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沉碧玉》第98章


萧韫曦迟疑片刻才道:“并非仅仅如此。”他长叹一声,镇定道:“今日撞破,我一并告知你罢。瞒你并非是因为攻打凉国,而是我定下御驾亲征。”
闻静思呼吸一窒,脚步一停,盯着萧韫曦看了许久,才伸手与他十指相握。“若非满月儿和元宵尚年幼,说什么我也要随你同去。”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萧韫曦将他拉近一步,温声道:“你虽不能亲上战场,却要替我监国,只有安内我才能放心攘外,这何尝不是与我并肩作战?”
闻静思牵着他走向内宫。“你安心地去收回魏州,其它杂事不必忧心。”
宫灯一盏盏点亮,在雪后的御道上照映着并肩行走的两人背影。
这次伐凉收魏当真冥冥中上天庇佑。
三月初一深夜,一道八百里急报将萧韫曦从梦中惊醒。凉国皇帝病重崩殂,二子操戈相向,两派竟在都城竖起战旗,打得难分难解。
东风骤起,吹得池水翻腾不休,萧韫曦做事再无顾忌。次日一早举行了大朝会,当即颁布三月十六御驾亲征,已在禹州的凌孟优与凌秋阳授天下兵马大元帅及副帅,相王闻静思监国,三省长官辅佐。
政令一出,朝野大哗。却无一人离心,无一声异议。
万事已定,两人便倒数着过起日子。
剩余十五日。凌崇山一身旧时戎装,亲自进宫拜见相王,赠牛角长弓一张。自此,留守的卫桓与凌云开始教导闻静思处理军政要务。
剩余十三日。萧韫曦叫来两个儿子,说明事情原委。萧元谨已知父皇要出征,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要保护父王和弟弟。闻和恚心暧祝床环涟厦鞫拢凵啦蛔隽构首樱皇烙牖市钟寻啻Α?br /> 剩余十日。萧韫曦检阅随行三卫营。
剩余五日。萧韫曦将手中政事逐一交付下去。
剩余三日。萧韫曦领闻静思及多位重臣行祭祀之礼,宰杀牛羊,分给随军将领。
剩余一日。两人齐齐放下手中事务,上午陪伴儿子,下午在孝王府读书写字,下棋作画,尽享两人之乐。
晚上用膳,闻静思亲手做了桂圆苹果的甜羹,摆在萧韫曦面前,恭敬道:“臣祝陛下一则百战百捷,平安归来,二则心圆意满,永无遗憾。”
萧韫曦盯着爱侣看了一会儿,挥手遣退侍奉的奴婢,伸了个懒腰,笑盈盈地道:“近日忙碌,手酸得很。”
闻静思岂会不知他的小心思,低头一笑,手执银勺舀了一块苹果倾身去喂。萧韫曦张大口吞下,犹自不满地抱怨道:“勺子太硬,磕着牙疼。”这分明是求吻之意了。
这些年来,情浓之时,两人以嘴喂食也是常有,多是萧韫曦为之。分别在即,这样的调笑,倒是多了一分伤感。闻静思不发一言,含着颗桂圆吻了上去。萧韫曦双臂轻轻拥住爱侣,笑着张口,任那条软舌推着桂圆进入自己口中。却不肯轻易放离,伸舌舔舐,牙齿轻咬,一察觉退缩便紧紧吸。吮住,戏耍片刻才休。休也不罢了,还要调戏道:“怎的这般甜,是蜂蜜还是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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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静思不敢直视,装作听不懂言外之意,低头道:“桂圆性热,用红糖则太补,便用蜂蜜代之。”又舀了一勺去喂,见萧韫曦笑着躲开,无奈只好继续以口喂食。两人唇齿相依,口舌相抵,你来我往的互喂了半碗甜羹,萧韫曦身上渐渐燥热起来。他本意也是邀欢,当即不再克制,一手扯开闻静思的腰带,一手顺着衣襟摸入胸膛。闻静思托着碗无处放,唇舌被俘,说不出话,只得张开怀抱任他索取。两人亲吻了一阵,萧韫曦仍嫌不够亲近,拿开他手中的碗,凑近耳畔低声蛊惑:“坐上来。”
闻静思钩住身前人的脖子,腿脚用力,跨坐在他腿上。两手捧着他的脸颊,密密亲吻额头鼻尖与双唇。萧韫曦见他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全身放松的依偎着自己,心头欲火将一腔爱怜压了下去。双手扯着他的衣襟左右一分,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一手托着他的后腰,低头吻向乳尖。闻静思稍往后仰,挺起胸来,迎了上去。乳尖一阵酥麻,一阵瘙痒,一阵微疼,一阵轻扯,传到腰间,连大腿也跟着一紧一松。萧韫曦将他的衣领往下拉,裸露出肩膀与半个后背,一手顺着他的大腿摸到腹部,解松了裤带便急急探入内里,熟门熟路地握上半挺的阳物,轻轻按揉滑嫩的顶端,如愿地听到身上人一声低吟。闻静思搂着爱人的手紧了紧,双眼睁开一丝缝隙,咬了咬唇,不舍地一推身前人的肩膀,忍着如火的情欲道:“去……去床上,别在这里。”
萧韫曦放开玩弄地泛红的乳珠,忙中偷闲道:“所谓秀色可餐,可不是要在床上用膳哪。”说罢就要去逗弄另一颗乳珠。这时,门外响起木逢春年迈的声音:“陛下,相王,严谷容将军求见圣颜。”
两人此时正是情炙如火,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萧韫曦面容都扭曲起来,咬牙切齿地吼道:“让他等!”
