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兵法》第80章


他潜入了城中,城中已是慌乱纷纷,百姓们都在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拉妻挈子打算逃命而去。苟巨伯看着慌奔的人群,望着凌乱不堪的城镇街道,心中倍感凄凉,更想到友人卧病在床,动弹不得,心中酸楚,长叹一声,急急寻找朋友居处。
当朋友睁开微弱的双睛见到苟巨伯时眼睛突然放出异彩,挣扎着颤抖的双手想坐起来,苟巨伯赶紧迎过来伸出双手将他扶住,让他不要动。朋友望着风尘仆仆的苟巨伯,泪水在瘦削得不成样子的脸庞上滚动,喉间咕咕直响,却硬咽着说不出话来。苟巨伯握着友人枯瘦的手,望着病骨鳞峋的友人,也止不住掉下泪来。凄声地说:“愚兄应早早赶来才是,愚兄——”
那朋友用微弱的气力使劲摇了摇头,眼睛闭了闭,用细弱的声音说:“不,你不要这样说——在这样的时候,从那么远的地方,你却赶来看望我——我——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我——,我恐怕是没有几天寿限了。现在又遭胡人侵掠,怕是城镇不保。对于一个将要死的人来说,谁来侵掠就只管侵掠好啦,一切都无关紧要了。——可是,你必须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我在临死之前能够见君一面也就心满意足了,——我——不愿让你因为我的拖累而遭到什么不幸,你快走——”
说着,将手从苟巨伯手中袖出来,示意苟巨伯快去逃命,苟巨怕听完立刻说:“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你病成这样我怎么能抛下你不管呢,那还算什么朋友,你未免太看扁我啦?”
那位朋友苦笑一下,泪水再次涌出,又急剧地咳嗽起来,抓住苟巨伯的手,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胡人很快破城而入,四处搜索,抢掠财物,但家家户户已是凌乱不堪,逃的逃,散的散,惟独有一院户秩序井然。胡人进来后见院中一切都很平静,不觉生奇,破门拥入室内,却见一人安然坐在屋中,他们进来后,那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又手端药碗给床上躺着的人喂药,这正是苟巨伯和他的朋友。
胡人当即火冒三丈,大发淫威:“我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逃,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胆,轻视我等,莫非你要一个人挡住我勇武大军吗?”
苟巨伯将药碗放到床边的方桌上,站起来冲胡兵们一抱拳,说:“请你们不要误会,我也不是这里的人,我的家距此有千里之遥。我到这里来是为了看望这位病重的朋友,不想与贵军相逢。现在我的朋友病情很严重,危在旦夕,而由于贵军的到来,大家逃得逃,走得走,可怜我的朋友无人照料。我是他的朋友,理应在此照料他,并非有意与你们作对,如果你们不肯放过我们,定要杀的话,我请求你留下我的朋友,他是一个病人,要杀就杀了我吧!”
说着。将头向前一伸。胡人听完当即全都愕在那里,面面相觑,相视无语,又看看手中亮光闪闪的钢刀。半晌,一个头领说:“想不到竟还有如此坚守道义的人,我们以不义之师侵道义之地,实乃罪过!”说着,冲其他人一挥手,“走吧!”
人而无信不可知其可
孔子有言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乎!”
在交友时应当注重信用。一方面不要随便许诺,任意答应别人什么事,要对自己有正确的估计和认识,真正掌握自己的能力大小,能够办到的,要尽全力为朋友去办,可以答应下来。如果自己没有过多的把握,便不要轻易地答应别人。
东汉时曾有这样一则小故事被人传为佳话。东汉时设有太学,类似于现在的公立学校,但并不完全相同。在太学中,有一个山东的学子名叫范式,一个河南学子名叫张助,两个人同时来到这所太学读书。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攀谈起来,发现趣志有很多相同的地方,谈得很投机,两人都很高兴和对方在一起切磋研究学问。
久而久之,两人成了至交。有一次张助对范式说:“范兄,信,我相识这么久了,可谓心心相知,小弟也在范兄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小弟真不愿与你分离。”
范式听后一愣,问:“贤弟何出此言,你我同学读书,难道有什么不好吗?”
