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世与礼仪》第370章


在迫降之后,胡佛的第一个行动是检查飞机的燃料。正如他所预料的,他所驾驶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螺旋桨飞机,居然装的是喷气机燃料而不是汽油。
回到机场以后,他要求见见为他保养飞机的机械师,那位年轻的机械师为所犯的错误而极为难过。当胡佛走向他的时候,他正泪流满面。他造成了一架非常昂贵的飞机的损失,差一点还使得三个人失去了生命。
你可以想像胡佛必然大为震怒,并且预料这位极有荣誉心、事事要求精确的飞行员必然会痛责机械师的疏忽。但是,胡佛并没有责骂那位机械师,甚至于没有批评他。相反的,他用手臂抱住那个机械师的肩膀,对他说:“为了显示我相信你不会再犯错误,我要你明天再为我保养飞机。”
卡耐基看到,父母普遍会动不动就批评他们的孩子。卡耐基认为,孩子并不是不可以批评,但是,卡耐基说:“在你批评孩子之前,请读一读美国新闻报导的典型文章之一《不体贴的父亲》。”这篇文章首先登在《家庭纪事》杂志的社论栏中。
《不体贴的父亲》是篇小品文——因一时内心的感觉而写出来的——却打动了很多读者,引起人们心弦的共鸣,以致成为被大家最喜欢读并一再转载的文章。自从这篇文章第一次刊载出来以后,《不体贴的父亲》的作者李文斯登·劳奈德写道:“全美国成百上千的杂志和报纸都转载过,在外国也有着差不多同样的情形。我自己就同意过成千上万的人,让他们在学校、在教堂以及在演讲台上宣读这篇文章。它还在无数的机会和节目中广播出去。奇特的是,大学刊物登载它,中学刊物也登载它。有的时候一篇小文章却神奇地透达人心。这一篇小文章确实也产生了同样的效果。”
这篇文章的启示是,我们不要责怪别人,我们要试着了解他们,我们要试着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那样做。这比批评更有益处,也更有意义得多;而这也孕育了同情、容忍,以及仁慈。“全然了解,就是全然宽恕。”
卡耐基的处世艺术的确很特殊。他首先要求人们先深入到自己的内心,先发现自己身上存在的缺点,然后才能指出他人的错误和不足,使别人能心悦诚服地接受。这种处世方法,我们也不妨试试。 
原谅仇人感激恩人
“要是自私的人想占你的便宜,就不要去理会他们,更不要想去报复。当你想跟他扯平的时候,你伤害自己的,比伤到那人的更多……”这段话听起来好象是什么理想主义者所说的,其实不然。这段话出现在一份由米尔瓦基警察局发出的通告上。报复怎么会伤害你呢?伤害的地方可多了。根据《生活》杂志的报导,报复甚至会损害你健康。“高血压患者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容易愤慨,”《生活》杂志说,“愤怒不止的话,长期性的高血压和心脏病就会随之而来。”
卡耐基说,现在你该明白耶稣所谓“爱你的仇人”,不只是一种道德上的教训,而且是在宣扬一种二十世纪的医学。他是在教导我们怎样避免高血压、心脏病、胃溃疡和许多其他的疾病。
卡耐基的一个朋友最近发了一次严重的心脏病,医院命令他躺在床上,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生气。医生们都知道,心脏衰弱的人,一发脾气就可能送掉性命。在华盛顿州的史泼坎城,有一个饭馆老板就是因为生气而死去。卡耐基面前有一封华盛顿州史泼坎城警察局局长杰瑞史瓦脱来的信。信上说:“几年以前,一个六十八岁的威廉·传坎伯,在史泼坎城开了一家小餐馆,因为他的厨子一定要里茶碟喝咖啡,而使他活活气死。当时那位小餐馆的老板非常生气,抓起一把左轮枪去追那个厨子,结果因为心脏病发作而倒地死去——手里还紧紧抓着那把枪。验尸官的报告宣称:他因为愤怒而引起心脏病发作。”
当耶稣说“爱你的仇人”的时候,他也是在告诉我们:怎么样改进我们的外表。有这样一些女人,她们的脸因为怨恨而有皱纹,因为悔恨而变了形,表情僵硬。不管怎样美容,对她们容貌的改进,也不及让她心里充满了宽容、温柔和爱所能改进的一半。
怨恨的心理,甚至会毁了我们对食物的享受。圣经上说:
“怀着爱心吃菜,也会比怀着怨恨吃牛肉好得多。”
要是我们的仇家知道我们对他的怨恨使我们筋疲力竭,使我们疲倦而紧张不安,使我们的外表受到伤害,使我们得心脏病,甚至可能使我们短命的时候,他们不是会额手称庆吗?
