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之谜》第54章


∠蟆?942年,戴笠打算让姜绍谟接替毛人凤工作,送毛人凤进入军校高教班受训。姜绍谟这一天到了重庆,住在军统所在地罗家湾本部。他有早起的习惯,这天早晨5点,起床到了院里,见秘书室有灯光,进去一看,见是毛人凤伏案批阅公文,便问:’你起的可真早。‘毛人凤回答:’我这一夜还没睡呢。毛人凤这种拼命工作的精神吓得姜绍谟胆颤,他急忙找戴笠,以自己有心脏病身体不行为由,推卸了接替毛人凤之任。戴笠听从了他的意见,改派他为渝特区少将区长兼军统局设计委员会主任委员。后来,戴笠因兼职过多,对军统局工作不能完全过问了,毛人凤便整日埋头于军统局的日常工作,事必躬亲,这样,他对军统局的工作了如指掌。
蒋总统多次问他军统工作,他都对答如流,这使蒋总统对他有极好的印象。军统局的特工们,凡是经他手的报告,都一一落到实处,特务们也都乐于找他。抗战期间,毛人凤在军统局本部的一间一丈五尺见方的小楼房内,整天坐在那里,批阅处理上传下达文件,常常通宵不眠,而且每个科员都可随时找他解决问题,他总是认真地处理。毛人凤极能忍耐。他有三句话,叫做:认真不得,生气不得,马虎不得。意思是处理各种问题,既不能认真又不能马虎,也不能生气,要能忍耐。抗战期间,军统局本部在重庆掌握的公开单位很多,局本部各主管部门的负责人常常借口视察工作,乘机找油水,要下级部门进贡。而毛人凤从来不去,许多单位的领导常常请他去视察,他总以自己不是负责人而推掉。实在推不掉的场合,他也只作一般性的业务报告,不以领导者自居。每当戴笠出门期间,军统在每星期一上午举行的总理纪念周活动时,毛人凤总是请郑介民或唐纵来主持,自己从不出面主持。这样一来,不仅郑介民、唐纵,连戴笠都认为毛人凤是个没有野心的人。蒋总统对毛人凤的看法也同戴笠等一样,认为他是个守成有余、老练持重的内勤人才。戴笠死后,蒋总统要郑介民主持军统工作,还嘱咐毛人凤好好帮助郑介民。毛人凤便以不露声色的忍耐精神,将其野心深深埋在心内,以待时机的到来。毛人凤经过笑、勤、忍之后,终于击败了郑介民、唐纵等竞争对手,掌握了军统局大权,于是,他那副菩萨相立即丢掉。毛人凤首先搞垮郑介民,郑介民一向假惺惺地自诩自己廉洁,他自己不出面搞钱,却让老婆出面去搞。北平办事处主任马汉三,在接收日伪财产和纵放日本战犯中中饱私囊,并将许多贪污的钱送给了郑介民老婆。马汉三和毛人凤是老朋友,但毛人凤为搞垮郑介民,不惜牺牲和马汉三的友情,将马汉三以贪污罪名,上报于蒋介石处死。郑介民只有饮恨于心,亦无可奈何。
萧蔷薇说:“你要跟毛局长学学,看看人家多有心计。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此不足为勇也!白敬斋也比你有心计。”
黄飞虎说:“我是个急性子,看不惯那种含而不露、吞云吐雾的样子。”
当亭亭玉立的荷花开满莫愁湖时、黄栌第三次见到了白薇。
那次是从白薇处取一份情报。
她心虚不能前往。
黄飞虎说:“不用怕,她那天晚上躲在床底下,又没有看到你。”
第二日下午2时许,黄栌来到莫愁湖东岸。岸上的一个花伞下,白薇穿着三点式玫瑰色游泳衣正在看一份画报。黄栌身着三点式大金梅花装饰的红色游泳衣,戴着一副墨镜,来到白薇的身边。
黄栌坐到白薇旁边,小声问:“带来了吗?”
白薇点点头,把一份画报递给她。
白薇说:“文化周刊又推出一批明星,又靓又潇洒。”
黄栌柔声道:“是吗?真是各领风骚数百年啊!”她接过画报,四下瞧瞧,朝白薇说:“拜拜!”
起身走了。
黄栌走了一程,回头望去,一个英俊青年走到白薇的身边,问:“白薇,你怎么在这里?”
白薇见到他,有些惊慌,问:“龙飞,你怎么来了?”
那青年说:“你一连几天没有音讯,我是旧地重游,睹物思人。”
白薇说:“最近家里事多,身体又没有完全恢复。”
那青年指着她肚脐处那个金色的梅花纹身问:“这是什么?”
