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之谜》第61章


,我好孤独,好寂寞,每天只能抱着枕头睡觉,在这个热带雨林,他妈的,我受够了……”
多哥显然也喝醉了,他带着哭音说:“教务长,我哪儿敢哪,就是借我二百个脑袋,我也不敢……”
黄栌说:“你他妈喝那么多,足足喝了有一瓶白兰地,你还行吗?早就成缩头乌龟了吧?!哈哈……”
索拉也喝多了,她说:“教务长,你别跟他睡,他浑身土腥味,一拍后脊梁,光吐大土鳖。你跟我睡,我就像一个皮褥子,保险你舒服……”
黄栌说:“我跟你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猪模样!我哪里能跟猪睡?!我跟苏朵睡去!”
索拉说:“我知道你喜欢苏朵,那个小花骨朵,一掐一汪水;白藕,谁不捡嫩的摘?馒头,谁不挑热的拿。”
黄栌说:“我跟你没感觉,我跟苏朵有感觉。”
索拉哭丧着脸说:“不是,教务长,你还蒙在鼓里,苏朵这些天跟舒拉勾搭上了,两个人一天到晚嘀嘀咕咕……”
黄栌说:“舒拉?我还嫌这头北极熊胳肢窝臭呢,能熏我一个跟头。”
多哥说:“教务长,那天晚上缅甸政府军那个混小子开着装甲车来,包围了咱们军校,舒拉和苏朵两个人磨磨蹭蹭,在房上你压我,我蹭你,一会儿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肯定是干那个事去了!”
黄栌说:“你们别提这些好不好?我心烦。我就喜欢苏朵,她未来能当特工之花,梅花女皇,你们信不信……”
索拉说:“我信,我信。”
多哥说:“打死我,我也不信!我困了,我回去睡觉去了……”
黄栌说:“今儿个晚上,谁也不许走!都在我屋里睡,咱们也尝试一下共产共妻……”
一忽儿,只听到呼呼的鼾声。
胡玉娜这边真真切切地听着,心里一阵高兴。
她想:如果黄栌、索拉、多哥这几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呼呼睡去,正是我下手的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想到这里,胡玉娜信心十足,取出手枪,擦了又擦,塞在腰间,拿了手电筒,出了房门,朝后院书房摸来。
她来到书房西侧,先爬上房,沿着房脊朝书房摸去。
她回头瞅瞅,没有一人。
她思忖:那个接应我的人究竟是谁呢?
皎月当空,洒下一片温柔的清辉;军校里一片沉寂,静得有些异常。奇怪的是,今夜没有风,树不动,花不摇。
胡玉娜来到书房的屋顶,打开房脊的一扇小门,钻了进去,然后扭动吊灯的开关,顺着吊灯滑了下去。
书房内静悄悄的,警报没有响。
她想:警报没有响,是不是接应她的人弄断了电线。
她扭亮手电筒,四周照了照,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于是大着胆子来到外国文学柜前,她在柜子周围摸索一番,终于在第三层里摸到一个开关。她扭动开关,书柜开始旋转,露出了一个洞,仅可一人钻入。
她钻入墙洞,下面有个地道,她打着手电筒,顺着台阶进入一个暗室。
暗室内有个双人床,旁边有个床头柜,对面是个衣柜。
她仔细搜索着,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来到书柜前,打开了书柜。
柜内是黄栌平时穿的各色旗袍,玫瑰色、洋红色、宝蓝色、墨绿色、米黄色……五彩缤纷,每件旗袍上都有梅花的图案。
衣柜内上面悬挂的一件小物件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黄护用过的月经带,是一个半尺长,十厘米宽的小布带,粉红色,饰有金黄色梅花图案,两头有一根布带绳子。
胡玉娜因为至今没有月经,因此她没有用过这种月经带,也没有见过此物;她觉得这个小玩意十分稀罕,于是把它拿在手里。她忽然觉得这个小带子沉甸甸的,好像带内有什么东西,于是她撕开了这条小带子,带子里有一块折叠的布,白布上有清晰的字迹,只见写道:
梅花党金三角特训班历届学员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写了有一百多个人名。
胡玉娜又惊又喜,赶快把这个小带子揣进兜里,然后迅速离开暗室,爬了上来。
书房内还是没有动静。
胡玉娜思忖:黄栌一伙一定是喝得大醉,正在梦乡遨游呢。
她想再找那一份名单,即东南亚梅花党特工人名单。
这时,只见房上有个人影一闪,有人唤道:“玉娜同志,快上来!”
