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人:86位吸毒女性的口述实录》第35章


我出生在教师家庭,大学毕业后轻松赢得了一份外企白领的工作。不到两年就从一般职员升为企划总监。我还有个恋爱4年、很爱我的男朋友。
可谁也没料到,一次澳门出差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
在澳门,我被对方的部门经理带到了一个叫“完美堕落”的酒吧,那个酒吧的名字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们略喝了一点红酒,他不停地赞美我的漂亮,他想吻我,但被我拒绝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给我点了一支烟,我从不抽烟的,可在那种氛围里我没有拒绝,反而觉得那烟味道很特别。第二天,回了重庆;第三天,上班觉得很没精神,有种从来没有过的疲惫;第四天,那个澳门人打来了电话,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很想他,并告诉我他明天来重庆签约,顺便给我带了点礼物。我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见了他,也接受了他那所谓的礼物,或许是因为身体上那种痒痒的难受,也许是因为他说白领应该追求那种梦幻般的快乐。而接受礼物的代价是答应让他吻我。在他回澳门之前,他介绍我认识了他在重庆的一个朋友———老杜,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找老杜。我就经常去找老杜,用钱换回毒品,一个人躲在房里偷偷地吸。我也因此认识了更多的粉友,并学会了注射。
我很少和父母聊天吃饭了,再也做不出精彩的企划方案了,常常迟到和请假,工作业绩一退千里,公司辞退了我。对着镜子,我发现我瘦得厉害、憔悴不堪,失去了昔日的美丽。我的积蓄早已耗尽,现在又没有了工作,只得每晚去毒友聚会的地方陪酒、赔笑赚取一点微薄的毒资。虽然我一直瞒着男友,但终于还是被他发现了,他跟踪我见到了我买毒品的一幕,他痛心疾首地和我谈了一个晚上,并以性命要求我戒毒,看着他手臂上流着鲜血的刀口,我流着泪发誓不会再碰那东西了,他流着泪笑了,紧紧地抱着我,生怕失去我。
在男友的帮助下,我坚持了两个星期再也没接触过毒品。不久,我又控制不住自己。这一次是彻底滑进了深渊,为了满足我的毒瘾,我开始出卖自己的肉体。
我25岁的生日快到了,妈妈因我吸毒被气昏住进了医院,男友再也没来看过我。我恨,我恨毁了我一切的毒品,我恨透了那个澳门人,我恨透了老杜,我恨不得杀了他们。或许我会真的杀了他们然后自杀,或许我会去一个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在那里自生自灭……
思玲没有留下电话号码,只有一个发来邮件的地址,无法与她直接取得联系,但我们奉劝思玲以及像她一样境地的女孩子,千万不要这样自暴自弃,也不要去做犯罪的傻事。相信只要她愿意回头,有很多的好心人都会帮她一起渡过难关,会和她一起点燃25岁生日的蜡烛。
社会学家点评:性欲的灾难
瓦西列夫在《情爱论》中说过这么一句话:“性欲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果失去控制,它就可能成为社会的一种灾难。”
如果说欺骗行为是人类两性关系的沼泽地,那么以毒催情则是这块沼泽地的灭顶之灾。当人的性爱目标受到外界阻碍或干扰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情绪,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欲挫折。当人的性爱目标被毒品控制之后,性就成了人体身上的一部机器,只为生产金钱而运转。当女人在遭受到毒与欺骗两种遭遇而产生了损伤性刺激后,有可能造成心理崩溃,进而产生报复行为。在吸毒者中用性报复事件有很多,也很普遍,有的还携带着性病甚至艾滋病进行报复,被称为有毒的“复仇女神”,而且是通过某种心理机制的转变,把对某一异性的仇恨变成了对一切异性的仇视。这种变态心理的产生,往往是女性堕落的起点。
一位女吸毒者说:“我之所以委身于男人,因为我需要毒品,而男人能给我购买毒品的金钱。”当一个女人把自身命运系在一个男人和毒品上时,她全部的生命就只能在这两者之间疲于奔命,畸形消耗,逐步陷于一种失衡的绝望中,变态心理由此而滋生。这种变态心理,只能通过寻找奇特的性报复行为来进行平衡、维持、矫正和宣泄。
