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的妖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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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省帮的赵堂主缓缓说:“帮主,即便如此,运力也远远不够啊!”
【第030章】生生死死为红颜
赵堂主说得很实在,漕帮垄断了运河沿线的漕运,所属九千多只船几乎是大船,用微乎其微的小船,运送几省的春茶确实是杯水车薪。
江彦驰爽朗得笑:“我漕帮自建帮以来,从未做过亏本的买卖,如今就做上一笔贴本的生意!曹长老,我听说近几年江湖新近崛起一个走旱路的‘宏远’镖行,你看看他们运力有多大?”
曹长老马上答:“帮主,据本帮掌握的情报来看,‘宏远’镖行虽然速度快,但只走小量的、值钱的货物,运送大批量的货物恐怕很难。”
曹长老话一说完,众人默然。旱路确实不具备大规模、长距离的调运能力,如果改在旱路用人力和畜力运送漕粮,一路上边运边吃,恐怕还没运到,粮食就已经被吃光了,也只有漕运才能实现大规模的转运。
江彦驰成竹在胸得说:“曹长老,你先去和‘宏远’镖行接洽,他们能承运多少茶叶就算多少。陈长老,你把茶商急运的数量和目的地仔细做个清单,我们按照轻重缓急安排走货。当然就算开足运力也只能运送一小部分茶叶,但国难当头,先不说朝廷历来对我们漕帮礼遇三分,就看遍地饥民张着嘴巴等米下锅,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了,沿岸民众看到数千艘漕船运送粮食,对安定人心也大有裨益。”
江、浙、皖省帮的堂主听了帮主这话,默不作声。虽然漕帮主要是转运粮食,但漕粮的运价比茶商开的运价低得多,再者官府衙门办事的官员都端着架子,虽有求漕帮,但尽说些官话,还常常拿大帽子压人,不比茶商活络讲江湖道义。但他们也知道帮主的处理是正确的,不全力承运漕粮,耽误了漕运的期限,这也意味着给朝廷找麻烦!朝廷虽礼遇漕帮,明着不会对漕帮怎么样,可日后不会秋后算账么?商人一旦和政治扯上关系,那可是提着脑袋跑江湖,关系处理得好,生意有朝廷给支持着,红顶商人的帽子一戴,连京里各部官员也不敢怠慢。可处理得不好,不仅身家性命危在旦夕,恐怕整个漕帮都会受到重创。
江彦驰见江、浙、皖省帮堂主的表情,也知他们的心事。虽说给朝廷应了急,但不少茶商去年就和茶农签了收茶协议,春茶运不出去,底子薄的茶商撑不住这一关就会倒闭,茶商一倒,茶农的茶叶自然无人收购,茶农虽不至于如饥民样饿死,但也不会好多少。
江彦驰再次豪爽得笑:“茶商运不了的春茶,我漕帮全收购了。”
众人见帮主如此决定都大吃一惊。收购余下的春茶,恐怕要花上今年一半的运银。
江彦驰大气地说:“各位,漕帮能在江湖有此地位,少不得各方神圣的关照,我帮正好借此机会,拿出春茶中上好的顶级茶,打点一下各方关系。我帮虽然不做买卖,但接触的客商确是最多的,各位这番动用一下往来的客商,让他们承销一部分春茶。当然我帮不做强人所难之事,凡是能为国效力、为漕帮解难的客商,我帮自然不会亏待他们,我帮自会把他们纳入我帮保护范围之内,今年的运银减半成收取。余下的春茶,各位也非常辛苦,就当是给帮中兄弟的跑腿茶。”
众人想想这也算是最好的打算,于是辞了帮主,按各自的分工分头去办理。
众人走后,江彦驰神色严肃地问他父亲,他心中一直有的疑惑:“爹,我二叔到底是怎么死的?”
江一然神色黯然,好久他才说:“彦驰,你二叔的死因你不是都查清楚了么?”
江彦驰不解地说:“爹,我知道二叔是楚离所杀,可我想不明白,楚离为什么这么恨我二叔?非要致二叔于死命!”
江一然叹道:“彦驰,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非,你倒是要谨慎小心一些才好。你二叔是江家难遇的奇才,可惜英年早逝,要是你二叔不死,漕帮或许发展得比现在更好。”
江彦驰突然问:“爹,可我好像听族里的老人说,我二叔是因为一个女人而死!”
