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172章


淇奥瞬间明白了苏霁瑶的意思,赶忙走开,迎着忙碌的家仆走到屋里。
慕流眉心一跳,慌忙站起来。
“啪。。。”桌上的杯子不小心被她带到地上,瞬间碎了一地。滚烫的水溅到手上,脸上,霎时红了一片。
担心她划伤手,齐允珍当即蹦了过去。
齐允倩慌慌张张的扯着嘴角就要哭,却被齐允怀警告的眼神吓的呆愣在原地。
“不许进去。。。仆从正在查案,谁敢进去影响。。。”
苏霁瑶一愣,当即笑开。
“母亲怎么就急了。。。许是神经绷得太紧了,您该休息了。。。来啊,送母亲到偏房躺躺。。。”
“谁敢动?!”慕流厉声急喝,吓得淇奥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愣着干什么,淇奥送母亲。。。”苏霁瑶不给她半分机会,推着淇奥过去,就要使强的。
“禀。。。”
忽然,一高大秀气的仆从装扮的男子走了出来,双手捧着一封信。
靠,还是晚了一步。苏霁瑶暗骂,一连串国骂涌到嘴边。
慕流一喜,顾不得旁的,恶狠狠的推开淇奥走了过去,将仆从手里的心拉扯过来。
“允安。。。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信怎么会在你这儿?!”
苏霁瑶摊开手,无辜道:“我不知道啊。。。”
目的已经达到,现在跟你浪费这个口舌管什么用。苏霁瑶懒得说话,站在原地不动了。
“允安,无论如何,你都得去见你父亲的。。。这次,母亲虽不能保你如何,但会尽量替你求情的。”
慕流眼疾手快的替苏霁瑶定了罪,此刻正沾沾自喜着。
齐允怀一听不对,赶忙拦下欲走的慕流,说道:“母亲莫急,现在一切尚未定论,也得给允安个申诉的机会不是?!”
“唉。。。母亲也想,可是并没有这个权利呀。。。你父亲交待过了,遇到情况直接押去见他,由他亲自发落。”
齐允珍垂头深思,困顿良久,才说了一句:“允安,这等事,我是相信你的。。。无论如何,我会帮你求情,你不要担心。”
苏霁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冲她点点了头。
一旁齐允倩泪眼婆娑,瞅着这尴尬的气氛大气不敢出。
“请近旁丫头丫鬟都跟着来吧,右相自有定论,今日之事。。。你们要是说出去一句,别怪我家法伺候。”
“是。。。”齐齐的一声,苏霁瑶跟着发出此声的人慢忽悠悠的走着。
慕流也不催,反倒笑意盈盈的跟在她身后,母慈子孝的样子叫苏霁瑶好生恶心。
齐允怀在一旁挥喝着看热闹的众人离开,自己赶忙跟在后面,眼神复杂的瞅着慕流的背影,脸色抑郁不堪。
到了齐远山的书房,慕流先苏霁瑶一步冲他行礼,然后便将信封递了上去。
“老爷。。。在莲花小筑找到了这封信,您看一下。。。”
苏霁瑶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同慕流脱不了干系,这一字一句,从开始到现在的每一次行动都暗含异味,说她无辜苏霁瑶都不能信。
齐远山脸色阴晴不定,将慕流手中的信接过,确认没有被人拆开的痕迹之后自己打开了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苏霁瑶从进来到现在没说一句话,甚至连礼都没行,她知道齐远山看过信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她确认。
果不其然,齐远山的眼神看过来,颇为复杂的盯了她许久,才叹了口气。
说道:“夫人你先出去,我有话同允安交代。”
额,慕流愣了一下,瞅见齐远山不容置喙的眼神,不甘了许久,才默默退了出去。
苏霁瑶察觉到她眼神的不断流连,甚至还恼火的瞪了她一眼。
她无奈的撅撅嘴,眸色暗了下去。
“你有什么说的?”齐远山将信递给她,示意她打开。
一开始,她并未打开,却是盯着齐远山的眼睛,说道:“父亲,您怎么想我并不清楚,但是我要如实说了你也未必会信。。。您看,这么多年您装聋作哑,面对母亲对我的残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将我关到这里,状似替我隐瞒,但这些能帮到我什么?!”
苏霁瑶回想起这么多年没日没夜的折磨,突然觉得心脏在微微绞痛。
“我到底做没做,我觉得您的心像明镜一样。可你还是遵从了母亲的意思,甚至想要审审我,或者。。。您是打算将我软禁起来,直到我认罪为止?”
