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鲜明的108个成功路标》第21章


么发着酵。走路,我只能单腿落地,扶着同伴的肩蹦蹦跳跳,临近春节的时候,火车要多拥挤就有多拥挤,买不上卧铺票,座位都不保,车厢里加塞了不少人,简直是见缝插针一般。
我以为这一次在劫难逃,我得在那沙丁鱼罐头般的车厢里呆上两天两夜,拖着伤肿不堪的腿脚,如何能平安挨过。
假装是一场测试,假装是一场测试。在那两天中,每当需要穿越车厢时,我的同伴站在我前面,那柔弱纤瘦的女孩,特意抱起一只硬箱子,挡在前胸,一马当先地开道,她咬着牙,攻城一样。而我,则练就了杂技演员的本领,双手吊在行李架上,坐在椅背上,保护着受伤的脚不受践踏,居然,我还在那种情形下安然入睡,还做了个美梦。
人有时会面临一些考验,那是一个个险坡,若是有一个稳重松弛的心态,它会支撑人坦然走过。
就当那是一场测试……
常常测试,常常跨越,渐渐地,人生饱满了,心灵宽阔了。
人生没有下脚料
【陈祖芬】
我没有想过要当作家。我没有想过要作文为生。我是说,我在上海读中学的时候。
那时候,我第一想当的是篮球运动员。酷夏的星期天,我常常一个人翻进一楼的体育教研室,抱起篮球,又从窗口翻出来。然后奔向操场。操场好像被烈日晒化了,晒得什么都化掉了。
只剩下一个我。还有天上的一只火球,和地上的一只篮球。
那时的女生都梳两根小辫。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地把我校的辫子篮球队带到我家,用我家的一把剪刀,我们互相剪去了二十多根小辫。
妈妈下班回家,迎接她的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头发,和一个叫她目瞪口呆的短发女儿。妈妈立即展开了与满屋头发的大战。她顾不上说我一句——不不,不是顾不上,是她本来就不会说我。我喜欢篮球,那就打球吧,那就短发吧。
我为篮球狂,一直狂到病倒休学。
妈妈天天照料我,还是没说我一句。或许我不过是充满激情地投入一项热爱的运动,虽然有点太奋不顾身。
激情是不需要被指责的。
篮球打不成了,我开始“移情别恋”,爱上了英语。到高三,我一心想当的是英语笔译。我给同学们起了很多可笑的英语绰号,我填写的高考志愿一律是英语。那时可以填14个志愿。我只填6个。
因为,那还用说吗?考英语我是稳拿,填那么多干吗?
但是,没等高考,上海戏剧学院派人到各中学来物色新生,用现在的话,叫做星探,叫我去上戏。我做着我的英语梦,自然不去。直到中学团支部找我谈话,我糊里糊涂地坐到上戏一排招生老师的跟前。
“什么叫情节?”老师问。
“情节?情节还什么叫?情节就是情节呗。”
“你看过话剧吗?”“没有。看过《马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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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我的口试几乎是零分——我本来就没想进戏剧学院么。
没有想到我被录取了。更没想到,莎士比亚的诗意和激情,是这样的震撼了我这十七岁的心灵。我读译本,读朱生豪读方平。我要读原文,抱着字典一点一点啃。大二开始翻译《罗密欧与朱丽叶》,文人小说下载大三跑上海图书馆,抄录全部英文的有关莎士比亚评论的题目。我想全部读完!
