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要求包养》第12章


司空忻收起眼里的怨毒,“本王说笑而已,本王这半年掌管朝中大小事务,可笑本王才过而立之年发梢却以白了好几根发丝,而今皇上终于归来,本王也终于可以把这肩头的担子放一放了。”
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情深意切,仿佛自己多不愿意接下这个名头似的,在场其他两人听的白眼直翻,暗道司空忻可真不要脸,连这样违背良心的话都敢说。
别说他鬓发掺雪,忧愁叹气,就是常人一看他这乌发油亮,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他这半年定是活的滋润无比!
想到他与七皇叔在南城遭受过的一切,再想到司空忻在他不在时不知如何得意,好不就是准备代他上位了吗?
“逍王为朕分忧之功,朕必当铭记在心。朕本想着天色渐晚,战王在京中的府邸还未建起,留宿战王在宫中几晚便是,至于三皇叔么……朕本想着三皇叔半年来为朕操劳不少,本想让三皇叔明早再来宫中给朕请安,不想三皇叔一点儿礼数也不曾忘,朕前脚才踏进宫殿,后脚皇叔就来了?”
司空无挑眉,他是该好好整顿宫闱了,至少……能如此轻易把他的消息放出去,可见司空忻下了不少功夫,没少在他身边安插人呢。
第二十五章 逍王来见(三)
逍王也不再多言,反身走至司空湛方才用膳的位置,语气亲昵道,“皇弟是在疆都吃腻了大鱼大肉,而今也对这小食产生了兴趣?”司空忻眉毛略挑,暗指被司空湛放置在一旁的小笼包。
只可惜他估摸错了方向,咱战王殿下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决计不会被他这虚张声势给吓着。跨步走过去将那小笼包夹起,端详着仔细看两眼,凤眼微眯,“皇兄说的是,吃腻大鱼大肉,偶尔也要换换口味,不然紧是抓着好东西不放,多没意思,皇兄说臣弟说的对否?”
这一招又反将司空忻一把,司空忻气的七窍生烟,面上到底不显露出来,敛了兄友弟恭的虚假情谊,重端肃穆。
“圣主,恕本王直言,今儿个本就是圣主回朝的大好日子,本王事物繁忙不便前去迎接又唯恐失礼,所幸有本王岳父替本王分忧,圣主和战王却毫不领情,难道是想让天下人都看大圣朝的笑话吗?”
哦?弄了半天,原来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司空湛与司空无相视一眼,暗道司空忻好大的胆子,圣主不过回朝第一天就敢如此蹬鼻子上脸,还不知他在他们不在的这半年里是如何兴风作浪,权倾朝野呢。
司空无清清嗓子,握拳正色道:“逍王也知朕今日是第一日回朝,何儋何大人便敢如此对朕出言不逊,逍王还说是受你指使而来?逍王,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在朕用膳的时候过来大放厥词,兴师问罪?”
逍王如鹰隼般的眸子直直对上司空无的眼,呵,果然啊,跟着司空湛在外头呆了半年,见识变多了不说,就连胆子也变硬了?
他还真是怀念从前那个只消看他一眼就战战兢兢不敢多言的小皇帝呢。
至少金丝雀,比不好操纵的小狼狗要好操控的多。
张了张嘴,逍王殿下反驳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华袖一抚,躬身行礼,却不肯拜,“臣失言,请圣主降罪。”
司空无藏在龙袍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半晌才平息自己的怒火,语气平静。
“朕无怪罪之意,逍王勿自责。”
顿了顿。
“不过……”
“何儋对朕不敬之举朕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逍王既然提起,朕若不追究岂不让人看了皇室的笑话?藐视皇威不成?”
少年帝君厉色模样煞到不少人,司空忻被司空无训斥的无面子,碍于司空湛的存在也不好发作,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道:“不知圣主有何指示?”
