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悔》第99章


母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将他引出来。
接着,晚儿失踪了,阿君变得脆弱不堪。这样的情况下,吴悔渐渐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促使他慢慢想要将阿君纳入自己的控制之中。他万万没有想到,尔风与胡鲁的阿撒王是关系尚可的堂兄弟关系,于是也就没怀疑过阿撒王说出佛光寺这个目标是受人所托。
他跟着阿君一路去了佛光山,见到了若水,揭穿了自己的身份,希望阿君能接受她。可惜,阿君早在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便探寻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他们曾经那样亲密地生活在一起,只隔了一张薄薄的面具哪里认不出来。
阿君装傻到底,只逼着吴悔去挑唆尔风,引起她和尔风之间的矛盾。于是,尔风愤怒地掐住了阿君的脖子,几乎想致她于死地。也许尔风当时是真的怒了,吴悔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但他没有想到,尔风竟会促成了失忆这样的结果。阿君布置了一个局,一个让自己一定会爱上吴悔的局。因为了解年轻时的自己,所以一切都很顺利。她彻底走进吴悔的心,彻底让他放松警惕,完美的卧底,无懈可击的潜入。
吴悔明明知道很多地方很不合理,但被爱冲昏了头脑的他并不愿意多想。即使是骗局又怎样,能沉浸一刻就是一刻,至少珊瑚喜欢他是绝对真心的。
尔风与阿君约定,苏醒的信号便是她买的这只手镯。可珊瑚下意识地排斥了这个信号,尔风便不得不亲自出面解决。他知道珊瑚陷进去了,于是把心一横骗了她一回。所以,珊瑚直至消失也没能见到吴悔的真面目,就像阿君直到无怨消失也无缘见他的面容一样。
这轮番的阴谋现在都已经浮出水面了。吴悔盯着阿君的脸,眼睛都恨不得滴出血来。他痛苦地说道:“姑母,我所做的不过是想得到你的爱,为何你要这样对我?”
阿君的面容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恨意。究竟是恨什么,她心里其实模糊得很。但事已至此,她不能再拖延下去。
阿君说:“你知道从你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一年里,肖龙会杀了多少人吗?一万!是一万条性命!就算是裴绝为了铲除异己也无需动用肖龙会这样的杀手组织杀这么多人。答案就只有一个,肖龙会有野心……是你对不对?让琴妃对你刮目相看,取得她的信任,以最快的速度做了她的接班人。你真厉害,我佩服,能让我花这么大功夫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我现在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马上停止那些杀手的行动。如若让我看到再死一个人,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说完这番话,阿君便迅速转身,疾步离开了。没有人敢拦住她,她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了。尔风早就在一旁等待了多时,见她来汇合便挽了她的手,携她一起消失在了朦胧的月色之中。吴悔到底是没有追来。
阿君有些支持不住,靠在尔风肩上说:“好累,先生。这场戏真是有史以来最吃力的一场。岸儿的实力将来一定在你我之上。我们现在联手都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真的是极限了。”
尔风拍了拍她的背说:“你不用担心。琥珀已经联络了清莲教的人马赶来支援,相信肖龙会的精锐部队支持不了多久便会败下阵来。”
阿君似没听到他的话,只喃喃道:“为什么会逼他到这种地步,他明明是个好孩子……”
尔风听了有些气愤,但又不好发作,只尽量冷静地说道:“他利用了雪儿的智慧和单纯,造了那么些个杀人武器,还可以在你面前装得那样无辜。你忘了,肖龙会光在霖绍国内就杀三千人,只因他们跟慕容家只有那么一点牵扯。而他这样做,无非只是为了讨宋琴的欢心罢了。心术不正到了这种地步,你觉得他还有救吗?”
