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迷茫》第24章


闭上眼睛,听见精神一点一点消逝的声音,却完全无能为力,以至于脸上又长出了难得的青春痘。
我算是把师父吓到了,在酒吧逢人便说我徒弟醉了我徒弟醉了。
醉了酒去上海的电动城找人单挑KOF97,选玛丽一招便使出了MAX的连击,对方的血槽空了一大半,惊得对面的好友站起来看这个人是不是我。
是我是我。只是我熟悉的那个我被隐藏了很久,只需要一点点酒精便可以。
周日,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去了电影艺术学院和同学们深度沟通了一下。那是张冠仁的弟子们,很好的一群同学,即使中间我说了不下三个黄色笑话,且说了很多低俗的词语,到最后说到动情时,他们还是很给面子给予了热烈的掌声。那个叫阿顺的男生,说自己实习的故事,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了,其实每个人实习都是这样的,不要轻易地原谅和可怜自己,如果自己做不到贱的话,就永远学不会简单满足的快乐。
我25岁的时候《女友》做了一个专访,问我像什么动物时,我还记得当时我用“贱狗”来形容自己。四年过去了,我比一些人乐观,比一些人看得开,比一些人无所谓,比一些人更自在。虽然我也有很急躁的时候,那是因为狗急了也会咬人。
我希望我能一直这样,像只蜷缩在角落里等待着被发现的贱狗们,好好地喝上一杯。
在广告部待的一年是我最认真的日子。认真思考每一步的计划,认真思考和每一个人交往的细节,认真思考未来的生活。虽没有做出什么大的成就,却也让自己知道了自己可以那么低,让自己知道了做广告其实就是艰辛。嗯,还记得那一天我们坐了6个小时的火车,转了两个小时的汽车,打了一辆黑车,到了客户那,又等了两个小时,聊了不到5分钟,被打发走人。没有吃早餐和中餐,就在路边买了两笼包子,加了一些辣椒酱,吃得很开心。我并没有因为失败而颓了,反而因为这种使尽法术也无力回天的失败而释然。看吧,我足够努力了,也失败了,那就不必懊恼了。其实到现在我也是这样,一件事情你尽了全力也没有好结果,反而我更释然。最怕的就是,因自己没有尽力而造成遗憾。
2012年3月20日
以上是2012年3月看这篇日志写下的文字。2005年,我是《女友》专题采访者之一,篇幅为半页。那是我第一次上这本杂志,是一件极其兴奋的事─这是发行量最大的校园读物。过了5年,2012年4月,《女友》对我进行了专访,篇幅为4页。上周,我拍摄了《女友》9月刊的封面。
很多人因为不知道的未来而焦虑,其实没有人会想到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会怎样,几年后会怎样。
但我相信,你要坚持做一个好人,然后你就会遇见一些好人,然后一些什么的都会越来越好。谢谢袁倩姐,谢谢秀华姐。
2012年6月26日
跟你借的回忆
我在MSN上问水:那个时候,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记得有哪些故事特别难忘吗?
因为看了龙应台的《目送》,合上书时,试着闭上眼睛久久地回忆,期望那些浪漫如烟火的青春以及各色缤纷的情节,像潮水一样在记忆中涌上来。书里一帧帧照片,裹着艳丽的回忆,一字一句敲打人心。
水是这些年很难得看到我一点一点变化的人。因为隔得近,所以轻微地摆摆头,就可以看清楚我努力挣扎的这些岁月。所以只有他会喝得微醺托着下巴说:“你真是个好人,也真是个会让人讨厌的人。”
说起过去的日子,他总是记得比我清楚很多。所以有时候我常常会问:那时的我请问在做什么呢?然后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我有多么严重的失忆症,于是我会很不耐烦地说,赶紧说吧。
因为相信我,他做了近视眼的激光手术。第一次手术失败之后,他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躺了十天。那时我在长沙工作,每天只能和他通电话,他的心情极度糟糕,一度认为自己此生失明─他这么说的时候我是相信的,他一直都是一个自我感觉特别坏的人,好天气也常常被他的坏心情搞得千疮百孔。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要么你来长沙和我住一块吧。
他在叙述这一段的时候,我是断层的。我只能很含糊地回答:唔,唔,唔。然后呢?
