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如此险恶,你要内心强大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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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有“礼貌”,通情达理成瑞龙受审时,礼貌性地向法官问候“新年好”,这与很多“杀人狂魔”完全不一样,让人感觉很有教养。同时,面对受害者家属的索赔,他表示,家属提出多少都不为过,不过,他十多年来一直处于逃亡之中,根本没有能力赔偿,不要说几十万,就是几千元都没有,希望家属能够理解。这番表白几乎无懈可击,让人感觉通情达理。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成瑞龙说自己之所以轻松自然,是因为“把生命都放下了”。这当然是一个谎言,他所有的这些都是装出来的。但是,恰恰也是通过以上这五个策略,在不可抗拒的死亡面前,他最大限度地保持了蔑视,并且还在观众面前获得了心理上的优势!
用蔑视来对付死亡还有一种表现形式,就是不再是个人单打独斗,而是请一套社会仪式来帮忙。
2005年1月9日晚,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安德烈斯·拉亚携带一支半自动步枪来到斯坦尼斯洛斯县的一个便利店,随后与赶来的警察展开激战。一名39岁的警察身中数枪,惨死在拉亚的枪口之下。而另一名50岁的警察也多次中弹,但侥幸活了下来。随后,更多的警察闻声赶到现场,拉亚拒绝缴械投降,又同他们展开枪战,最终被警方击毙。
负责调查此案的斯坦尼斯洛斯县警官比尔·海涅对新闻界透露:“从嫌犯(拉亚)在(枪战)现场说的话来看,他就是想被打死。”后来的尸检显示,拉亚的血液里含有大量的可卡因。巧合的是,加利福尼亚警方在侦破一起中学抢劫案时,曾经搜查出一盘录像带,上面有拉亚的身影。他一边吸食大麻,一边吹嘘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录像带中,还可以看到一面美国国旗被剪碎,并被用来拼成咒骂美国总统布什的话。
比尔·海涅可谓一针见血,准确描述了事实。可以想象,拉亚在伊拉克一定经历了生与死的炼狱。休假后还要回伊拉克去打仗,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比死更可怕的噩梦。当他作为一名军人却必须这样做时,那就宁愿去死。
但是,如何战胜死亡恐惧仍然是一个问题。自杀不足以让他产生勇气。
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借助一个仪式死去。这个仪式就是枪战。一方面,他向警察开火,象征着他向逼迫他去伊拉克的抽象国家暴力体系开火;另一方面,他也可以被打死。
仪式是对死亡的超度。个人可以借助一套仪式毫无畏惧地去死。一个群体也可以借助一套仪式战胜死亡恐惧。
有一个非洲原始部落,每当男人们要去打猎,面对野兽的威胁,或者要去和别的部落作战时,出征前都有一套巫术仪式,巫师又跳又唱,大家也按剧本配合表演,祈求神灵能够给男人们以力量和护佑。而因为这种仪式,男人们在死亡面前将不再害怕,因为他拥有了部落和神灵的力量,他是在部落和神的注视下出征的。死亡和对手,都足以让他蔑视。
蔑视死亡尽管从心理动机上讲是因为一个人心里虚弱,但对于克服死亡恐惧来说是成功的。但它同样有着让人遗憾的缺陷,就是要讲究一个特定的情境,而且发生和消失的时间也很快,无法成为一种常态。因此,在日常生活中,仅仅是蔑视死亡,一个人还是不能躲过死亡恐惧的追杀。
(3)接受
如果A被B欺负,非常怕B,打又打不过,为了获得安全感,怎么办?有一个方法,就是接受B对自己的欺负,认为B欺负自己是合理的。
这种思维就是“奴隶思维”。奴隶在遭受奴隶主的压迫、奴役时,如果反抗只是意味着自己被屠杀,此外别无成功的希望,那么他们必须采取另外的策略。通常的做法是:打消反抗的念头,让自己在生理上活下去;认为自己被压迫、被奴役是合理的,在心理上活下去。不想死、抗不过奴隶主,这两点明摆着,却又认为奴隶制度是不合理的,那就是一种痛苦的心理折磨,大多数聪明的奴隶都不会这样选择。
