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罪恶》第53章


“啊!天那!还,还有什么呀?”柳荫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声音也变了调,像是哀哭,此刻,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和鬼说话。
“还有,你把职工们所反映的材料都交到宋平那里,已经在你那压的太久了,有些问题是瞒不过去的,还有二十七份的入党申请也要交出来,难道,你还在等着那些申请人给你送点儿什么礼吗?嗯?!”
“啊,啊好,好。”
“在你离开之前,把手里的工作全部交到宋平那里,记住,不要告诉你的干爹,也就是那个董事长洪展,他已经把你当做一块烂肉扔给了那个柳道局长,好来孝敬他的主子,目的是要竖起一块挡箭牌,庆幸的是,你们还没有进入到实质,我就搅了你们的局,你明白了吗?这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理由嘛,你自己会编好的,也包括辞职报告和请求退出组织的报告。否则,今天的谈话全部作废!后果,你自然清楚的,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我所掌握,也包括你的任何联系人。”
“那,我就这么走了吗?”柳荫颤抖的声音问道,感觉电话里说的是真实的。
“怎么?你走时还得召集一些人欢送一下吗?”
“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走了就行了吗?”
“呵呵,只要你把上述的要求满足了,当然没事了,以后,你也许会感谢我的。不过,你今后如果再有不轨的行为,我会把这些东西送给你的家人,甚至是你丈夫的手里,如果你有丈夫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大半生可要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你懂了吗?限你在明晚之前离开此地,清楚吗?!”
“我明白了,呜呜……”柳荫大哭起来,她的手在颤抖着,内心在凄楚着,感觉自己已经被冰冷、漆黑包裹得严严实实,眼前是一片地茫然。
柳荫趴在桌子上不知抽搐了多久,她感到浑身无力,又蜷曲在沙发里,两手捂着脸,像是在反省着自己。
一阵敲门声惊动了她,柳荫的心里一惊,她爬了起来,用手捋了几下长发,又用袖子擦了几把脸,那动作很不讲究,像是一个躲避在阴暗角落里的盗贼,惊慌失措的样子,她战战兢兢地把门打开了。
“啊,是郭总啊,你,有事吗?”柳荫见是郭耀强,心里感觉一丝的踏实,可她又立刻做出了反应,那就是怎么应付他将要提出的问题,但愿,他没什么问题要提出来。
“你怎么了?”郭耀强见她那副很不自然的神情和满脸的泪痕,问道。
“啊,我,我没事的,有点儿不大舒服,没事的。”柳荫的回答很不自然,这让郭耀强觉得她的确是有说不出的难言。
“嗯?你有什么委屈吗?”郭耀强感觉有些不对,当他发现电脑里的一副画面时,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柳荫见此,又急忙拔掉了电源。
两人站在那,瞪着惊恐的目光对视着,彼此都不敢出半点的声音,柳荫冲他摆了下手,示意他不要再问了,郭耀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他曾在自己家里也看到过此画面,那句“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的警告,让他也闭上了嘴,呆滞地站在那里,感觉这个阴影就在身旁。
“呵呵,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叙叙旧吧,你们俩都放松一点儿,这不是你们的末日,而是你们的新生开始。不过,得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我给你们俩点儿宽松的时间。”这时,郭耀强的手机里传出了声音。
即使这样,两个人还是紧张地注视着对方,唯恐那只在暗中的眼睛再看出来什么端倪来。
“啊,郭总,我也正想找你呢,我家里来电话说出了点儿事,我不能再工作了,我得马上离开这里。”柳荫还是先开了口。
“啊,我能理解你,那就把工作交待一下,到时,我派车送你好了。”
“不用了,我的工作没干好,没有脸面再……”柳荫又哭了起来,她又擦了几把眼泪,“我这就开始收拾。”
郭耀强又建议她,“有什么交待的,你就找那个宋平好了,我也过不了多久,就得去一个新的地方了。”
说到这,柳荫的脸色又是一惊,心想,难道,那个替天行道的人也让他离开集团不成?
