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之谜》第59章


白蕾仍旧与黄栌叙话。
黄栌左右看看无人,小声对白蕾说:“咱们梅花组织共有两张梅花图,一幅在南京紫金山总部,毁掉了;可是那一幅呢?我知道在哪里。”
白蕾说:“我不知道,组织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老雕走了过来。
老雕问:“王妈呢?”
白蕾说:“在后面。”
老雕对一个女随从说:“把王妈请过来,我有事找她商议。”
女随从来到王璇面前,说:“老雕先生请您过去。”
王璇不放心地看了看七哥和龙飞,随那个女随从往前面去了。
一行人拐弯。
龙飞见前面无人,故意攥住了七哥的左胳膊,只觉得硬硬的。
七哥猛地一怔。
龙飞的手枪抵住了七哥的后腰。
龙飞说:“不准动!动一动打死你。”
“你是?”
龙飞说:“美国远东情报局的,你的左胳膊是怎么回事?”
七哥支吾。
龙飞怒喝:“说。”
龙飞猛地捋开他的左衣袖,原来是假肢。
龙飞卸下假肢,里面是一包包毒品。
七哥惊愕。
龙飞问:“这些毒品运往哪里?”
七哥说:“交给黄司令,换军火。”
龙飞问:“那幅梅花图在哪里?”
七哥说:“我也不知道。”
“胡说!”
七哥说:“我真的不知道。”
七哥说:“我真的不知道。”
龙飞问:“是不是在王妈身上?”
七哥摇摇头,说:“我不清楚。”
龙飞一脚将七哥踢下崖去,他迅速来到草丛里,把假肢埋于地下。
七哥跳下去的一刹那,一声尖叫。
王璇、白蕾等匆匆赶来。
王璇问:“七哥呢?”
龙飞说:“他不小心跌落崖下。”
王璇怀疑地望着龙飞,白蕾迅速赶到崖头,朝下望去。
白蕾唉了一声。
王璇说:“赶快下去找。”
老雕、白蕾带着几个随从顺着山道往下走,终于在崖底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七哥。
七哥断断续续地说:“他是共产……党的探子……”
七哥断气了。
白蕾听了大吃一惊。
黄栌回忆着往事,眼泪簌簌而淌。如今新郎绿如意已死,那个神秘的算命先生也已归天,缅甸政府军和绿如意的部队也已撤去,总算恢复了安静,可是父亲的这封贺电和贺礼,又使她伤心不已;这场闹剧如何收场,具有极大讽刺意味的人生闹剧,使她惊悸不安。
这几天,书房平安无事,特训班的训练生活也走上正轨。
黄栌经过几天的休整,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也有心思梳妆打扮自己,这天上午她正在卧房内的梳妆台前精心化妆,多哥走了进来。
“教务长,不知哪里来的虫害,学员宿舍的花盆里的花木发生了虫灾。”
黄栌听了,连忙放下描眉笔,问:“虫灾厉害吗?”
“叶子都打了蔫儿,花瓣也出现黑斑。”
“这是一种什么虫害?”
“不清楚,可能是从泰国传来的。”多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黄栌站了起来,说:“好,把所有的花盆都聚集在操场,花盆砸碎,最后统一火焚,彻底消灭虫灾,不得蔓延。”
“是。”多哥退了出去。
按照军校规定,每个学员宿舍内部配置一个大花盆,栽植梅树,教学楼内每间教室和教员室内也都有梅树花盆。
多哥吩咐卫兵把几十个梅树花盆集中到操场上,然后用斧头把花盆砸碎。
多哥正砸着,忽然发现其中一个花盆内掉出一个小方匣子,仔细一看,是个微型发报机。他又惊又喜,慌忙抱着这个小方匣子闯进黄栌的房间报功。
“教务长,我发现了一个小型发报机!”他的刀疤脸上,笑纹顿开。
黄栌也怔住了。
军校内果然隐藏着敌特。
是中共特工的电台?还是苏联克格勃的电台?
黄栌问:“你能知道这个藏着电台的花盆来自哪个宿舍吗?”
多哥一摸后脑勺,“教务长,我要是知道,早就把那个间谍抓住了。这样花盆和梅树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很难分辨出是哪个房间的?”
