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的掌上明猪[重生]》第24章


还没品出年味儿,初三祁喧便又回了学校。
边绍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那几个混混也没找过他麻烦。
当初那件让全校都看了个热闹的事,似乎已经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淡去。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整整半年,他的世界里只有黑板上每天更新的“离高考仅剩xx天”,和刷不完的题,背不完的书。他不再有时间和蒋鑫偷偷溜到外面游荡,除了吃喝拉撒睡,所有时间都用来复习。
就算偶尔想偷懒,趴在课桌上小睡一会,都会在看到旁边奋战的同学的时候突然惊醒。
那半年,因为刷不完的书山题海而显得格外漫长,又似乎因为只做了这一件事而显得短暂。
他就这么浑浑噩噩又激情无限地过了半年。
他们前面四个重点班每周都会组织一次周考,大概是因为他前所未有地专注,他的名次居然在稳定地上升。一模成绩出来,祁喧出乎意料地爆发了一下,把他常年徘徊在年纪二三十的尴尬名次往前提了一大截。
变成了年纪第十。
老张把他叫去谈了次话,说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这个名次,那去C大就有点浪费了。
按照往年惯例,他这个名次,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不是说C大不好,只是,C大的地理位置毕竟有所欠缺。
老张把利弊都给他说了一遍,也没让他当场就下决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让他自己去想想。
祁喧最终放弃了保送。
这半年里,那个奇怪的“叔叔”是他生活中的唯一火花。
老爸有没有打过电话来问过他,祁喧已经记不太清了。大概就算有,次数也稀少。这个“叔叔”倒是经常大老远地飞过来看他,每次都踩着饭点来,带一堆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把他叫到食堂。而后他吃,那人就在一边无聊地玩手机。
祁喧一开始自然是拒绝的,然后那天那个保温桶就归了蒋鑫。蒋鑫这逼还当着他面吃,弄得他对着食堂饭菜愈发没胃口,差点当场断了这塑料兄弟情。
“叔叔”第二次来,手上的保温桶就变成了俩。
祁喧简直怀疑他早就料到他的反应。
提心吊胆地吃了半年白食,这人还一点说出他的目的的意思都没有,渐渐的祁喧也就不再纠结了。
高考前夕,这人又来,这回手上没了保温桶,说是怕他高考前乱吃东西,吃坏了肚子耽误高考。
然后他让祁喧带他逛逛一中校园。
一中没什么好逛的,十八线小县城的普通高中,历史倒也有,辉煌却说不上。祁喧只得带着他从校门逛起。
一进学校,便是一条大路蜿蜒向里。路的左边是一堵墙,上面贴着宣传画,还有上一届优秀毕业生的照片。
祁喧说:“这是我们学校上一届高考的优秀学姐学长们。”
男人就点点头,说:“我知道。再过两个月,你的照片就会在这上面了。”
祁喧谦虚:“那也不一定,万一……”
男人却有些突兀地打断他:“你一定可以。”
祁喧微怔,他又看着他的眼睛,笃定地说了一句:“你一定可以。”
祁喧:“啊,我一定可以。”
……搞什么,这种父亲对儿子的殷殷期许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您能把您的企图心收一收吗前面不是都好好的吗我不会认你这个爹的你清醒一点!