白薇有点紧张,掩饰道:“这是一种纹身,我喜欢梅花。”
黄栌第四次见到白薇时,国民政府正准备从南京撤离,南京近郊已经能听到解放军进攻的隆隆炮声。
黄栌跟随父亲进入紫金山,来到半山腰的梅花党总部。他们来到主楼的客厅,这是梅花党布置潜伏的一次上层会议。梅花党主席白敬斋身穿蓝色长衫,戴着金丝眼镜,正在招呼众人入座,会场密密匝匝的有40多人。
黄飞虎坐在白敬斋的右侧沙发上,黄栌在一个座位坐下了。
白蔷正坐在屋角的一个沙发上,此时斜靠在带银点儿的蓝绸沙发靠垫上,一只手托着头,另一只手夹着一只美国香烟。她穿着一条白底子绣粉红色玫瑰花的绸裤,露出两只小巧玲珑的脚,拖着一对嵌金镶珠的小拖鞋;她上身穿一件藕荷色的长衫,袖口宽大,银线滚边,珍珠作纽扣,外面套一件银狐色的坎肩,前面有一处心形的缺口,露出半双象牙般的乳房。她头发浓密,黑里透亮,一双又大又黑的水汪汪的眼睛,笔直的鼻子,珊瑚的嘴唇,珍珠般的牙齿。白蔷看见了刚进屋的大妹妹白薇,朝她一招手,白薇来到她的旁边,坐在沙发扶手上。
“你好吗?”白薇轻声问白蔷,并吻了她脸颊一下。
“凑合混吧。”白蔷放荡地一跷腿,说:“腐败,国民党,完喽!”
“嘘!”黄飞虎用手势制止了白蔷说话,示意她不要说话,专心听白敬斋讲话。
白薇的目光扫到黄栌那里,朝她嫣然一笑,摆了摆手。
黄栌微微转身,也朝她笑着摆了摆手。
白敬斋的管家金老歪坐在白敬斋的后面,他40多岁,两只眼睛如两口深井,不可捉摸。
老鵰捡了一个柔软的皮椅坐着,腰间别着一只白朗宁手枪。
白敬斋的大姨太蔡若媚叼着香烟,穿着茜绿色旗袍,坐在白敬斋的对面,旗袍下露出他白皙的大腿。
白敬斋的声音不紧不慢,在客厅内回荡:“国难当头,人人有责。共军长驱直入,挥戈南下,国军节节溃败。国军将领平时营私舞弊,虚度年华,私囊饱满。正当国家用人之际,却仓皇溃败,一败涂地,可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是这些饭桶庸才,却一泻千里,国府不保,蒋总统训示……”
说到此时,客厅内大小头目唰地站起,一起立正,客厅内鸦雀无声。
白敬斋抑扬顿挫说道:“潜伏,退避三舍,以图东山再起。”
一忽儿,众人坐下。
白敬斋又说下去:“今日我请诸位前来,就是希望诸位在共军压境之际,休要惊慌失措,要镇定魂魄,积极发展民族精英,部署退却,以求布下网络,伺机完成反攻之大业!”
说到这里,白敬斋干咳一声,用眼睛瞟了瞟白薇,说:“你把那笔美元拿来,我给诸位发些活动经费。”
白薇站起身来,拎着那只乳白色的小皮包,走了出去。
这时,天已大黑,主楼里灯火辉煌。黄栌想上厕所,于是悄悄地走出客厅,来到外面。她问一个站岗的特务:“哪里是厕所?”
那个特务告诉她:“楼里的厕所坏了,我们暂时在竹林里方便。”
黄栌听了,皱皱眉,只得走进竹林。这片竹林好大,竹叶茂盛。
她走进竹林深处,蹲下来方便。方便完赶紧往外走。
正听见几个巡逻的特务对话。
一个特务扭亮手电,叫道:“我明明看见一个人影一闪不见了,八成藏在竹林里。”说着,手电光往竹林里乱晃。
几个特务都扭亮手电,在竹林附近照来照去。
黄栌生怕误会,藏在竹林里,大气不敢喘一口。
这时,竹林里走出一人,一个年轻女人叫道:“老总们在找什么呀?”
一个特务嘻皮笑脸地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翠屏姑娘呀!大黑天的你钻到这儿来干什么,八成是跟相好的幽会吧?”
“嚼烂你的舌头,人家在这儿解溲呢!”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们房里不是有厕所吗?”另一个特务说。
“小姐正在用呢。”
“哈,哈……”几个特务嘻嘻笑着远去了。
黄栌刚走到白楼门口,就听到有人叫道:“着火了!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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