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王》第77章


血在狂喷,人在狂吼!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小鬼子,迎着弹雨一批批地冲上来。章雷震和乔和尚突进的道路上已是尸横遍地。
突然,章雷震听到随后赶上来的靳汉彪咦了一声。回头看时,见到四个没死净的小鬼子分从左右紧抱住了靳汉彪的腿。靳汉彪的周围还围了七八个端着刺刀的小鬼子。一个小鬼子从后面一个突刺,刺中了靳汉彪的左肩。
“妈的,真他娘的阴险!”章雷震骂一句,扔下机枪,出手如电地从腰间掏出两把托卡列夫手枪。
“啪!啪!啪!”连续的速射!
靳汉彪的危急解除,可他脚下的四个小鬼子仍死抱着他的小腿。靳汉彪虎猛地往前蹿了两蹿,四个小鬼子仍是死搂着不放。
章雷震吼:“笨蛋,用刀!”
靳汉彪这才醒悟过来,彻里咔嚓,把四个死鬼子砍成一堆肉酱。
靳汉彪一得解脱,疯虎一样地又扑进了敌阵中。章雷震随其后,用两把二十响的短枪,护着他的左右两翼,乔和尚亦是齐头并进。
突进二百米后,杀寇队与那支德式战术的部队会合了。
此支部队头顶着青天白日的国徽,战斗中风纪扣扣得都严丝合缝,军装上虽沾了不少血迹,却仍掩不住他们那正规军人的豪勇之态。
两军来不及敬礼致意。先是分头占领制高点,实施进攻中的防御,分兵护住这血战得来的敌之防御纵深中的支撑要点。
双方将防御范围内的残敌肃清后,这才把手握到了一起。
“鄙人李霏木,奉上司的指令,接应卡列夫娜女士突围!”一个少校军衔的青年军官于硝烟中的敬礼亦是一丝不苟。
章雷震打了声哈哈,“鄙人鬼见愁!”
青年军官又是“啪”的一个更加有力的敬礼:“久仰大名,我等皆以鬼见愁为榜样,誓死为党国效忠,誓死为领袖赴汤蹈火!”
乔和尚没见过如此板整的场面,伸出那蒲扇大手,嘿嘿道:“鄙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和尚,是假大空的替身鬼见愁,兄弟是国军翘楚吧?”这已经是乔和尚所能说出来的最掉书袋子的话了。
“不敢当,不敢当,在二位抗战英雄面前,鄙人实是汗颜……”李霏木真诚地谦虚道。
靳汉彪命了:“你们别废话了,鬼子又上来了!”
复仇心异常强烈的小鬼子,不甘心防御阵地被人拦腰斩成两截。两个方向上的鬼子兵疯了一样地开始反扑。
靳汉彪命人把他的那挺没派上用场的重机枪抬到他的指挥位置,一挥手,就要实施绞肉机式的扫射。章雷震叫靳汉彪暂停,转身绅士般优雅地一伸手,请李霏木少校登上一个坚固的半圆形石台。
此石台可能是一个用来祭祀用的祭台,主台的周边皆是厚达两米、高约两米的双层护墙。章雷震与李霏木站于两个石垛间,简单跟李少校说了一下他的作战意图后,下令:“靳汉彪率杀寇队一部前出,稍作抵抗后,沿老奇台去迪化的山路,引小鬼子离开当前阵地。乔和尚原地驻守,在国军李少校所部与我部战斗分界线处,放小鬼子向迪化方向突进。”
下完如此怪异命令,章雷震对李少校道:“还请贵部在此驻守,我要亲自去导演一场好戏……”说完,骑上杀寇队员给他牵来的枣红战马,向西南方向疾奔。
第97章 心理战法
靳汉彪卧于环形工事的西出口,指挥着杀寇队扫倒了一群被仇恨烧红了眼的鬼子。
随即,前进到李霏木少校的部队跟前,讲明了要放鬼子过去的战斗企图。一位少尉领会得很快,甩着手枪射倒几个鬼子,装着抵不住鬼子进攻的样子,收缩防线,放小鬼子往前冲。
靳汉彪边打边退边嘀咕:鬼花虎的五岳少爷搞什么把戏,眼睁睁看着小鬼子嚣张,却不往死里打。
整不明白归整不明白,他还是不折不扣地吸引着小鬼子往西南方向追击。
小鬼子一见有隙可乘,死命地以两翼合围的战术,紧逼靳汉彪的杀寇队。几个骑在马上挥着东洋刀的小鬼子指挥官重夺回了优势,立时露出了狂妄之态,叽里呱啦地狂喊:“大东亚圣战……战无不胜……杀给给!”