张助轻叹一声说:“唉,想你我同在此读书,朝夕相处,因是好事,但两年以后,我们又要各奔东西,不知相见何时,你我相隔那么远,万水千山,竟不知是否再相聚,想来怎不令人伤感?”
范式听罢微微一笑,说:“我道何事,却原来是为这个,这有何难,你我相知,天涯海角也近似咫尺,又何必为此犯愁,两年之后你我相聚何难,到时我去看你便是。”
张助大喜,忙问:“什么时候?”
范式说:“两年后五月初五这一天,我一定会赶到你家,你到时只管备下酒菜等我,如何?”
张助高兴得不得了,两人就此商定。
两年时间很快过去,分手时张助与范式洒泪而别,张助说:“你我就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聚,范兄保重!”
范式握住张助的手,说:“我也不再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你也保重,别忘了我们两年前的约定。”
张助回到老家,张母迎出门外,喜得泪水滴淌,把着儿子的脸看个不够,张助也含着热泪望着母亲,母子抱头痛苦一场,母亲止住泪水,忙着给儿子去收拾饭菜。
后来,张助对母亲说:“母亲,我在太学时,结交了一位朋友叫范式,两年前我们约定今年五月初五他来看我,到时咱们可要多准备些好酒菜,分开了我便有些思念,不知他在河南可好?”
张母听了儿子的话先是一愣,后来忍不住笑起来,指着儿子笑道:“看你,都这么大了,还跟孩子一样天真。那河南离咱们这里那么远,你的朋友怎么会说来就来。再说,两年过去了,恐怕他也早忘了,呵呵,你瞧你——”
张助却摇摇头对母亲说:“母亲有所不知,这位朋友不是那种食言的人,况且我和他感情莫逆,我相信他不会失信,请母亲准备便是。”
张母望望儿子的神情,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便张罗着准备去了。
五月初五转眼便到了,这一天,张助早早起来将屋内外打扫干净,张母看着忙里忙外的儿子,心里好笑。
正在母子忙活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问:“请问这家可住着叫张助的?”
张助一听喜出望外,冲到门边,开门后对母亲大喊:“母亲,是范式见到了!”
张母心中甚觉惊异,出门来迎,张助和范式手拉手走进屋,张母赶紧去收拾准备酒菜,边收拾边自言自语:“我儿有福,竟交得这样重信义的朋友,我儿有福缘——”
不幸的是,张助后来染上重病,不治而折,张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扶着儿子的灵枢泪水哭干。
下葬那日,张助的母亲亲扶灵枢,泣咽送葬,突在远处急急驶来一辆车,白马素衣,车上传来扯人心肺的痛苦之声,直向张助灵枢奔来。
张母颤声说:“一定是范式来了,范式——”
车至近前,从车上跌下范式,范式扑到张助的棺材边,拍打棺木痛哭欲绝。哭罢多时,站起身亲执麻绳,牵灵车为张助送葬。泣道:“元伯(张助字),不料你英年早亡,吾与你同窗几载,情深意厚,却生死殊途,竟未能见你一面,无可挽回,不意料那一日一别竟成了永别,怎不令我心伤,元伯——”
在场的人无不闻声落泪,又都纷纷称赞范式的诚意和信义。
方圆兵法(兵法五)
美言可市 亲疏有当
语言的艺术
唐太宗李世民曾经有过一段评论说:“语言者,君子之枢机,‘谈’何容易!”
语言是人类交流的工具,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和沟通都难以离开语言。自从人类创造了语言,人类便不再孤独,不再寂寞。用语言,人们可以传播知识,交流思想,将喜怒哀乐等复杂的情绪情感传递出来。在当今信息爆炸的时代,开放自由的时代,更要求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加强,而这频繁的交往,多又离不开语言,语言愈加显示出它的重要作用。
或许,有人会说,说话有什么,只要不是哑巴和孩子谁不会说话呀,这话不假,的确人人都会说话。然而,难以说大家都说得十分恰切,都能说到点子上。越是熟悉的东西越是容易被人们忽视,或许也正是因为每个人天天都在说话,所以才会为说话不屑一顾,其实,说话大有文章可作,正像唐太宗所言“谈何容易”。
俗语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也是说明言语的作用,话说得恰如其分则会使人心真神清,如雪中送炭直暖心底;话说得不当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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