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镜》第52章


是爹爹吗?”
王雨泽点点头说:“我看是。”
“新娘子爱国君!”
“不!”
“她爱他!”
“不,她不爱他!”
有人忽然在他们耳边大声争吵起来。朵朵茫然地举头四顾,却什么也没看到。
“你懂得什么是爱吗?”
“懂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难道吃过天鹅肉吗?”
“我从来不会像你那样用这种口气说话!我完全知道我的一切优点,不过不愿意讲罢了!我知道我是那么有天才!”
“请你不要用这种虚伪的口气跟我说话吧,我都要吐了!”
那两个人继续激烈地争论着。王雨泽忽然腾空一跃而起,轻捷地攀上了一棵巨木,惊起了一只黑鸽子般大小的鸟。它扑扇着翅膀穿过繁茂的枝叶,飞向高远的天空。王雨泽伸手接住了一片从鸟身上掉下的羽毛,又像一片雪花一样轻轻飘落在地上。
“刚刚那是灌灌鸟,叫声好象两个人在相互斥骂一样,佩戴它的羽毛可以明辨方向,我们有救了。”王雨泽一边说,一边将羽毛斜插在自己的衣襟上,举目向四周眺望了下,指着前方说,“往那边走!”
朵朵二人循着他的指引,很快从墓地绕了出来,将那一片乱坟岗甩在了身后。
陈婉婷问:“此地如此荒僻,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坟墓?”
王雨泽也觉得这事有点诡异,但担心朵朵害怕,淡淡地道:“埋人的地方肯定荒凉,总不能把人埋进水晶宫烧烤店吧!”
陈婉婷赞道:“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想不到你知道这么多东西,看来爹爹平时没有白教你。”
王雨泽冷哼了一声说:“你以为其他人都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去媚惑人?”
陈婉婷意味深长地说:“王雨泽,我发现你对我有偏见!话说媚术可是世上最难修炼的一门功夫,要做到媚而不俗,艳而不妖,稳而不浮,让男人们陷入奋不顾身、视死如归的激昂状态,让他们的骨头像风化的山体一样坍塌成泥末,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不过都是东施效颦罢了。”
王雨泽失笑道:“你还说得头头是道呢。你爱炼就炼吧,只别把朵朵带坏就好啦。”
陈婉婷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吧,我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他们又驾起云头继续赶路。陈婉婷忽然问:“刚刚那场婚礼究竟是怎么回事?丈夫国的国君就是菱花镜里那个一只脚穿白袜子,另一只脚穿黑袜子的人吗?”
王雨泽愤愤地说:“你去问她!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一个真理,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动物!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可靠!”
朵朵还没从刚刚大婚的事中缓过神来,在一旁默默地垂着头听他们说话,此时听王雨泽矛头直指自己,忍不住噙着眼泪委屈地道:“你可靠吗?我哭得那么伤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的人影?”
陈婉婷在旁边主持公道说:“王雨泽,你不要一竿子打倒一排人。如果你真地喜欢她,为什么听凭她嫁给别人?”
不死药(三)
王雨泽暗忖:看刚刚婚礼上朵朵的样子,心里必定也是不情愿的。这样一想,他立刻轻松起来,笑道:“你说的是,刚刚的事情不合逻辑,想来是张紫鸢家人使的障眼法。看来你肩膀上那颗脑袋并不光是装饰用的,有时候还能思考一点问题!”
突然前方一声长啸,云端凭空多了二十余条黑衣大汉。为首的是张紫鸢的父亲,沉着脸道:“你们挺有本事,竟然能够从亡灵阵中逃出来。可惜还是没用,我们就是用车轮战拖也要把时间耗尽。我看你们还是束手认命了吧!”
黑衣大汉已经摸到近前,展刀便砍。只见刀光闪动,寒芒满天,十余柄刀剑同时刺向三人。王雨泽将朵朵一把推到陈婉婷怀里,大叫了一声:“赶快带她走!”手中的宝剑横扫而出,金戈交鸣之声同时大作,大汉的身子齐被震飞,一时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不断呻吟。
这位细皮嫩肉,温文而雅的少年竟有如此惊人的功力,着实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王雨泽三人便同时从他们眼前蒸发了。张父气得捶胸顿足,大骂道:“这样也能让他们跑掉,可见你们这些人都是来我这里吃白食的!”
