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活寡》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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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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芨芨敞着怀,两只残缺的奶子鼓足了劲地舞蹈,命旺露着贪婪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将它们全吞下去。
二拐子蹲在窗根下抽烟,恶毒的目光不时探进去。对这个创意他非常满意,苦等了三年的二拐子发现自己对下河院女人束手无策,不但报复不了她,管家的地位竟也摇摇欲坠,少奶奶灯芯已公开跟沟里人讲,养着管家不如养一条狗,沟里人已完全越过他跟下河院打起交道,再要拿不出对策,扫地出门就是他的下场。
芨芨还真有两下子。看着命旺软塌塌倒下去,二拐子这才进屋。女人脸上的骚浪还是刺痛了他的眼,恶狠狠地说,你要敢跟他来真的,我捶死你。让命旺弄得火烧火燎的芨芨顾不上跟男人生气,猛地扑上来,咬住男人不放。二拐子一把推开女人,想想刚才她跟命旺的骚样,恨不得将女人脖子拧断。
俗话说,久走夜路必遇鬼,芨芨还真玩出事了。
命旺的变化引起了灯芯的警觉,接连好些日子,命旺回来便倒头入睡,像一头精疲力尽的驴,一躺下便再没动静。联想到二拐子近日神神秘秘的举动,灯芯多了个心机。夜里她故意将自个扒光,白生生的奶子晃命旺眼前,命旺惺忪的睡眼睁了一下又合上,一丝兴趣都没有。
灯芯心里忽地有了底。
次日,少奶奶灯芯找个借口,将二拐子打发去北山自个上地里转一圈。回来见院子里静悄悄的,命旺果然不见影儿。一团黑涌上来,脚步忽地变沉。她在院里踱来踱去,最后还是一狠心,走了出去。趁阴凉下山沟里人上地的空儿,灯芯来到二拐子家,门虚掩着,轻轻一推进了院。院子沉静在夏日的闷热中,几只鸡悠闲地觅食,猪在南墙根伸直了腿睡觉,这等的闲静似乎表明没甚事儿,可睡屋紧闭的门立时就让灯芯提紧了心。蹑手蹑脚到窗下,隔着窗眼往里一扒,身子骨软了。
偌大的炕上,芨芨赤条条躺着,命旺像一只癞皮狗,麻秆似的双腿交缠在芨芨身上,手勾着芨芨脖子,流着涎水的嘴拱着芨芨红胀的奶子。灯芯略略一平静,一脚踹开门,逼视着炕上的淫男荡女。芨芨一点惊慌都没,她终于成全了自己的好事,狗日的二拐子,狗日的灯芯,让你们也尝尝老娘的厉害。她缓缓伸直腿,摇了摇命旺,嘴巴一呶示意来了人。命旺朝地下望了一眼,理都没理让羞辱和愤怒气得变了形的灯芯,复又俯在芨芨怀里,这儿才是他的梦,才是他安全又疯狂的乐园。
灯芯遏制住喷薄欲出的怒火,她知道这阵发火等于输给了对手。
少奶奶灯芯从二拐子家出来,径直进了上房,公公正在奶妈仁顺嫂的侍奉下抽烟,奶妈仁顺嫂母狗般的动作再次激得她怒火攻心,恨不得一火烧掉这个世界。沉腾腾地丢下一句话后就出了屋,一进西厢房泪水就像沙河的水一般狂泻而下。
命旺让芨芨勾引的下贱事雷一般击倒了东家庄地,他在仁顺嫂的搀扶下走进二拐子院子时,炕上的人还没起来,他们赤条条地迎接了又一批前来看热闹的人。仁顺嫂拾起笤帚就打,芨芨躲开笤帚,淫笑着怒骂婆婆。奶妈仁顺嫂在儿媳恶毒的嘲讽里昏厥过去,东家庄地更是让命旺枯瘦如柴的身子击晕了头,一口痰没吐出,一头栽到地上不省人事。
少奶奶灯芯这次表现出惊人的果决,中医爹闻讯赶来要给昏睡的公公把脉时,灯芯一把打翻爹面前的茶盅说,你要医他就不是我爹!
