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场虐恋》第21章


平安没有理睬陈炎之的话,坐在地上抱着曲起的膝盖,全身颤抖的说道:“健康,健康怎么样?”
陈炎之半蹲了下来,冷冷一哼道:“你是关心他,还是关心你做出的事的结果。”
“告诉我,健康怎么样?”用力抓住陈炎之的胳膊平安急促的问道:“告诉我快告诉我。”
发红的眼神,发疯的表情,这一切的平安是如此的陌生,陈炎之越来越相信那药是平安放的,因为他早已经在很久以前看过成为那种药俘虏的人失去理智所做出的事,猪狗不如。
“他已经中毒了。”
这个答案让平安几乎崩溃,脑袋一团乱麻,嘴里胡乱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让我见见健康,你是在骗我的。才一会的功夫怎么可能。”
“滚。”陈炎之站了起来,俯视着平安道:“看样子你还真得想让健康死,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跨进家门一步的。”
陈炎之表情狠毒一字一句道:“健康的身体本不比平常人,很容易受伤。不过,平安无论你如何做,这次只有遗憾的份。我陈炎之,不管多久,不管用什么办法,有我在健康色对不会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子。”
平安抓住了陈炎之的腿,眼中是急切的肯求:“那你一定要救健康,一定要救他。”
第19章 又是一年生辰日
陈炎之甩开了抱着他腿的平安,不再理睬平安,这样的杂碎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磊北站在雪地里,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平安吞咽雪块的一幕,感觉有种从内心最深处蔓延出来的疼痛正席卷全身,那一瞬间平安的身影与那个他重合了,惊悸之后,是害怕恐惧,那一刻他竟然选择了一个他从来未曾做过的软弱选择__逃避。
模糊间,磊北仿佛感觉到自己将某样很珍贵的东西弄坏了,毁了。只是那样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此刻他却说不上来?耳边响起的是一声声凄历的悲鸣:“不是我,不是我。”
那声音如同尖刀般在自己的胸口处划出一刀一刀血淋淋的伤口,捂着胸头,磊北感觉此刻的自己连出口大气都是扯着心肺的。
磊北一瞬间几乎相信这一切真的不是平安做的,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是那个十分疼爱健康的平安所做的。
但立刻赶上来的陈炎之所说的话却让他这个侥幸破灭了。“看了刚才平安瘾发的样子,你还不相信是平安下的毒吗?在那种瘾毒下,人变成畜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你不是没有遇见过。”
陈炎之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位是自己叔叔的人物,对于大自己几岁的他,陈炎之从小就有着一种莫名的敬仰和崇拜,甚至还希望成为像叔叔那样出色非凡的人,但这一切在那个夏天被彻底打破了,痛苦死去的女人,悲惨寻死的师弟,还有抱着尸体哀嚎痛哭的叔叔,曾经的美好日子就这样被打碎了,连一点的碎片也不留了。从此以后所有经历了这件事的人都带上了一张面具,一张看不见任何感情的面具。
而现在,自己叔叔的面具却在远处叫声中突然剥落了,痛苦一瞬间晃过了脸颊,但很快又带上了新的面具,变得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漆黑得无法映出任何的光影。
那一刻陈炎之只感觉眼前的磊北一片全黑,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没有神采,更看不见任何感情,就连弥漫在他四周的空气都有着一份黑色的情绪,整个人仿佛有种将周围的人卷入黑暗之国的神秘力量。
陈炎之知道磊北再一次带上了面具的,一具比任何时候都坚硬厚实的面具。
玩味的望着不言不发走在前面的磊北,陈炎之嘴角露出了嘲讽的微笑,内心低问着:无论你带着什么样的面具,费心将所有人拒之以千里之外,但可惜这次事件带给你的波动,是任何面具和距离都无法遮掩和逃避的,那藏也无法藏的情绪是你内心深处最有力的表达。
黑□□绪:痛苦,憎恨,厌恶,悲哀,拒绝。
只是我亲爱的叔叔,你的黑□□绪是其中的哪一个?
