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邪针》第26章


若是单打独斗,寒星三道与十二匹狼也就是在伯仲之间,还赶不上笑面虎,但三道的三星剑阵另有一功,三道合力,却远强于三匹狼的联手之力,平生笑见识过三星剑阵的威力,所以敢夸此海口。
“区区三星剑阵,未必拦得住我。”程映雪冷哼一声,剑光一炸,万千剑点同时罩向三道,三道一直凝神戒备,程映雪一动,三道齐动,三柄剑便如三道放着冷光的寒流,围着程映雪不停的旋转起来。
程映雪知道三星剑阵的威力,因此一起手便用了全力,希望一举破开剑阵,但三道的三星剑阵实有其独到之处,总是两攻一守,让程映雪无法全力进攻三道中的任何一道,每每在最后关头,程映雪不得不回剑自救,因此三道虽给程映雪剑招压得汗流浃背,却终是守住了阵势。不过三道个人的功力远不如程映雪,如果一两百招内无法擒杀程映雪,则程映雪最终仍会破阵而出,而三道想在一两百招内刺伤程映雪却是绝无可能。
所以说,如果只是三道的三星剑阵,程映雪即便短时间内破不了阵,只须慢慢耗,终有破阵之时,问题在于,黑龙会还有一虎四狼和三百名杀手,平生笑眼见三道围住了程映雪,狂喜大叫:“给我把这几个小崽子尽数拿了,再四面布阵,必要擒住程映雪。”众杀手轰然应诺,在四狼率领下狂扑向肖乘龙李传灯六个。
李传灯跟在宁凤后面,一直没动手,一则他认定在程映雪率领下,众人一定可以冲出去,他只要跟着跑就行了,二则他也是给程映雪那惊雷讯电的几剑吓住了,那种剑招,几乎让他难以想象,也让他自惭形亵,不敢出手了。其实单就招法来说,天雷针确是及不上程映雪的白云剑,但李传灯借奇毒之力练到了轰雷九击的第八击,内力之强,却远在程映雪之上,只是李传灯自己不知道罢了。这时眼见程映雪给三星剑阵困住,而肖乘龙几人明显不是一虎四狼的对手,待得肖乘龙几个被擒,一虎四狼腾出手来四面布阵,那时连程映雪也必然无幸,一想到这点,李传灯心中暗急,心念一动,想:“古话说擒贼先擒王,我若捉了笑面虎,黑龙会非得让路不可。”
第二十七章
李传灯听白试说过,知道黑龙会三虎都是一流好手,笑面虎平生笑又是三虎之首,最主要的是李传灯没经验,不知道自己武功到底怎么样,因此虽抱了个擒贼擒王的想法,却不是直扑平生笑,而是另打主意,这时后面的黑龙会杀手已冲了上来,最前面的一个黑龙会杀手用的却是一根三截棍,照着李传灯腰上便一棍扫来,李传灯心中暗喜,手中针暗暗放在腰际,装作闪避不及,给一棍扫在腰上,扑地一跤栽倒,其实棍上力道已尽给他化去。
那黑龙会杀手没想到李传灯如此不济,狂喜大叫:“我拿了一个了。”扯了李传灯一条腿便往后拖。前面的宁凤听得叫声,一回头见李传灯给倒扯了去,心急大叫:“李师弟。”要仗剑回身来救,李传灯斜眼看见,心中暗生暖意,想:“师姐心里对我其实还是看重的。”他却不知,宁凤只是从小给娇惯坏了,本性还是善良的,虽然恼了他,倒也并不想他落在黑龙会手里。
肖乘龙就在宁凤边上,眼见她要往回冲,急叫道:“先顾自己吧。”
这时僧雨急冲过来,一声怪笑:“对头,宁小姐,你还是先跟大爷我玩玩吧。”一剑刺出,指的却是宁凤大腿,摆明心眼是要拿活的。肖乘龙想要帮手,另一面张江一枪当胸刺来,只得挥剑格开,张江枪若灵蛇,一枪接着一枪,再不给肖乘龙喘气的功夫,更别说给宁凤援手,宁凤独对僧雨剑招,立落下风。
李传灯给倒拖了往后走,平生笑却是往前冲,两下错身而过,李传灯霍地跃起,反手一扣,一把拿住了平生笑大椎穴,那大椎穴在脖子后面,是人身大穴之一,一旦受制,全身绵软,再无抗力。平生笑功力为三虎之首,平手相斗,三五十招之内,李传灯休想杀得了他,但平生笑怎么可能去提防一个给倒拖了走的俘虏呢,完全没有半点防备,以至一招受制,这时给李传灯象提一只鸭子般提在手里,惊怒交集,欲哭无泪。
李传灯一招拿了平生笑,心中大喜,一声暴喝:“黑龙会的人都给我住手,否则我斩了这条没牙的老虎。”
僧雨等人闻声,果然一齐住手,便是天星三道也齐齐各退半步,一齐看过来,眼见平生笑给李传灯提在手里,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声名赫赫的笑面虎怎么一眨眼就会落到李传灯手里呢,就中只宁凤脑子转得最快,猛一下叫了起来:“啊,我知道了,你刚才是故意被俘的是不是,难怪娘说你最会装傻骗人,果然不假,哼,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骗子鬼。”
