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起狂澜》第59章


“对了!我在别馆都听说近来燕氏一家大事不少,可是侯爷的安排?!”蒙突扒拉几口佳肴,不忘又寻,这就闻声池天南轻笑,讪讪道,“那老贱妇而今身体不好了,家族里又没有个像样的男丁,此时正是时机!”
“那……这拓跋家!”蒙突听得,落筷一语试探,即听池天南宽慰道,“使者尽管放心,我的人,早就准备齐全了,拓跋辰是个麻烦,得尽快铲除,此人一日不除将来必成大患!”说着即亲自为蒙突夹菜,接着道,“只待……这王骏一死……老贱妇必然自乱阵脚,届时,还要劳动图卡王殿下,为我响应一番了!”
“哈哈哈!那是那是!侯爷尽管放心,还望事成之后,侯爷也别忘记小的!”蒙突听罢,一语谈到自己,将贪婪之色尽展,看池天南揶揄假笑,说着二人好酒痛饮,遍享佳肴。
殊虑知晓蒙突已得到信赖,遂功成身退,隐蔽池府之下。他要的信息,都通过蒙突的试探了解,因此接下来,为了计划,蒙突也就不能再回去别馆。但还有一事,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池天南的大计,虽需要一个契机,却绝没想到,这个契机,竟然是王骏的死。
他要如何抉择?看血脉兄弟身首异处,还是尽力一救?!若要一救,又该如何去救?他有些烦躁,倘若对王骏见死不救,他将来,又该如何去面对白婉?!
他叹气,坐定假山之后,看池府下人来往如梭,任头脑空白……直至,他最终定格花台之外,那熟悉的一抹身影,这才腾身追上去。
“断殷琪!”他拉扯她夹角里一语小声,唤她的名字,看那人面不改色,冷淡淡的,像是从不认识他。
“你会追随池天南,我知道事出有因,若有需要,我可帮你,你大可以说,海棠她到处找你,这些年对你有多牵挂,你知道吗?!”殊虑落话面有急色,见她半饷不曾反应,抬起手来,于她眼前晃动,这就听道,“我醒着呢!”
“那你说话啊!别像个木头人!”殊虑听得叹气,苦笑见她嘲讽一眼,开口道,“海棠对我牵挂?!别闹了!她要牵挂,那也是牵挂你!你若是念着她,去见她不就得了!听闻昨日,有位贵人,将她从刑部拉出去了!”
“我知道,是我让拓跋去保她出来的,昨日我见过她了……”殊虑落话未果,却见断殷琪暮然笑起来,声音虽轻,却带着尖锐的讽刺意味,“海棠就是海棠!什么最好!什么最难得!她都能有!你也就算了,大名鼎鼎的拓拔将军,也能为她奔走,我就不明白了,她不过一个江湖混混,何德何能呢?!”
“……你……这是怎么了?!”殊虑闻言有些惊愕,断殷琪如今之变,实在令他难以下咽,他还真有怀疑,当年那个弱质彬彬的姑娘,去哪里了?!四年的时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变成如今这样?!
“我怎么了?!我当然是不如海棠了,师父死了,带着峨眉派的荣誉和辉煌一起,但那些个虚荣我也不在乎,我最在乎的,本也从来没有得到过!”断殷琪见他错愕,兀自开口,喃喃落话有怨恨,“海棠那么喜欢你,你走了四年,可曾想过回来娶她?!”
“这……我自会给她一个答案!”殊虑闻言,垂目有疑虑,接着便坚定道,“不过,无论将来会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再等下去了!倒是你,你打算如何?!既然峨眉派已经不能困住你!你又为何要效忠池天南?!”
“这话问的好,你既然这么想要知道,就随我来吧!”殊虑见她话罢有疑,端断殷琪迈出去一步,回首,转面笑起来,鬼怪一言认真,道,“怎么?害怕?!害怕便不要跟过来了,免得见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将来睡不着!”
“怕什么!我随你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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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节 血亲
池府庞大,殊虑随着断殷琪在外院绕过一圈,兜兜转转,行至一处水榭。他见她回过头来,一笑婉约,仿佛又变成昨日哪个婷婷秀美的姑娘。
“这里?!”殊虑不解,此处看起来,不过一个平常水榭,又有何神秘可言?
