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玫瑰》第139章


“‘无尽荼蘼’?好奇怪的名字。”伊琳娜接过酒杯,随意啜一口,眼光落在桌上一封折子上,蓦地脸色一沉,啪得摔下折子,坐在椅子里闷不作声,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灌起来,很快一瓶酒便见了底。
苏兰特何等知情识趣,立马又添一瓶,替伊琳娜斟上,眼角余光一扫,便已看清了折子上的文书:
‘信使回报,蓝洛王子欲纳妾三名,请女皇陛下奏准。’
蓝洛虽被软禁在封地,但他仍是一国之主,一族之长,这么多年没立个正妃,若连妾也没有,未免匪夷所思,但大家表面不说,心底都在猜测女皇陛下与蓝洛的私交甚笃到何种程度,但自从一年前女皇陛下单挑蓝洛并将其制服软禁之后,二人之间便再无交集,又不免令人无从想象。
有些人主张旧情复燃派,有些人则说女皇既拥有了诸位才貌双全、颖慧兼备的国主殿下,自是把蓝洛那等低俗惑众的妖孽给忘得精光了,但对于曾亲眼目睹蓝洛王子妖魅天下、惊采绝艳之姿的,却颇持保留意见。
而伊琳娜,未免节外生枝,决意在约定期满前都不去探望蓝洛,同时亦严禁各国各族靠近雅尼缪斯边界,只派出一神族使者每月前往雅尼缪斯收取奏折。
蓝洛呈上来的折子总提同一个要求,就是与她一聚以慰寂寥。
但她不能。
彼时留蓝洛一命,甚至放过他所造千妖,她顶着巨大压力,面对众口铄金甚至不惜撩下重话:
“你们不信妖族,但我信,如果你们连我也不信,那这个女皇陛下,我不做也罢。”
僵持之际,奥路菲排众而出,朗声道:“女皇陛下可是与蓝洛约期三年?”
“不错。”
奥路菲摇着一柄金边折扇,看看堂下诸位国主,一脸笑如春风:
“所谓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在场各位难道就从未伤过人命?害过无辜?做过亏心事?倘若妖族必须服罪受罚,各位国主是否也当为昔日犯下杀孽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泽西但笑不语,退后一步。修格冷哼一声,也不吭气。亚连看看泽西,再看看修格,坐了下来。特莱斯蓦然想起当初攻打巫伦尤克时焚城毁池,造成伤亡无以计数,不由露出一丝愧色。
奥路菲见大伙儿不说话,便伸出三个指头,又道:“女皇陛下既然与蓝洛约期三年,那不如,我等也与女皇陛下约期三年。”
“三年之后,倘若蓝洛未能履行约定,其罪当诛。”奥路菲转身,冲伊琳娜眨眼一笑:“届时,还希望女皇陛下莫再舍不得他了,否则,我们可不依哦。”
这件事,就此变成她最大一块心病。
她有点害怕。
短短三年,他真的能够控制小妖们的本性吗?如果他失败了,她怎么办?
到了那个时候,她会彻底、永远地失去他吗?
她无法再深思下去,因为深思令她抓狂,她索性把这个难题抛在一边,一心一意专注工作学习,且为着大局着想,她再也没去探望过蓝洛。
忙碌、忙碌、忙碌,几乎窒息的忙碌,总算抚平了焦躁不安的情绪,她也渐渐地适应了圣陆、地球两头跑的生活,学会将地球和圣陆平衡处理。
既然当初两边都选择了,那么两边都要打点好,不管是三个月后的大学联考抑或是圣陆的女皇之责。
但是。。。蓝洛却不理解她的苦衷,竟然说要纳妾。。。就因为她不去看他吗?!
他到底懂不懂,做为一个新官上任的女皇,周旋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国主之中,想要保全他,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啊!
