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迷茫》第14章


那种第一次被发现,第一次被体谅,第一次学会感激,第一次微笑背后都是因为你的努力。而后人生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即使不能扬名立万,能够继续有勇气走下去,也是因为在我生命中从未张扬过的每个你。
有一些电影,一些台词,因为让人温暖,而让自己在现实中努力去靠近。这些电影让自己变得温暖又敏感,尽量善良,尽量靠近。
2012年10月7日
没有那么多因为所以
有人似茉莉,孤立于天地间只有纯色,但却有震慑人的力量。那清香与芬芳捉摸不清的夏季午后,那份扫尘般的随意的动作成了后几年闭上眼就会出现的画面。
你说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用茉莉来形容的,那是娇嫩而易于凋谢的生命。如有的书签可以用来收藏,有的书签可以用来夹行。而茉莉花瓣……想了许久,你说,还是适合放入记忆典藏,有午后的花香,有色彩的彷徨,有青春的迷茫,对了,多年后也许你会因为Jasmine而想到我的脸庞。
我们接触与交往没有超过一个月便在年少轻狂中结束,你经不起摧残,而我也受不了怠慢。你是多好的孩子,每件衣物都一一挂在橱柜里,沾满了阳光和消毒水的味道。窗台有文竹和茉莉,清晨起来便有绿色的雾水气息。你还喜欢听王菲的歌曲,在嘈杂的酒吧里雀跃地给我电话:听说王菲要开演唱会了,你陪我一同去吧。
你说什么?
我说王菲要开演唱会了,你陪我一同去吧。
你那边太闹了,你说什么呢?
王菲演唱会一起去吧?
谁的演唱会?
算了……
哦……
后来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像反刍一样进行探讨,否则就会诸事完蛋。为什么事情总得坚守个因为什么,然后什么,把来龙去脉问得一清二楚。我也总算开始问自己,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第一次朝我洋溢起微笑不为什么,不为那天我很帅气,不为那天我很干净,不为那天我抱了从图书馆借出来的厚厚的传记,不为我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你─这些都是我以为的“因为”,如果没有这些“因为”,那时的我不知道如何继续之后的“所以”。比如“所以我们后来在一起……”你笑只是因为你想起了你小时候撞到别人的画面而已,我慌张地道歉,迅速地消失,你甚至都没有分清楚我是男是女。
你最后一次对我说:你走吧。我回头问:为什么?
也是后来才明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因为已是夜里十一点,谁都应该回去了。那时的我也不明白,又以为是无数因为之后的所以,所以……我走了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因为种种种种的原因,我在网上突然听到这首《Jasmine》,想起我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的点滴,执着于当时的义气,也庆幸现在不再拘泥于那么多的因为所以。歌非常适合你,歌手也是我喜爱的熊天平。
你我需要多久的时间
几月几年还是永远
幸福会不会重演
让我再看你一眼
远处教堂传来的钟声
深深敲醒记忆的门
第一次牵手的地点
甜甜的滋味环心田
Jasmine
静静偎着红砖墙
印着我们的图样
怕时间会遗忘啊
就永远都难忘
Jasmine
空气中久违的清香
像你的名字一样
随着那淡淡芬芳
叫我永远又难忘
一辈子惦在心上
惦在心上
依旧是满天星光
月色盈满了眼眶
把你的歌声轻轻地唱
随着海洋送到你的地方
所有的青涩都是最美的,最后的遗憾都是印象最深的,后来号码换了,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其实有一次在酒吧见到,但早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于是没有鼓起勇气去打招呼。每个人都在变化,却不似当年那般的纯色了。和记忆中的人恋爱,永远不会失恋吧。
2012年10月7日
人生的一碗面
回家第一天是表弟考上大学的庆功宴,站在他旁边看他从一个街头的篮球少年老老实实安静长成一个大学生。穿的还是往常的街头服装,只是别有用心又小心翼翼地在外面套了一件米白的马甲,上面缀了一朵胸花以示重视。
他母亲看了很好笑。我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看他递烟,看他发口香糖,面对陌生的长辈局促的样子。怎么想象得出他一个月长时间的旷课,一个星期便穿坏一双NIKE的篮球鞋,一天也不愿好好看书的过去。