闻静思抓住他仍旧作乱的手,温声劝导:“他跟你出征,此时来见,定有急事,别误了大事。”见萧韫曦不肯松口,只好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腻声道:“他等在外面,我不能心无旁骛的与你欢爱。这离别的最后一次,你舍得留下遗憾?况且我又不走,何必计较一时?”
萧韫曦这才脸色稍霁,长叹道:“命苦啊!”放开闻静思,站起身为他合拢衣裳,学那登徒子的样子一口亲在嘴角,调戏道:“梓童乖,等夫君一会儿。”
闻静思轻轻在他臂上一推。“知道让我等,便快去快回。”
赶走了萧韫曦,室内冷清下来。闻静思理齐衣裳,欲火消去大半,吃了几口微凉的甜羹,便觉身上冷起来。也不知两人要谈到何时,起身往后院的浴汤池走去。
热汤早已备好,室内雾气缭缭,芷兰香草铺满水面,丝丝馨香扑鼻而来,和着温润的水雾,暖和了闻静思微冷的脸颊。他脱去衣裤挂上屏风,摘下发冠放在龙纹冠架上,慢慢走入水中。温热的泉水一寸寸唤活了冰冷的足趾,酥麻之感渐渐传开。他坐在池中,舒展四肢,看水波一圈圈推开各色香草,心底一片宁静。
萧韫曦赶来浴池,见到的便是闻静思斜倚池边,鬓发半垂,一手支头,一手拈花的悠闲模样,只一眼,便再挪不开。
听见衣衫悉悉索索,闻静思警醒过来,见是爱侣,淡淡一笑,道:“严将军来此所为何事?”
萧韫曦眉头紧蹙,一言不发,只顾脱衣,手上颇迅速。闻静思见他一件件衣袍落地,精壮结实的肌肉一片片裸露出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移开目光看向水中花。萧韫曦自是不曾错过他脸上的神情变换,走下水一步步逼近,似笑非笑道:“怎么不看了?我不好看么?是瘦了还是肥了,是白了还是黑了?”
闻静思听他说了半辈子的调情之语,已练就无论心里有无羞恼,面上都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此时顺着他的话夸道:“陛下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怎会有半点不好看。”
萧韫曦来到他身前,挤入他腿间,双手环腰一抱,将闻静思半扛在肩上,拍拍水中丰美的臀肉道:“嘴真是越来越甜!”
闻静思被他扛着走向斜坡处,半个身子露在水面,小腹阳物更是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当下尴尬之极。双手撑着他肩膀就要下来,不妨臀上又被拍了一记,只听那冤家严声道:“敢下来,今晚不想睡了?”果然,闻静思听到这话便不再动弹。
萧韫曦将他小心放在斜坡上,面前之人满脸红晕,含羞带恼地瞪过来,当即脑中轰鸣,胯下半挺的阳物竟不抚自立。他猛地一口亲吻上去,腰腹也紧紧贴上闻静思,重重磨蹭起来。两人十年夫妻,萧韫曦虽常在床上玩花样,却是本着一个爱字,一不用淫具,二不施暴力。而此时闻静思只觉得唇上不是亲吻而是啃咬,身下相依的阳物不是戏耍而是征伐。他思前想后也不知萧韫曦在一炷香内怎么变得与膳桌上的温柔甜腻判若两人,却也不愿扰乱临别前最后一夜的缠绵。闻静思闭上眼,尽管唇舌又麻又疼,仍是坦然迎合,他张开双臂紧紧拥上萧韫曦的背,一遍遍抚摸精壮的肌肉,屈起双膝贴在萧韫曦的腰上。闻静思的温顺倒是渐渐安抚了萧韫曦的暴躁。他呼吸慢慢平稳,亲吻愈加温柔,身下阳物也分分合合。过了片刻,萧韫曦睁开眼,放开啃咬的红肿的双唇,深深凝视着爱侣,最后以额头相抵,苦笑道:“一想到你方才那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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