即使我们不能爱我们的仇人,至少我们要爱我们自己;我们要使仇人不能控制我们的快乐、我们的健康和我们的外表。
就如莎士比亚所说的:
“不要因为你的敌人而燃起一把怒火,热得烧伤你自己。”
当耶稣基督说,我们应该原谅我们的仇人“七十个七次”的时候,他也是在教我们怎样做生意。
乔治·罗纳在维也纳当了很多年律师,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逃到瑞典,一文不名,很需要找份工作。因为他能说并能写好几国语言,所以希望能够在一家进出口公司里,找到一份秘书的工作。绝大多数的公司都回信告诉他,因为正在打仗,他们不需要用这一类的人,不过他们会把他的名字存在档案里……等等。不过有一个人在给乔治·罗纳的信上说:“你对我生意的了解完全错误。你既错又笨,我根本不需要任何替我写信的秘书。即使我需要,也不会请你,因为你甚至于连瑞典文也写不好,信里全是错字。”
当乔治·罗纳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简直气得发疯。于是乔治·罗纳也写了一封信,目的要想使那个人大发脾气。但接着他就停下来对自己说:“等一等。我怎么知道这个人说的是不是对的?我修过瑞典文,可是并不是我家乡的语言,也许我确实犯了很多我并不知道的错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想得到一份工作,就必须再努力学习。这个人可能帮了我一个大忙,虽然他本意并非如此。他用这种难听的话来表达他的意见,并不表示我就不亏欠他,所以应该写封信给他,在信上感谢他一番。”
于是乔治·罗纳撕掉了他刚刚已经写好的那封骂人的信,另外写了一封信说:“你这样不嫌麻烦地写信给我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是你并不需要一个替你写信的秘书。对于我把贵公司的业务弄错的事我觉得非常抱歉,我之所以写信给你,是因为我向别人打听,而别人把你介绍给我,说你是这一行的领导人物。我并不知道我的信上有很多文法上的错误,我觉得很惭愧,也很难过。我现在打算更努力地去学习瑞典文,以改正我的错误,谢谢你帮助我走上改进之路。”
不到几天,乔治·罗纳就收到那个人的信,请罗纳去看他。罗纳去了,而且得到一份工作。乔治·罗纳由此发现“温和的回答能消除怒气。”
我们也许不能象圣人般去爱我们的仇人,可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健康和快乐,我们至少要原谅他们,忘记他们,这样做实在是很聪明的事。
这也是前纽约州长威廉·盖诺所抱定的政策。他被一份内幕小报攻击得体无完肤之后,又被一个疯子打了一枪几乎送命。当他躺在医院为生命挣扎的时候,他说:“每天晚上我都原谅所有的事情和每一个人。”这样做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呢?是不是太轻松、太好了呢?如果是的话,就让我们来看看那位伟大的德国哲学家,也就是“悲观论”的作者叔本华的理论。他认为生命就是一种毫无价值而又痛苦的冒险,当他走过的时候好象全身都散发着痛苦,可是他绝望的深处,叔本华说道:“如果可能的话,不应该对任何人有怒恨的心理。”
有一次卡耐基曾问伯纳·巴鲁区——曾经做过六位总统的顾问:威尔逊、哈定、柯立芝、胡佛、罗斯福和杜鲁门——
他会不会因为他的敌人攻击他而难过?“没有一个人能够羞辱我或者干扰我,”他回答说,“我不让他们这样做。”
也没有人能够羞辱或困扰你和我——除非我们让他这样做。
“棍子和石头也许能打断我的骨头,可是言语永远也不能伤着我。”
卡耐基常常站在加拿大杰斯帕国家公园里,仰望那座可算是西方最美丽的山,这座山以伊笛丝·卡薇尔的名字为名,纪念那个在一九一五年十月十二日象圣人一样慷慨赴死——被德军行刑队枪毙的护士。她犯了什么罪呢?因为她在比利时的家里收容和看护了很多受伤的法国、英国士兵,还协助他们逃到荷兰。在十月的那天早晨,一位英国教士走进军人监狱——她的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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