在一夫一妻制社会中,夫妻性爱是十分神圣的行为,但在吸毒者中,只要愿意或有钱,就可随意发生性关系。在这里,性行为已演变为禽兽的行为。在吸毒者眼中,肉欲是一种既可享受又可赚钱的手段,人们可以发生肉体关系,可以做交易,但不一定要有固定的关系。在她们看来,与有钱或自己喜欢的男子发生性关系其实很平常,就和吃饭、撒尿一样简单。然而正是这种荒诞不经的心理最终导致了这些吸毒者陷入了罪恶的深渊。
跳楼亡命的出逃女孩
一名吸毒女子因被毒友软禁,逃出来后跑到一家医院的楼顶跳楼自杀,有人与该女子做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周旋,欲稳定其情绪。不料当消防人员赶来救援时,刚准备摊开充气垫,该女子即纵身从楼顶跳下,当场休克,送到医院后不治身亡。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清晨,这家医院门诊大楼值班医生上洗手间时,突然发现窗户对面的六楼楼顶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子,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往下看。
“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医生赶紧打电话叫一楼的保安过来。
当保安赶至楼上时,该女子见有人近距离观望,顿时显得有些烦躁不安,有意朝左边挪挪身子。保安见状,断定女子是要跳楼自杀。为了不影响女子的情绪,他们不敢轻易向该女子询问,只有退开打电话给医院办公室。
该女子斜坐在六楼的楼顶边,右脚摊在平台上,左腿则悬空摇晃着。她长得很清瘦,一脸疲惫的样子。她那染成了棕黄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上身穿一件深色的紧身衣,下身穿黑色裙子,嘴里不停地猛吸着烟。病房里的人都走出来观望,面对楼上楼下密集的人群,女子时而笑,时而嘀咕着什么。
这家医院办公室主任卢亮接到电话后,赶到门诊大楼六楼楼顶,慢步向女子靠近,在离她五六米前停下,语气和善地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侧头瞄了瞄卢亮,不予搭理,继续耷拉着头望着楼下。
“别做傻事了,你家里还有父母亲呢!”
女子这时接话了:“别管我,我父母都去世了,兄弟姐妹也没有。”
这位女子说,她叫周微,26岁,去年从湖南长沙来到深圳,居住在黄贝岭的一间出租屋里,一直没有找到工作。
“我是吸毒的,也认识一帮贩毒的朋友。”周微小声地说,前天晚上她被那帮朋友软禁在银湖的一间小屋里,因为那帮朋友怀疑她偷了屋里的贵重东西,拿出去卖钱之后用来吸毒。
“你可知道,他们平时偷的东西比我更多。”周微称,受不了朋友的殴打和软禁,昨日一大早她趁朋友熟睡之际,偷偷跑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跑到医院楼顶来呢?”
“我试着吞服吸毒时注射的针,但吞不下去,也好难吐出来。”周微说,为了让自己死得安全,只有选择离银湖最近的红会医院自杀。
当地派出所的两位警察也相继赶来,并劝周微有什么事想开点,警方可以帮她解决一切事情。
周微继续猛吸着自己带的香烟。卢亮见其情绪已有所稳定,试探性地问道:“你抽不抽湖南老家的香烟?”
“我们老家最好的香烟是白沙烟。”
“那我叫保安去给你买一包。”
待保安把白沙烟买上来时,卢亮示意保安在递烟时趁机将周微拖起救上来。但周微一看见保安靠近,即使劲地摇头,并不停地晃动着身子,甚至将刚才还横摊在平台上的右腿也移下悬空着。保安见状只好望而却步。
这时,三辆消防车鸣着警笛停在了这家医院门诊大楼的空地上,因周微跳楼的二楼位置有一片铁皮夹层,数名消防人员拎起充气垫直奔二楼。
不料消防人员刚准备将充气垫抬至二楼夹板摊开,周微的面部表情抽搐了一下,将臀部往前一移,纵身跳了下去,随后众多围观者齐齐惊叫了一声:“啊!”
周微跳下时,身子先是撞在了三楼的空调机上,又重重翻滚在二楼的铁皮夹板上,四肢朝天。因为惯性,空调机被撞得螺丝钉脱落,上半部机身与墙壁脱离。
消防人员和医护人员立即将周微抬至抢救室全力抢救。她此时已呈休克状态,呼吸全无,只有少量的心跳。周微的手脚上全是针眼,因经常性地靠注射毒品吸毒,她的血管都硬化了,好不容易才将输液的针扎进去。可能因为头部撞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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