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112章


何守四也在反思。
第二天,何北和老妈送老爸上飞机前,老爸要绕道去“奋斗”酒吧看看。看着“停业”的告示,他问何北:“酒吧是谁的钱?”
“何东和权筝的。”
“准备怎么还人家这钱?”
“干吗还呵,他们是股东。”
“这酒吧要永久性地取缔了你怎么办?”
“干吗永久性呵,关不了几天就能开张,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个屁,做生意的人什么都要考虑到最坏的可能,要真是永久性关闭你怎么办?”
桃子说何守四:“你就不能耐心点?”
“那我们就到处托人呗,总能解决的。”何北说。
何守四怒视着何北:“托什么人?少给我来那些歪门邪道的行不行?”
“又急又急,你就不会好好说话?”桃子说。
何守四喊着:“不会!”
桃子比他声还高:“不会就得学!”
“得了你们俩。”何北说。
到了机场入口处,何守四跟桃子说:“你上一边呆会儿,我跟儿子说几句?”
“什么话呀,还不让我听?”
“男人对男人。”
桃子看看儿子,是男人了,就说:“不许骂人。”
看老妈走了,何北讨好地跟老爸说:“您想骂就骂,给您找这么大麻烦,您要不骂几句这气往哪儿撒呵?”
何守四咳嗽了一声:“这酒吧他们要能让你们接着干,我觉得你能干好……”
何北一惊看着何守四:“您说什么?”
“我说这酒吧要是不取缔的话,你能干好。”
何北眼泪立时涌了出来,但拼命忍着:“我又没干过,谁知道能不能干得好?”
“你这小子就知道跟我对着干,我要说你干不好,你就说你能干好,说你能干好,你又说你干不好。”
“您凭什么说我能干好?”
“开始赔点没关系,没干过吗,可你脑子好机灵,不就一个酒吧吗,你爸我都能开公司,当儿子的开个酒吧还不跟玩似的。小时候,你做过一把枪,刚开始特蠢,最后做的跟真的一样,当时我心里就想,我儿子手真巧。”
何北抹了抹眼睛:“可您没当面跟我说。”
“怕你光顾玩,不好好学习了。”
“我长这么大您就从来没表扬过我。您知道我小时候多想让您夸我一句,可不管我做什么,您就象那革命先烈似的,灌辣椒水都不带夸我一个字的。”
“我就是个大老粗,只当了一次爸爸,当得不好。”
何北乐了拍拍老爸的肩膀:“既然认识到不足了,那我就看您以后的表现了。”
“给你个灯柱你还真敢往上爬。”
桃子过来:“该走了该走了。”
何南何北叶坦带一大堆吃的到临时看守所去看唐娇,大家都说是自己的错,叶坦说她不应该跟何南那么背靠背的坐着,何南说他不该把相片发给何北,总之大家说得唐娇直喊停,说要把她臊死。她说她挺愿意跟他们在一起的,跟他们在一起,她觉得自己也活得挺有尊严,挺自信,反正不跟原来一样了。原来就觉得自己是坏女孩,怎么坏怎么干,晚上躺在床上仔细想的时候,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最后她托叶坦帮她照顾一下任知了,老让何西照顾她不方便。为何西,为丁香,为任知了,唐娇想的挺多。
“你意思搬你那儿住去?”
唐娇点头。
“行吗你?”何南问叶坦。
“行。”
当天晚上,叶坦就搬过去了。唐娇卧室两张单人床,叶坦睡在唐娇的床上,任知了睡在另一张床上。任知了翻来覆去得不睡,叶坦猜她可能是不适应,就假寐。终于,任知了忍不住了问她:“你休息好了吗?”
“没有。”
“你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好?”
“明天早上。”
任知了不再说话,背对着叶坦。忽然叶坦听见任知了低泣的声音:“是不是我影响你睡觉了?”
任知了低声说:“不是。”
叶坦起来坐到任知了旁边把她扳过来发现她满脸泪水:“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家?”
“你不喜欢我?”
任知来也坐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喜欢,可是你在这儿,唐娇就不能回家了,因为家里没她的地方了。”
“她今天有事儿不回来了,她让我来陪你。”
“她也丢了?”
“她有事儿。”
任知了说:“我知道她丢了,何西没丢吧?”