她抬头一望,正见一个老年男人头戴白毛巾正在招呼她。
头戴白毛巾!
她想起白天上午在太上老君道观道士墓龙飞对她讲的话。
她攀住吊灯爬了上来,正见那人半跪在房脊上,背朝着她,一手持枪,警觉地注视着四周。
“名单拿到了吗?”他问。
“拿到了。”她回答。
“龙飞同志让你交给我。”
“好。”她从兜里取出那个小布带递给他;他接过小布带,迅速放入自己兜内。
胡玉娜说:“还有那个名单呢?”
来人说:“我已在书房桌上的砚台里找到了,那张图就藏在砚台上的李白醉酒造型的酒坛里。”
胡玉娜激动地说:“太好了,今天晚上真是太顺利了!”
这时,军校里探照灯雪白的光柱朝她们射来。
传来黄栌的声音:“你们被包围了:快投降吧!”
胡玉娜听了,呆若木鸡。
那个男人把她按倒在房顶上。
这时,枪声大作,子弹“嗖嗖”地飞过来。
书房的周围出现了全副武装的卫兵。
双方激烈对射。
来人对胡玉娜说:“看来我们中了敌人的圈套。”
原来黄栌在洗浴时忘记摘手表了,手表侵了水不转了。她去修表,发现了小型窃听器,恍然大悟。于是将计就计,演出了一场她和多哥、索拉佯醉的情形,然后在书房周围布置了伏兵。
枪声愈来愈烈,子弹打中了胡玉娜的胸部。她摇晃了一下,艰难地对来人说:“你快撤,我来掩护!”
来人说:“我们一起撤!”
胡玉娜摇摇头,说:“我,恐怕不行了,我掩护你撤。你一定要把名单交给龙飞,完成任务!”来人爬近胡玉娜,扶起重伤的她。
这时,胡玉娜才看清来人的真实面目,原来他是军校的厨师南振奋
“南师傅,原来是你?!你是我们的同志!——这太好了——”
原来南振奋是龙飞的妻子南云的叔叔,是南振发的弟弟,1948年打入国民党军队当厨师,随军撤退到缅甸。由于他做得一手好菜,又混入梅花党特务军校。
南振奋说:“胡玉娜同志,我背你走吧——”
胡玉娜吃力地推开他,这时,多哥带着几个卫兵已经从房屋的西侧沿着房顶冲了过来。
多哥叫道:“捉活的!”
胡玉娜扭过身,瞄准了多哥,开了一枪;多哥摇晃着摔下了房。
胡玉娜几乎晕厥,她挣扎着对南振奋说:“见到龙飞,你告诉他,我很崇拜他,也很喜欢他——”说到这里,她苍白的脸上付出了血色。
“你还要告诉他,让他每年清明到我父母的坟头上烧点纸,帮我尽一点孝心——”她猛地一推南振奋,把他从房上往后推了下去——
胡玉娜一手持枪射击,一手捂着伤口,对房下喊道:“黄栌,我就是苏朵!我就是中共卧底的特工!”
正在指挥卫兵和学员强攻的黄栌听见了,怔住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臆想中的“同性恋伙伴”,那个文静典雅、博学多才的少女竟是女共党。
她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说:“苏朵,你怎么会是盗我梅花图的女共党!你那么出色,是未来的特工公主,你投降吧,我会向父亲替你求情的。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你还年轻,今后前途远大!”
胡玉娜想拖延时间,让南振奋跑的远一点。她说:“蒋介石的统治已经崩溃,他如今孤守空岛;中国共产党代表的是正义的事业,建国10年来建设事业突飞猛进,你在这个热带雨林,空守着几间小房子,给老蒋卖什么命?!还是放下武器,投向祖国大陆,寻求光明吧!”
黄栌说:“苏朵,你受共产党的毒太深了!你的那个亲戚不就是被毛泽东整惨了?”
胡玉娜哈哈大笑,“我根本不是什么彭黄张周反党集团成员的亲戚,我叫胡玉娜,是中共特工人员,我的上级叫龙飞!”
黄栌听了,大惊失色,指挥下属一起开枪。
胡玉娜顽强地与之对射。
又一颗子弹射中了胡玉娜的左臂。
她不想让自己活着落在敌人手里,生怕自己忍受不住敌人残酷的各种刑罚,做出对不起自己信仰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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