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悔》第97章


吴悔支吾着没说话。只在这一点上,他承认自己的跟踪大计有了瑕疵。
“我看我到了22岁都没谈成恋爱也是拜你所赐了!从前我只以为自己身边有个大美人小洁,把所有男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了。现在想起来,好像无形中还有一只手在运作。这个人也是你,对不对?”
吴悔终于忍不住说道:“那些狂蜂浪蝶我自然要帮你挡掉。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绝不能让别的男人占了先机!”
他的占有欲这么浓厚,珊瑚连继续调侃他的话也吞了回去。坏就坏在纵然是他这样日防夜防,还不是让她先爱上了别人?看来吴悔爱得真是十分的壮烈悲情。
珊瑚摸索到他的脸,感觉到他脸上有些烫人,显然是跟刚才的玩笑话认真了,便轻轻安抚了他一会儿,从眉尖一直吻到了嘴唇。她并不常主动去吻他,多数是他心急火燎地想要与她唇舌交缠。但每次主动,吴悔都乖得像只吃饱了的猫,随便她摆弄。
刚刚开始交往难免需要磨合彼此的习惯,包括亲热的方式。吴悔很心急,经常把她弄得有些疼。珊瑚为了让他学会更舒服的亲昵,总是要不停地抚摸他,让他安静下来,然后再慢慢享受这样的时刻。所以,珊瑚通常不称这样的吻叫吻,叫调 教。
因为彼此渐渐都习惯了耳鬓厮磨,所以这样温存的时刻两个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完全没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就像现在这样,他们明明不是两人独处,却还能如此旁若无人地亲昵,周围的相关人士只有尴尬地避开视线。
不久,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丫丫的声音远远传来道:“哥,我找到个东西,你来看看!”
珊瑚一听是丫丫,立刻就推开吴悔,像做了坏事似的站起来,回道:“是什么东西,快些让我看看!”
吴悔急忙撑着自己的身体摇了摇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丫丫一走近便明白这弥漫在四周的暧昧气氛和珊瑚脸上的红晕是怎么回事,但暂时还懒得教训吴悔那小子,只把捡到的一个镯子拿到珊瑚面前,让她摸摸上面的字。
珊瑚隐约感到这冰凉凉的镯子上刻有六七个小字,便问道:“这是什么镯子,上面刻着什么字?”
“就是个玉镯子,上面刻的是‘拈来细与话相思’。我一听这诗句就觉得耳熟,哥,你是不是也觉得?”
珊瑚模模糊糊之间似乎真对这诗有了似曾相识之感。只是这感觉究竟是由何而来,因何而起,却无从说起。
吴悔上前来看了看说:“这不是玉,是珉。大街上常有人卖,不值什么钱。慕容家如今真到了这步田地,连首饰都这样寒碜。”
不是玉,是珉,是珉!
“珊瑚,你可真不会买。这哪里是玉,只是珉而已。看起来像玉,实际上却是石头。”
“先生好眼力,一看就鉴别得出什么是玉,什么是石头。可惜我一向没眼光,自己认为是玉了,它就是玉。”
珊瑚的脑袋唰一下疼得快要裂开,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可疼却只持续了一瞬立刻就消失不见,仿佛从没出现过。珊瑚踉跄了一步,被吴悔慌忙扶住。
“不舒服?”吴悔也被她刚才惊恐的表情吓了一跳,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之感顿时爬上心头。
珊瑚稍稍恢复了神智,就道:“没什么,只觉得有点晕。脑袋好像有个声音再捣腾些什么,我却听不清楚……”
珊瑚其实听得很清楚,那声音一直道“快醒一醒,快醒一醒”。可她只是不理,心里直想:不是玉又如何,我偏偏喜欢石头。
作者有话要说:若不太了解拈来细与话相思的人可以去看前传。前传:
珊瑚把红豆拼成的诗句藏在了无名居里,让尔风发现过。白雪知道这诗句是因为无名跟她说过。
玉和珉的对话可以参见第39章。
阿君即将登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阿君和吴悔配是最好的,两人互补啊。
大考将近,偷空写了一章。日子难熬,希望一切顺利!
