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商》第35章


与戴玉强一见面,两个人便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孔金训收藏了很多意大利歌剧的磁针木唱片,便给戴玉强翻录了一盘意大利著名歌剧演员斯苔芳诺的磁带,19岁的戴玉强第一次知道了有美声这种唱法,便照猫画虎地学会了《我的太阳》。
=网=到了1983年,20岁的戴玉强由于表现突出,被提升为建筑队的副队长,但他的心态却很平和,并没有把自己放在三百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位置上,所以山还是那座山,辙还是那道辙,吃的仍旧就是粗,喝的仍旧是稀,他的追求也从未改变。此时,天赐良机,山西省歌舞剧院开设学员班,召收新学员,并且委托中央戏剧学院代培,戴玉强得知消息后毫不犹豫,毅然报考,结果一举中的,金榜提名。这时,公司里面的领导一再挽留他,准备要送他继续读书深造,但是,此时此刻,领导让他当国家主席他也不干,送他夏维夷别墅也不要,只为圆了一个年青人痛过的、苦过的、挚真的梦。
在山西省歌舞剧院培训期间,因为囊中羞涩,院里又没有什么排练曲目,所以便经常到歌舞厅去打工唱歌,不停地唱1小时才给5块钱,但戴玉强已经十分满足了,既能赚钱,又能锻炼自己演唱技巧,可谓一箭双雕,结果有一次还果真被射中了。戴玉强到太原一家歌舞厅去唱歌,主持人向大家介绍时说:“下面请大家隆重欢迎我们山西省著名的歌唱家——戴玉强先生为大家献上几首精典歌曲!”台下的人虽然不知道戴玉强是谁,但还是掌声雷动,呼声一片。戴玉强一上台,心中美不可言,说来也巧,正当此时缓步走上台一人,怒冲冲地说:“小戴,你给我下去,谁允许你上这儿来演的!”戴玉强寻声望去,脸都绿了,原来是歌舞剧院的院长!这一次不但钱没拿着,而且还挨了一顿批,因为院里对演员出去打工是明令禁止的,但戴玉强明知山有虎,偏向虑山行,结果就被老虎给消化了。
转眼间到了1985年,戴玉强第二次回到了盼望已久的北京,看着心中昼也盼,夜也想的第二故乡,驿动、激情、笑容与泪水交融参半。1985年2月19日,戴玉强终生难忘,22岁的他第一次正式地上了声乐课,如果是22岁结婚,理所当然,但如果是22岁才正式接触声乐,内行人会说:“还是结婚去吧!”在中央戏剧学院学习故然是梦寐以求的,但戴玉强已经没有了工资,生活费又要自理,没办法,戴玉强又只能以打工来维持生计。来北京没多久,他就四处奔波,开始寻找工作,主要是针对各处的施工工地:
“你想当队长,省省吧。”
“技术员啊?对不起,我们这儿不缺。”
“当工人啊,我们这儿人手够啦。”
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还没等戴玉强跑断肠,早在北京一起上学的朋友便找上门来,“有家个体的装修公司,需要技术人员,你不是想找工作吗?去试试吧。”结果把戴玉强乐的还没找到北,就先找到了这家装修公司。刚到这家公司时,戴玉强做了一阵子预算工作,钱打哪儿来,又打哪儿出,这家并不大的装修公司被戴玉强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就是忘了算算自己能赚多少钱,第一个月60元,第二个月70元,戴玉强一算,到下世纪中叶估计能够生活费。
这样一算,戴玉强便不仅只作预算员,而且还当上了工地上的监工。别人家工地上的监工,就如同牧羊犬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工地上汗流夹背的棉羊,一咬人还先兹牙,而戴玉强则不然,刚到工地来的人还以为他就是一个工人呢,成了地地道道的披着狼皮的羊。戴玉强拿出从在地里干农活时的“童子功”,推砖头,和沙子,扛木料,有时甚至还蹬着三轮车四处去采购,工地里的活刚干完,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便又登上单车急冲冲赶回学校去上课。一天下来,流了其他同学一个月的汗。白天锻炼了肌肉,晚上还得练练嗓子,那弦律中呼之欲出的是他百折不挠的拼搏。