爷爷奶奶从姑爹的车上下来,颤颤微微,几乎让人看不出精神状态,离我上一次看见他们,似乎已经有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我走过去扶他们,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没有任何反应。我愣生生喊了一句奶奶。她也只是看了我一眼。
在旁人的提醒之下,她才恍然大悟,面前的我是她的长孙。
她非常歉意地握着我的手,说我变胖了,头发剪短了,连说话语气都变得跟以往不同了。
上次见面只是在半年前,半年我的变化不足以陌生,半年她的变化却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那是有感知地面对至亲,因为生命逐渐衰落而暂时遗忘世事的现实。
味觉是最易存留在内心的东西。
去年春节,奶奶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看不清楚的电视,听着她听不清楚的声音。与旁边喧哗嬉闹的家族其他人硬生生地隔离成两个世界。突然想起她曾经给我做的面,里面放了无数的小料。那是只有她才知道的小料,每年回家都会吃上好几碗。其他人在吃大鱼大肉时,只有我会要求奶奶给我做一碗简单的面,然后过一个满足的除夕。
那一刻,她静静地坐在那,我突然对她说,我想吃一碗面。
于是她站起来,摸摸索索走到了厨房,开始为了我,重新做起味道永远不会变的那碗面。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无心地按动着相机的快门。我知道,或许她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是她给我做面的最后一次动作。我不知道那天之后,我是否还可以再吃到她给我做的放了油渣放了蒜姜小料的面。
也许,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关心这个问题之外,不会有人再关心是否世界上还有同样味觉的面。奶奶不会。父母不会。至亲不会。至于我的晚辈们,他们已经可以在麦当劳肯德基里安排他们的除夕晚餐了,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奶奶原来可以做出那么好吃的面。
一碗面的历史,长达十几年,一一扎根在了一个人的记忆里,略显寂寞。
热气腾腾的清面汤水,油泞黑厚的窗台尘埃,映着奶奶那张已分不出怅然所失或欢喜满心的脸,内心有了重重的失落。就像小时候,在夕阳遍野的下午,第一次考虑到死亡时的惘然。
再翻出九个月前的相片,说不出是庆幸还是难过。但总归是有了一个回忆的由头,有一处私人的纪念得以保留。
奶奶已经很难认出我了。这是事实。
外公离开的时候,我在几千里之外的北京。一个人独处时嚎啕大哭。
对于离开,我仍不似大人般可以对自己宽慰。
对于奶奶生命逐渐的缓慢,突然在飞机落地那一刻在《素年锦时》这本书里找到了打破胸腔、长久以来内心呼喊出的回应。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人健壮时有多么辉煌,而是在它逐渐凋落时,有明白她的人在一旁静静地陪她待着,不言,不语,屏息中交换生命的本真。任凭四周的嘈杂与纠纷。
陪着她一直下去。静静地。
我又回到了奶奶的院子。我躲在橘子树和无花果树底下听歌。阳光当头,家里人在户外有的酿豆腐,有的摘鸭毛。奶奶拿着扫帚来回清理垃圾。有种日光照得出似曾相识的感受,生命在温煦下一直蓬勃,好多年前我也这么坐着,场景未变,唯一不同的是,爷爷不见了,奶奶也不记得我是谁了。好多事,当初抗拒,现在也能坦然了。奶奶已经不能给我下一碗面了。5年前记这篇日志的时候,似乎我已经预感到了这一天,我庆幸那一天,我给奶奶拍了那张照片。
临走时,我掐了掐她的脸。她笑了。她对这个动作印象深刻,全家只有我会对她做出这种忤逆的举动。回家路上,我闭上眼睛,全是50岁的她用被子把我身体裹得严实往床上扔的场景,扔了一次又一次,全因为我喜欢。虽然这是我幼年时毫无来由的爱好,但奶奶却从不试图纠正我的莫名。在她看来,只要我喜欢的,就都是好的。
2012年10月7日
流泪也要有资格
不是每个搞笑的人都很开心的。
尤其是每天都搞笑的人,每天被要求说同样段子的人,被要求表演同样节目的人。
如同我新认识的豆哥。
开了红色的宝马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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