苏醒
这样一个镯子的出现马上引起了吴悔的警觉。一切都巧合得过头,难道是慕容家在玩什么花样?隐隐的不祥之感霎时间盈满了他自觉有些千疮百孔的心。他立马握住珊瑚的手,很紧,像一辈子都不想松手一样。
珊瑚用拇指抚着他的手背,轻轻地,宛如在抚顺他因为惊吓而竖起的皮毛,然后淡淡地笑了笑说:“这镯子既是丫丫捡的,就归丫丫保管了。”
丫丫一听便道:“好啊,那就归我了。”
吴悔总算松了口气。他也觉得刚才是那样幼稚,明明是一点芝麻小事却就这么惊恐起来,还被她看穿了,真是无地自容。
“我……”他因为难为情竟结巴起来。
珊瑚听他半天都“我”出什么话,便说:“手……”
“嗯?”他没听懂,只顾想着怎么接话。
“疼!”
吴悔终于听明白了,赶紧松了手,然后不好意思地转过头说:“我去前面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完就听他疾步走开了。这个时候他笨得无可救药。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的愚蠢。当真爱上一个人会变笨,不光是女人,男人也一样。
珊瑚平静下来便对丫丫说:“丫丫,你在哪里捡到的镯子。带我去好不好?”
丫丫马上爽快地答应道:“好。”
珊瑚被丫丫偷偷带离了现场。这里的迷宫暗道十分复杂,只有熟悉地形的人才能走得顺畅,因此有丫丫领路,想要甩开身边的监视根本易如反掌。
珊瑚并不太在乎目的地在哪里,心里一直有着自己的打算。她看不见周围的景色,也不知被拉到了何处。直到丫丫大声说道:“就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珊瑚当然不明白。她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迎面而来,吸入肺中清爽无比,顿觉得四肢百骸都通畅起来。
“好香,这里种着什么花?”
丫丫四下看了看说:“没花啊,哪里有香味?周围就是一堆石子罢了。”
珊瑚在心里揣摩了片刻大致也明白过来。她虽然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但却对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看得无比透彻。她一直在想象那个未来的自己究竟有着怎样的面孔。越是想,她就越是害怕。因为这个神秘的未来之我比她想象得可怕上十倍也不止。究竟是一代帝皇,心思怎的就深沉到了如此地步?将来她可怜的岸儿终要被折磨殆尽不可!
珊瑚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防丫丫突然说道:“哥,我头好晕,好困……”
珊瑚急忙想去扶她却已经晚了一步。只听她倒地的声音传入耳中,珊瑚微微定了定神,喊道:“不管你是谁,请现身吧!”
随着这一句,只听一阵脚步声走近。声音十分沉稳,有种晨钟在山间鸣响的浑厚质感,这样沉重的步伐应该故意是走给她听的。
“珊瑚。”那人喊道。声音极是熟悉,略带了点沙哑。
珊瑚隐隐猜到了大概便道:“南风先生?”
尔风苦笑了一声说:“你猜到了。”
珊瑚觉得他的口气有点嘲讽。现在在他眼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曾经的妻子,一个是曾经的情人。一个疯了,一个失忆了,反正谁也认不得他。他想要郁闷也不是没有道理。
“为何害我失忆?”珊瑚开门见山道。
“你这样聪明,其实各中原因早已明了,何须再问我?”
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难道不是自己?珊瑚有点自嘲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明白过来这件事的真相,只不过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再一遍遍地跟自己解释着来龙去脉。每次听完,她就忘记,然后继续做自己。现在怕是到了尽头,她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我有个条件。”珊瑚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
“我答应你。”尔风答得非常干脆。
看来提什么条件也在这个男人的预料范围之内。现在的她心思是不是太好猜了?
“我要见他一面。”珊瑚说了这句后觉得意思不清,便补充道:“用眼睛。”
尔风果然又是一个苦笑,道:“好……”
这一声最终还是淹没了在长江悠悠传来的涛声之中。这声音如此悲戚,犹如一首雄壮的挽歌,最后归于令人惋惜的死寂之中。
吴悔听了半天的涛声,突然想起从前跳入长江时的情景。那时候,他抱着阿君,对她说:“我生下来就是为了来爱你,用所有的一切来爱你……”当真要倾其所有来爱吗?他觉得自己成了一只纵身扑向火焰的飞蛾,焚了自己也心甘情愿。
慕容家在古墓附近的地盘上放了不少的阵法来抵御强敌。肖龙会虽有损失,但足以拼到把慕容一族一网打尽的程度。
吴悔视察了一遍战况,并不想出手帮任何一方。他约摸只观察了片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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