“你很聪明,允安。。。我想你也清楚你对为的意义。我在扶持你,如今就要大功告成,你怎么就不能忍忍呢,过后扳倒了慕家,父亲我做了新帝,你就是开国的功臣,到时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根本不会再有人对你心怀不轨了。”齐远山打劝道。
苏霁瑶呵呵一笑,声音悠远而苍凉。
“所以您叫我看这封足够致我于死地的信,就是想拖我下水不是吗?我的能力如何我很清楚,你的千秋霸业我。。。齐允安无能为力,您今日既已应承母亲整我,那就来吧,彻底的将我打垮,彻底的将我抹杀。。。父亲,我敬您爱您,您的一切我都能接受。还请给我留个全尸。。。”
这一刻,她直觉全身上下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所控制,就连说出来的话都不像是出自她的口中。
她感到她身体的莫名的颤抖,像是手机震动那样,只感觉身体的每一处骨骼都在发出嗡嗡的声音,脚软、腿软,她很想狠狠睡去,谁也不管。
“哼。。。不识抬举。”齐远山冷哼,随手将手中的毛笔扔了出去,溅落的墨汁淋了苏霁瑶一身,在齐远山她却岿然不动。
“黑子。。。将她扔到柴房,三日之后送回莲花小筑,在这期间不能吃饭不能喝水,而且。。。无限制软禁,不得离开半步。”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父亲,没有一丁点暴力,果然比慕流待她要好极了。苏霁瑶冷笑,任冷着脸的黑子拉着她下去。
。。。
柴房很黑很冷,苏霁瑶被毫不怜惜的扔了进来。她睁大眼睛看着透进来的月色,闻着发霉的味道愈发平静。
淇奥、涟洏。。。不知道你们这两个丫头怎么样了?!
莲迹。。。我好累,你不在的日子里没有人怜惜我关心我,我。。。真的好想你,吃饭的时候想你,睡觉的时候想你,喝水的时候想你。。。就连受罚的时候也在想你。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
可是,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在受罚。从前的任性,从前的自私,我现在才深有体会。到底。。。给你加了多少的磨难,到底让你受了多少的折磨,你。。。到底忍受了我多久?
苏霁瑶脸色苍白,躺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有些感情来的快,像喷薄而出的巨火,烧的她不能呼吸。以往不知,是因为不懂,他不在,加诸在他身上的保护她的任务回归到她自己身上,她才知道那有多难。
月光透过不够严丝合缝的门框射进她的眼底,那抹亮的惊人的异色如同深海里的星星,清冷的徜徉在深不可测的夜空之中。
她苦笑,忽然觉得浑身发抖,冷的厉害。
慢慢的,她坐了起来。因为没什么力气,她扶着冰冷的地面挪了好久才坐了起来,顺手抱过一些干柴火扔到身后,靠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她出了一身的汗。
这是真正的齐允安找来了吗?刚才那段与齐远山触目惊心的对话似乎根本不是出自她的口,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她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好似有什么东西抽走了她浑身的力气,叫她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夜有些深了,靠在墙面上的她没有半分睡意,就着月光,神智甚至更清醒了。
只是,由于担心体力的不足,她只能强迫自己闭着眼睛休息。
约莫数了三千只绵羊,她才略微觉得有些困。
可这时,她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不对,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撞击着屋门,声音不大,显然来着体积不大,只是空气中似乎流传着湿哒哒的味道,还有些滑动的不知是什么的怪声。
苏霁瑶汗毛直立,也顾不得身体上的不是,慌忙坐直了身体,仔细的辨别着。
这声音。。。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声音来的怪异,却丝丝入耳,而且并不只那么一个声道。
这是。。。蛇群吗?
苏霁瑶害怕蛇,极度害怕,小时候被剧毒眼镜蛇咬过,在鬼门关转了一遭又一遭,这次经历叫她无论见到什么样的蛇类生物,无论有没有毒都足以叫她害怕至昏厥,甚至,她在见到蛇之后出现了强烈的排斥反应,居然由于害怕而住院,甚至几次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外面的场景叫她不寒而栗,她搂着自己的胳膊,患住胸口,脸垂在屈膝的腿上,眼睛不停的转动,观察着周围的状况。
柴房门被拉开个小缝,那群不知名的生物钻了进来。
这些恐怖的脏兮兮的东西即便化作灰苏霁瑶都能认得,那细细长长的,粗细约有一个胳膊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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