“没有。”
任知了眼泪汪汪的:“我要见他……”
“这么晚了都睡了,明天吧?”
任知了问:“他丢了是不是?”
“不是。”
“那我要见他。”
叶坦只好拿起手机给何南打电话:“何南……”
“怎么还没睡呢?”
“你呢,你也没睡呢吧?”
“我在网上找工作呢,”何南说,“你爸爸说我在工艺美术公司或工厂什么的找工作,先熟悉一下工艺品的铺货流程,我觉得不错,可是发了好几个简历了,连面试都没有。”
叶坦告诉何南:“任知了哭着要见何西,怎么劝都不行,怎么办?”
何西正跟丁香煲电话粥:“说这话可能有点缺德,不过这经历是太过瘾了,我正给客人送饮料呢,就听见警察喊‘不许动!’,你知道这词只在电影里听过……”
丁香在他们家客厅,双脚搭在沙发的一个把手上,头枕在另一个把手上,舒舒服服地在电话上:“我要在就好了……”
杜蕊正要进客厅,丁主任把她拉走:“走走走,上咱们屋去……”
“干什么呀,我的电视剧开始了。”杜蕊不去。
“你没看见咱们孩子在打电话吗?”
“她打她的我看我的。”
“你怎么一点事儿都不懂呵?是何西。”
杜蕊一耸肩膀急忙溜。
何西丁香正聊得热火朝天呢,何南进来告诉他任知了哭着找他,何西只好告诉丁香:“任知了要找我,待会儿再给你打过去。”
丁香那边立时就没声了。
何西到唐娇卧室的时候,叶坦已经穿戴整齐。
任知了马上扑到他怀里:“我以为你丢了呢?”
何西说:“好好睡吧,这么晚了。”
“你等我睡着再走行吗?”
“行。”
任知了拍拍床边儿:“你坐这儿……”
叶坦拿着手提出了卧室。
何西看着渐渐睡着的任知了起身要走,任知了抓住他的手:“我还没睡着呢。”
何西只好又坐了下来。
这个夜晚是这么过的,唐娇卧室,何西坐地上睡着了,右手被任知了紧紧攥着。唐娇客厅,叶坦卷在沙发上睡着了,手提扔在地板上。
在北京,丁香拿着手机仰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
何北回家的时候,何南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手提呢,他头都没抬就问何北:“又到哪儿违法乱纪去了,回来这么晚?”
“找人,看谁能帮咱们说说话,酒吧赶紧给咱们开封了吧。”
“有戏吗?”
“有一朋友小舅子的表哥的小学同学能说上话,说帮我,可咱没钱送礼,只能忽悠,看吧。不开门咱们也得付租金,一天光出不进。你怎么样呵,还没人要面试你呢?”
“也奇了怪了,我这么一正经海归,踏踏实实在加拿大学了那么多年,怎么就没人待见呢?”
“你不是找工艺美术公司或工厂吗?”
“是呵。”
“没想上外企合资什么的?”
“没有。”
“那把你出国留学那段省了,就说干了多少年工艺品设计这类的,保证有人想见你,信不信?你一说在国外上了多少年学,人家就捉摸了,能干多少活不说,这得给多少银子呢。”
“也对呵,可那我就必须开始编造简历?”
“你要老想这么宅家里,就甭编。”
“谁想老这么宅着?我怎么觉得我想法挺多,可什么也没机会干。你看现在谁都比我干得好,何东面料公司,虽然苦苦挣扎,也有奔头不是。何西虽然遛狗不是大生意起码能填饱肚子,你虽然四六不着……”
“说话注意点遣词造句。”
“起码也有个操练的场子,就我……”
“后悔了吧,没要人投资?再回去找人要呵。”
“那他们还不使劲儿压我,不干,好马不吃回头草。”
“行,别吃。叶坦来了?”
何南点头:“任知了不干,非让何西陪她,何西到现在都没回来。”
“你和叶坦还没到谈婚论嫁的份儿上呢吧?”
“没有。不过那你也没可乘之机,死心吧。”
“只要你们没结婚我就有机会,我知道你压根就没把我当回事儿……”
这时何东兴冲冲地回来。
“到哪儿腐败去了?比我回来的还晚?”何北问他。
何东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行了,行了,这回我们公司算有戏了……”
“别是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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