同理,如果死亡无法抗拒,那么为了克服死亡恐惧,也可以屈服它,就是接受死亡的命运。这个时候,人不再与死亡为敌,而是承认它,向它表示亲近。
一个接受了死亡命运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心是平静的。他对疯狂地追逐物质成功、进行感官享受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他也不再盲目投身于任何一场社会运动。他意识到,所有这些东西在死亡面前都是浮云,都不堪一击。
任何挣扎和对抗都是徒劳,人要做的只是顺应自然,静候死亡的来临。有此心理特点,有一个限定性条件,就是一个人必须在心理中触摸到了死亡。因此,真正运用接受这种方法来战胜死亡恐惧的,要么是有太多生活经历的老年人,要么是目睹至亲至爱的人死亡、产生的心理剧痛无异于自己死亡一次的人。
“接受”其实是一种把死亡合理化的心理防御机制。之所以说它是心理防御机制,是因为对于死亡,人没有对它进行理性的反思。它的缺陷也显而易见,就是要求特定的心理经历与之对应,只适用于老年人和好像自己死过一次的人,无法在大规模的人群中采用。
(4)把死亡宗教化
一个把自己全部交给信仰的人不可战胜,因为有上帝罩着他。
前面已经说过,人类需要设置一种精神装置来应对死亡恐惧的威胁。大多数宗教和文化是借助于一套把死亡庄严化的仪式。如果人类看到自己同类的死,结局就像看到蚂蚁之类生灵的死那样悲哀,那样渺小,那么打击是相当大的。但在一套把死亡庄严化的仪式中,人的死有别于动物的死,死是一件庄严的事情。当然,仅仅是这一点并没有消除人类的死亡恐惧,因此,很多宗教无一例外地要继续对死亡进行“造魅”,把死亡设置成得救的手段、超越苦难的途径、进入天堂的大门。
宗教极端分子之所以敢于充当人体炸弹,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的宗教给死亡赋予了神圣的色彩。死是他最好的归宿,是他尽了信仰者的义务而受到上帝眷顾、恩宠的必要程序。很多意识形态上的信仰者,比如革命者不怕死,同样是因为这种意识形态具有类宗教色彩,死就是他为信仰而献身。
他终会被人们记住,神圣的事业因他的死而更显神圣。
(5)把死亡哲学化
正如所有其他恐惧一样,死亡恐惧也是一种心理反应,虽然它来自于一个最终确定的事实,来自于生物规律,来自于人精神结构的最深处。
综观以上五种克服死亡恐惧的方法,无一例外地都没有跳出心理结构的运作这一路数。它或许能让一些人克服死亡恐惧,但毕竟不适用于平常的生活情境,也不具有恒久性。
正由于此,哲学家们发明了一种方法,就是把死亡上升到哲学的层面来审视。他们希望借助理性思考来探触死亡的真相,驱散死亡恐惧。
我在前面讲苏格拉底时说过,理性的力量非常强大,它对人构成了一种真正的说服。
柏拉图在《欧绪弗洛篇》里记载,某一日,苏格拉底在法庭的入口处和一个叫欧绪弗洛的人偶然相遇。当苏格拉底得知欧绪弗洛准备大义灭亲,告发他父亲犯了谋杀罪时,表示了惊奇。他们开始了一场讨论,其中欧绪弗洛认为,一个东西之所以是虔敬的,是因为它是神喜爱的。这涉及了一个西方哲学的经典命题:一种行为,是因为上帝认为它是正确的,所以它才是正确的;还是因为它是正确的,所以上帝才命令人去做这种行为?换言之,真理是客观存在的,还是它只是上帝的命令?
我把他们的对话简单抄袭如下。
苏格拉底:请你想想,虔敬的东西是因为神喜爱它因而才是虔敬的,还是因为它是虔敬的,所以才得到了诸神的喜爱?
欧绪弗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好吧,让我试图说得更清楚一些:我们谈论被携带的东西和进行携带的东西,谈论被引导的东西和进行引导的东西,谈论被看见的东西和进行看见的东西,你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有区别的,也知道它们区别何在吗?
欧绪弗洛:我想我是知道的。
苏格拉底:所以,被喜爱者是一个东西,喜爱者是另一个不同的东西。
欧绪弗洛:当然。
苏格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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