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场虐恋》第26章


看着对方困惑的双眼,吴琴笑了,脸上绽开的微笑,从未有过的干净而无邪:“一定要记得我。”记得此刻一生中最美的吴琴,也请你忘记那个丑陋不堪的吴琴。
“对不起。”吴琴想说却说不出的话在心里万般念道,她知道即便是说了也无法减轻自己在平安身上犯下的罪,以及在他人身上犯下的罪。
吴琴轻轻飘下了树枝,没有回头,径直向前走着。她深深明白,自己是在逃避,不敢回头看去,因为再心狠的自己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那样的平安慢慢死在自己的眼前,情愿就这样离开,用最美丽的表情在他的面前消失,也将他鲜活的身影留在自己的心里。
对不起,平安。飞雪之中吴琴走得如此坚定,却又如此的悲伤与不舍。吴琴相信遇见磊北和平安将她一生的泪都流尽了,那泪中曾有过愤怒,憎恨,哀怨,更有过感动与悲伤。
这一生,我们也许再也不可再见。我的余生会为着我曾做过的一切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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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大雪纷飞之下,静悄悄坐在树梢上的平安,安静等待着爱的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也安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马蹄声越来越近,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平安依然静静的坐在那棵树上,一动不动的身体上早已经积上了雪,眼睛却依然静静的望着走进的那个人,高高坐在马背上的人, 
苍天,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最后牢牢的记住他的脸。平安手紧紧的捂着胸口,剧烈跳去的心脏仿佛掩盖了所有的声音,只留下马蹄踏在雪上发出的吱吱声音,心脏无节奏的跳动声,以及轻微的“滴,滴”声音。
红色的迎亲队伍,欢快的人群,这样的气氛幸福而祥和。没有人注意到那棵树,更没有发现那棵树上还有一个人,一个痴痴等着幸福的人,那怕等待的幸福并不属于自己。
只是最后,马上那个幸福的人未曾经过那棵树,平安也未等到他要等的人。
平安微笑了,自语道:“原来连看一下幸福的机会都不属于我。”眼睛却依然瞪着远方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眼中的世界早已经像被一片红雾所笼罩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点轮廓,隐约中仿佛看见牵挂的人正跳下了马车,走近了小屋。
“滴,滴。”鲜红的血一颗颗从平安的眼睛和鼻子流下,他想要拼命阻止鲜血流出却是无能为力。
平安看不见寒冬之时特有的素装世界,更未曾看清魂牵梦萦的那个人模样,天地间只是一片红血,此刻唯一能做得只是闭着眼,贴在树干上,听着那从不远处幸福世界传来的声音,嘴角边露出一丝丝的微笑,仿佛此刻自己正站在喜字之前,与爱人磊北跪谢着一生一世的幸福,旁边羡慕的人群正祝福着他们的幸福。
弟弟,我把我的一生平安给你,有了平安,有了健康,你一定要幸福。
磊北,我给你一个健康平安的弟弟,有了他,你会幸福吗?
血慢慢的从平安眼睛耳朵里渗出,从他的嘴角鼻孔里渗出,一滴一滴的滴在树上,滴下树枝,染红了树枝上的积雪,也染红了他的衣服,红得就像新郎身上那红艳的礼服。
平安从树下坠落下,那一刻平安感觉自己像是在天上飞,又像是朝向地狱坠落,寒风划过了皮肤。
砰的一声之后,身体被雪轻软的包围着。感觉不到痛,也感受不到冷,就像落入泥土的一叶尘埃,回归了大地,也重回了轮回,这是一种某名的舒服,然后平安慢慢睁开眼睛,那一刻他惊喜的发现那可恶的红雾已经在眼前消失了,可以看见了蓝天白云,磊北一身红衣微笑着望着自己,手伸了出来。
“磊北,你来接我了吗?”平安忐忑不安问道。
寒冬的第一场大雪,来得那么快,也消逝的那么快。
只是在这个冬天,没有人看见雪下的那个人,被血与雪掩盖着的人。
那个人曾不不惧痛苦,想要得到幸福,那怕是众叛亲离;只是一次次的失败,让早已疲惫不堪的他不得不停下了步子,孤独留在寂寞而寒冷的世界,等待着带给他幸福的人来临。
