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药谷》第706章


三个人来到商业区,走进蔡征明三口之家开的“不夜天”南北风味小食广场,立刻被服务小姐热情地带到雅间,坐在凳子上。
蔡征明颇有生意头脑,自从商业区建成后,村委会对面的商铺也被拆除了,他立即租了上千平方的单层铺位,开了个南北风味小食广场,晚晚顾客爆棚,他请了十几位服务小姐,还嫌人手不足,忙不过来。
现在的女孩子,衣衫越穿越少,但啤酒却是越饮越多,没有三两瓶下肚,好象就不算是饮酒似的,非常时期,也是照饮不误,只要酒醉,不珍惜生命,何必啊!啤酒是人家的,身体却是自己的。
当服务员送来菜谱时,黃梅兰大笔一挥,点了十几串烧烤,七八碟道:“先来三揸生啤,不够再叫!”
三个人都是饮酒的主,反正是双休日,饮醉了又何妨?晚上饮酒,白天睡觉,只要星期一上班时,能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就行。
打开音响时,巫蔚然首先唱了一首《荷塘月色》,那如幽如怨,如唱如诉的歌声,确实很能打动人。
等把酒菜送来时,她和大家干了一杯,又唱了一首《粉红色的回忆》,现在的她,不但能唱,而且能饮,过去,她是滴酒不沾的,第一次饮啤酒时,用左手捏着鼻子,用右手捧着杯子,就象小时候饮中草药一样,狠命地往喉咙里灌,现在,她都能饮一揸啤酒了,知道自己有酒量,不象个泥人,一沾水就瘫了。
刘翠云也唱了一首《爱情转移》,经常唱卡拉0k误乐,每个人都练出来了,看着字幕唱几句歌,还是似模似样的。
黄梅兰唱了一首老歌《美酒加咖啡》:“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自古爱情象流水,管他去爱谁,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杯;我并没有醉,我只是心儿碎,开放的花蕊,难道你也流泪,如果你也是心儿碎,陪我陪我喝一杯,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一杯再一杯!”
三个人边饮边唱,一直混到下半夜,这才散席,相互搀扶着回到宿舍,走进各自房中,倒在床上,一会儿便鼾声如雷,睡得象只死猪了。
直到中午时分,刘翠云首先起床,洗漱完毕后,便走出宿舍,去找她的心中所爱,互诉衷肠去了。
巫蔚然起床走出房门口,听见黃梅兰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有时还咕哝几句,应该是在说梦话,估计不到下午,她是不会醒来的,也不去敲门,就让她睡个够吧?
她洗漱完毕,下了宿舍楼,走出厂大门口,直向文化大楼走去,她想学习工商管理技术,就得去图书馆查阅有关书籍了。
图书馆就在二楼,这里窗明几净,桌椅摆得整整齐齐,几乎坐满了人,这些勤奋好学的青年,每个人都在翻阅着自己喜欢的书本,大厅里静得连掉落一根针在地上,也能听得见。
巫蔚然轻轻地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有关工商管理知识的书,孜孜不倦地读了起来,在知识的海洋里游弋,不断地充实自己。
第975章探亲〈一〉
冬梅到青山县城办事,也让巫蔚然坐在副驾位上,亲切地说道:“小然!咱们离县城有一百多公里的路,要两个小时才到,你就向我介绍一下家里的情况,好吗?”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接触,巫蔚然和副总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她工作积极,勤奋好学,而且上进心很强,不懂的就学,不识的就问,冬梅也是有问必答,巫蔚然很快便上了路,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
“好呀!我就给你介绍一下穷人家的孩子,是怎样过生活的!”巫蔚然说道。
考完初中毕业试后,同学们都在紧张地复习功课,准备参加中考,而她,却背着行囊,悄悄地离开学校,踏上了回家的路。
她望着熟悉的校园,在心里默念着:别了!尊敬的老师,您就象我最亲爱的母亲,每日里给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循循善诱地教导我们,要学好文化知识,将来做一个有出息的人;别了!可爱的同学们,谢谢你们每天陪伴着我,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听老师讲课,互相讨论学习上的难题,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学会了做人的道理,但是从此之后,我再也不能和你们在一起读书了。
我成了一个离群的孤雁,独自悲鸣,就象大海中的一块小舢板,不知道要漂向何方?也不知道那里,才是我最好的岸边?
