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山寻宝记》第14章


,心想一定道行浮浅,我倒要考考他,戏虐道:“你?敢问贵寺对众僧清静空无思想教化有哪四威仪呢?”“睡如弓,坐如钟,走如风,站如钉。”悟能对答如流。宗马想,还真不能以貌取人小看和尚。他略一思索,再问悟能:“该寺‘十戒’是何内涵呢?”“戒杀、戒盗、戒淫、戒妄、戒酒、不坐高广大床、不非时食、不着香花、不香油涂身、不着生相金银宝物。”宗马拇指一竖:“佩服佩服。”“宗先生懂得什么叫‘佛’什么叫‘法’吗?”这回轮到悟能问话了。宗马没有准备,一时语塞,他顿了顿道:“在下未曾入佛门,领悟不深。佛大概指修行于圆满,包含佛教经典的总汇——位、律、论三藏吧;法乃法典的经典之作,涵盖佛祖赐予的力量吧。”悟能笑着摆摆手说:“的确浅见啊!”一伙和尚也摇头不加认可。悟能扬起独臂演讲道:“佛与法乃我佛最高境界,一般人是难以理解的,甭看你棋艺高超,偶尔胜了师父,在佛、法这方面的领悟确实淡泊啊。”说罢,悟能唱了句寺歌,众僧兴致大发,跟着唱道:
佛门弟子出家僧,头戴僧帽是皂青。
慈悲为怀本向善,济世救贫为旨宗。
阿弥陀佛唯吾称,付诸千载多修行。
手打问讯佛珠挎,悠游自得面玲珑。
门外御林军见宗马迟迟不回,又听寺中歌声震荡,不少人下得马来进寺观看。僧人们见来了那么多兵士,有的伸脖子瞪眼,有的鼓掌叫好,更加精神抖擞,扯开嗓子,悟能干脆舞动单臂打起拍子。
身穿灰布青护领,一根丝绦系腰中。
乾坤阴阳法无边,亘古几何读得清?
劝君胸襟莫朦胧,佛到法到渠自成。
多少生灵迷魂梦,佛法灵犀一点通。
高腰僧袜白布带,开口僧鞋二足蹬。
清规戒律活运用,惩恶扬善不留情。
管得天下不平事,魔鬼小人冷眼横。
兴化寺僧敢诛害,方才念得一真经。
群僧声震长空,铿锵有力。兵士们的掌声经久不息。宗马听后摇着头道:“前面两部分嘛,唱得还不错,道出了出家人的心声;后面嘛,对人都不留情了,都唱出大开杀戒了?心猿意马呀,不是出家人心声。哪来的这首寺歌?”
“方丈教的。”悟能随口回答。
“的确是个怪和尚。”宗马自语着。他见不少御林军进了寺院,为和尚们的歌声拍手叫好,感觉自己矮了许多,也想展示一番,想起“御林军号子”,呐喊一声:“御林军列队!”兴化寺门外剩余的兵士听到号令不敢怠慢,纷纷下马跑进来。二百御林军整好队伍,齐刷刷排列五行。宗马也扬起双手指挥:“御林军号子!预备——唱!”
号角吹,战鼓擂,狼烟滚滚奋勇追。
旌旗飘,战马嘶,敌人落花又流水。
保江山,保社稷,保得臣民无险危。
养千日,用一时,效忠我主永不悔。
灭隋朝,兴大唐,国富民强显神威。
御林军,好男儿,英勇善战不可摧。
哇哇呸!呀呀嘿,敌寇变成刀下鬼。
挺银枪,大刀挥,遇到隋匪莫慈悲。
杀——杀——杀——杀——
再说明空、澄济、智建、增成、增收、罗成与县衙派来护送路捡尸体的一行人,此时刚来到兴化寺外,听得寺内杀声震天个个惊诧,以为寺内出了战祸。明空说声“快”,和尚们与罗成跟着明空向寺内飞奔。刚进寺门,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愣住了——和尚群里有的拍手叫好,有的喊着“再来一个”。御林军这边,宗马刚说完“好吧,再来一首‘御林军情歌’”,猛然间看到明空一行跑进来,才向御林军摆摆手示意暂停,拱手道:“方丈一路顺风。”
“这是?”明空指着那些兵问宗马。
“噢,”宗马含笑道:“比歌,看谁唱得好啊。”
明空似懂非懂,唉声叹气。
宗马问:“方丈心情不佳?”
