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悔》第95章


珊瑚感觉到那阵熟悉的气息靠近时,就笑道:“你来了……”
“我来了……”
听,这多像一对偷情的小情人啊!珊瑚心里这么想着,脸上的笑都带了几分微妙的暧昧。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成个情场老手,始终有着主导的优势。但这一次,这种优势却十分意外地不再起作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珊瑚要跟吴悔玩捉迷藏?恋爱初期,情人们喜欢玩这种游戏。以后感情深了,彼此了解了,就不需要那么多试探。不过这也是乐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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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
珊瑚心里在笑,脸上也在笑,只因听到这木质的船板上传来一阵略带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已经听得很习惯了,每天晚上它都从舱门外细细碎碎地传来,比那带了肉垫的猫爪子发出的声响还轻。江上的涛声大,风又疾,即使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很难听得清外面的声音。可它就是可以叩开你的耳朵,把声音全灌进去,仿佛怕你听见又仿佛怕你听不见。
珊瑚此时听了这阵比往常还有急切的脚步声,自然是全把对方的心思给看透。可等到声音近了却又放慢了下来,慢得每走一步就像过了一年那么长。这次倒是换成珊瑚焦急起来。她这小情人也真是狡猾,竟也变着方子试探她起来。
他们之间沉默了很久,谁都没开口说话,可仿佛什么都说了一样。空气是凝固的,带着一股子刺鼻的铁锈味,让整个船舱发着闷,闷得直让人滴汗。
吴悔咽下了一口唾沫,引得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浮动。他觉得好像有一滴湿漉漉的汗爬过脖子,犹如吐着信子的蛇一般,引得嗓子眼往死里痒,恨不得一把将它挠下来。可他不!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较起了劲,十匹马也拉不动。
过了很久,他才别扭地开口道:“你想我了吗?”
口气有点怨,有点苦,仔细听其实还发着一点子甜,让人听了有点疼。
珊瑚自然听得明白,却还装糊涂道:“我们天天见,有什么想不想的?”
因为不是心里话,所以这话说得有点虚。珊瑚为此还微微地攥住了衣角,想要撇开心里这阵忐忑不安。女人喜欢口是心非,喜欢矜持,喜欢懂装不懂,这些个道理她今天算是明白了个彻头彻尾。
吴悔自是把这些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她什么时候会有什么表情世界上还有谁会比他更清楚?珊瑚比阿君好懂。因为年轻,所以心思容易猜,不会那么深。
他有千百种办法将这样一个在异世一无所知的女孩纳入自己的怀中,每一种方法都比现在的状况要容易很多。为什么他非得费这么大的心思,花这么多的功夫去接近她、讨好她?只因为她在他心里还是那个呕心沥血养育过自己的长辈。这份敬重已经融进了血骨,所以他一直都忘不了“姑母”这个称呼,所以他宁愿折磨自己也要她平安喜乐。
如今她找不到半点从前的长辈姿态,不需要再用仰视的方式来谨慎地接近她。这对吴悔来说简直是从猴子变成人类的进化。他因此敢和她赌气,敢和她冷战,虽然试探的成分更大,但不能不说这样的情况极度地刺激了他情意的迅速膨胀。
于是,吴悔一听到珊瑚这样说,就再也不想继续浪费这大好时机,直接就扑上前,在她的耳朵狠狠地啃一口说:“不说实话,小心我咬你!”
珊瑚实在是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像块软缎子一样被他揉进怀里去,这耳朵上的一口直让她“哎呦”了一声。
一双臂膀像铁索似的环在腰上,一点都推不动。珊瑚将手挡在胸前,好不容易才跟他烫到可以烙铁的身体隔出了一点距离。他全身都在烧着一把火,还想把她也一起点燃。珊瑚直觉得周围的空气也被他烧掉了一般,缺氧的很,喘息都有点困难。身上每一根脉搏上的跳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都有点聒噪,有点烦人。
珊瑚到了这个时候心里也通透起来,晓得对方想干些什么,反而镇静了许多,只道:“你这咬人是跟丫丫学的?到了威胁人的时候都是这句!”
吴悔听了丫丫的名字就有点败兴。不为什么,就为了这种时候对方还会提第二个女人。他生气道:“你故意的!”
珊瑚无辜地说道:“我故意什么了?”
她故意什么了?她什么都是故意的!