“姐姐,我还记得你说过祝我平安幸福。将瓶子里装满快乐的幸福。可是我怎么努力,怎么拼命,幸福总是一次次从我的瓶子里偷偷溜走。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上天,给了我一个坏掉的瓶子,所以我永远无法将我的瓶子里装进幸福,幸福会从我破了的瓶子里溜走。不过没关系,姐姐,我很聪明,可以将得来的幸福装进弟弟的瓶子里,弟弟就是另一个我,另一个我得到了幸福,我也得到了幸福。”
姐姐,你看见此刻他幸福的微笑吗?我相信这次我终于破了魔障。
忍受着□□的折磨,躺在冰冷雪中的平安,痴痴的等着幸福,等着给他幸福的人带他离开孤独寂寞的世界,等待着救赎。
只是他所等待而来的不过是大雪过后的寂静,百丈之外,新屋里热闹中过却已经是和乐融融。
二十岁的生辰,依然没有人祝福平安。
那年冬天雪来得快也停得快。
一个小男孩子焦急的四处张望,终于在一个小雪堆面前停了下来。
“哎,现在我不想要你的尸体了,平安你睁开眼吧。”小男孩沮丧说着,一颗泪慢慢的从脸上滴了下去,然后凝固成晶莹的冰珠。脚下被自己费心挖开的雪中,男人青红的脸上凝固淡淡的微笑,只是脸上的血是那样红艳的可怕凄凉。
第24章 下雪,该回家了
猎人是黄昏后树林子里遇见那位年轻少年,少年半躺在树根中,一脸病容,面容清秀,虽奄奄一息,却有双明亮有神的眼睛,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在雪地之中分外耀眼。
“喂,你怎么样了。” 猎人看着少年死灰般的脸色,忙扶起对方快要仆倒在地上的身体。
少年勉强一笑:“暂时死不了的。我的身上有一瓶药,能不能帮我拿出来,喂入口里。”
猎人照着做了,见那少年吃下药后,不到片刻的功夫,脸色就好了许多。
“你这是病了吗我送你到镇上看大夫。” 猎人搓了搓手,仔细观察周围,雪早已经停了,身后一片苍白寂静。
“旧病加新病。”少年不愿意细说。
猎人不解的问道:“你身上还穿着新郎服却跑到这个地方,不怕新娘子着急吗?还是说新娘跑了,你到处找。”
少年带着神秘表情, “没有新娘子。”
“啊。”猎人一脸诧异。
少年露出淡淡的微笑,“没有新娘子。因为我是和另一个男人假拜堂。”
“什么?”猎人目瞪口呆:“你…你不是说笑吧。二个男人,还假拜堂,你扮女人吗?”
少年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黝黑的眼瞳中看不见任何的情感,幽幽道:“我没有扮女人,因为我喜欢的是男人,而我要假拜堂的对象喜欢的也是男人,只不过他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哥哥。他与我的婚事只是在当时临死前的我,苦苦请求之下的幼稚闹剧而已。”
猎人很震惊,不由对少年惊世骇俗的话有些厌恶与排斥之感,后退了半步。
少年舔了舔嘴唇,像是没有看见对方的表情道:“我喜欢的是他的侄儿,可惜他的侄儿喜欢的是另一个女人。”
少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陈炎之再喜欢那女人也没有用了,生死分离的结局,在自己食下那粒逍遥丸时已经注定,没有了洁净无毒的药饵,那女人怎么可能还活得下去,炎之哥哥,我不得不承认我赢了她,虽然我戒不了逍遥丸,却戒得了自己的爱。
猎手拍了拍额头,一脸不堪,“够复杂了。四个男人,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你要与不喜欢你的男人拜堂,而且那个你要拜堂的男人是你喜欢男人的叔叔,他喜欢的是你的哥哥,太太复杂了。结果是如何?”
“结果…。”少年眨了眨眼睛,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四败俱伤,每个人都失去了所爱的人。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我本想幼稚地想通过这次假婚事激一下我喜欢的人,结果给我假拜堂的男人才进来迎亲就跑了,而我想真拜堂的男人却再没来。”
“所以,你现在就在这里了。” 猎人虽对少年所说的这些关系感觉排斥,却免不了好奇之心,坐在少年边,怜惜地望着对方。
少年像是感觉到对方同情的目光,想要笑,却因肺又有些难受,咳嗽了起来,过了很久这才止住:“你其实不用同情我。”少年脸色突然变得很白,露出一丝痛苦: “虽然别人辜负了我,但我却害死了最爱我的哥哥。”
“你是在说笑吗?” 
少年没有回答对方的话,他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一时无法自拔。
少年与哥哥是双胞兄弟,从小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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