这时护送路捡的马车停在了寺院门外,两个衙皂抬着路捡的遗体进得院来。明空叹道:“苍天无眼,可怜路捡在县衙遭小人暗算,离佛而去。”
众人听此言一愣,刚才还在喧闹的兴化寺瞬间变得格外沉寂。
宗马向御林军挥挥手,让他们先到门外。这时罗成也跟了过来。
“报——”一个刚走出门外的士兵慌忙回头,单膝跪在宗马面前道:“宗总管,咱们的战马一匹也没有了。”
宗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跑出门外一看,两腿几乎瘫软了。二百御林军,加上他的坐骑一共二百零一匹战马不翼而飞!那可都是精挑细选、供御林军和官员们带路的坐骑,马身上驮着粮草、兵器、饮水、药品等等。
“我的令牌令箭呢?”宗马吼道。
“我的宝驹!”
“我的钱!”
“我未婚妻给的信物!”
“我的传世银戟!”
兵士们怨声载道,一个个嘟嘟囔囔地埋怨。宗马环顾着伸向远方的紧鞍道,除了一些推车、挑担、扶老携幼的行人,连个马毛也没有。
“宗马兄,”罗成问,“你带兵到兴化寺是何用意?”
“哎呀贤弟,先不谈这些好嘛。我们的马!马匹!”宗马心急如焚,派人四处打听。不一会,一位推红车子的汉子告诉宗马,说看到一个骑马人赶着一群马跑了,拐到哪条路上去的尚没注意,那人好像经常给兴化寺送东西。
宗马与罗成闻听四目相对,皆略有所悟。
要知马匹为何不翼而飞,且听下回分解。
【本节完】
第十回金六路遇壮丁去 小姐无银入戏班
【云龙山寻宝记】
渔家傲
辞家别亲誓雪冤,
迢迢千里寻清官。
漫漫路途多坎坷,
问青天,
不抹阴霾怎如愿?
望穿秋水愁绪长,
可叹囊中盘缠短。
山穷水尽遇好汉,
怎曾想,
偶然一戏入朝班。
话说罗成在狱中一直惦念金家客栈,更思念金小姐。眼下顾不得其他事宜,径直向金家客栈走去。宗马追上来,扯住他说:“小弟,眼下军马丢失,你赶快帮助为兄想个良策啊!”“唉——”罗成叹息道,“不瞒长兄,小弟有一段情缘未了,务必先到前面客栈一趟,回头再谈及军马的事吧。”
金家客栈的大门已经在里面上了锁,一位老者听到敲门声隔着门缝问:“客官住店吗?这店暂不开张,寻别处吧。”罗成说:“老人家开门,在下是找金家人的。”老者说:“客官不知道?这客栈已经是李家公子李闯的了,听说金家的人打死李家的人,没有钱赔偿人家,拿客栈作了抵押。现在让老夫给看着。”罗成惊呆了,他抬头看看门楣之上,那块“金家客栈”的招牌没有了。一股不祥之兆袭上心头。他央求老者打开门进到院内,见一间间客房空荡无人,死一般地沉寂。墙边花坛里的兰花凋谢殆尽,残叶低首,有几株兰花濒临枯萎。兰花下的泥土咧开一道道口子,仿佛要向他倾诉衷肠。他与金小姐幽会的房间寂寥非常,床铺上积淀了许多灰尘。
触景生情,罗成捡起一块瓦片,在墙上写道:
客栈度良宵,梦寐今日抛。
兰花何日茂?心系拜月老。
让他心急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找遍了客栈的角角落落,也没有看见他心爱的白马。他忽然想起烧饼档的老袁头,何不向他问个明白。老袁头距离金家客栈不过百尺,他告诉罗成,病中的金有福让妹妹金有莲接走了,听说金翠玲惨遭李闯毒手送了命,金艳萍带着金六进京打官司去了。庆幸的是罗成的爱驹被老袁头牵了来,拴在了院子里。罗成听罢怒火中烧,他见烧饼案上放着一把雪亮的牛耳弯刀,临走时悄悄地揣进怀里……
再说金小姐与金六晓行夜宿,这天赶到一座小城住下。天亮醒来,金小姐发现钱搭不翼而飞,为了支付店钱和路上的开支,只好卖了骡子徒步前行了。破屋偏遇连阴雨,漏船恰逢顶头风,兄妹二人刚出县城,迎面碰上一干人马,二人靠路边让道。这干人前面走着身披盔甲,佩戴兵器的士兵,中间是几十号被绳索连在一起的农家百姓,年龄大的有半百左右,小的不过十几岁。队伍走到姐弟二人身边突然停下,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兵士看看金六,问:“哪里人士?到哪里去?”金六紧张地回答:“俺是徐州人,到京城告状。”“边关吃紧,国家正是用人之际,还有闲心告状?来来来,后边签字。”那人说罢,拉住金六向队伍后边走去。金六边挣扎边说:“俺犯了啥法?不能随便抓人啊!”金小姐吃惊地追过去,说:“你们无缘无故抓人,没有王法了?”小头目嘴角一笑:“王法?咱们就是遵照王法抓的人,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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