小鬼子的骑兵策马疾奔,在靳汉彪的杀寇队往官道左侧的一道山梁撤退时,很是狡猾地从官道上迂回,妄想截断靳汉彪的退路。
可是,当他们驰下官道,踏上那个坑坑洼洼的土石坡时,对手突然不见了。小鬼子骑兵进退维谷之间,紧跟在后面的步兵,仍潮水一样往这个不知名的山坡的东侧突进。
小鬼子进至此段地域,算是正经八百地进了伏击圈。此道山梁因为季节性的融冰化出的水沟,围着主峰顺流出一道水磨似的雪水沟,故名水磨沟。是章雷震令石友三的警卫队设伏的防御阵地。
靳汉彪进了水磨沟,转了一圈,看不到小鬼子了,他自己也犯迷糊了: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地方,山也转水也转的。
他犹豫着是不是再随着弯弯绕绕的山沟转一圈时,就听头顶上有人喊:“呆子,上来歇会儿!”
靳汉彪抬头一看,是铁心,这小子还悠闲地嗑着松子,微闭了眼,人倚在那老松的横杈上,把那匣子枪吊在脚上直晃荡。
“你小子,下来,我们在这打生打死的,狗日的舒坦得你。”靳汉彪看着近在眼前的铁心,想上去却没法上去。
这水磨沟,一道道的山梁子跟那九曲十八弯的肠子似的,看着很近,可中间却是深不见底的沟涧。
铁心笑了笑,用脚一甩,“呱达”一下,将两条腕口粗的铁链子扔到了靳汉彪占据的这道山梁子上,接着起身从老松后推出一块百节虫似的木链板,笑着道:“这叫万事俱备,只欠鬼子了,咱这是按照五岳少爷吩咐做的,领着鬼子打鬼子,赶紧过来,看你小子身上红一块黑一块的,定是过足了杀鬼子的瘾。”
靳汉彪率着杀寇队攀到了对面老松林立的山梁,回头再向下看时,小鬼子的骑兵却越走越远,到了另一座山头。
鬼子骑兵走岔道了。
“铁心,少爷这搞的什么战法?”靳汉彪眼看着小鬼子圈在沟里没头苍蝇一样地乱转,近在咫尺的,却得遵照只守不打的纪律,急得抓耳挠腮地。
“这叫诱敌深入,分而除之。少爷说了,只准让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打,要枪枪中脑袋,要从精神上让小鬼子崩溃。这也是一种心理威慑的……洋鬼子的那什么心理战法……”铁心咬文嚼字,颇有章大少爷的神韵。
“唉,此战咱们枕着大刀睡觉好了,我听澹台总指挥说,还要把功劳让给盛世才的部队,唉,他娘的,这仗打得没劲……”铁心很苦恼地闭上了眼睛。
靳汉彪也爬上了松树,急得恨不能把身边的松树咬几口。他和铁心这边为不能杀鬼子郁闷不已,山口淑子与筹田饼一所统领的警卫队却已经跟小鬼子接上了火。
小鬼子的骑兵不知就里,以为还是原来的那股溃兵,互相嚣张地呼喝着,挥着枪,呜嗷嗷地往上就冲。
早就对赤色特工怀着满腔仇恨的筹田饼一用他的不爽利的半拉舌头下达了集射的命令。
集射是杀骑兵的最好办法!
在预设阵地上,居高临下,步兵轻重武器的齐射,对着散骑瞎奔的由下而上的骑兵,称得上是一场压倒性的屠杀。
而在暗处,埋伏于最佳射击位置的杀寇队神枪手们,专瞄着叫得最凶的家伙,精准射击。
一颗颗呼啸着的子弹,射中了小鬼子的脑袋,有些是从左耳穿到右耳,或从头顶入穿头而过,透胸而出……有些小鬼子并未立死,却只能两眼直盯着又一颗子弹钻入眉心,把整个脑袋打个透穿。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鬼子骑兵,双眼被打瞎,从马上滚落到地上,疯了一样地在战场上乱跑……挥舞着战刀,狂奔着,把战马砍得飞蹄乱蹬,竟把瞎了眼的小鬼子们踢到了深涧里。
死亡的嚎叫在水磨沟上空盘旋,整个战场充塞着惨绝的血杀的鬼哭狼嚎之声!
章雷震与山口淑子、筹田饼一等几个指挥人员在水磨沟东侧的高地上观察着整个战况。
“赤色特工多年的经营这次是全军覆没了,筹田中佐与山口少佐当属首功,一定会得到华北驻屯军的重奖!”章雷震举着望远镜继续给两位对他倍加信赖的日本特务灌迷魂汤。
“小田君才是智勇双全,我想,土肥原将军一定会将新疆的特务机关总务交由小田君。”山口淑子由衷地希望小田君能高升,她也会……也会继续与小田君一起战斗下去。
战斗还未胜利,山口淑子已经开始憧憬她与小田君的战斗中产生的无比真挚的爱情了……
章雷震这个冒牌的“小田君”故作谦虚地道:“西北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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