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流云录》第54章


多心。
过了一会儿老僧似乎诵经完毕,微微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目,望着流云亦三人。
骆君芳已上前施礼道:“大师,我等打扰大师清修实在不该,只是听得大师经文都不约而同的走了进来,还望大师不要见怪。”
老僧轻轻地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说道:“无妨,佛门虽是清净之地,但也是普渡众生之所,既然你等能被经文吸引进来,也算是缘分吧。”
流云亦面色泛白,轻声问道:“大师刚才所念经文可是易筋经经文?”
骆君芳和清怀同时震惊地看向流云亦,而后又转头盯着老僧。
老僧脸色没有露出任何表情,道:“当年了痕师弟私下传授与我部分经文,现在了痕师弟已经不在了,可是我还是禅悟不了其中的奥秘,说来惭愧。”
三人同时一惊,不想这个默默无名的僧人竟是了痕的师兄,而且了痕竟然还私下传授其易筋经经文,可见两人关系不是一般。
老僧接着抬头看向流云亦,脸露微笑道:“不知流云教主可否指点一二?”
流云亦忽然转为郑重的道:“不是在下不肯相告,只是易筋经实乃天之奇书,玄之又玄,在下也是无意中参悟,却道不出那种感觉。”
老僧看着流云亦,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你能得易筋经玄功也是上天的厚德,望你以后能将此玄功用在正道之上。”
流云亦脸色一正,道:“绝不负大师教诲。”
众人一时又沉默不语,大殿之中安静了下来。忽然老僧说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也没多少时间了。”
看老僧精神饱满,不显垂老之态,为何会如此言语,三人同时不解。但从老僧的言语中感觉得到,老僧似乎知道一切。
流云亦脸上微微惊讶,沉默了片刻道:“我们只想知道了痕大师未出家之时的情感,还望大师相告。”
老僧想了片刻,似乎在回忆往事,过了一会儿,道:“当年了痕未出家之前已是天之奇才,年少之时已是武功高绝而且风流倜傥,这就引得无数少女钦慕而来。当时有一名门少女不顾家人反对毅然投入到了痕的怀中,了痕见此女容貌甚美而且天生丽质,于是两人就在一块生活了。”
流云亦三人同时惊诧万分,想不到了痕未入佛门之前竟还有这一段秘事。
老僧又接着道:“又过的几年之后,女子已为了痕生了一对孩子,夫妻两人更是相爱万分。只是突然一天,了痕的一个朋友前来,就是后来昆仑的吴长老”,老僧稍微等了一会儿,似乎在等流云亦消化他说的话。
“当年,江湖纷争动乱不堪,了痕和吴正峰也是心怀大志之人,两人均有意重出江湖,闯出一番天地。于是后来了痕就不顾妻子哭声决然的离开了,之后几年两人终于在江湖上有了一片地位。”
“在后来了痕出家,而吴正峰上了昆仑的事情老衲也不怎么清楚了,了痕也不曾讲过,不过了痕曾回过一趟家里,回来就出了家的。”老僧说完深深的吐了口气,仿似吐出了多年的记忆一般。
流云亦急忙道:“那了痕留下的两个人孩子呢,是男是女?”
老僧静静地看流云亦,就如看待一件最宝贵的事物一般,道:“是两个男孩,不过后来,孩子也失踪了。听说是当年发了一场大水,全家都被大水冲走了。”
听完老僧的话语,流云亦心中一颤,突然腹内有股绞痛袭来心头,身体一软就要向后倒去,骆君芳急忙扶住他,担心道:“没事吧。”
流云亦脸色发白,腹内还是一阵绞痛,不过还是镇定的道:“没事。”
这时老僧落寞的说道:“三位,你们想知道的东西我已经全部说了,请走吧。”
流云亦三人看着老僧落寞的身影,转身向外走去,忽然流云亦又掉过头来问道:“不知大师和了痕大师究竟是何关系?〃
老僧轻轻一道:“我们是兄弟。”
远方的夕阳照在三人的身上了,留下了永恒的背影,老僧看着流云亦消失的方向轻轻地关上的殿门。
自禅宗出来以后,骆君芳和清怀眉头紧皱,而流云亦却是忧郁沉重。
流云亦忽然想到了了痕死前对自己说的话语,似乎每一句都飘在自己的耳边不曾离去。
流云亦似乎忽然知道了一切的结局,可是结局究竟是怎样的?