“不错,就是这里了,进去吧!”断殷琪端他疑惑,虚抬手做请,指向水榭之上,密闭的小筑。殊虑心中虽有不解,却也难免警惕起来,事有反常必为妖,他不是觉着断殷琪会加害他,而是如今身在池府,究竟会发生些什么,总是难以预料的。
可虽如此想着,他已然迈步往前,推门一窥,小筑之中除了略显昏暗之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又行一步,他细细观看去,其中一方琴台,台上无琴,遮挡刺绣锦帛,看起来异常华贵,遂回过头去,想要寻向断殷琪,却不想,这一回头,只觉眼前一暗,接着就栽了下去。
天街小雨,映衬尽头那看不到边际的高楼大厦,殊虑已经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遗忘了自己还曾来自异世之地,他甚至渐渐忘记了自己以前的名字,样貌,生活,以及对那个世界的牵绊。直至这一刻,他又复于梦中见到来时的景象,那些光影如幻,纷纷扰扰打乱他的情绪,令他苦不堪言,末了,他叹息一声,舒缓心中沉重压抑的感官,终究醒来。
他还记得昏沉之前的那一个回头,他还记得断殷琪对他的设计,为什么?他同她无冤无仇……
“你醒了?!”那声色传来熟悉,疑惑他回头,这刹那,他有些惊讶于自己枕身软被之中,旁侧断殷琪迷蒙氤氲的眼眸,以及光滑赤裸的躯体。这样的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身在梦中!
“为什么?!”殊虑想爬将起身,无奈四肢皆酸软无力。
“别担心,再过一刻钟,药效自然也就解了!”断殷琪见他惊愕,遂爬坐起身,暴露赤身裸体下地,于桌旁落座。
“这?!我何时中毒的?!”殊虑不解,他的功夫不差,况两年前即突破先天巅峰,怎么可能被毒药所侵?!他试着运功调息,不想内力沉于体内,涣散竟如死水,无声无息……“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那水榭小筑的家具,都被漆上了唐门秘制的迷药,无色无味……你放心,那药没什么毒性,也就是让人短暂性失去武功,难以行走自如而已!你也不用在意,此迷药特异,就算是顶尖的高手,也察觉不了!”断殷琪落话沏茶,面上仍是冷冷淡淡的,似是一切皆稀疏平常。
“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殊虑闻言,一想必是唐一凌为池天南所设计,遂抬首看定断殷琪,心有猜疑。
按理说,断殷琪就算跟着池天南,对他的真实身份也是不能知晓的,况且,而今明眼一看,即知他俩赤身一夜入眠,但殊虑应为医者,必然晓得自己如此情形之下,是不可能同断殷琪发生什么的,那……她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目的嘛……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她听他这样问来,面上不惊不喜,缓慢起身,拉扯落地一袭纱衣,踱步门口大开。
殊虑见罢一讶,诧异自己临身客栈之中,外间走廊上小二哥呼喝隐约,接着便是急迫的喘息逼来,临门一脚踏地,惊惧殊虑抬目所见,都黄婷萱着急的脸。
“姐姐!断姐姐!”她这样呼唤断殷琪,狐疑她衣着暴露,遂抬首,同殊虑一眼相视,连同面上的表情都刹那凝固。
殊虑有心解释,但无奈摊到床铺之上,铁证如山,而今所见,想来断殷琪的目的已经非常明确,正如她所示,不过是想通过他,来刺激黄婷萱罢了,那么,哪怕他现在极力申辩,也已经于事无补,太晚了。
“海棠!”殊虑本以为,事至此,断殷琪的目的该已达到,许有一番言论,却不想殷天曼后来跟上,一句海棠话落,苦笑殊虑都有些绝望。
“看来二位的速度都不慢嘛,既然都来了,便过来聊聊天吧!跟海棠妹妹也好,母亲您也罢……”断殷琪辩得两人入屋,回眸一眼殊虑娇笑起来,可话出口未果,即见殷天曼腾身上前,掌掴耳光响亮,打得断殷琪三步后跌,险些站不稳。
殊虑惊诧于殷天曼的一掌狠辣,却更惊诧于断殷琪言语落下的一句母亲,心中沉闷闷的,似被落石击中,禁不住喃喃自语道,“断……殷……琪……断慕山……殷天曼……”
“你们都干了什么!”殊虑回过神来,耳中传来殷天曼凄厉一喝,见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拉扯断殷琪的手,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下来,她说,“你们都干了什么?!”
她这样问,声嘶力竭,惊动殊虑解释道,“没有!什么都没有!是我中了迷药,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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