“呵呵,我们都好自为之吧。”郭耀强苦笑了一下,又望了她一眼,这可能是他看到她的最后一眼了,便开门走了。柳荫的心里又是一阵的酸楚,可她的目光一定,马上又振作了起来。
柳荫,这个风光一时的女人,为了她想得到的一切,付出了青春,也付出了代价,得到了快乐,可最终,也得到了现实的无情折磨。
现在,她的人生开始逆转,而她此刻的心里也在开始发生着逆转,她认为,也许艾留影就是自己的榜样,命该如此,这种命运与其说是不认,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柳荫长吁了一口,她领悟到了,要学会痛定思痛,只有这样,光明才能永远伴随着自己。眼下,也该结束这场噩梦了,她这会儿似乎是有了决心,挺了下腰板,昂起了头,到了卫生间,麻利地洗了几把脸,又掏出了化妆工具,开始打扮起来,她对着镜子,回想起以前,觉得自己太好笑了,这场游戏真像是一场梦,人生如梦方初醒,顿悟,使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是一种充满自信的微笑。
一番的捯饬完毕,她便开始一步步地做着离开前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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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悄然离去
也许,人生的目标就像去趟厕所,去趟食堂那么简单,只是一时不知道香臭而误入了方向。而柳荫尴尬的人生从此便开始有了逆转,这也是她人生的体验所得到的付出和教训,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仍然应了那句老话:吃亏在于不老实!
一大早,柳荫来到了宋平的办公室里,笑着跟她打着招呼,“姐妹,我想回趟老家,老家那边有点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跟你请个假。”
宋平有点儿疑惑地看着她,“啊呀,你这么大的书记怎么能跟我请假呀?忽悠我啊,是不是搞反了?这种事情你应该找郭总或者是洪董事长呀,开什么玩笑啊。”
柳荫知道她说的有道理,还是别瞒着她了,“好了,你别生气,我不跟你开玩笑了,说真的,我要走了。”
“嗯?怎么会?你要往哪去呀?为什么?”宋平真的疑惑起来。
“嗨,就别问那么多了,在我走之前,郭总吩咐我把工作上的事还有我个人一些事情找你交待一下,也好对集团有个说法。”
宋平看到柳荫那高兴的样子,感觉不像是真的,不免又想起洪展这个老鬼来,他俩会不会又在玩儿什么猫腻呢?
柳荫掏出来两副钥匙,放到她的桌子上,严肃道,“宋平,在我离任之前,我仍是你的书记,现在,我以书记的身份要求你,把这两把钥匙保管好,这是集团的财产,一副是车钥匙,一副是房子的钥匙,请你收好。”
宋平惊讶地看着她,“你这是……”
“这本来就不属于我自己的,我这是想明白了,啊,对了。”柳荫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二十五万,请你做个证明,你把它交给财务,这也不属于我自己的。拜托你了。”
宋平从大彻大悟到现在,一直在观察着柳荫的行为,一直认为她与那个洪展早晚会有那么一天要双双落入法网的,可没想到,她今天也大彻大悟了,这让她感到既疑惑又惊喜。
然而,她就要走了,平时那种生冷的目光,此刻却又变得恋恋不舍了,一种怜悯之情便油然而生,宋平起身抱住了柳荫,“好姐妹,你真的要走了吗?让我好难过啊。”
“嗯,嗯,我今天下午的车。”柳荫流着泪水,哽咽着冲她点了点头。
“我们做女人的好难呀!呜呜,呜呜……”两人抱头痛哭了起来,这哭声,是对当权者玩弄那些鬼蜮伎俩的控诉,也是对自己为了贪图享乐,不慎误入歧途的一种悔恨。
柳荫又摘下了耳钉、项链和戒指,交给了宋平,“麻烦你把这个替我还给那个老鬼。你多保重吧,我走了。”
宋平看着柳荫离去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爱和恨,她的身影消失了,一切又变得那么安静,像夜一样的宁静,她顿感集团里就要发生一场大的变故,此时的宁静,预示着一场风暴就要来临了,这里的污泥浊水将要受到一场史无前例的荡涤。
柳荫拎着皮箱从宿舍里走了出来,她走出了大门,回头又望了一眼集团的大楼,这个让她曾经有过美好的梦想和发过狂的大厦,此刻却变得是那么的陌生和凄凉,她要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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