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114章


“我不怕辞职,我属于在哪儿都能找到工作的主儿。但是,现在我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只能感觉对我不象以前那么排斥了。如果我要辞职跑到深圳,他会不会感觉我在给他施加压力?”
“男人就是小婴儿,比咱们女的抗压能力小多了。找个别的茬儿过去呗,酒吧做的怎么样?你是股东你有权打听,又不是捐赠。”
权筝跟丁香击掌:“好主意。”
酒吧被封了事,因为大家都觉得过不了几天就能开,所以谁都没跟权筝说。
在蓝色港湾下了出租,权筝丁香俩人亲密地走着,正好迎面走过来一三十多岁的男人,丁香就说:“你试着给他一个媚眼。”
权筝紧张的:“不,不会呀。”
“就是友好又寓意深长地看他一眼,你猜他是什么反应?”
“不知道。”
“我猜他面对你的时候假装不看你,等你走过去的时候,他会盯着你的后面看半天,不信咱试试。”
权筝给对面过来的那男人一个温柔的注视,那男人果然目不斜视地擦身而过。
丁香暗示:“现在你回头。”
权筝一回头果然看见那男的也在回头。
权筝拉着丁香躲到那男的看不见的角落,蹲在地上大笑:“我记住了,第一次抛媚眼是在蓝色港湾,哈哈。要不咱俩都辞职上深圳吧?”
“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任知了缠着何西,是不是太残酷了?”
俩人吃饭的时候,权筝给唐娇打电话,对方关机,给何北打这才知道原来酒吧被查封了,也知道了何西昨天晚上没再给丁香打电话的原因。
所以权筝说:“不是何西的错。”
丁香是这么理解的:“既然任知了这么需要何西,我还有必要老在旁边当灯泡吗?大度点,把何西让给她是不是我最好的选择?因为毕竟,她是个病人,我可以有很多选择,而她就认何西?”
“那就看何西了。”权筝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那我现在就跟何西摊牌。”
丁香马上拨通何西电话:“我想了想,咱俩还是算了吧,你是任知了的唯一,我有的是机会。”
何西在他们住处的饭厅,脖子底下夹着手机,正在给任知了碗里盛面条儿,听到这儿,放下锅跟任知了说:“你先吃吧。”说着走到一边。
任知了规规矩矩地坐着,乖乖地说:“我等着你。”
“我正准备找个时间跟你解释呢,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我心很累。”丁香说。
“再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何西边说边看着坐着乖乖等着他的任知了。
“你选她我能理解,因为她是病人。”
“我爱的是你,现在是,永远是。”
打完电话,丁香告诉权筝:“何西不跟我分手。”
“刚才我问何北了,需不需要我过去,他说不需要,他能搞定。怎么办?想去深圳没理由。”
丁香眼珠一转:“就着这个事儿跟何东商量,在工作中发展革命友谊。”
权筝跟丁香击掌,马上又问丁香:“那你怎么办?”
“他说他会想一个解决办法的,那我就不管了,象那只熊一样,找一地方踏踏实实眯一小觉。”
酒吧到现在都不解禁,把何北给急的,去公司找老妈帮忙。桃子说这几天都在运作这事,到现在也没个眉目,给何北拍桌子上一摞钱,让他先拿着用去。
何北说:“我不要,我自己能挣。”
“拿着拿着,”桃子说,“有现成的钱不用那不傻吗?”
“拿着就拿着,省得找人帮忙都没钱送礼。”何北说着就把钱收起来了。
出了老妈公司大门,何北就告诫自己,这钱只能用在运作酒吧上,不能让自己又习惯不劳而获。
何守二晚上回家,把自己伟大的主意跟于莎莎商量,准备了一堆理由来说服她。没想到于莎莎品着他精心给她炒的木须肉,激动地说:
“哎呀,你怎么才想起来呀,早就应该这样了。”
何守二有点懵,不知道是木须肉的作用还是于莎莎真愿意儿子带任知了回来治病。不过有了老婆的首肯,何守二大胆地把自己的主意跟何西说了:“我意见你带着任知了回北京,你就陪她在北京治病,她父母也能帮助照顾她,她的病治好了,你和丁香也能正常相处了。”
“可她必须看见我才行,要不我到精神病院工作去?”何西觉得老爸这建议还真挺靠谱。
听了儿子这话,何守二心一紧,儿子挺好一骨科大夫,整天去跟精神病人打交道,跟儿子说:“那再商量。”
“爸爸,谢谢你,我再想想。”
“还有什么可想的?”
