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泣海棠》第11章


傅文玉道:“棠儿问我,我又该去问谁?为何会喜欢你,从何时开始喜欢你,我自己也说不清了。也许是那年初见惊鸿一瞥,也许是那幅画上的回眸含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日的哪一个瞬间,我只知道我的心是真真切切的喜欢上你了。而当我发觉自己对你动心时,便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傅文玉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慕容棠惊惶失措,心内砰砰一阵猛跳。
慕容棠阻止道:“不要再说了。我对你没有那样的感情。放开我。”
傅文玉今夜已经不是那个百依百顺的傅文玉了,闻言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目光游移在慕容棠的眼眸唇齿之间,呼吸有些促乱,说道:“我对棠儿日思夜念梦寐以求,一言一行皆是情不自禁,若他日棠儿懂了感情就会知道我此刻的感受,心爱之人近在咫尺,我如何放的开?今日我得了棠儿,自觉此生再无遗憾。即便明日让我失了天下,我也心甘情愿。”说完,便弃了所有的自持自控,不顾一切的吻了下去。
当傅文玉的吻夹带着酒气铺天盖地而来时,慕容棠才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可怕。
他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温和含笑、事事顺从的样子。此时此刻,他霸道强势急切又沉重,如一只饥渴的野兽般贪婪索求。他湿热的吻落在自己脸上、身上,慕容棠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灼热着发抖,都在躲避,却避无可避。
慕容棠与傅文玉,无论是在身高、身形上,还是在体魄、力气上,都无法相比。此时任何的挣扎抵抗都是无济于事、力不从心。当身上那剧烈疼痛猛然袭来时,慕容棠眼里凝结着痛苦与悲愤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傅文玉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却并没有因此罢休,他对慕容棠垂涎已久、势在必得。抬起脸轻轻吻上那两行清泪,傅文玉温柔说道:“棠儿不要怕,我会一生一世陪着你、保护你。”
原本该是甜蜜美好的承诺,在慕容棠听来却如同诅咒,诅咒自己这一生一世都休想摆脱他!
慕容棠恼羞成怒道:“住口。”用力去推他的身子,却被他握住了手与他十指相扣,慕容棠抗拒道:“放开!”
可是傅文玉不会放开,因为他要慕容棠今晚是自己的,以后也是自己的,这一生一世都是自己的。
傅文玉看着他对自己发凶的样子,浅淡一笑,回报之以更热切更深沉的吻。
三年殷殷期盼,一朝夙愿得偿。
第12章
傅文玉霸道强势,慕容棠却不会听之任之。
当傅文玉心满意足搂着慕容棠沉沉睡去之时,慕容棠却一夜无眠。顾不得身上的痛楚,嫌恶的拿开他的手臂,失魂落魄的起身逃出了寝殿。悄声避开门外打盹的守夜太监,一路奔着宫门逃去。
守门士兵见到慕容棠,拦下他问道:“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慕容棠有些神情恍惚道:“让开,本王要出宫。”
士兵道:“王爷出宫可带了出宫令牌?”
慕容棠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怎会带着?
士兵又说道:“王爷忘带令牌了吗?现在去取也来得及。正好宫门都是卯时才开,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开宫门。”
慕容棠此刻满脑子就一个想法,逃。逃的越快越好,越远越好,生怕下一刻,傅文玉就会突然出现站在身后,将自己抓回去。
慕容棠揪着一个士兵的衣领催促道:“现在就开门,本王现在就要出宫。”
士兵怯道:“王爷息怒!这是皇上定的规矩,小的不敢违抗。”
慕容棠一手拔出这士兵腰间的佩刀,却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胁道:“开门。”
其余士兵见势不敢再拦,立即开了门,放了慕容棠出去。但私放王爷出宫,一旦皇上归罪下来,这罪名自己可也担待不起。于是又连忙去向宫里报信。
消息上报到荣顺那里时,荣顺吓的当场丢了魂一般,险些晕厥过去。一边咒骂当差的太监一边急忙去向傅文玉禀告。
此时傅文玉还没醒,荣顺见门外的太监还在打盹,心下顿时一股无名怒火烧起,上前狠踹两脚将二人踹醒,恨道:“死到临头了还睡得着。”
两人懵然不知什么情况,见荣顺一脸的绝望惊惧的跑到门前跪下,便也跟着过去跪下。
跪了半个时辰,就听到傅文玉在房中惊慌的喊道:“荣顺!”