陈婉婷带着朵朵藏进了一片小树林,不久王雨泽也寻了过来。陈婉婷看着王雨泽说:“怎么办?我们要被困在这里了。”
王雨泽怒道:“他们若再敢挡道,我就大开杀戒了。”
“不,不要。”朵朵在旁边轻声道,“他们刚死了女儿,你若再伤他们就理亏了,普通人还是会同情弱者的。”
王雨泽深思着没吭声。陈婉婷不耐烦地说:“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要被困死在丈夫国吗?如果再不把药拿回去,恐怕就来不及救爹爹了!”
王雨泽缓缓道:“我们三个人必须分头走,陈婉婷去把张紫鸢的父母引开,我带朵朵去昆仑山找不死药。”
陈婉婷说:“我把他们引开没问题。你们也要小心,还有就是一定要把药找到。”
朵朵拉着她的手道:“姑姑,你想好了吗?你一个人去做这件事会有点危险。”
“我想好了,只要能救爹爹,我什么危险都不怕。”陈婉婷深明大义地回答。
朵朵看着她坚毅的眼神,又忍不住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都怪我不好,我还怪爷爷喜欢你和师叔……你比我听话多了,爷爷就算喜欢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陈婉婷眼圈也红了,轻轻把朵朵搂在怀里道:“你不要这样说,我们三个人中,爹爹一向是最疼你的。我以前也没做好,今后再不会那样待你了……”
两个女孩抱头痛哭,顷刻间把之前的所有恩怨全部抛诸脑后。王雨泽无奈笑道:“好了好了,别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等我们取到了不死药回青丘山会合。”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朵朵擦干眼泪说,“怎么才能让张紫鸢的家人认为是我们三个人一起跑了呢?姑姑只一个人啊。”
这时,从远处传来牧童的笛声。王雨泽服过延维后功力大增,眼睛只向笛声的方向瞟了一下便说:“一个小男孩骑着一头水牛从山那边过来了。”
“你说是个小男孩,还带着一头牛?问题这不就解决了吗?”陈婉婷笑嘻嘻地说,“且让我施展媚术,去媚惑媚惑那人,借他的人和牛一用,凑足三个人。”
朵朵忽然感觉眼前银光一闪,连忙惊愕地抬起头,发现陈婉婷虽然外貌并无改变,但全身却像银子一样闪闪发光。她轻快地转了一下,(W//RS//HU)旋转的红裙宛若一朵怒放的雏菊在她脚边绽放,让她看起来就像踩在云端上,带着飘渺优雅的气韵。
“你们悄悄地跟在后面,看我的好戏。”陈婉婷笑嘻嘻地把食指放在樱桃般饱满红润的唇上“嘘”了一下,娉娉袅袅地飘走了。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好美啊。”王雨泽情不自禁地赞道。
朵朵正盯着陈婉婷的背影发呆,听到王雨泽的声音才缓过神来,心里不禁酸了一下,抬头瞟了一眼他,却见他并未看陈婉婷,而是侧着头含情脉脉地瞅着自己,脸不禁“唰”的一下红了。
“你刚刚说什么?”她怔怔地问,不明白他明明是夸陈婉婷,却为什么对着她念念有词。
他脸一沉,过了一会强压着怒气故作惊讶地道:“我刚才说话了吗?”
她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傻呼呼地说:“哦,原来师叔没有说话啊,是我听错了。”
然后她就不吭声了。王雨泽忍了一会,终于憋不住拎着她的耳朵骂:“你这个臭丫头,心不在焉地想什么呢,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刻你就聋了?”
朵朵的耳朵被他拧得生疼,夸张地呻吟了一声道:“哎哟,师叔,你揪得我好疼。”
她的大眼睛里饱含着氤氲水汽,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他慌忙把手拿了下来,随即瞅到她眼睛里的一抹浅笑,马上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小丫头的对手,即使吃了延维也一样。
这可怎么得了,她才十一岁呀!他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朵朵道:“师叔,别发感慨了,我们赶快撵上去,看看姑姑怎么使用媚术。”
说完她就撒开脚丫子跑了。他只得追了上去,轻轻地挽起了她的手。朵朵立刻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那边传了过来,带着她飞快地往前跑,身体几乎都要与手脱节了。很快他们就看到了陈婉婷,她正和颜悦色地跟一位十来岁的牧童说着什么。牧童估计已经被她搞定了,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嘴张得老大,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王雨泽笑道:“我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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