李传灯哭笑不得,不过这会儿也没时间跟她计较,看了旷野等叫道:“让开路,否则我杀了笑面虎。”
平生笑身子绵软,嘴巴倒是能动,急叫道:“不要管我,拿了这几个小崽子再说,否则会首怪罪下来,谁也脱不了干系。”
他这一叫,三道剑阵立时发动,僧士雨等也一齐动手,竟真的再不顾平生笑死活,李传灯再想不到平生笑如此硬朗,提着他身子一扫,将冲上来的黑龙会杀手尽数扫开,咬牙叫道:“你即然真个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其实不是平生笑硬朗,而是他老奸巨滑,想得清爽,知道己方势大,李传灯要救程映雪一干人突围,绝不会轻易杀他,这时嘿嘿一笑,道:“你杀我容易,但除非你能带着所有的人一齐冲出去,否则绝对会有给我抵命的人。”
他这一说,李传灯果然心中一凝,这时宁凤却已迭遇险招,给僧雨连环数剑,杀得手忙脚乱,僧雨却还在使诈,笑道:“小丫头还不丢剑,看我划花了你的俏脸儿。”剑尖微微往上一扬,女孩儿爱美,听说要划花自己的脸蛋,宁凤立马就吓坏了,宝剑上格,牢牢护住头面,却再想不到僧雨竟是使诈,诱得她下盘露出空档,长剑立时下下指,划向宁凤右腿。
宁凤避无可避,眼见要给僧雨一剑刺中,忽地手臂一紧,给人一把拉了开去,却是李传灯到了,李传灯闪身挡在宁凤身前,将闭住了大椎穴的平生笑往宁凤脚下一丢,道:“师姐,你看着笑面虎,谁敢拢来你就给他一剑。”
宁凤于绝无可能中给李传灯所救,心中感激,脆生生应了声是,却猛地惊叫道:“小心。”
原来趁着李传灯与宁凤说话的当口,僧雨举剑偷袭,而且宁凤的提醒明显迟了些,她叫声出口,僧雨剑尖离着李传灯胸口已不过三寸,僧雨胸中狂喜,他甚至已在想着一剑刺死李传灯后救援平生笑的后招,但他高兴得早了点,眼见剑尖就要刺进李传灯胸口,李传灯的手突然动了一下,僧雨随后便觉得剑上传来一股巨力,那股力量之大,就仿佛是一座万钧的石山飞撞而来,僧雨猝不及防之下,手中剑竟给撞得飞了出去,惊谔之中,不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反应,李传灯的手顺势前移,在僧雨的喉间拂了一下,在外人看来,那真的只是轻轻的拂了一下,虽然能看到一点细微的血珠渗出来,但在所有人的想象中,僧雨都不会有什么事,那一下实在是很轻很轻的啊。
只有僧雨知道,事实和想象有多么的不同,因为那一下之后,他已是一个死人,虽然皮肤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针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皮肤下面的喉骨却已完全碎裂,他甚至没能叫出一声:“啊呀”,因为碎裂的喉骨让他无论如何也叫不出一个字。
僧雨就那么呆立着,尸身迟迟不肯栽倒,而侧后索铁生又是一刀劈来,索铁生打的主意和僧雨一样,都是想救平生笑,或者说都没将李传灯放在眼里,虽然李传灯莫名其妙的抓住了平生笑,刀风起,李传灯侧步转身,挥手上划,这时索铁生刀锋已到李传灯头顶,李传灯这一挥手,似乎是想用手臂去挡开这一刀,因为谁也没看见他手中有什么武器,一边的宁凤甚至尖叫了起来。
在宁凤想来,索铁生这一刀只怕要把李传灯连手臂带脑袋全给劈下来了,而索铁生也是这么想,正傻乐呢,异变突生,手一震,刀头横里飞了出去,那情形,就象慢悠悠飘下的落叶突然遇上狂风,给一下子吹了出去,好在他力大,刀并未脱手,但李传灯的手还是象先前对着僧雨一样,顺势下划,索铁生便觉胸口一震,那并不是痛,事实上他根本没感觉到痛,因为一震之后,整个右胸便再没有半点感觉,就好象根本不存在一样,惟一的感觉是嘴,无论他的嘴怎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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