荣顺提着胆子颤颤走进去,不待说话,就听到傅文玉一边急忙的穿衣一边紧张问道:“棠儿呢?”
荣顺当即伏在地上连连叩头惊恐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王爷。。。。。。王爷出宫了。”
傅文玉怒道:“什么时候的事情?看到棠儿出宫为何不拦下!”
荣顺道:“回皇上,就半个时辰前。宫门守卫来报,说王爷以死相逼,一定要出宫,无人敢拦啊皇上。”
傅文玉一脚将荣顺踢翻在地,怒道:“半个时辰前的事,为何现在才来禀报?为何没有人来叫醒朕!”
荣顺爬起来重新跪好,颤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傅文玉道:“没用的东西!传朕的旨意,即刻封锁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城。告诉长安太守与宁威,就算将整个长安翻过来,也要把棠儿给朕找回来!”
荣顺连连道:“是是。”而后劫后余生一般的飞奔着出去传话了。
——
慕容棠离宫后也不知要去哪里。
沿着长安城的街巷漫无目的游荡。
天色微青,薄雾微凉,长街上清冷空旷,不见人影。
满地的爆竹红屑,满城的红灯招摇,这一切都是傅文玉为了庆贺自己的生辰礼而准备的东西,昨日还欢天喜地,此刻看来,却是格外的刺眼,令人厌恶。
慕容棠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这个三年来对自己无微不至、悉心照顾的人,这个给了自己无尽尊荣、至高地位的人,却在一夜之间毁了所有,留给自己的只有这一生也洗刷不掉的耻辱。
枉费自己曾经还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昔日的点滴相处,此时回想起来都让慕容棠觉得无比的恶心。早知今日,慕容棠情愿自己当初死在那场大火里,或死在皇后的杖刑下,或死在那个太监的刀下,无论怎样,都好过现在!
夜风吹在脸上,夹带着水雾,凉透了衣衫,慕容棠已浑然不觉。在这举目无亲的世间,自己往后的人生都将如眼前这青暗无光的冷夜一般,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光亮。
忽然脚下一绊,慕容棠猛地被绊倒在地。不知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慕容棠无心理会,也不想回头去看,盲目的凝视着前方的幽暗,爬起来,继续游魂一般无助飘荡。
身后一个醉醺醺的男子声音传过来:“哪个不长眼的敢踢老子?”
原来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醉汉,醉汉站起身,睁开眼四处寻望,看到行尸般木然远去的慕容棠,追上去喊道:“你站住。”说着一手抓住慕容棠的肩膀。
那只大手搭上肩头的瞬间,慕容棠的身子剧烈的僵了一下,猛地想起傅文玉抓着自己的样子,心内顿时一阵恐惧,回身甩开醉汉的手,同时一拳砸过去,咆哮道:“别再碰我!”
那醉汉被砸的倒退几步,坐在地上,凶狠道:“你竟然敢打我?”而后大声吆喝一声:“兄弟们!”四五个大汉闻声冲出来将慕容棠团团围住。
醉汉道:“这小子居然敢打我,给我教训他。”
众人正要打,忽然一人说道:“大哥等等。”
醉汉道:“怎么了?”
那人道:“大哥,这小子的衣服不错,一看就是值钱货,先说好,这衣服我要了。”
其余人听他这么一说,也争抢道:“人是我们一起打的,凭什么衣服归你一个人?”
那人道:“是我先看上的。”
醉汉道:“行了别争了,老六你不能独吞,等打完了他,卖了他这身衣服,银子咱们兄弟们平分。”
慕容棠听着几人的话,心下冷笑道:如今连你们也敢来欺负我!为什么都来欺负我?为什么!心中那一团无处发泄的愤怒和汹涌恨意让慕容棠完全丧失了理智,对着围上来的几人疯狂还击。
几人未习过功夫,嚣张斗狠皆是仗着皮糙肉厚、人多势众,慕容棠虽然年少,却是日日习武,收拾这几个人自然不在话下。片刻功夫就将几人打的七零八落,哎呦着倒地不起。
那醉汉见势,骂道:“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便欲亲手教训一番。
那醉汉也没练过,猛冲过去一把抱住慕容棠,喊道:“我抱住他了,你们几个快起来,给我揍他。”
他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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