阿君下意识地离开了尔风的怀抱,定了定神,说:“我们先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眼下帮慕容家度过难关才是要紧。先生先去指挥布阵吧,我随后就到。”
尔风没有勉强,嘱咐了几句便就走了。阿君站在原地,思绪也不知停在了哪里。她习惯了装坚强,装镇定,却硬在吴悔面前装了那么久的脆弱,现在不用再装了,一时竟有些适应不过来。
澹思占了那一卦后对阿君说:“命中天杀星,万人可毁于他手。”
万人可毁于他手! 阿君咬了咬牙,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风突然刮得疾了,吹来一阵乌云挡住了一轮明月。四周黑漆漆一片,静得可怕。
吴悔僵坐了在原地半天,终于站起身,对手下下了一个撤退的命令。想必肖龙会的人马也已经抵御不住,是应该撤退了。
这次输了,他还有的是筹码,所以并不急。他也不介意输,最好就做个阶下囚,这样好歹还能见到她。阿君装得辛苦,他又何尝不是?即使是在相爱的那一阵,他也没有剥离自己的伪装,也许就是预感到了这样的结果。
四周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吴悔寻着这残存的香气孤身一人,恍恍惚惚地没入了夜色之中,犹如一头迷途的野兽……
后来,肖龙会的这支部队还是被压了下去。朝廷的兵力早就埋伏在了江对岸,看见前方撤退回来的人马还想前去支援,却一口被否决了。因为大皇子裴晏已经成了人质,朝廷兵马自然不敢动弹。
据说这次被俘的人全是这次任务的领头人物。众人忌惮慕容家实力,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战事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那慕容家久违的地牢里此时又招来了一个常客。吴悔的双脚被套上了三十斤重的铁链,紧紧地锁在了牢笼之中。这个牢房是专门用来招待他的。为了防止他用爆炸物越狱,还特地用一座精钢制的笼子来关住他。关他进去的狱卒已经成了一个双目昏聩,耳背口残的老人,绝不让吴悔有任何施展催眠术的机会。这样华丽的牢房,慕容家算是开了先例。
但很多人都在说,这个囚犯举着双手走到战场中央,然后束手就擒,没有一点反抗。可在场所有的人,没有人敢接近他,只是用刀剑将他围成了一个圈,过了很久才敢一点点地靠近,然后再把他生擒。
他被压进来时,那些慕容家的小辈们见了他的样貌都有些脸红。多好看的人啊,即使做了俘虏也渗透着撩人心魂的魅力。特别是他的笑容,只是淡淡的,还有一丝凄艳,仿佛能够倾倒众生。可他的笑只为了那一个人,那个爱到扭曲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动了心思,想把青蛇的结局改一改,不知大家有意见不?
反击
吴悔在囚牢中安安分分地待了几日,对所有的事都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最多抱怨过牢饭难吃。只是日子过得太过冷清,他觉得寂寞,除了练练内功打发时间,便是用手上的镣铐在地上墙上写字涂鸦。
有时候他想写个君字,后来就转而写个珊字,写完后又把所写的字乱笔划掉,满墙全是划花了的笔迹不清的图案。到最后,他终于什么也不写也什么都不画了,只像活死人一样躺着。
慕容家因为朝廷在江对岸虎视眈眈没有退兵,又忌惮吴悔的实力,一直不敢把他如何,只是把他囚禁在这,然后策划如何脱困的办法。狱卒虽然只有一个,但吴悔知道每天都有很多人在门口探查他的虚实。他这招以退为进居然让两方的人马都束手无策。只要他不动,所有人都不敢动。
后来,有人看不过去他这种情况便趁着三更半夜的时候探访了他的牢房。当时,吴悔只顾着睡觉,不防有人在戳他的脸。先是试探性地轻轻戳着,后来见他不醒竟用上力气胡乱戳起来。
吴悔不耐烦起来,张嘴就去咬。那人急忙缩了回去,嗔道:“没良心的,还想咬我!”
听这带着几分嚣张气焰的声音,吴悔早已猜到是久违了的可可。这位慕容家的大小姐在吴悔印象中已经很模糊了,但那声音和那小拳头却还记得清楚。她出现吴悔并不觉得意外,更甚者还是意料之中。不然束手就擒这种亏本生意他也不会冒然做了。
“谁让你戳我。我可是不好惹的!”吴悔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闷闷地答道。
可可见他脾气不似从前,只当他是受到莫大的刺激,便安慰道:“你在生谁的气?又是你姑母是不是?她现在老跟那些老头子们讨论这讨论那,忙不过来。但只要一得空,她一定会来看你的。”
这话明显话中有话。吴悔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就见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小手抓住粗重的牢门铁栏有些紧张,一见他睁眼看她,不自觉就红了脸,倒显得比他还狼狈。
吴悔哼了一声说:“别跟我提她!”
可可觉得他口气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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