说起戴玉强打工经历过的苦还远不只这些,但在整个采访过程中,戴玉强没说一个“苦”字,面部表情不是开怀状,就是吃肉状。在工地上打工之后,戴玉强觉得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便与三个一同学建筑的好朋友在北京市效的沙河镇开了一家小小的装修门市部,门市部是一个简易房,是戴玉强几个人一周汗水的结晶。虽然是个简易房,但戴玉强看在眼里,美在心中,总是觉得比天安门、国企大厦、政协礼堂都强,毕竟这是烙印在自己心底的希望。
为了工作方便,戴玉强租了人家楼梯下的半间房,阴冷、潮湿,原来是人家放扫帚、拖布的地方,也就够放一张小折叠床的。按理说,铁打的汉子,流水的钱,可钱就偏偏没有流过来,戴玉强蹬着三轮车,跑遍了大半个北京城,少则十几里,多则几十里,戴玉强都快成职业导游了。活儿倒是揽到了不少,可就是没有钱:
“我们工程进度紧,资金跟不上……”
“我们这儿工人都开不出工资,再等等吧。”
“别人欠我们的钱还没有还,所以手头资金不够。”
戴玉强早上高高兴兴要帐去,晚上别别扭扭回家来
苦尽甘来,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不久,戴玉强他们便揽到了一笔大买卖,替位于北京交道口附近的一座二层楼铺地板,得知喜讯后,兄弟三个的欣喜均行于色,毕竟是800元啊,那可是他们最大的的一笔生意。戴玉强三人在众多的市场竞争对手中夺到这个项目,心中感觉不亚于申奥成功,于是便细致入微地开始了数百平方米的铺设工程,三天后,三个人的奥运会胜利闭幕了,一个人拿了二百三十块三毛三。
可惜好景不长,三个人干了不到一年,虽说有了几千元赢余,可是其中一个兄弟喝完酒开着自己的车回家 ,虽然一再提醒自己走直线,可还是斜着就跟人家撞上了。为了赔偿损失,戴玉强和另外一个兄弟为朋友两胁插刀,把几个月来的血汗钱全搭上了,虽然钱并不多,但那毕竟是一滴汗、一滴汗攒下来的。
在北京渡过了艰苦的三年半工半读的生活之后,戴玉强在1987年又回到了山西省歌舞剧院,在剧院里很少有排练演出,每月仅有几十元的工资,都二十四五的人了,又要生活,又要学习,整日在脑子里装着自己的江山社稷,可是没有钱,寸步难行,戴玉强就又得重操旧业,靠打工来维持学习。八十年代末,流行歌曲火遍神州,于是,戴玉强也索性到歌舞厅去通俗一把,1小时5块钱,四小时下不,骨酥筋麻,好象爬了一次泰山那么累,但是,“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只要戴玉强积攒了一点儿钱,便急急忙忙往北京赶,到处找声乐老师上课,一节课就是一两百块,戴玉强从不犹豫,掏起一来就如同是一位打肿了脸的大款。
一次,戴玉强又拿着靠打工赚到的钱来北京听课,听完课便去北京火车站买票回家,原来从北京到太原的票价是9块钱,没想到才几天的工夫就涨到了十三块两毛,戴玉强一摸兜,傻了,只有十三块一毛,他便只好和颜悦色地对售票员说:“同志!实在对不起,我只有十三块零一毛,您能不能卖我一张票啊?”再看看售票员的脸,立即拉成了丝瓜状,“穷家富路,你出得起门儿就出,出不起门儿,就这儿呆着!”戴玉弗的脸由白变黄,变粉,最后红油灌顶,变成了一面国旗,在售票厅内冉冉升起。
堂堂1米80的热血男儿那能经得起这个,于是便掳胳膊挽袖子,向后一退步,开始满兜翻钱。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分,两分,三分……一直找到第九分,整整好好、不多不少就差了一分钱,怎么也找不到了。一分钟憋倒英雄汉,一分钱难倒了戴玉强,情急之下,戴玉强便满大厅地找这一分钟,找了半天,竟然没找到。于是,戴玉强便到北京站广场上去找,找啊找,找啊找,找到一个好朋友——一分钱!戴玉强一个猛虎扑食,便手到擒来,买了票,上了车,路上没吃一口饭,没喝一滴水,昏昏沉沉11个小时来到了太原,下车对朋友说的第一句话都变音儿了,“赶紧给我弄点儿吃的!”
日子越是难,戴玉强越得抓紧时间打工,半工半读,穿梭于太原和北京之间。1990年当戴玉强再次来到北京学习时,他的甲钩炎又犯了,脚指甲往肉里长,疼得他路都走不动。因为兜里又没有钱,就只好早上睡个懒觉,中午出来买一张烙饼加上一根黄瓜,晚餐也是如此,就这样学了一个多月,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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