平安无力的躺在雪地中,手抓着地上的雪不停往嘴里送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磊北消失的地方,嘴里破碎着念着:“不是我,是我。”
身体偶尔无意识的痉挛,一个瓶子跌落在平安前方,看着这熟悉式样的瓶子,平安眼睛一亮,急忙抓了起来,但立刻又将它扔得远远的。
“怎么?我认为此刻你真正需要的是它。”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我想杀了你。”平安此刻沙哑的声音中充满着憎恶与悲愤,在胸腔中不停翻滚的是不说出的痛苦。
吴琴没有笑了,望着平安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露出同情的表情,声音轻轻的说道:“健康有陈炎之和磊北,你有什么?”
平安的视线晃过了吴琴的脸,滑过了满天的雪,定在了遥远的地面,平安你有什么?内心反复得问着自己,泪默默的流下了,悄无声息。
这是一种可悲,还是一种可惜,平安已经无暇去思考。只能轻声的自我回答:“我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亲人,没有了朋友,更不曾有过爱人。
一丝凄凉的笑容在被药瘾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脸上露出来了。
吴琴眼神变得暗淡了,这样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吗?没有什么比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和自信更能毁掉一个人的。而现在平安快要完了,你为什么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和郁闷。
像是放弃了挣扎,平安几乎用着一种沉重而缓慢的方式倒出了逍遥丸,放在发白的唇边。
“为什么?他们相信你胜过了我。”这是平安咽下逍遥丸前问出的问题。
“与相信我无关。因为怀疑就像种子一般,只要小小的一点就能长成参天大树。而我只不过是将那小小的种子送给陈炎之而已。”
“是吗?”平安的脸上露自嘲的笑。
吴琴平静的说道:“从你一跨近那个家门的时间,怀疑的种子就种下了。”
平安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声音平板:“原来从一开始,你就告诉了他们,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未曾被人相信。你去死吧!”
平安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像一只负伤的野兽,眼睛发红,怒吼发狂,想撕裂眼前的可怕的敌人。是她害了自己,是她害了弟弟,这种危险的生物不能留下。
吴琴一时间竟被平安此刻的表情吓住了。高高竖起的眉峰,两颗死瞪的眼睛,张牙裂齿,眼中是愤恨和噬血之光。等到平安的手卡住脖子的那一瞬间,吴琴反应过来,妩媚一笑,朱唇皓齿妖艳无比:“杀了我,你弟弟可就没救了。”
“你胡说。”平安怒叫着,但心里却半信半疑,手掐在吴琴的脖子上不再动弹。 
吴琴眨着眼睛:“信不信由你,这可是只有我知道的。”
“逍遥丸是没有解药的。”平安咬牙切齿的说道。
“谁说的没有解药,据我所知,除了用戒的方法外,还有一个人知道如何将逍遥丸的毒力散去。我看你弟弟的这毒陈炎之是除不掉的,而且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撑过这种可怕的过程。不过要找我所的人要解药这可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吴琴轻佻的说道,眼中是一种挑衅的目光,像是在刺激着平安:你为了弟弟能付出任何代价吗?
平安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美丽的脸孔,婀娜诱人的身材,却有一副歹毒的心肠,和一双冷漠的眼睛。这样的女人看着都让人心寒,他的话值得信吗?
但立刻平安决定相信他的话,因为他无从选择,放下了双手问道:“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告诉我如何得到解药。”
吴琴神秘的笑了:“不是我要你怎么做,我可以大方的告诉你如何找到那个人。毕竟这一切是我造成的。至于那个巨大的代价,我想到时那个能救你弟弟命的人会告诉你的。”
平安冷笑:“你还真是有善心。”
吴琴挑了挑眉毛,娇笑道:“怎么不相信我,我说过不计酬劳帮助你。”
平安沉默了,过了半天才问道:“我弟弟能支持多久?”
吴琴此刻到有点多话了:“你就不怕我,又更阴险的招等着你。”
平安平静的说道:“没有什么比命更值得去赌。”
“以你弟弟的身体不可能去解瘾,陈炎之最多就是用以毒养毒的方式一直控制逍遥丸的用量,不过张健康的身体最多能支持个一年多而已。”
平安听着这个答案狠狠瞪了一眼吴琴,转身向着李家村的方向走去,他要最后确定自己弟弟的身体状态现在如何了,以及最后一眼看一下磊北。
吴琴没有说话了,只望着平安的背影,过了很久才,美丽无比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渗淡的表情,自言自语:“若是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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