她这样聪明的人,要是跟他一样思念她,就一定有办法摆脱身边的监视跟他独处。可她没有,或是不想。非得他用这么吓唬人的办法把池刚逼急了才换得现在这么短暂相处的机会。不够!他觉得很不够,不够重,不够浓,不够甜,也不够苦。珊瑚竟是这么温开水一样的脾性,究竟是火候不够还是想逼着他疯?
“你明白!”他微微地吼了一声,仿佛想把身上难以发泄的火焰一下子灭掉。可他能吗?他不能。他总是逃不过这个女人的手心,以后似乎也没有成功的可能。谁让他是她养大的呢?
珊瑚其实心里乐得很。当知道自己在情人眼里的重要地位时,女人都会有强烈的满足感和优越感。珊瑚也不例外。但她硬忍下了这笑意。因为她知道吴悔比一般人要敏感很多,一个小动作也可以掀起他内心的大波澜,需要的安抚也比起一般人要多得多。
她展开双臂环住他的后背,让他可以靠在自己身上,然后用手顺着他的脖颈滑到脊椎的纹路一直游走下去,继而又是一阵循环。慢慢地抚着他的背,就像理顺那些因为气愤而竖起的猫毛一样。她知道这招很奏效,吴悔一下子就软得像一滩春水一样,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真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和母性关爱的孩子。即使他已经28岁了,他却因为这残缺的情感而一直没有长大。他会那么执拗而幼稚地追寻着她的影子,三千六百个日夜始终如一,实际上不过是他不成熟的表现。
如果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即使爱得深入骨髓,也不会以伤害自己作为代价,来换取同情和可怜。吴悔的感情已经扭曲得厉害,随时有向病态发展的危险。若不是长辈这样一个关卡横亘在他心里,他只怕用条锁链把她囚禁起来的可能都有。
所以珊瑚她不急,不急着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他。她需要吴悔的爱情观正常一点,让他变得自爱自尊一点,进而才能谈更加长远的事。
长远的事?珊瑚摇了摇头,抛开这个念头,说道:“岸儿,你对我发火,我其实很高兴。”
吴悔舒服地窝在她的怀里闷闷地说:“你高兴什么?”
“起码你不把我当神似的供奉了。女孩子虽然都喜欢被捧上天,但两个人交往哪里需要那么多的敬畏?你收集我用过碰过的东西有什么意思?若是想我了就告诉我,我会告诉你我也一样想你。就算以后有分别的时候,想想其实我们是一样思念对方的,心里也是暖的,是不是?”
吴悔没答应,因为他一点也不想将来有什么分别的时候。不过,他听了这样的话,心里郁积了多年的大石好像被破开了一个口子,血脉仿佛都通畅了许多。
珊瑚见他不吭声,以为他还在顾忌什么,便想再劝几句。谁知嘴才张开,不防就被人侵略过去。这早就想要得到的吻迟到了这么久,吴悔想抱怨得多了,所以动作上比以往都要蛮横凶猛了些,舌头直伸到喉咙。珊瑚差点都要承受不住。
直到意识到要给彼此一点透气的空间,吴悔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嘴唇,然后说道:“我可以改掉那些坏习惯,可以爱得正常一些。但你不要再试探我了,我要你爱我……”
珊瑚喘着气,只觉得大脑缺氧得很,几乎是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后来回想起来他话里的深义,整个脸像火烧了一样的红。其实她也很不成熟啊……
至此以后,丫丫即使再怎么阻止吴悔接近珊瑚也无济于事了。以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在人家两情相悦,且都是鬼主意多的主,丫丫哪里还是对手?
池刚看到他们两个如此如胶似漆,心里多少有些羡慕。珊瑚得知池刚原是大皇子的身份后着实吃了一惊。她不得不问身为一个皇子,还是一个长子,居然能离开皇宫在外这么久,而且还干上了杀手这样的职业。
池刚倒是实在,毫不避讳解释他的情况。他出生的时候他爹裴绝还是灵州城里的一个花花公子,对长子的降生根本没有什么兴趣。后来琴妃不知怎么联络上他,说是要为将来培养些人才,裴绝就毫不犹疑地把儿子交给了自己的母亲抚养。
琴妃可以说是处心积虑地培养了很多小孩,然后给他们取上自己给的名字,训练他们成为一流的杀手,然后慢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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