“我还得和丁香商量商量,她一直挺支持我在外面闯荡的。”
任知了紧靠何西坐着在一本上画着什么,这时她问:“谁是丁香啊?”
何西看了看她没说话。马上给丁香打电话。
在客厅里,丁香还是昨天晚上那姿势两腿搭在沙发的一个把手上,头枕在另一个把手上跟何西说着话:“你遛这一圈觉得值吗?”
“值,现在知道我是真喜欢当医生,而且想尝试当精神病医生。”
“不行,你不能到我们医院来。”
“由不得你了。”
丁香娇嗔:“那我辞职……”
“还不知道人家要不要我呢。”
“你就是为了任知了还是真喜欢?”
“也为任知了,也喜欢,不一定就是看精神病,没准咱们俩以后开个心理诊所,你没觉得现在有心理疾病的人挺多?”
“我早就有这个想法,怎么让你偷走了?”
“这趟走下来,我还真觉得帮助别人疏通心理问题在咱们生活中挺重要也挺有意思的。”
“对,咱们国人不习惯看心理医生,老觉得一看心理医生就是有精神病了,所以很多心理问题得不到及时的解决,小则影响到心情,大则导致自杀什么的。”
“想我吗?”
坐何西旁边的任知了说:“想。”
丁香在电话里说:“不想。”
“我马上就要站到你面前让你不想也得想。”何西说。
叶舟电话约何南一起吃顿饭,何南不知道什么事儿,挺忐忑地赶到餐馆,第一句话就挺心虚地问叶舟:“叶爸爸,您不是劝我对叶坦放手的吧?”
叶舟说:“我倒是想,可那效果是适得其反,所以我不干了。你找到工作了吗?”
何南一听跟叶坦没关系,大放其心,马上从背包里掏出一面写着:乐宝多功能拐棍招商的小旗绑在椅子背上,才说:“没有,连面试机会都没给我。”
“那往前怎么走?”
“还真不知道。刚回国的时候,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且那么容易就有人给投资,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转了一圈,觉得自己能踩地球上了。找了一圈工作,这才发现,原来离了我,地球转得挺正常。但我特别需要钱,因为一我爸爸要结婚了,我要帮他们解决住房问题,老爸为了我留学,弄得自己到这岁数了还无家可归。二我也需要向您证明,我有能力给叶坦一份好的生活,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行,但凡跟工艺品有关的公司工厂什么的都不要我,写自己是海归,人家不搭理我。不写海归,人家也不搭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总之转了一大圈,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发现自己对别人没有使用价值。”
叶舟笑了:“这就是收获呵,这就是对自己的认知了。对自己有了正确的认知,就是在正确的路上迈出了第一步。快吃吧,别光说。”
说到这份上,何南是真没心思吃东西了,只象征性得吃点:“说实在的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往哪儿下脚了。”
“从头开始,就是我们说的归零心态。”
“都这岁数了还归零,那以前不都白活了?”
“在我做期货全赔光的时候,你知道我曾经无家可归过,那时候摆在我面前就两条路,从头开始绝地反击,或者从此沉沦下去。因为,我跟现在的你一样,也接受不了从零开始的现实。你现在没我当时那么惨,这是好事。但不好的是,让你很难下定从头开始的决心。”
“是,那您后来是怎么就决定从零开始了呢?”
“是一个关于鹰的故事启发了我。”
“那您也启发我一下吧。”
“有一只鹰,住在海拔8600多米的乔戈里峰旁边,但是它从来没有飞到过峰顶。直到临死前,它才鼓起勇气决定试一试。鹰拼尽最后的力气向着山顶冲刺。它不断撞击在岩石上,老化的喙一层层剥落,逐渐长出新的喙。弯曲的指甲一根根断裂,逐渐长出新的利甲。厚重的羽毛一片片脱落,逐渐长出新的羽毛……最后,鹰终于飞上冰雪覆盖的乔戈里峰顶,它不仅没有死亡,反而浴血重生,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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