事实上,我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老跑上海图书馆去读资料,只是我以为我能做到。我至今保留着爸爸给我的两本字典——英汉和汉英。已经给翻得书页都脱落了,好像老人松动的一口牙。我为英语狂、我为莎士比亚狂的时候,爸爸妈妈一直支持我,倒好像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对的。
我出生以来一直体弱多病,但是爸爸妈妈的呵护,使我的好奇心、我的想像力一直不弱。中学时候我的想像力使我毫不怀疑我会成为上海女篮的中锋。大学时我的好奇心驱使我要去读完关于莎翁的英文评论。
我想到的这两件事,我都没有做到。
但是,有想像力有好奇心,就有动力就有激情。
我的想像力够不着的,是后来我的工作是专职作家。所以突出“工作”两字,因为我没有想过要当作家,如同我没有想过要进戏剧学院。1980年底,我奉命写一出大戏。我用7天写了一个五幕轻喜剧。在北京的西单剧场演出时观众从头笑到尾。当时的北京人艺和中国儿艺来抢我,相持不下,有关领导干脆把我调进北京作家协会。
这么多年我写的一直是散文和报告文学,直到去年年底才突发奇想地要写小说。一写,竟像一个剧本,有人称之为视听小说,有人称之为跨文体小说。
一到足球世界杯或奥运会,总有人约我写稿。并不是有人知道我当年的篮球史,而是总觉得我爱运动爱写运动。
对于作家,一切的人生经验,都是日后写作的原材料。
人生没有下脚料。
尤其是,在上海图书馆抄录英文目录的贪婪时刻。
尤其是,天上一只火球地下一只篮球的激情时刻。
生活中的轻重缓急
【JaneKise奥古/译】
周五下午,一叠6寸厚的文件在我办公桌上放着,我在明尼阿波利斯市最大的银行工作,是一个高级金融分析师,我的部门负责10亿美元的业务,每一笔款项都必须计算进去。但是,这并不令我担忧。我心中不停地想着另一个更大的问题:当我告诉经理说我已怀上第一个孩子时,他会说什么?
我的预产期意味着,我将不能参加明年的整个预算工作。我的老板丹是永远不会理解的,他对下属特别苛严,简直是把人当驴使。他是一个工作狂,一天三顿几乎都是在办公桌上吃的。今天他看上去极度疲劳。他匆匆忙忙地往他的公文箱里塞满文件,准备带回家去干。我纳闷:他还有时间顾及家庭吗?
我想和迈克谈一谈,他是我的组长。迈克几乎每天下午5点就下班回家。他有两个男孩,太太要上夜校。他的隔间里贴着三张照片,一张是他的孩子们在他亲手为他们做的攀援游戏架上玩耍,一张是他担任教练的足球阻截手训练队的照片,还有一张是复活节全家穿着盛装准备去教堂前的合影。
甚至在我知道有了身孕之前,他曾对我说过:“你可以把工作做完按时回家,弄清楚什么对你来说是重要的,其他的事可随其后。”可是,丹才是我的老板,你得遵从他的时间安排;我不能再推迟和丹之间的谈话了——我马上要穿孕妇服,我把那叠文件往旁边推了推,站起身来,就在此时,丹的助手在我桌子上放下一份备忘录,我们被要求在报告中将一组新的数字包括进去,“下周一交给我。”他写道。
我看了一眼钟,主机计算机已经关闭,因为是周末,周一前改好报告意味着要在周六用手工来做。此时,我听到迈克办公室中传出气愤的大声说话的声音,就走了过去,“要加进这些数字至少要用8小时,而且数字还不一定准确。”
我说:“另一位分析师说,‘丹让我们干这个就是不让我们周六休息……’”“我们不需要这样做,”迈克背靠椅子笑着说,“下周一,电脑一启动,我首先运行一个程序;周二我会对丹解释,多加一天可以保证不出任何差错。”
我过了一个糟糕的周末,迈克或许跟他的孩子们打球去了,可我却无法入睡,在此违抗上司命令事件之后,丹会如何看待我的产假呢?
周一,迈克在我上班之前就运行了那个程序,我核校我的部门的有关数据,连中午饭都没有顾得上吃,一直坚持到干完,我一直想像着第二天早上丹盛怒的模样。周二,我比其他同事来得都早,我倒了一杯咖啡,在我的隔间坐下。丹高视阔步地走了过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正眼都不瞧我一眼,“马上过来!”我坐在他对面,颤抖的手压在大腿下面。他眯起眼睛说:“我昨天需要那些报告,以便用来写我的发言提纲,如果那意味着你周六要干活的话,这是你责任分内的事。是正常的,相反,你却故意违抗。”
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泪水,正在这时,迈克飘然而进,手里拿着新的报告,“丹,给。”他啪的一声把报告放在他桌子上,“保证准确无误,分毫不差,在我看来,一天的耽误是值得的。”丹快速地翻看报告,“为什么你们不在周六完成?”“那会是对人力的巨大浪费,因为这活儿我们可以用电脑来做,而且准确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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