祁喧心里不太舒服。
见了这么多面,大夏天还戴口罩,啧。
但校园还是要继续逛下去。
只是逛着逛着,祁喧渐渐就发现,他似乎有点多余。
他们走到了新教学楼。新教学楼和新宿舍是一起的,和食堂成三角形,中间有个小广场,直通操场。
广场上有个孔子像。
这会儿还有学生在和孔子像拍照。
祁喧和他站在旁边看着,才要开口,就听男人忽然说:“我以前也拜过这个孔子像。”
也和它合照过。
只是我没有参加高考。
祁喧闭嘴,有些茫然地想,可是这个孔子像也是去年才有的。
他们是第一批高考前不用跑到隔壁文庙,就在学校里也能拜孔夫子的学生。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见他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露在外面的手臂并没有多明显的肌肉,看起来不像是能一人单挑七八个的。
祁喧不知怎么就想到,他好像又瘦了。
因为瘦,身体就显得单薄。
他的刘海还是很长,但长得有型,可能是来的时候还去做了个发型。睫毛也长,从侧脸看过去,有点像那些明星小鲜肉。
看了一会,祁喧心中的认知又动摇了。
这看起来,好像,不太像是能做他叔叔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正式见面了
天啦我要怎么让他俩在四万字内谈上恋爱QAQ
☆、你欠收拾
之前经历的大大小小的考试太多了,高考祁喧都没体会出什么特别来,就刷地一下过去了。
他这人别的不说,就是心态好,或者说,心大。高考时和平常一样,把题做完甚至还有点在考场上睡一觉。
看在高考的面子上,才把卷子又捡起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高考完第二天,他那一直没时间没精力的父亲回来了。
和一个女人一起回来的。
祁喧睡了个大大大懒觉,到中午被门铃声吵醒,一开门就见他那多日未见的父亲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对他笑:“喧喧啊,爸爸回来……”
一个“了”字没说出口,祁喧就砰地一下摔上了门。
过了两分钟,他打开门,他爸还站门口,一见到他就怒道:“你这是什么态…”
祁喧打断他,冷声问:“这谁?”
祁父看着自己人高马大的儿子,气势顿时矮了一截,讪讪:“一个朋友……”
祁喧又砰地一声把门摔上了。
他的动作无比迅速,因为他怕自己再慢一点,他就要忍不住做出什么忤逆的事情来。
这个男人,在他高考时,没回来;
在他妈妈一个人又上班又照顾他的时候,连个电话也没有;
现在什么事都没了,他带着个女人回来,还特么跟他说“是朋友”。
他在客厅里焦躁愤怒地来回快走了好几圈,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得让老妈知道这事。
但不能让那个女人到他老妈面前去耀武扬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她身份的本能抵触,想到那个女人身上传来的,刺鼻浓郁的劣质香水味,祁喧就一阵反胃。
同样是喷香水,他“叔叔”的品味多好。
不能想,想就是以下犯上。
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哪怕是被以前的朋友倒打一耙,都没有这种克制不住心中怒火的时候。
不仅克制不住,还大有要被怒火冲昏头的趋势。
带着报复心理,他冲动地给祁默打了个电话:“叔叔,我爸带着女人回来了!”
祁默听到这甜甜的一声“叔叔”,在那头沉默了一下,说:“没事,你把他赶出去就行,别让他见到你妈妈。我这就回来。”
他的声音不太对劲,有点哑,有点倦,还有点懒,祁喧听出不对劲,忙平息了一下情绪,关心道:“叔叔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啊?”
“嗯……”祁默拖着尾音应了一声,起身喝了口水,才半闭着眼睛靠在床头说,“早晨刚出差回来。”
祁喧体贴道:“那你多休息会吧,不用过来了。”
“不行。”祁默截然否定,“我一定会过来,你,你不要做决定,等我。”
他的话音里透着巨大的恐慌,仿佛生怕祁喧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祁喧不太明白。其实自从他把这个男人摆在他妈的追求者这一身份上后,他在对方面前就收敛了很多,此刻或许是被气糊涂了,忍耐性直线下降,一个没把住嘴就冒失地问:
“叔叔,你这么喜欢我妈妈,当初怎么还把她让给我爸了呢?”
这话一岀,他就听到了什么撞击玻璃的声音,而后电话就挂了。
祁喧顿时有点后悔。长辈在面对晚辈时总是格外地要面子,他不该一时心乱就把这事捅破的。
晏城,某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祁默看着自己泡在水杯里的,才买的新手机,脸色铁青。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前面一直奇怪,祁喧怎么就突然改口叫他叔叔了,还一度以为自己表现得太中年化了,耿耿于怀了好久。
万万没想到。
这他妈,是人说的话吗!!
对不起,是他跟不上年轻的自己的脑回路了:)
他怎么就,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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