想到这里,他悲痛欲绝,伏在路边的一棵树干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心中的痛楚,能向谁诉说?心中的苦水,又能向谁倒?
哭吧?可怜的女孩,十六岁的少女,青春年华,本来正是在学校里,无忧无虑地读书,尽情地吸取知识的精华,但是,贫困的家庭,沉重的生活负担,却夺去了她继续读书的机会。
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止住眼泪,抬起头,迈着沉重的脚步,顺着山间小路,直向村子里走去。
傍晚时分,她终于爬上了山坳,在山坡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忙用双手不停地搓着腿肚子,觉得又酸又痛,并且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山坳的另一面,便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叫做巫家村,村子里只有十多户,七八十口人,四面环山,中间只有一块三十来亩的小盆地,能种水稻,收割的粮食,仅够半年食用,其余的只能依靠在山坡上种植耐旱作物,如玉米,红薯,木薯和芋头等,混合着大米,半饥半饱地过着日子。
进门时,养母看见女儿肿得象核桃一样的眼睛,知道她曾经悲伤地哭过,痛心地说道:“女儿!都是娘这个病躯,耽误了你的前途!”
“娘!女儿不怪您,只是我真的很想读书啊!”
一想到这里,巫蔚然的眼圈又红起来,她强忍着,才不会掉眼泪。
巫兴扶着根水烟竹坐在一张矮凳上,愧疚地说道:“都怪我这个无用的爹!”
他今年刚好五十岁,但却显老,头白了一半,面上的皱纹,就象松树皮一样,被岁月刻上深深的刀痕,父辈给他取了个好名字叫兴,但他既不兴旺也不达,反而是穷困潦倒大半生,三十多岁才娶妻,不但多灾多病,而且没有生育能力,巫蔚然是他的养女,生得聪明伶俐,却又不能让她继续读书,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她的养母吴仕珍,四十多岁年纪,但一向身体孱弱,病厌厌的不能干地里的活儿,一干活便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有几次差点跌倒在地上,而且经常食药,家里微薄的经济收入,都用在她的身上,巫蔚然这三年来读书的钱,都是母亲向娘家人借的。
现在,家里早已是捉襟见肘,家徒四壁,而且债台高筑,无力再供她读书了,而她在班上,成绩一向都是名列前茅,当初她就考上青山县一中,但由于家里穷,连基本生活费都无法支付,这才读了镇中学。
镇中的校长叹惜地说道:“以巫蔚然的学习成绩,再读三年高中,要考上大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可惜因为贫困,而耽误她的前途啊!”
巫家村由于人多地少,交通不便,成为穷乡僻壤,已被列入搬迁计划之中,只是还没有具体实施行动,而巫兴家,更是穷中之穷。
几间旧瓦房,由于年久失修,墙体早已裂缝,特别是刮风下雨,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家中的碗盆锅勺,都用来接水了。
一家三口人坐在床沿上,用一块塑料布放在床架上遮挡雨水,而且提心吊胆,生怕屋顶和墙壁坍塌下来,一家人性命难保,母女俩相偎着,眼泪拌着细雨,不停地滴落在地上,那情景,真是令心酸。
这几年来,国家出台了扶贫政策和医疗保险制度,农民种田有补贴,生病住院有报销,但对于巫兴这个穷困的家庭,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深坑难填啊!
但是,家庭的重担,全部压在她这个身材单薄的女孩子身上,她又如何挑得起?
后来,她在同村姐妹的带领下,到江洲市制衣厂打工,这几年来,不但解决了养父母的生活问题,也还通了债务。
冬梅听完后,关切地问道:“他们现在是不是还住在山沟里?”
“三年前,全村人已被安排搬迁到大同镇经济开区,生活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可以安享晚年啦!”巫蔚开心地说道。
冬梅说道:“那好!等下我办完事,带你一起回去探他老人家!”
“副总!那里敢麻烦您啊!”巫蔚然感激地说道。
冬梅说道:“要的,探望之后,咱们再回去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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