“陛下,够了,您醉了。”苏兰特体贴地取走她打开的第三瓶无尽荼蘼,岂料伊琳娜酒劲一上来,赌气将苏兰特一推,抢过酒瓶,咕噜噜就往嘴里直灌。
辛辣而甘甜的酒精顺着喉管淌下,她的神经顿时松弛了很多,心情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陛下。。。伊琳娜。。。”苏兰特见她益发红如火烧的面颊,担心她喝酒伤身,急忙去夺酒瓶,孰料她手腕一扬,酒瓶从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落到窗外,摔个叮当响,而此刻苏兰特的手指,正巧滑过她睡衣的腰带,那腰带本就松松地系着,被苏兰特无意一牵,就像一幅绘满湖光山色的羊皮卷一般,甫一打开,便显山露水。
☆、99圣陆女皇(二)
窗外月色当空;月光柔和明媚,缕缕如烟云般笼罩着少女水嫩窈窕的;每一寸每一理;都是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绝艳。
苏兰特的目光牢牢锁着这具圣陆上最完美最洁白最细腻的娇躯;不由自主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触手可及;那双浑圆丰满、沟壑难填的白雪皑皑;近在咫尺,那片润泽茂盛、迷醉人眼的桃林花巷。
清晰可见,群玉山头的红蕊冶艳欲滴;峭立招摇;迷乱人眼;神秘幽园中的粉嫩嫣唇所掩映的初春蓓蕾;在静夜里悄悄绽放。
心底,一股前所未有的热火腾地串了上来,直烧得他口干舌燥,燥热难耐。
然后,一切发生地极其自然。
他伸臂一挽,她便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一边半寐半醒地说着梦话,一边无意识地贴了上去。
当一双雪玉娇软摩挲着胸膛芬芳吐蕊的刹那,苏兰特的大脑犹如停止了运转一般无法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而事实上,他又何需思考,所谓的行动,早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错,他是人人称道的守礼君子,但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正常的有需要的男人,更何况,他已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贴身侍奉了一年多,再怎么守,也总得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夜。
而今晚,圆月高悬,辰星璀璨,无疑是个赏月佳节,即便寝宫内室层层纱幔阻挡了月色,却仍有那么一角缝隙,让那明媚晶莹的月光偷偷流泻进来。
宽大的象牙白的鹅绒床垫上,他覆着她,吻遍了那一身冰肌玉肤,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令他魂牵梦萦的所在,他激动地急促地喘息着,仿佛飞翔在一个美好到不真实的梦里,一不留神就会梦去无踪。
“陛下。。。我一直爱着您。。。从很多年前就已经。。。”他热情的抚摸勾起了她呼吸的温度,他绵密的亲吻唤醒了她一触即发的敏感,而他的呢喃呓语又令她如云坠雾。
她也不是不清醒地,内心深处仍有所觉,她知道苏兰特正在对她做什么,接下去可能又要做什么,但她的身体和意识都并不抗拒,相反地还与之产生了共鸣和希冀,只是她不知原因为何。
苏兰特垂下繁花似锦的纱帐,将两人圈入重重帷幕之后的一方隐蔽天地,他抱着伊琳娜滚倒在天鹅绒床垫上,宽阔的胸肌紧紧贴合柔软而饱满的滚圆雪峰,浑身一阵阵地战栗不已。
眼前的少女,就是他期盼了将近四年的无与伦比的玫瑰公主。此时此刻,她正乖巧顺从地躺在他的怀里,任他亲吻流连、意乱情迷。
试问,他还能保持君子风度吗?他还能放弃这失而复得的机会吗?
粗喘的男性气息由白皙的颈项滑落到胸前含苞待放的嫣蕊、滑落到平坦光滑的小腹、滑落到深邃芬芳的桃林。
交叠而卧的一双鸳鸯,振翅翱翔,翻如滚浪。
小心翼翼的品鉴欣赏,招惹得花儿们争妍夺丽、竞相盛放;温柔多情的抚慰挑逗,令雪玉双峰高耸入云、堪比琼楼玉宇;而当那庞硕的尖挺在深奥如海的沟壑中徘徊徜徉,更是将这香艳旖旎的盎然春景推向一个崭新的境界。
酥麻的快感,激情的洗礼渐渐湮灭他残存无几的绅士礼义,刹那,他只想越过一切障碍投入那一片最诱惑最深邃最芬芳的神秘之森里去,完全地绝对地将她占据。
“苏兰特。。。”突如其来的一声唤拉回了苏兰特即将冲破束缚的神智,只见伊琳娜的小脸上满是迷茫,粉面香腮因熏染了酒气而晕红如霞、明艳不可方物,伴着软绵无力的语调又添三分柔媚:“我这是怎么了?你。。。在做什么?”
苏兰特瞬间有些紧张,正犹豫是否继续,脑海中忽然闪过今早泽西丢给他的一席话:
“她又不是在圣陆长大的女孩子,与众不同的生长环境导致她在风月□上仍极其被动,就连怎么跟男人上床风流都不会,更别提各种迎合取悦的技巧!说白了,不能主动出击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她,而像你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大可继续装,我保管作为一个君子、绅士的你装到八十岁也没碰过她一回!所以,莫怪我不顾兄弟情面声明在先,若你没那胆子真枪实弹地上,就把女皇贴身丛密官这个肥差让出来,给更多更有需要的人,免得被你暴殄天物,浪费大好光阴大把机会。”
“苏兰特。。。我头晕。。。有点口渴。。。”伊琳娜半支身,一头柔亮如绸缎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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