帝君沉吟片刻,命司空湛上前一步,半跪听诏。
“何儋面讽帝君,乃大不敬之罪,着剥取辅政大权,交由战王司空湛,次子何斯疆都领军不力,革去右军卫之职,交由右相之子——李钰,即刻实行,不得有误。”
太监们听到即刻拟诏去了,太监宫女们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忧为皇上终于下手打压何家了,欢喜的为那些仗着何家和逍王狐假虎威的终于日后也不能再如此嚣张,只一夜,宫中风云渐变。
第二十六章 锋芒
“圣主莅临——”
“群臣跪见——”一声长喝划破清晨的雾芒,满朝文武背部朝北,整齐划一的将身前长袍拢至地面,神情肃穆,叩拜那徐徐而来的少年帝君。
少年双臂展开,五爪金龙刺绣进而展现,龙目微瞪,是威严仁和之相。
提步踏上金阶时,落地有声,不急不缓,云锦靴一步一步地靠着龙椅走去,当少年反身面朝群臣时,底下高呼。
“吾皇功德无疆,千秋万岁——”
歌舞升平之声适时响起,司空无端起手臂,平朗道:“众爱卿请起。”
“谢圣主!”听到司空无的这句话,众臣才敢屈着背而起。
司空无向下看去,左边是逍王司空忻,左相却已退靠下位,目光又朝右边看去,战王司空湛也已代替右相的位置,处在和司空忻相对的位置。
一左一右,却是代表两边势力。
“朕昨日还朝,今日才上朝,众卿可不会怪朕吧?”
殿下众臣连连摇头,连声道:“不敢不敢。”
司空无唇角漾出笑意,十分受用。
黑眸瞥向司空忻身后的第三个位置,不见何儋的踪影,今时今日,满朝官员皆知他司空无已经归朝,且大权也开始逐渐落在他的手里,文武官员们莫不战兢,今日更是不敢缺席,哟,今日何儋还真是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
这是想让他在满朝文武面前丢脸?
何儋还真是幼稚。
手指轻轻地在龙头边叩着,细指有规律的慢慢地点着,故作不经意道:“朕今日上朝,怎么?何爱卿没来?”
逍王连忙站出,他万万没想到这小皇帝居然一开口不问国事不理政事,倒是开始问起何儋了,按说自己这岳父也是蠢,手中权势开始被架空不说,就连上朝也不来,这还没到改朝换代的时候,现在便这样是要世人如何评价他司空忻?!
“回禀圣主,臣的岳父前几日偶感风寒,吃了药都不见好,此刻正躺在病榻上呢,若是岳父知道圣主记挂,也必定十分感激。”
司空无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眼中意味不明。
拿起太监端来的奏折一看,上面显示的都是“已批阅”的字样,河西大旱,上头批语却是“派兵驻守,困守灾民。”司空无眉一挑,指着这奏折,丢到司空忻的面前。
“河西大旱,次次都是朝廷赈济粮食,如何?逍王这是要开杀戒了?困守灾民不让他们出城你是想让他们个个儿都死在河西不成?”
司空忻慢条斯理的拿起奏折,拍了拍压根不存在的灰,无谓道:“灾民微贱,命死不足惜,只是河西离圣都不过二十来里的距离,若是灾民逃到圣都再闹的人心惶惶,朝廷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全都白费了?”
本是一笔无稽语,被司空忻解释的却还有几分道理,眼看众臣连连附和,司空无就想把他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当司空忻得意洋洋,认为自己聪明绝顶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传过来,刺进他膨胀的心。
“民生为本,朝廷库粮,赋税,乃至徭役样样靠民,而今逍王不将百姓当回事儿,那好,本王问你,逍王可是要亲自背着锄头下地了?”
司空忻一嗤,“本王怎可能干那等粗鄙之事。”
司空湛再问。
“那逍王可是愿意行军打仗,头破血流为国也在所不惜?”
“本王为国而死自然死的坦然。”
“那若是要皇兄去做个出头的小兵那又如何?”
“皇家之子,岂可做小兵。”司空忻一瞬间觉得司空湛疯了,问他这些问题作何。倒不知这些话竟让司空湛钻了篓子。
“皇兄一不愿下田务农,二不愿做兵出头,可这些都是百姓在做,河西每年赋税二十万两,男丁当兵足有五万余人,敢问皇兄可不可以每年从自己腰包中掏出二十万两,再派遣五万人给臣弟?”
第二十七章 灾民涌城
逍王寒光一现,有几分凌人的气势,“怎么?七皇弟连行兵打仗的钱都没了?还想让皇兄替你出不成?”
末了把弄手上的扳指一会儿,便失去了意味,“河西年年为圣朝出了不少力不假,可既属圣朝管辖,理应服从朝廷管理才是,饥民现下被围困在河西还好,可一旦流亡到京都,战王你可知会发生什么?”
“……”
“皇弟不知道?”司空忻越步,朝珠随着走动而发出声响,稀稀落落,揪人心弦。
“既然皇弟不知道,那本王不妨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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