黄栌把电台放在桌上,仔细端详了一番,觉得很像中共的电台。
她带着多哥来到操场,几个卫兵守卫在那里,远远地,有一些学员站在那里议论纷纷,其中就有安娜,苏菲和金炽。
黄栌看着这些被虫子咬的梅树和东倒西歪,破碎不堪的花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她思量了一会儿,有些惶惑。因为她感到周围的人都像看猴子一样盯住她看,好像在观赏一只走投无路被人戏弄的猴子。
她闻到一股呛人的气油味,多哥已经吩咐卫兵在这些碎花盆和虫害斑斑的梅树上浇了汽油,准备焚毁。
黄栌说:“先不要焚烧,我再想一想。”说完,她径直走回房间。
夜里,火光冲天,有人大喊:“着火了!”黄栌在梦中惊醒;多哥闯了进来,说:“教务长,操场上的花盆和梅树着了!不知道谁放的火?”
“啪”黄栌没有顾上穿衣裤,仅穿着一条肉色的内裤,从床上一跃而起,打了多哥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
“你们往上浇了那么多汽油,还不着火?!”
“肯定是有人纵火,焚毁罪证。”多哥一手捂着脸,喃喃地说。
火势没有殃及宿舍区和教学楼,一会儿就被扑灭了。
黄栌在风中瑟瑟发抖,站在一片废墟之中,看着黑幽幽的宿舍区。
“这些楼都他妈像鬼楼。”她暗暗骂道。
索拉凑过来对黄栌说:“教务长,别着急,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你想想,潜伏的敌特以前用电台发电报,跟上峰联系,内外呼应,有人指挥得当;如今这个电台被无意发现,没有了电台,就等于和上峰失掉了联系,失去了指挥中枢,他一定像困兽犹斗,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老虎。如今书房的宝贝还没有丢失,探宝人还没有找到宝贝……”
黄栌冷冷地问:“你怎么知道宝贝没丢?”
索拉小声说:“我是从您的神情看出来的。”
“你倒挺会看相。”
索拉笑了笑,说:“我学过中国相学,读过《易经》。水落石出,石头就会很快露出水面。”
索拉说得有道理,这几天苏朵的心情比较烦躁,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这个江苏无锡的姑娘,从公安学校毕业,早在3年前就正式成为中共特工,秘密接受中共第一神探龙飞的单线领导。她的真名叫胡玉娜,父母都是中共上海地下党员,母亲打入上海警备司令部任机要秘书。由于叛徒出卖,她的父亲在1947年被捕入狱,关押在上海龙华监狱。她的母亲在危急中紧急向华东野战军首长发送江防敌军重大军事部署调整的电报,结果被破译,撤退途中被捕。父母双双在解放前夕被秘密杀害。胡玉娜身为烈士子女,解放后在育才学校上学,由于酷爱特工生涯,为此做了大量准备,考取了公安学校,毕业后如愿以偿。龙飞深知位于金三角的梅花党特训班是培养梅花党骨干的重要基地,是培养敌特精英的摇篮,学员毕业后已分批奔赴世界各地,成为威胁社会主义阵营的定时炸弹。他一直考虑派一名优秀年轻特工打入这所军校,获取学员名单。正值彭黄张周反党集团事件发生,他觉得无锡籍的青年特工胡玉娜与这个反党集团成员的一个亲戚条件相仿,于是选中胡玉娜潜入金三角地区,去完成这一重要任务。
胡玉娜成功地成为梅花党特训班的学员,很快取得了特训班教务长的信任,并由于她学识渊博喜爱绘画书法与黄栌一拍即合。她很快熟悉了军校环境,并与教官索拉等人以及其他学员建立了友谊。军校内的人都愿意和这个秀美、才华横溢的中国江南才女来往,她没有过多是非,对人彬彬有礼,穿着典雅,业务精良,胡玉娜化名苏朵,她很快侦察到书房是神秘之地,很可能藏有名单;因为这个书房平时房门紧锁,无人问津,窗户紧闭,窗帘上布满尘土,窗户日夜遮严。
但是她几次问津,都不能如愿,而且几次险些落入魔掌,暴露身份。她机智地识破了桌上的小型摄像机打火机,成功地掉包。她在深夜烧毁了堆在操场上的窃听树。当黄栌等人怀疑台湾光武部队的骨干姚海弘,并将他关押时;她协助救出姚海弘,关掉电闸,暗中助他成功脱逃,扰乱敌人的视线。乱中添乱,大放烟雾弹,搞乱敌人阵脚。白蕾带来缅甸共产党重要联络官、叛徒多努,并准备把多努移交缅甸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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