他抬头看向这片苍天,你为何要如此的作弄世人呢?
流云亦沉凝一会儿转头望向骆君芳和清怀,只见两人都惊讶的望着自己,轻声道:“你们走吧,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骆君芳和清怀都惊诧莫名。
但是他们还是走了,也许确实流云亦该静静了,一个人理清所有的一切。
只是这一切却是如此的戏剧!
流云亦!
流云卓!
了痕的两个孩子!
他轻轻一笑,好可悲!
雀儿忽然出现了,出现在任何人都不易察觉的时候。
她的面容带着诡异,也带着可悲!!!
流云亦已低声的问道:“雀儿,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雀儿忽然间又没有了任何的表情,道:“你去问他吧。”
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是匪夷所思的,如果你仔细去想却什么也想不到,而当你不去想它的时候,它却忽然开朗了。
你为什么不恨他?
是的,你该恨你,真的该恨你,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折磨这样的一对兄弟!
兄弟!
只因为兄弟,所以很多人都死了!
可是自己却还没有死,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也杀了,那么我就不用再去承受这无情的痛苦!
流云亦低低地倾诉着。
流云亦狂奔,向哪里狂奔?
他已不需要知道。
他只想跑到天涯海角,躲到一个陌生的角落,慢慢地就此死了过去,不在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的存在太可怕了。
眼前似乎有着一片大海,一片汪洋,飘向哪里,飘到哪里就算哪里吧。
流云亦躺在船上,无日无夜,不知多久后,船到了一处岛上,也有人类居住,流云亦恍恍惚惚的上到岛上。
只见岛上之人奇装异服,不似中原的穿着,而且语言不懂,应是已到了海外。
流云亦就在这海外又待了不知多少个时日,恍惚间,累了就睡觉,饿了就找个店铺偷吃点东西,被逮住了就是一顿痛打,流云亦也不还手,慢慢的承受一切。
光阴似箭,已不知又过了多少个时日,流云亦竟已是胡子满脸,已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了。
忽一日,只见有一本地人拉着流云亦就向海边走去,还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流云亦也听不懂。
到海边以后,海边停靠着一只商船,这人把流云亦丢到船上,又和船上的人叽里呱啦了一通,船就开走了。
第四十一章 天之怜爱
商船一路往西北方向而去,应是前往中原以北的蒙古国而去。
流云亦衣衫早已破背,活脱脱一个乞丐,船上之人也不理他,只是偶尔给他送些残羹剩饭,流云亦饿了就随便吃口,不饿就躺在船舱下面,浑浑噩噩,不知何年何月。
也不知过了不久,商船终于着陆,行人客商等都下了船,流云亦在别人的提醒下,也跟着下了船,上了陆地。
抬眼一望只见漫天风沙,荒芜不堪。远处望去依稀有些羊群牛群什么的动物正在荒沙中寻觅着草叶树木裹腹。
流云亦又往前行去,又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一处人居的地方,流云亦正打算擦边而过,却不料背后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
回头一看只见一人裹着大皮袄,带着毡帽,正对着自己说些什么话,却听不懂。
那人似乎也发流云亦听不懂自己的说话,就用手指着后面的毡房,却是一个圆形的用布什么材料围起来的处所。可以流云亦心内晃晃,没有在乎此人的言语动作,又继续往前走去。
走着两步忽然背后有人拽拉自己,回头一看还是刚才那人,流云亦就任着对方将自己拉入住所。
待流云亦坐下之后,那人就出去了。不一会儿手里端着东西又进来,将东西放到了流云亦面前。流云亦低头一看却是一些骨头肉食,此人还指着骨头让流云亦吃。
而流云亦也正是饥饿万分,饥不择食的拿起骨头就啃了起来,见流云亦吃了起来那人也露出了微笑的面容。
主人家每天也无事可做,只是早晨将自己手下的百十多口牲口放到牧场里,晚上再接回来,一天天的也就过来了。
主人家单身一人,一直也没有个外人到来,每日里就和流云亦“指手画脚”着,流云亦有时候应承一下,有时也懒的去应承他。主人见流云亦不搭理自己,也就不在和他说话,自己走出毡房,睡觉的时候就自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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