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罪恶》第11章


一顿兽行结束,孙大棒边系着裤带边指着躺在床上呻吟的宋平,“我告诉你,咱俩的事决不能说出去,另外,那个老房头儿要是敢对你失言,我他妈能整死他!放心吧,小妹,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以后我还会找你的。”
孙大棒拿着手电筒,边走边哼唱着“糊涂的爱”的曲调扬长而去。
然而,这一切却让一个叫老孙头儿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这个老孙头儿是代理人事处处长银长在的亲戚,是雇来专门打扫院子的临时工。集团里的单身宿舍就设在二楼,当那辆车开进院子里时,正赶上这个老孙头儿关窗子,他发现这辆车慢慢开进黑乎乎的墙角处,车灯也灭了,半天也不见有人下来,他感觉蹊跷,便穿上衣服来到了楼下,正巧看到了孙大棒也偷偷地跟了上去。
老孙头儿躲到了拐角处观察起来,当那辆开出大门时,老孙头儿本想回屋子休息,却发现孙大棒又悄悄地走进楼里,直奔了姑娘的房间……
第二天上班时,老孙头儿就把银长在叫了出来,把昨晚上发生的事跟他讲了一番,银长在听了非常气愤,“这也太不像话了,这是强奸!”老孙头儿急忙抬手告诉他要小点儿声。
宋平来到人事处时,银长在却发现了她那红肿的眼睛。
同时,孙大棒也把工会主席房山与宋平的事告诉了总经理洪展,洪展立即召开了班子会,研究上报人事调整的事,并借此机会把早已想当个一官半职的魏精,也就是绰号兽精的人提升为保安处处长,并兼职工会主席,原保安处处长孙大棒调整到了管理处任处长,原管理处处长正值退休年龄,工会主席房山被总经理劝退,宋平虽然遭到了强暴,但她的工作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工会。自此,洪展的堡垒又得到了进一步地巩固。
此刻,孙大棒的一句“螳臂挡车”,让他隐约听到了,银长在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能硬顶,一旦打草惊蛇,自己的处境会更加被动。
集团每年的产值少说也有二十几个亿,还有第三产业的收入,利润额度可想而知,可公开的帐目却连连亏损,这里面不能免除工程层层分包而丢失的利润,还有管理上的漏洞,包括食堂、燃料、材料、设备、施工管理等等。这些都让他陷入了沉思。
银长在越想越感觉问题的严重,感觉办公室里的气氛太憋闷,真想找个地方大叫两声,便起身撇了一眼孙大棒,走了出去。
银长在来到院子里,仰望着四周的山脉,那满山盛开的鲜花,让他想起了电影里当年的红军,他放开了歌喉。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岭上开遍哟,映山呜呜……”银长在禁不住大哭了起来。此刻,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悲愤情绪,簌簌的泪水在诉说着他那颗凄苦的内心,阵阵微风在吹拂着他那张越来越沧桑的脸颊,似乎注入了一股力量,悲凉的心,似乎得到了安抚。他走着,他又昂起了头,遥望着山顶,抹掉了泪水,向前迈着坚定的脚步。
这也可能是他的绝喝了。
与此同时,孙大棒来到了董事长洪展的办公室,把银长在这几天的反常行为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番,为防止集团里的一些秘密泄露,他吩咐孙大棒控制银长在在业务上的接触,或者他来不来上班都可以,集团甘愿养着他。
此前,柳荫也没少在洪展的跟前念银长在的紧箍咒。由此,银长在这个管理处副处长便当成个牌位给悬了起来。于是,他每天两杯茶水和三张报纸,桌面上除了报刊就是扑克游戏,迫于孙大棒的威慑,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也都对他敬而远之,孙大棒不在时,还能和同事聊上几句,彼此交流一下,可孙大棒回来时便都闭口无语。银长在感觉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自己所受的孤立甚至同犯人一般,被监视着,他的自尊受到了极大地伤害,他要找书记陈一瑾诉说自己的心里话,把自己的憋闷向她倾泄出来。因为他觉得陈一瑾是个受全体职工尊重和信任的人,他相信她的正义能荡涤集团里的污秽,她能替天行道!他要找党了。
第十四章 命断街头(下)
记得一句阿拉伯的谚语:所有的结局必定美好,如果不美好,那还不是结局。为了这个美好的结局,他要豁出去了!