江一然心里一惊,但他淡淡道:“彦驰,族中有些人喜欢捕风捉影,你也不能全信他们的话,更何况你二叔死了十几年,他们也难免会记错。”
江彦驰见他父亲不愿回忆伤心往事,也就作罢了。他深知父亲跟他二叔感情深厚,当初他父亲身为江家长子,本由他父亲继任漕帮帮主,但他父亲坚持让他二叔做帮主,他父亲说他二叔是人中骐骥,会让漕帮发扬光大!他二叔确实让漕帮有了空前的发展,奠定了漕帮新的格局,漕帮的政治地位、江湖地位创下了新的高度。只是可惜天妒奇才,他二叔竟死于非命。
江彦驰听族中老人暗中说,他二叔死之前和他父亲大吵一架……他父亲和他二叔从小感情就非常亲密,别说吵架,就连红脸的事也未发生过!可他们却吵了一大架,直吵得天昏地暗,直吵得他二叔当即辞了漕帮帮主之职,直吵得他二叔连夜离开了漕帮。
【第031章】夜深人静的出走
自江彦驰的二叔出走后,他父亲发疯似得找他二叔,等他父亲找到他二叔时,他二叔也是一具尸体。他父亲一夜之间华发变白发!他父亲一夜之间苍老如老叟!那段时间他父亲日日夜夜把自己关在房里,自言自语的自责。
若不是漕帮群龙无首,他父亲恐怕也去了。但他父亲并未继任帮主一职,只是任了族长,帮主之位空缺了十三年,等江彦驰到了十六岁,漕帮才有了新帮主。
他父亲在这十几年里,除了兢兢业业打理漕帮诸事,其余时间都在严格教导江彦驰,江彦驰的母亲因病去世,他也未续弦。他不惜重金请了无数名师指点江彦驰,他对江彦驰的严格到了极为苛刻的地步!儿时,江彦驰也有顽皮淘气的时候,他父亲只对江彦驰说一句话:彦驰,漕帮四百年的基业不能毁在你手里,为了漕帮就算牺牲生命也是应该的,你一定要记牢,至死都不能忘你身上的责任。
这句话伴随江彦驰走过童年、幼年、青春时期,这句话已成他灵魂的一部分。
江彦驰和他父亲说话的时间,承欢已起了床。虽然江彦驰哄她睡觉,可她怎么也睡不踏实,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在这陌生的人群中,她怎会睡得着。
秦霄霜和江梓萱也来到她房里,秦霄霜问了她不少话,承欢几乎只是微笑,并没有多的言语,倒不是她不愿理秦霄霜,而是性情使然。秦霄霜见承欢无话,她也未见怪,仍边和承欢说话,边处理府中大小事务。
秦霄霜吩咐一件事,冬儿马上走到院口传话,片刻她又立即回来,问另一件事的示下。承欢奇怪院门口的人为什么不自己进来禀报,而是让冬儿一件事一件事地传话,但她不是多事的人,纵使有疑惑,她也不会问,楚离的教导让她始终沉静。
江梓萱对于承欢的沉默也没生气,她是个开朗的小姑娘,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
掌灯时分,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晚饭。饭后,江彦驰陪承欢说了一会话,见冬儿侍候完承欢梳洗,扶承欢上床休息,他才出了小院到前面的帮部。这几日,漕运总督署不时有官员过来谈漕粮的转运情况。
冬儿吹熄了所有的灯,只余一盏蜡烛,她柔声说:“小姐,您早些歇息吧,帮主特别叮嘱秦姑娘,不准任何人打扰小姐。帮主说小姐怕陌生人,除了几个必要的下人,其余人等都要回避,若是有人不知进退,惊了小姐,帮主要以家法处置。”
承欢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在江家竟未看到很多人,难怪那些来找秦霄霜禀事的人,也只站在院外小声的说话,原来如此。
冬儿又长叹着告诉承欢,原本秦霄霜和帮主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她们虽未定亲,但族长早把秦霄霜当成儿媳看,府中一应事物也交给秦霄霜打理。自秦霄霜听说帮主要迎娶承欢,她背地里不知暗暗哭过多少遍,但她是个好强的人,怕帮主心怀愧疚,不仅默默忍受,还百般替帮主考虑打算。
承欢立刻惊呆了,难怪秦霄霜眼睛是红肿的,难怪秦霄霜好几次都背了身子擦眼泪,原来她是江彦驰未过门的夫人。承欢又想着秦霄霜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还百般照顾她,百般关心她,她立刻如坐针毡。
到了亥时,冬儿见承欢仍未睡着,她脸色越来越焦急,她不停在房里踱来踱去。
承欢从床上坐了起来,问:“冬儿,你有什么事吗?”
冬儿欲言又止,承欢好言说:“冬儿,有事你就说,没有关系。”
冬儿这才期期艾艾地说:“小姐,奴婢的娘还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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