得意又有些不安。权筝没想这次就让何东重新爱上自己,何东也没有确定自己对权筝的这种好感,是不是就是爱。
在何东卧室里,权筝坐在椅子上,何东坐在床上,两个人淡淡地聊着,反而聊得挺开心。
“嘿,我喜欢咱们俩这么聊天。”何东说。
权筝也由衷地说:“我也喜欢,挺放松的。”
“咱们以前好像从来没这么聊过?”
“原来咱们每次在一起都是我告诉你这个应该怎么做,那个应该怎么做,跟托儿所老师一样。”
何东笑了:“就是。”
唐娇推门进来说:“何北怎么还没回来?”
这时候的何北,正在一间光线昏暗,烟气缭绕屋里,趴在一方桌上跟人玩麻将呢。
何西一晚上光烙饼了,一想着丁香今天要去见沈昌,一股火就在他心里熊熊燃烧。早上爬起来就去敲唐娇的门,正好是丁香开的门:
“干什么?遛完狗了?”
“我要跟你去见沈昌。”
“有意思吗?”
“没意思,可就想去。”
丁香要关门:“不行。”
这时何北从电梯里出来,一看丁香激动得上去拥抱,让何西愣给拉开:“干什么干什么?丁香姐你怎么来了?晚上给你接风儿?”
何西拉住他,不让他往丁香身上扑:“你怎么才回来呀?夜不归宿,干什么去了?”
“挣钱去了,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奋斗?这就叫奋斗!”
“你别又奋斗到派出所去。”
“你就不能说点吉言?”
“你不是说今天帮我遛狗吗?”
“明天吧,”何北说着拍拍口袋,“告诉你们,弟弟我酒吧有戏了!”
何西非要送丁香到和沈昌见面的咖啡馆附近,谁劝都不行。在路上,丁香就说他:“干吗呀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有人说要爱一个人就要勇敢地去爱,不要放弃。可是如果这种坚持和执着只是拥有了一个人,而没有得到她的心,你说这种拥有又有什么意义?”何西跟朗诵似地说。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快到了。”
“如果他真能比我对你好,如果你跟他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幸福,你就选他吧!”何西撕心裂肺地表白着。
“这都哪儿跟哪儿呵,精神神病!”
何西突然站住:“你说这个我是应该放心还是应该不放心?”
丁香突然转身吻何西,何西抱住丁香,俩人象街头的一座活体雕塑旁若无人热烈地拥吻着。
早上,何守三一起来就跑旅馆跟梁美丽汇报他准备退钥匙的决定,梁美丽跟他大吵了一架,估计这趟旅游他也沾不着什么光了,可何守三还是把钥匙退给了叶舟,理由是,咱当家长的不能太那个。
上午何东来到晓宁甜点店,看见胡晓宁在往窗户上贴着一张告示:因故停业。
“怎么回事儿?”何东问。
“玩不起了。”胡晓宁说。
第二十三章 对自己的认知
要有遵从你的内心和直觉的勇气,它们可能已知道你其实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其他事物都是次要的。
你对自己的认知准确吗?
咖啡店,丁香和沈昌围坐一张小桌前喝着咖啡,丁香看着他,没变,自然卷的头发,炯炯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北美流行色。当年,她迷上的一定是他的这副长相。
沈昌看她不说话,便说:“愿意接受一个回头的浪子吗?”
“给我一个接受的理由。”丁香审视着他,那眼光比较能洞察被层层遮掩的心。
“因为我爱你。”
丁香笑了:“你能不说这个字吗?”
沈昌握住丁香放在桌子上的手:“跟别人不说,只留着跟你说。”
“你没变。”丁香笑了,把手抽了回来,想起那个跟他同居的女孩。
“我把这可当成夸了。”
“可是我变了……”
“变得更完美了。跟别的女孩接触后我才发现你的不同,我以前太不珍惜你了,我不想眼睁睁就跟你这么擦肩而过,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丁香笑着,没说话,心里想的是,怎么那个女孩真傍上大款了?
“你知道在国外当医生的意义吗?就是金钱和社会地位。你要愿意跟我到美国,想读书我可以供你读书,想在家,我以后的收入足以让你当一位快乐的主妇……”
“我给你的印象这么物质吗?”
这俩是在演话剧吗,台词太过书面。
何西这没出息的,简直受不了等待丁香回家的煎熬,他躺在客厅沙发上缩成一团,何南从自己卧室出来看见他老先生这样以为他生病了,直问他:“怎么了?”
“丁香要跟我分手怎么办?”
“不就见前男友吗,不至于呵,何西。”
“我眼看着他们俩走呀走往一起走了过去,我就崩溃了。”
“有病呵,你。人家是去见面,能不往一块儿走吗?”
“不行,我今天遛不了狗了,腿发软心发虚,浑身没劲儿,你能帮我个忙吗?”
“劫持丁香?”
“帮我遛狗?”
这时唐娇进来问他们:“何东呢?”
“早走了。”何南说。
“也不带人权筝去玩玩?”唐娇说完又扭头问何西,“你怎么啦?”
何南说:“害相思病。”
“别乱说。”
“是不是怕丁香跟前男友破镜重圆呵?”
何西不说话。
“放心吧,肯定不会,”唐娇说,“丁香姐又不是傻子。”
何西“腾”一下坐了起来,充满希望地问:“她跟你说了?”
“那倒没有。”
何西“轰隆”又躺到沙发上。
“何北走了吗?”唐娇问何南。
“不知道。”
这俩人就过去拧开何北卧室门,看何北还在呼呼大睡。
“哎哎哎,起来了!”何南叫着。
何北翻个身:“去去去还没睡够呢。”
“走,遛狗去,你不是说帮何西遛狗吗,走走走!”
唐娇过去揪何北的耳朵:“干吗去了昨天晚上?”
何北护着自己的耳朵坐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唐娇问他。
何北瞪着唐娇说:“奋斗!”
“干什么呀那么晚?”
“不告诉你!”
唐娇继续拧何北耳朵:“你说不说?”
何北捂着耳朵:“甭老打听,等我盘下酒吧你们就知道了!”
“没违法吧?”唐娇问。
“没有。”
何南喊着:“走走走,遛狗去了。”
“我要告你们虐待儿童!”何北边下床边说。
“我和权筝也跟你们去吧?今天我晚班。”唐娇说。
“这事也凑分子?”何北鄙视。
“乐意,你管得着吗?”
不知有敏感的摄影记者没有,纽约大街上的景挪深圳了,何南何北权筝唐娇一人牵着一两条狗在小跑着,酷酷的。
“权筝姐,”唐娇说,“等何东回来你得跟他说让他带你玩去?”
“昨天晚上他问了,我说不用。丁香今天见完前男友。”
“然后就没空搭理你了。”何北接茬。
权筝说:“那我自己玩。”
“又不懂了吧,”唐娇说,“你要自己玩巴巴跑这儿来干什么?你得让何东觉得他要不带你玩,你就白来了……”
何南手机响,接听,然后拿着电话跟大家说:“叶坦问咱们哪天晚上有时间,权筝丁香来了,叶爸爸邀请咱们大家去他家玩Poker?”
“什么是Poker?”何北问。
何南说:“北美一种牌的玩儿法,可以检测经商的应变能力,我们上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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