命旺让木手子绑了回来,拴狗一样拴在北厢房里,除了一日三餐木手子喂给他外,谁也不得见。
下河院一时乌烟瘴气,下人们都让事态的发展吓傻了。草绳男人闻讯从南山煤窑赶回来的这天,正碰上从北山回来的二拐子,二拐子一边诅咒芨芨的不耻,一边揣摩下河院女人怎么收场。在院里转了几个磨磨后,装做没事人似的走进上房。曾经东家庄地显摆威风的椅子上端坐着横眉如刀的灯芯,二拐子抖嗦的目光刚触上去,就听屋里一声断喝,给我绑了!二拐子只觉背上重重挨了一下,身子就不由他了。草绳男人和木手子拿根绑牛的草绳,结结实实将他捆了。
你还有甚说的?灯芯吃人的目光刀子般扎在他脸上。二拐子心想,说甚也没用了。他垂下头,装出一副愿打愿罚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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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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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芯复杂的目光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有一瞬她想起了那个夺她初红的夜晚,想起了二十二岁坐轿时救她抚她的那双手,面对这个可憎可恶的男人,她实在下不了狠心。犹豫间见马驹扑上来,抱住二拐子喊,我不要捆他,要跟他玩。马驹的声音撕裂灯芯,她无力地摇摇头,从椅子上弹起跑西厢房去了。
次日一早灯芯做出一个决定,虽然突然但却在下人们的预想之中。
二拐子的管家让灯芯废了。奶妈仁顺嫂跟他一道卷了铺盖,毫无脸面地回到自个家中。
芨芨早让二拐子捶成一摊泥,这阵还躺炕上呻唤。
沉闷的夏天终于过去了。秋季到来的第一个日子,灯芯刚要出门,凤香哭哭啼啼跑进下河院说,石头不行了。
少奶奶灯芯扔下手中东西,一路小跑着来到磨房小院。石头蜷缩在炕上,双手捂着肚子,疼得满头是汗。灯芯摸了把额头,灼人的滚烫吓得她缩回手。石头脸色祝溉詹患耸莸帽让瓜湃恕I倌棠痰菩救媚臼肿痈峡炱锫砣ズ笊剑戎幸降侠词笔诽鄣靡阉挡怀龌埃皇撬浪赖刈プ〉菩荆蝗盟呖V幸降看蚓窀泛帕寺觯成醯帽惹锾斓脑苹古ā?br /> 石头不行的消息很快在沟里传开,一时之间,众乡邻都提了东西来看,眼泪和着惋惜淹没了小院。凤香再也打不起精神,嚎天扯泪唤着我苦命的儿呀。起初几天灯芯还耐着心熬药,亲自一勺一勺喂下去,直到石头再也不肯喝药,难舍的目光弥留在她身上,无力的双手挣扎着想摸她的脸。少奶奶灯芯完全忘了自个身份,不顾一切抱住石头,她是多么舍不下呀。石头脸贴在她胸上,昏睡中微微露出笑容。
后山的半仙也被草绳男人请了下来。在大伙七嘴八舌的议论中,灯芯狠着的心再也不敢坚持了。凤香哭着抓住她的手求道,你就行行善吧,兴许能把娃从阴沟里拉回来。
少奶奶灯芯遇到了一生中最难做出的抉择,离开磨房时终于艰难地点头道,那就冲吧。说完这话她躲进西厢房,整整关了三天。一切准备就绪后丫头葱儿来跟她告别,灯芯搂了葱儿,泪水涟涟问,你恨我么?丫头葱儿摇摇头,眼里也是一汪泪。灯芯这才撑起精神说,我把石头交给你了,你要尽上心侍候,能冲好是他的命,冲不好我也不怪你。见丫头葱儿点头,又说,你的委屈我记着,日后再还给你。说完就让草绳引葱儿上轿。
唢呐声划破沉寂的天空窜入云霄时,灯芯紧紧抱住枕头,强忍着不让悲声发出来。
十七岁的丫头葱儿带着一沟人梦幻般的渴望,从下河院走向磨房小院,石磨吱吱呀呀的吟唱中,开始了她的另一种人生。
这个初秋的夜晚,油坊大巴佬七驴儿一如既往一尘不染地走进西厢房,少奶奶灯芯只有在这种时候,凄伤和绝望的心才能获得短暂的解脱。技艺越发精湛的七驴儿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感觉到他跟梦中的女人是如此近。他的手在飞舞中带着梦想和野心在女人身体上放肆而又充满柔爱地奔驰,他渴望着把女人带入云层再也不要醒来,永世安睡在他的敲打之中。
女人渐渐走向迷醉,所有的烦恼和灾难渐渐远离她的肉体,她被一种全新的感觉鼓舞着,激跃着,她渴望永远沉醉在这梦幻般的世界不要醒来。
石头躲过了劫难。当大雪纷飞而至时,凤香一脸喜色走进门说,好了,娃儿能起身了。正在往炉里添煤的灯芯猛地丢了煤铲,惊愕地盯着凤香,真的?凤香喜孜孜说,真的。灯芯一把拉了凤香就要去看个究竟,走到院门口时心突然暗下来,面无表情地说,跟他说姐姐盼着他好。凤香让灯芯浇了一头雾水,不知道少奶奶为啥变了主意,只好踟蹰着步子回到磨房。新媳妇葱儿刚刚给石头喂过热汤,两个人正偎在被窝里说话,一对新人少不了亲昵的动作。凤香巴望一眼,忽就想起曾经石头跟灯芯一起偎炕上的情景,立时心里明白过来。怔怔地望住天空中飞扬的雪,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半天后莫名其妙冲屋里吼了句,葱儿,出来扫雪!新媳妇葱儿跳下炕,穿了鞋跑出来,一看漫天飞扬的雪花落到地上瞬间化成了水,不开心地说,哪有雪呀。说完复又跳上炕,屋子里很快响起嘻嘻打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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