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新传》第428章


在父母的作主下,陈立夫与孙禄卿于1926年结为夫妇。陈说:“到现在,已经53年了,我们有个幸福的家,而且从来没有吵过架。”
说到陈夫人的好,立夫先生是赞不绝口,他说:“他的父亲孙蓉江先生是地方公正士绅,家教甚严,她过门后,对长上有礼,教子女有方,治家勤俭,幸得有她内助,使我可以终日忙于公务。”
他们的三子一女,在陈夫人的教育下,都卓然有成。立夫先生说:“孩子们都怕妈妈,管理子女和家务上,她都很成功。”
53年间,他们共同信守的原则是:爱其所同,敬其所异。立夫先生说:“就这样,我们从来没有口角过。”
为了纪念丰盈、美满的过去,不喜欢言寿的立夫先生,告诉他们的四位孝顺子女,不必铺张地为父母做寿,不如印行一本书画集致赠亲友。
上海美专毕业的陈夫人,在绘画上颇有造诣,立夫先生说:“她的画,的确不错,画风中有着她的豪爽、开朗的性格。”为了陪同夫人,立夫先生也拿出了自己的字和两幅画,一幅(又鸟)冠花,一幅喇叭花,全是他30年前的作品。
这本珍贵的伉俪书画集,将致赠亲友。此外,他们夫妇还携手在国家画廊举办书画及著作展。立夫先生说,到了寿展时,他与夫人将出外避寿,“绝不收礼,也不要拜寿。”
最最令他高兴的是,在寿辰前夕,他要接受中央颁赠的中山奖章,对这难得而珍贵的荣誉,立夫先生是很珍视的。
这些年来,立夫先生在努力地开掘“文化矿”,在他的努力下,可真做了不少的事,也著作和出版了很多书,他说:“我不是一个偷懒的人,”他很傲然地说:“我是一个奋斗的人。”
过了80岁的寿辰,立夫先生又将展开另一番人生。他说:“过一年、两年,我要辞掉所有的事。”那时,他要全力整理五经。
他说:“我要将五经做系统的整理,使人看了这本书,就可以理解中华文化的伟大。”
对开“文化矿”,他的兴趣更炽,一直在奋斗中的陈立夫说:“我觉得,这些年做的还不够,如果天假我数年,我可以做得更好。”
度过了年实的大半生,立夫先生更坚定地期望:他要坚强而努力地缔造一个更扎实的晚年。
再次成为新闻人物1988年,已是垂暮之年的陈立夫再次成为新闻人物。台湾《中国时报》8月22日刊登该报记者的一则报道,题为《陈立夫谈构想,希望看到统一》,副题为《“三不”或“四坚持”莫如中国文化有力》,全文如下:国民党元老陈立夫表示,以“中国文化统一中国,建立共信”案是个人的一个天真构想。他认为,现在海峡两岸,若透过合作而达到中国统一,中国必将在世界壮大起来,发挥无比的影响力。
陈立夫是在前天下午三时,会见“中国统一联盟”代表时作上述表示。
“统联”派代表往访陈立夫先生,希望他就“中国文化统一案”举行演讲说明会,陈立夫以他所提此案政府不赞同为由,婉拒了“统联”的邀请。
陈立夫及多位国民党中评委,月前曾于国民党十三全会时,提出如果中国大陆当局能郑重宣言复兴中国文化,重振四维八德,以替代“四个坚持”,放弃武力犯台,则政府可以考虑,以外汇资金50至100亿美元贷款支援大陆经济建议。
今年89岁的陈立夫先生最近接受《联合报道》杂志的访问,访谈中还曾坦率地表示,假如中共大陆的邓小平请他去谈一谈“如何以中国文化来统一中国”的话,他一定去。他相信他有一套方法去说服邓小平。此举据悉曾引起陈立夫的秘书和家人的郑重否认。
陈立夫在接见“统联”代表时,特别致送来访者一本《联合报道》,对他曾表示可以与邓小平谈淡的话,由他特别仔细校对文中一两个错别字,以及赠予别人参考的动作看,似乎他不仅不否认愿和邓小平见面,也承认里面所有已表达的他的观点。
不过,在问到陈先生如何愿意为中国统一问题,到大陆与邓小平会谈时,他客气地说:“三不”政策使他出不去。
陈立夫曾经在上一届国民党全会中提出“三民主义统一中国”的方案,此案被国民党中央采纳,但中共却不同意,认为“不合时宜”;此即构成他思考以中国文化统一中国的新方案,因为他认为三民主义是中国文化的“结晶”。不料,新案变成海峡两岸都认为“不够实际”。
