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VE IN 之古风篇》第49章


于一种纠结到快要崩溃的地步——既想见到钱温,又不知道见到他之后应该如何面对。
但是走在这条走过无数遍的路上,回想着自己之前那些不要脸的事,对钱温的思念越来越浓重,好像又变得不要脸了。反正早见到晚见到都得见到,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干干脆脆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玄现在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于是他叫副将砍断了自己的胳膊,故意带着伤去见钱温,这样他碍于医者的道德,就算再狠自己也总得医治,他就能趁着这个机会多看钱温几眼。
就算能多看他几眼也好呀,多看几眼就满足了,而且或许,钱温还在等着他呢。
——玄抱着卑微的期望和可悲的幻想,笑的像个傻逼似的奔跑在通往金陵城的道路上。
大雪落了满身,又被抖落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变成单休了,所以我以后可能会更得奇慢,或者是极其短小。
PS:今天发现一个小秘密,貌似在晋江上,监。禁是敏感词,而囚禁并不是。
第45章 神一般的队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玄满怀希望地一路跑到了钱家,斗笠上积了好几块来不及抖落的厚雪,满心希望地趁着夜色翻进了钱家里院,满怀希望的推开了钱温的房门,本来捂着胳膊准备装可怜的,却看见钱温抱着个婴儿,身边站着一个玄所不认识的男人——
一时间心碎到差点倒地。
————————我的分割线应该再长一些—————————
似乎是在做梦,似乎不在做梦,意识迷离间朦朦胧胧度过的透着虫鸣的夜晚,钱温分不清那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他觉得那是真的,因为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但他又觉得那是假的,毕竟长孙宵玄已经死了,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死而复生的事情,更何况第二天快中午醒来时,身边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意外地觉得神清气爽,虽然头疼的仿佛宿醉一般,但深吸一口气,竟莫名有种通透的感觉,于是心情大好,本来想“蹭”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的,但却因为一阵疼痛而又跌了回去。。。。。。
昨天晚上确实有人来过!是谁?是长孙宵玄吗?不!他死了。。。。。。他死了!那又是谁?是谁?!
霎时间,懊悔、慌张、憎恶、仇恨,种种心情浮现在钱温心头,压得他心脏紧缩,几乎喘不过气来,猛一抬头,不经意间瞟到了桌子上那个盛着今年早熟杨梅的盘子,和盘子旁边,那被啃了一半就丢在一边的杨梅。。。。。。
他还记得以前在巴蜀的时候,长孙宵玄就常常跑来蹭他的杨梅吃,每次都嫌酸,啃上半个就扔在桌子上任它腐烂,但是下一次又死性不改地趴过来偷吃。。。。。。
钱温想起长孙宵玄,想到这回事,嘴角不经意间泛起了笑意。
或许,长孙宵玄真的起死回生,又回到他身边了呢?以前没有过的事情,以后或是现在总得有个人开创先例,或许这个人就是长孙宵玄吧,没什么不可能——毕竟在钱温心中,他是无所不能的。
也许,他现在只不过是被姐姐钱媛揪出了房间,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
钱温想起他见到钱媛时的那副怂样,又不由自主地笑了。
“姐姐,长孙大哥昨天晚上是不是来过?”
“嗯对。”钱媛一边闷着头吃饭,一边淡定地回答着,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是吗?你把他关在哪了?”钱温用筷子随意地拨弄着碗中的米饭,一边强忍着脸上和语气中难以抑制的甜蜜笑意。
“啊?他不是在你那儿吗?”