银长在焦虑地在院子里左右徘徊着。这些年来,集团里每次的人事变动都离不开那些龌蹉的勾结,一些业务骨干却得不到重用,因为他(她)们不会送,不会说,不会见风使舵,不会投怀送报,而又被洪展一伙人当成了脑残来耻笑。如今,为了金钱和女人,已经让以洪展为首的一小撮越来越丧心病狂起来,而这伙人又虎视眈眈,每时每刻都在算计着集团里的钱和物,员工们的收入不仅连年降低,有时还不能按时开支,一些敢于讲真话的人,却被当成了“刺儿头”而被长年放假回家,剥夺了工作。对此,大伙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敢怒而不敢言。银长在想到这,决心已定,他要拿起笔来,先把问题给唯一能主持公道的陈一瑾提出来。
为了防止不测,他在信中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而只是用一本《茶花女》来暗示她,因为那本书的扉页上有“YCZ”三个汉语拼音的首字母。只可惜,陈一瑾回家时,还没来得及翻看就一命归天了。
陈一瑾的死,让银长在悲愤到了极点,夜里几次爬起来前思后想着。第二天上班时,他又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里简单说明了陈一瑾的死因过于蹊跷,要他有个心里准备。银长在马上又分析到,这肯定是洪展一伙人所为。
陈一瑾的离世,让洪展又借机选拔了自己的情人柳荫取而代之,继而,郭耀强的情人艾留影又乘势而上,当上了人事处长,致使洪展的战线得到了空前的统一。
而总经理郭耀强却心有余悸,因为(;文;)他得到(;人;)那个红(;书;)脸人的(;屋;)报告,说在电梯旁曾碰见了陈一瑾的儿子,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已经认出了自己。
为此,郭耀强来到了洪展的办公室里,两人详细分析了一番,洪展从抽屉里拿出来几封信件,这些没有署名的信件都是举报某某人乱搞男女关系和一些无聊的事情,而其中的一封是举报集团里领导班子成员有关贪污腐败以及伤害他人的行为,内容与那个保洁员张婶当时汇报的一样,信件是从陈一瑾的办公室里找到的。
郭耀强接过来看了一遍,“看来,只有找到那本《茶花女》,才能知道举报人的姓名,如此说来,此人掌握集团里的大量秘密,可怕呀。”
洪展长吁了一口,“是啊,有的人不想让我们过太平的日子,看来,我们以后做事处处都得小心点儿了。”
“能不能是他呢?”郭耀强用手挠了下头,自语着。
“你是指那个银?”洪展斜眼看着郭耀强,那目光不免有些试探。
“啊,我也是瞎猜,不过,这个人以前可没少发牢骚,书记生前也没少接触过他,嗨,都是集团里的老职工了,他怎么可能背地里搞这些不要命的东西,再说,我们已经给他个处长级待遇了。”
洪展眯着眼睛,心中的疑团似乎被他给挑开了,其实他早已注意到了这一点,从孙大棒和柳荫等人的汇报来看,这个人由于自己被架空,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他曾代理过人事处长,掌握集团里所有人事档案材料,不仅如此,他还了解内部一些人的职位升降内幕,这里面自然也涉及到权色的勾结和钱财上的交易,而陈一瑾的死因恐怕也会公之于众的。因为有人听过银长在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陈一瑾是被内部的人给逼死的。
“此人不除,遗祸无穷啊。”洪展像是自语着,可他还不想让眼前的郭耀强看出自己的想法,于是,他笑道,“好吧,不能乱怀疑了,都是老职工了,我们还得经常团结他,帮助他呀。”
郭耀强走后,洪展把兽精叫了进来,告诉他以后不要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以免让一些人感到紧张。此时,洪展却又咳声叹气起来,一脸的为难相,兽精急忙哈下腰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洪展拍了下他的肩,“嗨,有人想要整死我呀。”
“嗯?”兽精的眉梢一挑,眸子里射出了一股子凶光,“哼!老爷子您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在这里翻跟头。”他把拳头捏的嘎嘣直响,“您告诉我,是谁这么不和谐?”
洪展趴在兽精的耳朵上嘀咕了一番,兽精抬起头,满有自信地笑道,“您就看我的,小菜儿一碟!”
当兽精快走出去时,洪展又抬手吩咐了一句,“可别胡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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