陈立夫最后特别向“统联”的代表感慨指出,他的一生从来都是为着中国的统一、中国的命运而奋斗,他真希望有生之年,看到中国的统一。
陈的“提案”,在海内外引起相当的反响,不少杂志刊出专文或者读者投书表明对这一方案的看法。其中,台湾的《新新闻》周刊8月28日刊签署名陈杰夫,题为《反共老人要做联共先锋?》一文,具有一定的概括性。现摘录如下:最近真是陈立夫风光的时候,自从他在国民党十二全大会提出经援大陆的和平统一方案之后,国内报纸纷加反映,甚至国民大会,监察院里也有人以“立夫案”为指标而大使统一新策;这位公众形象是长年满口孔孟,“道贯高中”中国文化教材的89岁反共守旧老人,一下又跃居为“和平统一”的急先锋,激进的程度直让国民党开明自居的当权晚辈们瞠目结舌。
从民国56年返台讲演,著述以致于定居台北天母,这位在中国大陆显赫政坛20多年的权要,处处表露他自民国41年被贬离台,赴美养(又鸟)孵蛋,“忘其显要,忘其贵盛”的平淡操持。过去报章偶在高层人事变动之时提及他将再度出任公职,他则始坚称“不再过问现实政治”,因此,除了在中医、中药,一贯道,中国文化的范围内可以听见他演讲,看见他的著作之外,几乎难以侧闻这位隐居天母半山腰上的老人有何动静。
直到民国75年底中央公职人员选举,国民党倍受民进党竞争压力后,他才在主持国民党76年新年团拜与联合总理纪念周中打破政治沉默公开指出国民党应当检讨知识分子为何对国民党的作法颇多误解,“不管人家说的对或不对,党员同志都应当想一想,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没想到他这新春开讲之后,现实政治的是是非非也就如影随形地紧附在他身上:首先是今年1月,经国先生过世之后,一些以官邸为核心的昔日重臣里,竟然传出准备拥护蒋宋氏美龄继位主席,由他这隐居状态的老人,重掌他58年前出任过的中央党部秘书长职位,后来复辟之风虽是因势作罢,他那天母家中却是突然夜夜高朋满座,黑色公务轿车频频进出他家大门。最近,国会的资深中央民意代表对于国民党制定中央民代退职条例的政策纷纷采取杯葛、反扑的行动,也有人绘声绘色地传述,这些老代表,老立委准备抬出陈立夫来维护‘法统’的延续;而他在十三全会提出的经援大陆方案更被认为老法统、老政要们作势反扑的象征。
到底陈立夫在他这垂暮之年还想做什么呢?接近他的一些CC派立委都说他年纪大大,脑筋也不灵光了,怎么可能再度出马?大搞国民大会召开临时会的滕杰等人,从早年的“力行社”以来,似乎也是和他不对头的,怎么可能拥戴他;但是,陈立夫再度风光的意愿又是那般狂热:他的儿侄辈赵耀东只是有个构想,准备拿台湾钱去借给大陆,他就兴致勃勃地自撰3000字左右的经援大陆的方案,从四维八德讲到海峡两岸共同成立“国家实业计划推行委员会”,而且在开会前亲自一一找人联署,开会期间手边还不时拿着案文,逢人散发,直到这两天,赵耀东已经觉得这件经援大陆提案,必须静下来检讨检讨的时候,陈立夫似乎仍然兴致勃勃。
从他早年撰写的反共文章似乎很难理解这位和共产党缠斗数十年的老人,怎么如今竟会百般“容共”。他对记者说,他的“经援”提案是完全基于“爱和同情”而提出的,巨额贷款不是收买大陆民心,而是希望以台湾的有余济大陆不足,发挥同胞爱,协助大陆人民脱离贫穷困窘。他认为现在的大陆政策不能再采守势。
以前的陈立夫强调“中华文化是共匪的第一号敌人”,现在的陈立夫虽然也强调,光辉灿烂的中华文化为国共建立共信的最佳条件。但是,过去的陈立夫说中共是暴政,暴政必亡,中华文化复兴一定成功,三民主义统一中国(他是第一个提出这口号的)一定胜利。现在的陈立夫也说这些口号,但是胸怀是爱和同情的,尤其,手段不是反共抗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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