——钱媛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钱温,钱温诧异地注视着钱媛,忽然,姐姐“啪”地一把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气呼呼的站起来,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不时焦躁地揪揪头发,口中喃喃道:“那狗娘养的东西!老子就该把他掐死!”弟弟在一旁正襟危坐着,抚摸着自己后颈上的标记,盯着一碗米饭,心口凉的像吹了穿堂风的桥洞,哆哆嗦嗦的要引人流泪。。。。。。
之后,钱家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挑选着贤婿,来提亲的人也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无视了包裹着竹林青涩芬芳的桂花香,还是一样的殷勤,毕竟Omega稀有,更何况钱家是个大佬,大部分的alpha还是愿意委屈委屈一时的痛快,以图长远的发展。
从那之后,钱温似乎变乖了,无论遇上什么事,都是木木地说自己听父母的,钱爸爸钱妈妈看他可怜,笑呵呵地说:“没事孩子,你自己开心就好,实在不行就让你姐把他抓回来。”——虽然正史中并没有记载,但是这个时候,长孙宵玄死而复生,发动政变,辅佐新帝上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谁都知道那个蓝色头发的男人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宠臣,手握兵权,大有一手遮天的气势,连王婆那个老娘子都对自己当年撵他出茶馆的行径感到深深的后悔。
“爹、娘,没事的,孩儿心里已经没有他了。”
钱温乖得出奇,坐在屏风后面听前来提亲的人跟自己老爹夸夸其谈,然后又被老爹以一副怀疑的态度委婉地怼到说不出话,连带来的礼物都没来得及展示,就被“请”出了家门。他虽然也瞧不上那alpha,但心中也对父亲的刁难有些疑惑——难道真的看不上吗?那件事都已经过了两个月了,怎么可能没有一个稍微看的过眼的alpha呢?
父亲明明是很随和的,刚从巴蜀回来的那阵子,他就已经跟父母提过了玄打算来提亲的事情,钱爸爸还说:“这孩子挺好的,性格很好、勤勉能干,而且有礼有节,看起来也不傻,模样也不差。”明明应该有点“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效应,但是钱温自己都不知道长孙宵玄除了“模样不差”以外,到底沾上哪一个的边儿了。。。。。。。
钱温想起他那副傻样,想起他二十多岁还自称18岁的时候,又不由得笑了起来,甚至微微笑出了声,那提亲的人还以为自己博得了好感,神采飞扬地大肆表现了起来,没过多久就被撵了出去。
不过,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和玄之间的那些事情,也就是想起来还能笑笑罢了。
往事应当如同过眼云烟一般。
天渐渐热了起来,中午闷热异常,再坚毅的志士,在这种天气下也只想找块凉快的地方睡个午觉。就是这样的一个中午,钱温正在午休,恍恍惚惚间梦过了许多年,梦见他和玄成婚很久了,开了个小医馆,正在给一个beta农妇诊脉,那妇人气血极好,往来流利,如盘走珠,但却食欲减退,甚至常常呕吐不止,那妇人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急切地问道:“医生,我这是什么病呀?”
钱温就笑眯眯地回答:“你有喜了!。。。。。。我也是。”他转头,朝着玄补上了后面这一句。
于是,梦中妇人和玄不约而同地愣在了原地,钱温也随之惊醒了——顺手自己搭了自己的脉,往来流利,如盘走珠。。。。。。但却食欲减退,甚至常常呕吐不止!——他本以为这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又过了几天,钱爸爸和钱妈妈到乡下去看老舅舅去了,说他一个人不容易,一个老汉这么热的天还又要种地又要喂猪,于情于理都应该出串串门唠唠家常。钱媛就趁着这个机会再金陵城搭了个擂台,放出狠话说,不管是谁,只要打败了她,就能娶钱家二公子回家,一时间几乎点燃了所有曾被钱爸爸数次撵出钱家的提亲者。
比武当天,钱温穿着一身婚装坐在擂台一边的看台上,钱媛一身黑底红纹的裋褐站在擂台中央,擂台两边站着两排家丁,人手拿着一样兵器,凑齐了十八般武艺,擂台下围满了不知情或是知情的吃瓜群众,会武功或者不会武功的提亲人,带着他们会武功或是不会武功的家丁,将整整几条街围了个水泄不通。
至于为什么这么举办这么草率的招亲大会?其实还是因为玄那个渣男——
——几天前——
家丁抓了个胆敢来钱家偷盗的蟊贼,钱媛将他摁在偏院,一拳一脚收拾得正酣畅淋漓,蟊贼哭诉着,说自己不过是个被大水淹了家乡的难民,实在走投无路了,仗着自己年少时练过几年武功,才大着胆子来大人府上偷窃,钱姑娘大人大量呀!放过小的吧!
“钱姑娘个屁!劳资也是能让你这么叫的!?”
“啊!啊!啊!老爷!老爷!钱老爷!”
“叫我爹干甚!我看你是活腻了!”钱媛不做理会,继续折磨着蟊贼,他的哭嚎越发凄厉,一阵一阵的惨叫中透着绝望。
“姐。。。。。。”
钱媛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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