“然后我就到了长沙,每天你都回来很晚。那个时候,很辛苦,我们便一起接了各种各样的专栏,横七竖八地凑字也搞了一些钱。”
“啊?我们那个时候一起都在写专栏吗?都是些什么专栏?”
“主要都是你的专栏,我也会帮你改,最多的一次我们收到了4000块的稿费。白天,我会拿着室友们的衣服去大学城的洗衣房,每天在学校里走一趟,心情也变得很好,觉得生活质量也提高了很多。”
是的,我们刚考完研那一阵,约好了在长沙见面。以前大家都说他是小黄磊,可是第一次见面,他的脸色铁灰,感觉是被锁在青岛海边凌辱了三天三夜逃回来的。他说他在青岛考研的时候,房间里太冷,穿了两条毛裤躺在床上也觉得不够─他一直都不太会照顾自己,我和朋友争吵最厉害的一次便是和他。那时我已经到了北京工作,让他蒸一些速食食品,他直接把食品放进瓷碗,然后把瓷碗放进蒸炉,蒸了一个小时都没把馒头蒸热。
我本身就是一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人,所以遇见比我更次的人愈发觉得燥郁,因为几个馒头便大吵一架,从性格扯到品性从小事做不好扯到大事成不了扯到交朋友的原则扯到很久很久以后的预言。
我们一块从郴州出来的有几个好朋友。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大家总会一年聚个几次,聊聊近况。自从馒头一事之后,我就懒于和他聊天,因为我一直很贱地觉得:你先把馒头蒸好了再和我说话─真的,有时候人真是变态得稀奇古怪。
后来他留校了,在复旦继续当老师。我依然觉得那个连馒头都蒸不熟的人又能如何呢?后来别人陆续说起在《天天向上》看到他代表复旦诗社,看到他又拿了什么诗歌大奖,又被邀请去哪里做发言,获得了多少的赞助,我都觉得─别和我提这个,那个在我心里永远都蒸不熟的馒头!!!因为那个馒头蒸不熟导致我也一直坚定地认为他就是一个不想学更多生存知识只想在学校里生然后死在学校里的人!完了还不解恨,还非常挑衅般地说:要不要比一比谁在野外能够生存更长的时间????─现在想起来,他估计还没到野外就得死了,肯定是被我这种癫狂的强迫症给吓死的。
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真的是一个特别低智商的人。我特容易认死理,虽然我一直告诫着自己,要大气,大气,像李小慧成为一个大气女孩那样成为一个大气男孩,可是那又是多么难做到的一件事情。
今年春节,他喝高了,带着一瓶红酒过来找我,指着我的鼻子一阵比画,我扶他走下楼梯。在郴州待的时间没有太长,趁家庭聚会时,我也叫上他一起,还有我表弟。饭桌上,我一直在教育表弟,表弟一直说是的是的,看起来特别想离开我之后重新做人。
因为有急事,我得先走一步,于是让水把我表弟送回去。
后来才知道,那天下午我表弟跟着他见了几拨朋友,水也在我的角度为我表弟好好梳理规划了他的未来。我表弟甚至兴奋地要来了纸和笔,让水给他推荐一些好书,列一个书目。
我妈和外婆一直希望我把表弟教好,谁知道聊了一两年还没有什么大成效之后,水居然有本事把老弟教育得服服帖帖。我很郁闷地坐在那里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水说:你放心好了,当年你教育了我,就要相信我也可以一样把你表弟教育得很好。
你看你,又帮我照顾我表弟,又帮我一起回忆过去,重要的是,无论何时你都不会生气,这些点,我都要向你学习才行。
记忆中,不久前上海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我们走在复旦的校道上,你付了账,送了我两本书,帮我开了车门,招手说再会。
在回去的路上,我希望自己一直以完整的样子活在你的记忆里,等我又忘记的时候,还是可以来问你,重新过一次完整的人生连续剧。
看到此处,我有合上电脑的冲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书房里的薄荷长得很茂盛,所以空气中也有它的气息。我想,看这些文字的你们,应该也能体会我的心情吧。人生中,这样的朋友总得有一两个。于是拿起手机把刚才想到的这些话给他发了过去,然后十分钟都没有回应。我试着拨了一下号码,发现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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